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示給童菲足以證明尚明月和夏軒死亡的照片後,小童菲明顯被嚇到了,貨輪上一同被劫持八個女孩子,有兩個在很短時間內連續死亡,這狀況,遠遠不是巧合兩個字能夠解釋。
所以,楚歡要求與童鴻森見麵的請求,很快得到回應。
豪華房車直接帶著楚歡與李想,來到童鴻森的豪宅,位於重重林蔭中的大院子,層樓相疊,一眼望不到盡頭,建築風格倒是不甚奢華,帶著澳門土著那種淺黃色調的粗獷風格。
楚歡出道這麽久以來,見過得,不是富豪就是高官,要麽就是視富豪與高官如無物的強力人士,此刻與童菲一起,見了有賭王之稱的童鴻森,倒也沒有半點拘束,隻是看眼前這個枯瘦若竹,但是仍然神氣逼人的老頭,覺得他真是……精力旺盛。
也對,童鴻森六十多歲那年,還娶了第四房老婆,生了以童菲為首的兩個子女,至此他的子女人數已經達到驚人的十七個,這種強盛的生殖能力,大概是成功者的標誌之一。
“你是說,有人要追殺童菲。”童鴻森聽了楚歡開門見山的來意之後,麵無表情的說。
“是。”楚歡點頭。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童鴻森緊接著問。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證據,尚明月和夏軒的死亡,就是證據。”楚歡也麵無表情的說。
“……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童鴻森看了一眼童菲,眼神柔化下來。
“毫無保留的幫助。”楚歡淡然語氣,卻顯得咄咄逼人,似乎吃定了童鴻森一樣。
“毫無保留……,你憑什麽?”童鴻森有點不高興,被一個小孩子逼到家裏來,要這要那,還一副施舍給他的姿態,憑他此刻的名譽與地位,誰敢這樣對他?
“你會知道的。”楚歡站起來,留下這一句做結尾,就準備告辭。
“歡哥!”李想叫了一聲,先向童鴻森笑笑,表示失禮,就急忙追上楚歡,低聲說:“事情還沒全部說完呢。”
“說了,他們現在也不會信。”楚歡搖搖頭。
“那我們來這裏幹嘛?”李想覺得楚歡這種處事方法有問題,如果不想去盡力說服童家人,為什麽要在與林放見麵之前,來童家呢?
“自然是有用處的。”楚歡神秘笑著,轉頭望望,正瞥見童菲正邁著小步急衝衝追過來。
追過來,童菲就點指著楚歡的鼻子,大罵他沒有禮貌,竟然敢這麽跟她爸爸說話。
接下來楚歡卻做了一個旁人都無法想像的動作,隻見他驟然探手,將童菲的小手握住,拿捏住了還覺得不夠,還反複的揉搓著。
童菲愣住,李想愣住,遠處的童鴻森也愣住,周遭的幾個童家仆人就更是愣住。
隻有楚歡在那裏一臉神秘微笑的非禮童菲,童菲似乎也被驚呆了,一臉的迷茫與無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手被楚歡蹂躪,半點力氣都沒有,連思維念頭都飄亂起來,輕盈盈的好似上了雲端,而這時楚歡卻輕輕一扯,將小童菲整個身子,都拉進自己懷裏,手掌輕拍著童菲的背,由於身高差跑,楚歡的下巴已經貼著童菲的額頭上,於是楚歡順勢就在童菲額上親了口……
“呀!”
額頭上的濕糯觸感,讓童菲如同炸了毛的貓咪一樣驚叫起來,伸出爪子就往楚歡臉上抓撓,當然,她的小貓爪子,不可能威脅到骨勁高手楚歡的,楚歡輕輕一推,童菲就雲裏霧裏的飄了出去,那一爪子,也就掄空了。
“走吧。”
楚歡拉起已經石化狀態的李想,兩個人飛快離開,幾乎是一路小跑著的,往大宅子外跑。
隻留下張牙舞爪想要殺人卻追不上的童菲。
直到跑出了童氏大宅,楚歡才把腳步放慢下來,而這時一路被楚歡挾持著走的李想,已經氣喘如牛。
“你必須把拳術重新撿起來了。”楚歡很不滿意於現在李想的體力狀態。
“你……你……”李想彎腰喘著粗氣,好一會兒,這才能把話講清楚:“你為什麽非禮童菲!”
“非禮?沒有啊。”楚歡一臉無辜,“我是和她告別。”
握手、擁抱、親額頭……,這種告別禮?你以為這是在腐朽墮落的美英帝主義社會麽!我們溫文尚禮有節有製的華夏子民,告別時,隻是輕輕握一下小手好不好啊!
