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最幸福的事莫過於,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沒有流蘇來放鞭炮我總算能睡到自然醒了。
我起身下床,身上穿的不是喜服,居然是睡衣,我心一緊,難道說昨天發生過什麽,我急忙查看全身,沒什麽異樣啊。怪了,那棵花心大蘿卜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我?十分蹊蹺,非常詭異。不過驚喜的是那些“草莓”全部消失了,手臂也不痛了,看來我的自我免疫能力還是蠻強的。
“流蘇,流蘇,我餓了……”大叫一聲之後,流蘇就像一陣煙一樣溜了進來。
“小姐你起床了。”流蘇繞著我轉了一圈,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小姐,老嬤嬤說你今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沒有什麽區別啊?”
= =!這個問題好像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吧。我來古代是找胸有大痣的,可不是來普及性教育知識滴。這個問題還是晦澀地告訴她比較好,不能殘害這棵古代的單純的小苗苗。“我今天比昨天老了一天,當然不一樣啦。”
呼……北風刮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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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確定、肯定、一定要這樣做嗎?”
“流蘇你的台詞能不能換一換,老是說那一句,你講得不惡,我聽得都惡了。”我瀟灑地揮了揮手中的玉骨折扇,纖手一轉,在流蘇頭上輕敲一下,威嚇道:“出門一定叫相公,懂了不,娘子——”
被我這麽一叫,流蘇居然刷的臉紅起來,= =!我是女生耶,這樣都能臉紅,古人哦,臉皮薄。臉皮薄?那個花心大蘿卜的臉皮就比銅牆鐵壁還厚,一想到他,我就來氣,居然幾次三番吃我豆腐,看來我要快一點找到胸有大痣。
“相——相公,我們現在去哪裏?”總不能一直在街上這樣漫無目的地繼續走下去。
“你家相公肚子餓了,娘子你介紹一下有什麽好館子。”我要化悲憤為食欲,大大搓一頓。
“淳於第一樓——繪香樓。就在前麵不遠。”流蘇指了一下前麵的兩層樓朱紅建築。
一走進去,佳肴飄香,人頭攢動,生意可不是一般的好。跑堂的店小二就過來招呼:“客官幾位,樓上有雅座。”店小二眼珠子賊溜賊溜的,見我和流蘇一身光鮮華服打扮就擠眉弄眼地獻殷勤,討厭這種鼠相。
我和流蘇來到二樓,所謂雅座,其實就是一個個小包間,不過的確要比一樓清靜,估計雅就雅在一個“靜”字上吧。似乎每個包間都有人,店小二跑去最大的包間的客人說了幾句,然後回來說道:“客官,不好意思人都滿了,在那個包間再搭一張桌子可否?”
“隨便,隨便,老子肚子餓死了。”話音一落地。店小二和流蘇異樣的瞅著我。哎呀,我今天扮的是儒雅的花花公子,怎麽能出口老子,老子直呼。
我走進包間,的確大的再擺上兩張桌子都綽綽有餘,對麵坐著的隻有兩個人,一個較年輕,估計二十左右,膚質偏黑,帶些磚色。臉部輪廓剛毅似刀刻畫出來的一般,劍眉入鬢,丹眼淩然,一身青袍亦難掩蓋他舉手投足間的氣宇軒昂。另一個要年長許多,約四十又幾,四方臉,八字胡,一身儒雅的文人打扮,手中揚著一把羽毛扇,他以為自己是諸葛孔明啊。不過估計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大帥哥。
我明目張膽地注視引來了他們的目光,我自然地抱以善意的一笑,隨即收起目光。我現在是男子,如果打量美女,無可厚非,但是色迷迷地盯著男的看,著實有點……說不定會被人誤解為有斷袖之癖。
“昨天的婚禮隆重地就像皇帝娶親,難道天瑾帝有意讓四王爺玄徹接位?將軍你怎麽認為?”中年男子低聲說道,但還是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將軍淩眸一閃,一道寒光,“莫軍師,不要妄加揣測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