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合了高順,張遼,我帶著大軍緩緩的向宛城進發。
越接近宛城,我的心裏越是冷氣直冒。
我眼裏的宛城現在好象蒙上了一層迷霧。
在其中究竟掩藏著什麽?
我有點害怕踏進這個忽然脫離我掌控的城池中。
可箭已在弦,不得不發啊。
我懷著惶恐的心情再次進入了宛城,我的軍隊由張繡安排的將領接迎,在城外的五裏處安營紮寨,城內現在不適合如此大規模的駐軍。
這次我們進城和張繡做一些管理方麵的交接,陳宮帶了軍中的一些文官和我一起進城。
從今天開始,我們真正算是進駐了宛城。
作為主導,我們需要詳細掌握宛城所有的情報,包括軍隊方麵的,民眾方麵的,城池方麵的,以及其它所有能涉及到的一切。
張繡原有的管理體製,管理人員,大體上我們都不會改變,隻是在關鍵位置安排人員,進行監督和控製,力求盡少的引起混亂。
張繡名下共有五萬人的軍隊,可真正具有戰鬥力的隻有張濟從長安帶出來的兩萬精銳。
其它的部隊都是在本地周圍招募的用來防衛的治安部隊。
加上我帶來的將近五萬人的軍隊,宛城周圍聚集了近十萬的大軍。
可我們都知道,真正能上戰場戰鬥的不超過七萬人。
這和曹操,袁術手中輕易派出的十萬正規軍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
在宛城我忙的焦頭爛額。雖然細節都由陳宮和一眾文官進行處理,可我要不停的接見張繡軍中原有的將領,要會見宛城以及周圍各小城,縣鎮的管理人員。我得讓他們熟悉我這個已經掛名了的宛城最高領導人。
即使這樣,我每天都不在城中過夜,白天我進城處理公務,晚上我雷打不變的一定回軍營過夜。
我顧不上張繡已經泛濫的多心,選擇在軍營過夜我要安心許多。
就這樣,我在宛城的生活漸漸踏上了正軌。
天下形勢依然在變,不會因為我的戰略轉移而有所暫停。
袁術和劉備的交戰已經接近尾聲。
我從小沛忽然的撤離,進入袁術的領地汝南,讓袁術不得不分兵回軍,他帶剩下的五萬大軍和劉備的三萬大軍展開了大決戰。
經過一個月的交戰,袁術對劉備軍隊的頑強抵抗和關羽的無人能擋無可奈何,他開始厭倦了,憋在軍營裏吃了一個月的大鍋飯,他的嘴裏都淡出鳥來了,沒有美酒,沒有烤肉,他袁術至於這樣嗎?
徐州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取,這劉大耳朵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沒有曹操和袁紹在後方的騷擾,他想給劉備一巴掌拍死還真不是簡單的事。
他開始怪怨起曹操和袁紹來了,這奸詐的阿瞞和他那廢物哥哥怎麽也不幫他一把呢,還真鐵了心的看好戲呢。
這討人厭的大耳朵,沒事幹嘛不去跟曹操搶許都,擋著他的路,盡給他找麻煩。
在一天晚上他挨了蚊子咬之後,他準備撤兵了。
劉備總算鬆了一口氣,堅持了這麽長時間是他能力的極限了。
戰場上每犧牲一個士兵都令他心疼不已,這些士兵是他爭霸天下的基礎,是他要實現宏圖偉誌的保證。犧牲在這無謂的戰爭中是多麽的不值啊。
在他眼裏,士兵就是他手中的工具,就是他用來征服天下的棋子。
曹操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他不知道呂布已經換了一個靈魂,他派來攔截我軍的勁旅輸在了三國天才諸葛孔明先生的超絕計謀之下,他這次是陪了武器裝備又折了兵。
眼看著我和張繡順利的合兵一處,他恨的牙直癢癢,中原又多了一個不可忽視的割據力量。
袁紹看不明白中原的局勢,也無法顧及到。他剛找到了擊敗公孫瓚的方法,他積蓄力量,準備一舉消滅這個膽敢老虎身上拔毛的塞外毛熊。
此時的長安城仍處在一片混亂當中,李催和郭汜分兵在長安各立山頭,成天忙著四處劫掠,搶地盤,劃範圍。
劉表一如既往,忙於內部的建設,準備將他的領地建成一個太平天國。
宛城處在短暫的平靜時期。
可關鍵問題又來了。
經過長途的轉移,我軍從小沛帶出來的軍糧已經告盡。
雖然沿途搜刮了汝南地區,也接受了新野地方的讚助,更不停的發揮我軍過處,鳥獸絕跡的優良傳統,但進駐宛城之時,我軍的軍糧還是剩下聊聊無幾。
宛城一下多了我這幾萬部隊,原有的軍糧儲備用來支撐兩軍,備感捉襟。
三國時代,軍糧是各方勢力的頭等大事。
有吃的,士兵才會死心塌地的跟你打仗。
沒吃的,不單士兵不幹,連治下的民眾也得造反。
張角的黃巾大起義為什麽那麽火爆,那就是人們餓急眼了,一聽有人要打土豪糧倉的主意,那是四方響應,八方支援。管你什麽皇帝老兒,吃飽飯才是硬道理。
我軍到達宛城時已經入夏,錯過了播種的最好時機。
宛城周圍有的是肥田沃野,就是沒有人種,僅有那麽三五畝可憐巴巴的稻田,還有隔三差五出來散步的蝗蟲搗亂,這軍糧成為了我們目前需要麵對的最頭痛的問題。
我有心學曹操來個宛下屯田,可時間和形勢都不合適。
曹操的屯田製也是需要種莊稼的。
曹操也就是仗著高產的農業成果,在曆史上才能南下圖謀當時魚盛米豐的江南地區,才能打一場消耗巨大的大型戰役。
假如沒吃的,還打什麽仗?
我拉了張繡,賈詡和陳宮在城守府裏,絞盡腦汁想著增加軍糧的辦法。
我異想天開的想著,要是天上下一場餡餅雨該多好啊!
正當我們開動自己腦細胞,冥思苦想的解決軍糧難題之時,一個更大的難題接從而來。
前方傳信,曹操帶大軍從許都出發,直奔宛城而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尚未在宛城站穩腳跟,一場決定命運的戰役又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