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匈奴大軍到來之時,可真就吃盡了苦頭。
十步一個坑,五步一個窪,道路被破壞殆盡。
一開始匈奴軍隊不太在意,士兵不斷有所傷亡。
等到達安定城外之時,竟有數千士兵身上帶傷,行動不便。
這成了他們大軍很大的一個負擔。
匈奴軍隊醫師寥寥無幾,平常有人受傷,也是族中巫師施法,傷勢好的奇慢。
如今一仗未打,就有數千士兵受傷,真是他們意想不到的。
到達安定城,他們本以為可以橫掃一切,大肆掠奪一番。
可城門大開,城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匈奴主將派人查看,得到回報,城中空無一人,且沒有任何可用之物。
匈奴主將犯難了,這次他們前來,主要目的就是掠奪。
他們並沒有做好大舉入侵的準備,無論後勤,情報,計劃都沒有完善的準備。
他們該一直南下,入侵長安嗎?
匈奴蠻人天生野性,準備冒險繼續前行。
可我和李傕率領軍隊出現在了匈奴大軍的後方。
我們抓緊時間,繼續挖坑,製造陷阱。
匈奴主將聽聞我們斷了他的退路,慌忙領軍來與我們決戰。
哪知一路坑坑窪窪,行軍不暢。
他隻能派軍隊,沿路填坑。
就這樣,他們填坑,我們挖坑。
等他們離我們近了,我們就火速撤離,退入山林。
匈奴鐵騎,走不得山路,徒喚奈何。
我們巴不得他們下馬來戰,要打山地戰,他們可沒有任何優勢。
無論陣形的配合,計策的使用,武器的適合,他們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匈奴大軍習慣於閃電戰,依靠鐵騎強大的衝擊力,摧毀擋道的一切軍隊。
早在戰國時期,邊塞的民眾就吃盡了匈奴蠻人的苦頭。
正是匈奴鐵騎的強大,無可抵禦,才讓統一六國的秦始皇下定決心,修建萬裏長城。
修建在山脈之間的長城,使防守邊疆的士兵,避開了匈奴鐵騎的衝擊,逼這些馬上強者,下馬來打關口的攻堅戰。
這是曆史上中華民族智慧的結晶,是中華兒女保家衛國的見證。
可是到了漢末,朝綱混亂,群雄並起,到處都是割據勢力,長年混戰不休。
用來防禦邊疆的長城,年久失修,形同廢棄,再難起到阻擋外族的作用。
匈奴軍隊趁此機會,年年進犯邊疆,毀壞百姓田地,掠奪百姓財產,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中華之內,各方勢力忙於混戰,瓜分現有的利益,哪還有人能阻擋匈奴鐵騎。
這次若不是我軍將李傕逼得躲在安定,匈奴大軍又會和往年一樣,大肆掠奪一番,才能撤退。
總要有人打擊一下匈奴的氣焰,給匈奴一些教訓,才能讓他們以後不敢輕易進犯。
匈奴大軍並不可怕,他們一樣是由普通人組成。
與我們不同的是他們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對馬的熟悉了如指掌,所以匈奴的騎兵分外強大,就如鋼鐵一樣堅硬,如利箭一樣銳利。
可是他們一樣具有缺點,生長在大草原的他們,性格豪爽,直來直往,不懂拐彎抹角,不會陰謀詭計,不善使用計策。
他們的目的通常比較簡單,隻要掠奪夠冬季所需,就會退兵。
戰爭謀略,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我們就是要發揮自己的長處,抓住匈奴的短處予以痛擊。
匈奴主將見我們躲進了山林,派兵下馬,進山來尋我們的軍隊。
山路崎嶇狹窄,山石尖銳突兀,匈奴士兵身著鐵甲,艱難的在山坡行進。
他們手中拿著馬刀,劈砍著山道間橫生的大樹枝幹,偶有陡峭之處,還得徒手攀爬。
強壯的身體並不一定適合任何環境,山區中需要的是輕巧敏捷的身手,匈奴士兵發達的肌肉並不能使他們順利在山區行進。
他們腳底穿著的羊皮軟靴,在山道上早已磨破,士兵過處,山石上留下鮮豔的血痕。
士兵們叫苦連天,匈奴主將一意孤行,仍然讓他們繼續前行。
危險彌漫在空氣中,放眼望去,四周環境一般無二,山區中沒有方向之感,匈奴大軍分散在山林之間,不知到哪裏來找尋我們的軍隊。
匈奴主將開始後悔,這是他們不熟悉的山區,這是他們無法發揮特長的山區。
他們數萬大軍在山林裏就好像迷路的螞蟻,再沒有軍隊的威勢。
正當他準備下令撤離,集合軍隊返回之時,山頂鋪天蓋地的巨石蜂擁而下。
跟隨在巨石之後的是冒著濃煙的火箭。
混亂,難以形容的混亂,匈奴士兵想要反擊,卻找不到反擊的對象。
從高空落下的是數不盡的巨石,火箭。
沒有盾牌,他們隻能躲在大樹的背後,隱藏身形。
他們躲過了巨石的襲擊,卻躲不過濃煙的侵犯。
火箭射在樹幹之上,逐漸燃起熊熊烈焰,隨後散發出嗆鼻的濃煙。
匈奴士兵一個個被熏的雙目通紅,流淚不止,呼吸不暢,咳嗽連連。
匈奴主將慌忙捂鼻下令,全力滅火。
從樹後現出身形的匈奴士兵成為山頂弓箭手最明確的靶子。
不斷有匈奴士兵死在亂箭之下。
火勢不降反升,匈奴主將組織士兵想要從來路逃出。
這才發現道路被巨石封擋。
最初投下巨石的目的並不是傷人,而是擋路。
後退無路,匈奴主將隻能孤注一擲,命令士兵找一處火勢較小的方向,全力衝出火場。
一場為求生而進行的慘烈之戰,就此開始。
匈奴士兵用人牆將大部隊護在中央,找準方向,冒死衝出。
山頂的利箭密如雨下,外圍的匈奴士兵被射成雨打的篩子,壯烈身死。
又一排鐵打的士兵站了出來,迎著利箭,悍不畏死。
一排排的士兵倒了下去,一排排的士兵又站了出來。
在他們鋼鐵意誌的支持下,匈奴大軍付出了慘重代價,終於逃出火場。
李傕看著已經逃離險地的敵人大軍,長歎一口氣,這幫家夥簡直就是非人類,依靠血的意誌達到了難以實現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