那一口酒的後遺症不輕那,嗓子啞了好幾天登不了台。說來我應該小小驕傲一下了,暗香疏影閣開張半個月的時間就把萬花樓尋歡街霸主的地位擠下去了,其他青樓的花魁紛紛跳槽,老鴇緊接著排著隊找我吵架。被酒燒壞的嗓子就不受這份罪,動口這種事找仙仙準沒錯,仙仙一出馬,一個就頂倆,看著一個個老鴇氣勢洶洶而來,灰頭土臉而回,暗爽啊。
“鴇媽媽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紫軒姑娘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過來。
我閑逸地臥在軟榻上,吃著從千裏之外的陵郡快馬加鞭運過來的水晶葡萄,身子微微前傾,惺忪的媚眼一瞟,慵懶地說道:“又是哪位客人鬧事吧!簡單啊,叫十二金釵出去擺幾個pose就好。”精挑細選、經過層層選拔的十二個肌肉帥男被我封為了“十二金釵”。
紫軒氣喘籲籲地說道:“不是啊,是——是大批官兵,已經把暗香疏影閣包圍了。”
“什麽!”我大呼一聲,立即站了起來!
我帶領著眾姑娘走到大廳與領頭捕快對峙。
我笑臉盈盈地說道:“不知哪陣風把魏捕快給吹來了。”繼而眼眸曖昧不明一閃地一閃,“是繼續找涵姬姑娘嗎?”
魏捕快尷尬地厲眼掃過身邊的手下,義正言辭地說道:“今天來是有正事!我們接到密報,這裏有蝶血門裏的人,特來搜查。”
“魏捕快真會說笑,什麽蝶血門,我們都是姑娘家的,從未耳聞。”
“廢話少說!大家給我搜!鴇媽媽這麽怕被搜,難道說——”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搜好了!”我坐下來,撥著手指甲,氣定神閑地說道:“姑娘們的東西可貴重了,大人們要輕手輕腳啊。”
凳子還沒有被P股捂熱,就傳來了壞消息。
“搜到了,搜到了!”一隻蝦兵蟹將興奮地屁顛屁顛跑過來邀功。
魏捕快拿著那塊上麵印有血蝴蝶的布擺在我眼前,高人一等地俯視著我,“鴇媽媽這又改如何解釋?”
這血蝴蝶就是蝶血門的標誌?設計得蠻有藝術感的。對了,這塊布的底紋好熟悉,不就是那個“屎”姐——蕭王妃送給我的,晦氣那——怎麽會出現一隻血蝴蝶。
“魏捕快,你是我暗香疏影閣的常客,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生意太好了,常常惹得其他各家青樓紅眼,這種栽贓嫁禍這檔子事很容易就做出來啊。”
“栽不栽贓去向大人說。把暗香疏影閣一幹人等全部壓入天牢!”他一聲命令,蝦兵蟹將紛紛其上,把我的手反綁。
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被綁入獄,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出現在大街上何其壯觀,圍觀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我仰首挺胸要做寧死不屈的劉胡蘭,可是身旁的她們都哭哭啼啼成淚人兒,好像我們直接去午門斬首一樣。
既然已經到了古代,就當是穿越時空之旅好了,不但衣食住行全包不花分文,還能各種身份親身大體驗,坐牢算什麽?就當是見識一下世麵,體驗一下生活好了。別人隻去過茅房,我還進過牢房,夠牛!
天牢?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天牢。人家小燕子的牢房是“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我進的牢房是簡易版本:“一麵牆,三麵鐵絲網,上麵沒個頂,下麵全是稻草”。
“把我當成家畜圈養啊?”人家豬圈還有個蓋子呢!
“都來坐牢的還嫌好嫌壞!進去——”我被凶神惡煞的牢頭一腳踹了進去。
我無奈地跌坐在牆角,仰天感歎,“天牢”好符合啊,抬頭就能望見天。湛藍碧空,蔚藍如洗,幾縷白雲遊弋飄浮,在我的眼眸中波動出幾絲漣漪,原來未經工業汙染的天空可以藍得如此純粹,把心裏中的陰霾一律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