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悠揚,婉轉和悅,漸漸減弱,我和蕭子木幾番糾葛之後,雙雙跪在地上緊緊擁抱在一起……
輕紗翩躚,柔和的線條為這段舞增添幾許唯美的氛圍。愛就是如此,若即若離,經曆一番糾纏坎坷之後,彼此的感覺更堅定不移,好似石塊經曆溪水的衝刷,方可形成瑩潤的鵝卵石。
“我出價1000兩!”我還沒有起身,就有人迫不及待叫價了。
一石激起千般浪,台下的叫價聲此起彼伏,一浪蓋過一浪,快要把樓頂給掀翻了……
“鴇媽媽獻醜了,先謝過各位的抬愛。”我款款起身,蕭子木謝幕退下。我憤懣地朝著玄徹望去,“不知那位貴客為什麽要把桌子打碎?是我舞跳得不好,還是你癲癇發作?我跳得不好,你大可以上台來示範,有精神病的話那就要早些治療,不要遺傳禍患下一代。”我嗬斥道,壓下台下一片響聲。
“衣不蔽體,有傷風化,不堪入目。”玄徹瞥了一眼地上零碎不堪的桌子碎片,手中緊握的酒杯,指骨分明,隨手一扔,“乒——”一聲清脆的聲音,擊碎成瓣瓣碎花。
“素聞我朝玄徹王爺以青樓為家,風月場合的霸王花,無人能匹及。居然會跟青樓女子說‘有傷風化’,稀奇稀奇。聽你這麽一說,估計孔聖人都要出來教化我們去殺人放火了。話說我們不傷風化,我們吃什麽?”我撩開披在胸前的頭發,故意露出修長的脖頸,肌理分明的鎖骨,淡淡一抹乳/溝。你越是不讓我露,我越是要大片大片露。反正給人看看無痛無癢,更不會少塊肉。夏天我一直是穿著吊帶衫搭配熱褲,現在初夏,穿得少,也不會很冷。
“天做孽有可為,自做孽不可活!”玄徹鷹鷙般的目光射向我,氣勢洶洶,讓我頗感壓力。
“沐姑娘淪落風塵的背後肯定有一段心酸的血淚史,徹皇弟語言太過刻薄了。”玄逸憐香惜玉地朝我一笑,和煦如春風般溫暖人心。
“這說的才像人話。”我小聲嘀咕一句,揚聲說道:“這位客官深知我心,溫柔體貼,奴家對你一見傾心,不知可否……”我故作扭捏頷首,雙手擺弄絲巾,“共度良宵。”我最後大膽出說來。
“不許!”玄徹大喝一聲,站了一來,淩厲的目光直射向我,“逸皇兄身體不佳,應及早回宮休息,萬一病發,暗香疏影閣開張之日,也是關門之時。”
“本王要及時行樂,不像徹皇弟你家裏有一堆的美嬌妻。”
“原來逸皇兄想要成家立業了,這簡單明早就湊請父皇賜婚,皇親貴族,大家閨秀,隨你挑。”
“命不久矣的命,不要耽誤姑娘們的大好青春!”
“知道命不久矣,應該安分的在王府養病!”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鋒相對。把我這兒當什麽了,菜市場買菜啊,還是堂堂的王爺呢,罵起來,跟潑婦罵街沒什麽兩樣。
“好了啦!別吵了!”我扯開嗓門大吼:“你們兩個我都選!”
看看台下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一副癡呆樣,就知道我做出這個選擇是要有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