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纏著方丈?”我把他的背攀下來一些,蹭到烏斯的耳邊:“你是不是從背背山來的,悄悄告訴我,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我不是從背背山來的,我是從祁連山來的。我來到淳於國是為了找舍利。”他說完還玩世不恭地向我拋了個媚眼,真會利用自己的美色。
“找舍利幹嘛?”不是從背背山來的就好,我舒心了一下。繼續發揚好奇寶寶的十萬個為什麽精神。
“我們駑國擅長養蠱。我得到一隻雙頭銀蠱,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寶,但是隨著它們長大就會互相殘殺,我已經按照古書配製好了藥,但是缺了舍利作藥引,不然就可以讓它們分離了。我纏了方丈一個月了,他毫無所動。”
“那是你沒有本事。”潛台詞就是我一出手就可以馬到成功。
“我軟磨硬泡,死皮賴臉,什麽招數都用上了。花重金,他不要。修寺廟,他不受。我出家……”
“千萬不要!”我失聲尖叫,在如此驚駭的聲音下,那些木頭和尚繼續埋頭念經,眼皮抖都沒有抖一下。
“他不給我剃度。我燒過他的經書,我拔過他的胡子……你看我現在偷穿了他的袈裟,什麽用處都沒有。”
“你看我的!”我當然要在帥哥麵前好好表現表現。
我走到和尚頭頭麵前,P股一歪,就坐在了草地上:“方丈,你們出家人崇尚終身皆平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烏斯要用舍利救得是蠱,難道說蠱在你的眼裏就沒有生命……”我就這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來摸約二個小時,我覺得口幹舌燥,嘴巴酸死了,而他就自顧自南無阿彌陀佛,眼都沒有抬一下。
我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講得了,換了個話題:“方丈,你眼睛裏有眼屎。”見他不為所動,我繼續,“真的,就在你的右眼眼角處,大約有這個大。”我從草地上撚起一塊土沙,在他麵前晃了晃。他還是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像。
“烏斯,他是不是聾子?”我無奈地仰起頭,他躺在柳樹上悠閑小憩,伸出手臂搖了搖,以示回複。
“快下來,我們來做遊戲。”聽到遊戲一詞,他眼睛一亮,縱身一躍,就落在了我身邊。
“這個遊戲叫1、2、3,木頭人。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不要動就可以了,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一件事,不同意的人吱一聲。”嘻嘻有人掉入圈套了,“那沒有人反對我們就開始啦!”我拉來了流蘇,我們仨盤腿而坐,把方丈前、左、右圍了起來。
“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動來不許笑。”說完後我們都抿嘴,端坐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轉動眼珠,示意很久,他們倆真的當成一回事,瞧都不瞧我一眼。我現在覺得P股麻麻地快要開裂了。我肯定當時自己的大腦短路,出餿主意,玩如此惡俗弱智我遊戲,不是自虐嘛。回到年紀小的身體裏,難道智商也隨之壓縮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綠濤柳岸,草長鶯飛,綿綿柳絮紛揚,如夢如幻,恰巧一朵柳絮飄落在我的俏鼻上。它輕飄飄的,細如毫毛一般。我想用自己的呼吸把它吹起來,結果吸入了鼻子,“阿嚏,阿嚏——”我就劇烈地打起噴嚏來,我爬了起來,雙腿麻痹失去了知覺,身子一歪,湖麵向湖麵倒去,在等著下一刻再次和河水深情相擁的時候,猛然的一股力量把我拉會了岸。
驚魂未定的我瞥到流蘇和烏斯居然還保持原封不動。我快要氣結了,那你們就不要動,看我一會兒怎麽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