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台下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一副癡呆樣,就知道我做出這個選擇是要有勇氣的。不是被他們誤認為我欲求太過旺盛就是十足色女一個。唉——不管哪一個都可以讓我神聖高大的形象籠上一層陰影。
臨湖小築裏幽蘭飄香,盞盞燈籠搖曳,光影煌煌,絲簾飄然起舞,如此詩意良宵美景,陷入一片壓抑的岑寂。我對著兩個一言不發隻顧大眼對小眼的悶葫蘆,快要昏昏欲睡了。
“拜托吱一聲好不好,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對著兩尊雕像。”
“吱——”
“吱——”
兩聲淡默中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同時響起。不愧為兄弟,連語氣都如出一轍。
= =#他們怎麽這麽聽話讓他們吱一聲,他們真的隻“吱”一聲,隨即又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唉——”我無奈地長歎一聲,起身一P股坐在床上,和衣躺下,擺了個貴妃醉酒的姿勢,“兩位是去是留,隨便!姑奶奶我累了,先睡啦!”一說完,我立即闔上眼,眼不見為淨。
我感覺到兩道視線在我身上不斷地打量,我素來有豬一般能睡都美譽,但是被他們倆這麽帶刺地打量,覺得他們在算計我,不會趁我睡著了,像一次一樣被灌媚藥吧?現在如芒刺在背,睡意全消。
“我說兩位,你們打算這樣坐到天亮嗎?”我側身對他們說:“你們不要如此色迷迷的看著這張床,誘惑它也沒有用,它太小了,睡不下三個人的,要不你們出去打一架,誰贏了就可以睡。找個安靜點地方,不要擾人清夢,不道德的。”說完我翻了個身。
他們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居然無動於衷,繼續肆無忌憚地打量我。我何時迷人到不露出臉蛋瓜子,就能把人迷地如癡如醉,無魂無魄。
他們兩兄弟可真怪,都賴著不走,難道說想玩3P,不會這麽變態吧?
“我說你們倆到底想怎麽樣?”我氣呼呼地一骨碌爬了起來。
“我逛了這麽多年的青樓頭一次被轟出去,說出去,很丟人!”玄徹手握起一隻酒杯,一飲而盡,動作優雅,舉止充滿貴氣,嘴角掛起一抹恣意訕笑,我心隨之一顫。
“我頭一次逛青樓就被轟出去,說出去,更丟人!”玄逸慘白的臉對我一笑,飄飄忽忽,若有似無,詭異異常,我心一震。
“小女子學藝未精,水平能力有限,不能同時伺候你們倆個。”
“那你二選一吧。”玄徹揚眉,深不見底的幽瞳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澤。
我可不想為了其中一個人得罪另一個,暗香疏影閣還想開下去呢。“這不好選擇,不如你們自己決定好了。”我走近窗台前的桌子上,拿了一隻杯子,放在他們麵前:“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東,有膽識喝下去的,就留下。”
玄徹眼疾手快,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奪了過去,緩緩移近自己的嘴巴,好像還在猶豫思慮著什麽。霎時,玄逸趁機手伸了過來,搶過杯子,不假思索一股腦兒,全部倒入了嘴裏,“咕嚕咕嚕”全部喝了下去。
然後,玄逸看了一眼杯底,臉由白變青,由青變紅,由紅變黑。嘴巴張地大大的,木木呆呆站在那裏。
“喂!”我推了玄逸一把,“不會這裏麵有毒吧?我不知道啊。”
“沒有毒,隻會拉拉肚子。”玄徹洋溢著一臉輕鬆笑意。
我拿過玄逸手中的杯子一看,杯子的底部貼著幾條黑乎乎的東西,尾巴還在搖,“前幾天哭著嚷著讓李師師給我撈幾條蝌蚪玩,一直沒有給我,今天居然撈給我了,夠姐妹!”我撇過頭,“你吃了我的蝌蚪,你賠我!”
“應該誰賠誰?你害他吃了蝌蚪,他本來身患重病,現在吃生的動物更是病上加病。”玄徹居然幫玄逸說話,真稀奇。
“是他心甘情願吃的好不好,再說了我沒有虧待他啊,蝌蚪是葷的,而且高蛋白,大不了下次煮熟了給他吃。喂,你下次要吃爆炒蝌蚪,還是清蒸蝌蚪,還是原汁原味的好了,生蝌蚪。”我輕皺眉頭,“你說在他肚子裏的蝌蚪會不會發育成青蛙啊,然後產卵,繼續產出蝌蚪……”
玄逸在一旁聽不下了,倏地跑了出去,找了個地方,大吐特吐起來,可憐的娃啊。玄逸心裏發誓,下次決不吃飛雪的東西,沐氏五全大補湯,蝌蚪怎麽都進了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