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沉重的鏤刻精花木門打開。
現在會有誰來,銀麵具男應該不會重返。飛火流星般急促的步伐,激蕩開一陣罡風,拂過我裸露在外的肌膚,絲絲刺骨冷風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我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緊張讓心髒跳到了嗓子眼。為什麽?無緣無故會招惹來這麽多麻煩,不是隻要找到胸有大痣就好了嗎?突然好想家,即使每天被波霸皇後折磨也好過現在不明不白的陷入危險,孤獨無依。
一張俊逸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他為什麽會站在這裏?他知道我有危險來救我的嗎?不自覺的心底的某個角落流出一股暖流,微微感動。
他淩然站立在床前,雙手攫緊,清臒的手指泛白的指骨分明,“咯咯”作響,極力在壓抑著幾乎蓬勃而出的憤怒。視線落在淩亂的床被,還有那抹似燃燒的玫瑰的殷紅,目光猝然收緊,淩厲如羅刹摧毀一切,布滿殺戮的血紅與燃燒的烈焰。
“王妃,給本王帶了一頂不小的綠帽子啊。自己偷腥不藏藏好,這麽快就被本王捉/奸在床,那位仁兄應該走了吧。”幽幽的語氣,如遊絲般飄進我的耳朵,但冰冷的感覺一下子漫延至全身。
“我……”我應該說什麽?解釋,他在乎我的解釋嗎?他能相信我嗎?我不會忘記這種屈辱是他給我的。
“冰肌玉膚,嫋娜多姿,的確有出軌的資本。才三天王妃就忍不住寂寞了?這是本王的不是了,早知如此,應該早早給王妃找個專屬男寵,省的到時生下的狗雜種都找不著爹。”玄徹譏誚的說道,諷刺的語言像鋒利的刀一寸一寸把我淩遲。玄徹的手指徘徊在那些刺目的吻痕,一圈一圈撫摸。我全身麻木,失去了知覺。
委屈感從四麵八方襲來,我睜大眼睛,但最終還是承載不了越聚越多的淚水,淚從眼裂流出,蜿蜒成溪。沐可星,不能軟弱,淚水是他的勝利品。我緊咬嘴唇,含著血吐下又腥又苦。眨掉睫毛上的水汽,來自現在的我注定隻是一個過客,既然不會留下,那麽就在這裏做瀟瀟灑灑夢。
“王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認為我的姿色還可以,找個四五人相好是不成問題的。的確跟王爺你的相好數目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王爺如果嫌綠帽子不好看,那就休妻吧!”我仰起頭,不屈不饒說道。不留一絲情麵,不帶一絲情感。
“想要休書?”他寒星的目光倏地收緊,“一封休書實在太便宜你了。”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討厭我,你不想看到我,你就休了我啊。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豈不更好!”我急衝衝的說道。
“你是不是喜歡他,你說——”玄徹被我激怒了,捏住我的下巴,緊緊地,感覺骨頭快要被他捏斷了,“你喜歡的是他。所以你要去找他!”
他?玄徹指的是誰?我的下巴快要斷了,根本開不了口。
玄徹像被激怒的獅子,雙眼血紅,毫無理智。他是粗暴狂、虐待狂,要謀殺我嗎?
我感覺快要斷氣的時候,本能的腳一踢,我身上的穴道居然解了。我四肢開始亂舞,做著無謂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