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可以試試。”老鴇精明的眼珠子一轉,微微點頭。
“那就馬上簽訂合同吧。”
“合同?”
真是太累了,說什麽都要解釋一下。“就是簽字畫押,不要到時不認賬。”
“不就是契約嘛!幹嘛說得那麽複雜。”老鴇嘀咕道。
簽好字畫好押。我就開始了大整頓。首先停業大整修,請來的淳於最有名的木匠重新裝修。當然我是總設計師,看了那麽多古裝片,多少還是有那麽些印象的。接下來重頭戲就是對懶懶散散的花姑娘從頭到腳重新包裝了。這個才是我一個頭兩個大的問題。
我大有領導巡視員工的派頭,讓姑娘們依次排開站好,我雙手向後握住,裝出十足的氣派來。老鴇不愧為老江湖說讓我管理,就拍拍P股走人了,到處遊玩尋找第二春去了。
“啪——”我把厚厚一疊的賣身契摔在桌子上,姑娘們被我突來的這一下嚇了一跳。
“這些就是你們的賣身契,不想在這裏幹的,可以立刻按照契約上的價格贖人,走人。我決不挽留!”我扯大嗓子,說起來頗有幾分氣勢。
“家裏都養不活我,我不在這裏幹我去哪裏?”
“就是!鴇媽媽對我們不錯呀!出去了,怎樣養活自己。”
……
“我知道大家淪落風塵都是情非得已,命運如此安排,我們也不能怨天尤人,我們要靠自己的努力活得比別人精彩。現在大家齊心協力,強萬花樓的生意。”被我這麽慷慨激揚地一番言論說得大家都心潮澎湃。
“你叫什麽?”我點了一個穿著豔紅色,麵帶含羞靦腆的。
“奴……奴家叫如花。”她的頭微微低下來。
噗——周星馳電影中那個扣著鼻屎的如花造型給帶來的噩夢到現在都揮之不去。晦氣!取這種名字真晦氣。
“你呢?”我指著另一個穿得十分風涼的問道。
“奴家叫翠花。”說著扭了兩下水蛇腰,感覺她的抹胸就要掉下來了。
翠花?我還上酸菜呢!酸死我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取個名字都這麽沒有藝術!難怪生意會如此慘淡!
“我要你們重新改名。”我鄭重其事地說道。
姑娘們立刻交頭接耳地議論開來。
“風花雪月四個輩分在怡紅院沿用至今,一個都不能改!”一個珠圓玉潤,麵帶桃花,丹鳳流盼的女子說道。
“你就是花魁,裳月姑娘嘍,久仰久仰!”我諂媚一笑。
她頭一偏,很不買賬。
拽什麽拽!“風花雪月,多俗氣!風?是不是要給你們的藝名取成羊癲瘋,麻風,中風,要不來花好了,你就叫大麻花,你叫豆腐花,喇叭花,爆米花……”
被我這麽一說,她們臉上劃過一排排黑線。
“現在要確定一下你們各自要走的路線。不要都弄得像隻雜草從中的花蝴蝶。裳月姑娘,你就改名為裳雲,走你的自視清高路線。如花改名琬兒,走清純乖巧路線。翠花改名為涵姬,走嫵媚妖嬈路線……”
給她們重新取藝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和她們的氣質相吻合還要好聽,死了好多腦細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