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中,沁醒的微風拂麵,徜徉在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中,我和親愛的帥哥韓庚深情相擁,漸漸眼神交匯,迸發出熾烈的火花,在唇瓣快要貼在一起時,飛來了大批蝗蟲,幹嘛來破壞人家好不容易營造的浪漫氣氛,鬱悶!我手腳並用打蝗蟲……
“我打,我打……”雙手亂飛,嘴裏還念念有詞。
“啊——”隨著一聲巨響,我感到P股開裂了,晦氣!我又摔了。
睜開惺忪的眼睛,一場美夢換來了一身痛。還是值得的!
誰在關鍵時刻壞我好事?我可以容忍老鼠吃我的大米,我可以原諒賊偷我的東西,但我決不能原諒那個打斷我和帥哥親密接觸的人。
“小姐,你怎麽又睡覺睡到了地上?”流蘇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她現在練就了見“摔”不怪的本事。
“外麵怎麽那麽吵?”我幹淨利索地爬了起來,姿勢絕對優雅。
“夫人請了萬聖寺的得道高僧在念經超度聶小倩姑娘。”
唉——美女娘親真實雷厲風行,昨晚剛剛跟她講,今天一大早就把大批和尚招上門了。這真是自做孽不可活,還不是自己編故事騙人,害得美夢破裂,能怪誰?
“那些和尚裏麵有沒有帥哥嗎?”我激動地拉住流蘇的手臂問道。
“呃……不同的人,對帥哥評判標準也不同,小姐還是自己去鑒定吧!”我最近發現流蘇她越來越能言善辯了,當然是我這個老師的功勞,小小驕傲一下。
簡單洗漱一下,讓流蘇隆重打扮起來,綰上藍翠珠釵,身披翡翠撒花洋縐裙,稍稍一弄,一個水靈靈的仙女就誕生了。對鏡搖曳轉身,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看我怎麽去引誘那些冠冕堂皇的和尚。
我現在明白什麽叫“相見不如不見”,這些和尚清一色年過中旬,目空一切,雙眸如一潭死水,嘴巴裏嘰嘰歪歪念著經,一個個盤坐在靈韻湖岸邊,柳梢浮動,絮飛鶯啼,皆不為所動。一個個光溜溜的頭頂反射著融融陽光,像極了一盞盞電燈泡。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小電燈,
“這,這……”我嘴角抽搐,“怎麽都是老頭啊?”
“夫人說了,要請得道高僧。”流蘇故意加重了“高”字
得道高僧?原來這個“高”,就簡簡單單理解為高齡了。
無聊,見這些老怪物還不如回房睡回籠覺,轉身,腳剛剛邁了一小步,馬上縮了回來——
嘿嘿,上天待我還是不薄的,看到一個陽光美少年雙臂打開,熱情四溢,向我飛奔而來,他一尺八,雙眸閃閃若岩下電,精神挺動,隻是裝扮另類了一些。頭發隨意淩亂飄散著,身上掛著一件袈裟,但是他把袈裟當然貴婦的真絲披肩,披在肩頭。
如此叛逆不羈,正和我口味。我拂了拂衣袖,故作靦腆矜持,頷首低眉,伸出雙臂。
= =!他居然對我本美女視而不見,從我身邊擦身而過,跑到和尚頭頭背後,一把抱住他。
不是本美女的魅力不夠,純屬這個陽光美少年不正常,八成是從背背山來的。可惜啊,可惜了一個帥哥,多麽暴殄天物,我心一抽一抽的,疼那。
“方丈,你就把它借我用一用……”美少年抱著和尚頭頭,左搖右擺,似乎像是祈求著什麽。和尚頭頭不愧為得道高僧,處變不驚,泰然地念著經。
晦氣!都已經這種關係了,還如此小氣。帥哥的話永遠是真理,帥哥的事永遠擺第一,這是我沐可星活了23年的至理明言。
“喂,你不能打擾方丈超度亡靈。”要打擾就打擾我吧!這當然是潛台詞。
“我不叫‘喂’。”他抬起頭,他五官凹凸明顯,挺拔的鼻子,墨畫般的雙眉下是深陷的明眸,熠熠生輝。
我被電到了,感到自己暈乎乎了,咽了口口水:“那你叫什麽啊?”聲音軟若拂風,溫和綿延。
“我叫烏斯。”
“鎢絲?還燈泡呢!”小樣的,你耍我。
“你怎麽知道我的好兄弟叫登炮。”我嘴角抽搐,全身痙攣。不會是真的吧,“鎢絲燈泡”的確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