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或有爭霸天下的野心,可他實在沒有爭霸天下的能力。
曾經他和郭汜霸占長安,操控朝廷,手握大權,傲世天下。
可他不知道怎麽平定天下,安邦定國,隻是忙於爭奪眼前利益,混戰不休。
這才讓皇帝跑回洛陽,讓曹操撿了個便宜,把朝廷操控於掌內。
在長安他和郭汜越混越差,實力損耗嚴重,注定了他最後被趕出長安的命運。
我軍隻不過是搶先一步,即使沒有我們,他在長安的日子,也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能在安定偷生,他已經是托天之福,這次又得我協助,使匈奴大軍退兵,他都該拍掌相慶。
長安是有能力者居之,我能將他趕出長安,又能逼退匈奴大軍,這已經證明我的能力。
李傕不是傻瓜,他若想在三國繼續安穩的生存下去,和我軍聯合,絕對要比和我軍作對要容易的多。
我已開始在中華大地上顯示出不同一般的實力,要和我作對的勢力都要仔細考慮了,成與敗,生與死,也許就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我率軍返回長安,準備繼續進行長安的統一行動。
這次的長安叛亂,使我們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但也促使我下決心提前統一長安。
張魯已經被我說動,不會再進犯長安。
李傕和我關係改善,暫時不會對我造成威脅。
馬騰被李傕擋住來路,不能輕易到達長安。
長安外部的威脅已經很小。
長安內部最大的叛軍勢力段煨,煙消雲散。
餘下一眾弱小,要麽有心依附我軍,要麽害怕我軍清算,都沒有和我軍對抗的心思。
這些都為我統一長安創造了條件。
本來為了長安的穩定,我並不準備過早的使用武力進行統一,我想通過潛移默化,得到這些弱小勢力的認同與擁護。
長安經過多年的戰亂,已經是弱不禁風,千瘡百孔,再經不起折騰了。
我不忍心為了早點掌控長安,而讓百姓遭受更多的戰亂。
因為我的一時心軟,最後造成了我在長安麵臨的艱難困境。
這是提前難以預料到的,我沒有想到曹操對他們的影響有這麽大,可以讓他們選擇叛亂。
可是我並不後悔,這不是我的錯誤,即使時光倒流,我還是會如此選擇。
我的本意是好的,隻是別人不明白,我用強硬手段掌控長安,或許可以避免他們叛亂。
可是在他們反抗強烈之時,我使用武力,會造成多少鮮血,造成多少人的傷亡?
這是一個原則問題,我不能因為預防有可能出現的叛亂,就將他們提前趕盡殺絕。
我不是寧可我負天下人的曹操,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枉顧百姓的生命,一味的使用武力,製造數不清的血腥與殺戮。
我明白這麽做或許會使自己麵臨危險,陷入絕境,可我不會後悔,人之一生,原則不能改變,為了天下蒼生,我總是先為百姓著想。
幸運的,老天眷顧了我,沒有讓我被叛軍擊倒,沒有讓長安被叛軍占領,我可以繼續堅持自己的理想,繼續為了美好的明天努力奮鬥。
如今到了可以統一長安的時候了,沒有什麽再能阻礙我軍統一長安了。
我和紀靈率領溫侯軍,逐步進入長安其他勢力的占據之地。
一些勢力已經明白如何選擇,主動解除武裝,迎接我軍接管領地。
一些勢力有些不太情願,可是在我軍強大武力的威脅之下,也是遣散軍隊,安然歸順。
一些勢力眼見風頭不對,收拾家當,放棄領地,去往異鄉。
一些勢力想要負隅頑抗,沒等我軍到達,已經被士兵倒戈殺死。
長安境內所有勢力消除,領地都歸我軍管轄。
以後維護長安的安定,隻有我的軍隊,其他人,一律不許擁有軍隊。
其間我們到達新開,進入張橫的領地。
張橫早已遣散軍隊,寫了一封認錯書,表示他被段煨迷惑,受其利誘才與我軍作對。
如今他無條件的擁護我軍,期望我軍接管他的領地。
好話人人愛聽,他這麽誠懇的承認錯誤,就是想讓我軍原諒他的錯誤,莫要將他當作叛軍處置。
他已經不敢奢望保住馬場,他隻求我能放過他一家,讓他們可以安穩的活著。
我在馬場主堂專門召見張橫,在這裏我曾和張橫同桌共飲。
主堂裏布置依舊未變,隻是主堂內外的人已經全體變換。
我的士兵圍在主堂周圍,嚴密守護著我的安全。
這裏今天已經換了主人。
張橫在我軍士兵的注視下,一路小跑,進入主堂。
一進門,他就跪倒在地,低頭叩拜,口中低呼:“小人拜見大將軍。”
身份變換,權勢也有了高低,曾經耀武揚威,眾人簇擁的張橫,如今和平頭小百姓一樣,對我恭恭敬敬。
這就是權勢的魅力,無論怎樣的英雄豪傑,在權勢的麵前也不能不低頭。
所以很多人迷信權勢,想要爭取最大的權勢。
可是權勢這座金字塔,站在頂峰的隻有一個人,許多人就是看不明白這一點,所以迷失在權勢的遊戲中。
他們不是在爭奪更大的權勢中消亡,就是被想要奪取他們權勢的下屬推翻。
他們不能正確看待權勢,所以被權勢所累。
段煨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壞人,沒有魚肉百姓,禍害一方,可他就是太迷信權勢,熱衷權勢,所以搭上了身家性命。
張橫卻是不同,他因緣際會,湊巧占據一方,權勢從天而降,沒等他認識到權勢的好處,我軍就將他所得一切沒收。
所以段煨死了,張橫如今還能好好活著。
我笑著讓張橫抬起頭來,問他是否還認識我。
張橫疑惑,說他當然認識,我就是呂布啊。
我搖頭暗笑,隻讓他去牽來汗血寶馬。
不一會,張橫牽來寶馬,我走上前去,就要撫摸它。
張橫驚道,寶馬性劣,陌生人碰不得。
他是好心,害怕我受傷,我對他表示不必擔心。
寶馬見我靠近,一副緊張的樣子,我的外表令它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