李想的憤怒咆哮在心裏迸發著,不過他也慶幸,幸虧童鴻森沒因為這點小失禮,而喊一聲:關門,放狗。否則的話,楚歡一身拳術,任何險境都能全身而退,他這可憐的小跟班,恐怕會被狠揍一通吧。
李想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把情緒平靜下來,思來想去,他也知道,楚歡絕不會做沒理由沒意義的舉動,更不可能因為童菲的姿色而惑亂心智,即便是像林落那樣的頂級美女,楚歡也是抬手就殺,沒半點猶豫,而童菲這種沒長開的小羅莉,就更不可能……,嗯?難道楚歡是羅莉控!
注意到李想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楚歡搖搖頭:“別胡亂想,我是在屏蔽林放對童菲的八陣圖推衍。”
“屏蔽……八陣圖推衍?”李想重複了一遍,感覺這些詞匯都很繞口。
“我們師門一脈相承的術數,練到八陣圖的第三段,就可以由生辰八字而隨便推算其人的行蹤,非常神準,就是因為林放一直可以推算出尚明月和夏軒的行蹤,我們才怎麽玩都玩不過他,現在,我的八陣圖,已經可以做到擾亂林放的推衍……”
八陣圖的神異,李想了解,也知道正是因為這個八陣圖,他們才玩不過林放,現在楚歡可以屏蔽掉林放的推衍,證明,他們與林放,終於可以站在一條公平的起跑線上了……,這真是個絕好的消息。
但是……
“歡哥你不是說過,八陣圖修煉非常艱難麽?這才幾個月呀,你的進境怎麽會如此之大?”
楚歡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為什麽進境如此之大?太簡單了,因為尚明月和夏軒的兩條性命擺在那,兩個燦爛若夏花的女孩子,就是因為他的無能,而死在了最美麗的年齡。
如果林放想造就一個值得戰鬥的對手的話,那麽,楚歡要恭喜林放,他做到了!
“可以通知林放了,問他在哪裏等我。”
林放的手機號碼,倒是一直打得通,這次也不例外,對話過程中,李想聽得出來,林放很想與楚歡聊天,不過很明顯楚歡的意願卻是相反,於是林放隻好很不甘心的要求立刻見麵,地點就在澳門皇冠娛樂場。
雖然名字叫做娛樂場,但其真正內涵當然是賭場。
林放倒是蠻照顧楚歡的,把見麵地點定在澳門最豪華的賭場之內。
來澳門,怎麽能不去賭場,與蒙特卡洛、拉斯維加斯並稱為全球三大賭城的澳門,其博彩業,也就是賭博業,已經興盛繁華到足以支撐起整個澳門經濟的地步,成為一個支柱性產業,而建於零七年的皇冠娛樂場,則是其中最為豪華的一座集娛樂與休閑於一體的酒店式娛樂城。
上下一體純玻璃結構的超高大樓,看起來極具現代氣息,酒店正麵直對著南海,風色景致就更是怡人,特別是在夜晚,無數霓虹燈將海麵照亮,整座皇冠娛樂城就仿佛是海麵上拱起的一顆璀璨明珠。
可惜楚歡來的時候,是下午而不是夜晚,沒見著多麽雄壯的景致,隻是那玻璃外觀的摩天大樓,還有酒店大門裏來往穿行不息的人流,讓他感慨了一下,大意就是:賭錢這種事情,怎麽會有人做呢?
的確以楚歡吝嗇個性,除非是百分之百的篤定,一鋪壓下去,必然能勝,否則他絕對不會把錢扔在賭桌上的。
可是如果人人都能贏,那麽賭場哪來的錢蓋高樓?
所以楚歡就會奇怪,十賭九輸的事情,怎麽還會有人做?
李想懶得理楚歡,因為楚歡那副守財奴的模樣真讓人覺得無語。
進了賭場,隨即就有人招呼,直接將楚歡和李想引向貴賓室,路上李想問那個侍應,誰在貴賓室裏等著,又是怎麽認出楚歡的,侍應笑而不語,於是李想要給他塞錢,卻被楚歡強力阻止,李想注意到,自從進了賭場之後,一路看那些輪盤、牌九還有紙牌遊戲,甚至老虎機時,楚歡的眼神兒都是雪亮雪亮的,似乎見了仇人一樣。
你究竟想幹嘛?
李想無聲的眼神,在質問楚歡。
楚歡卻隻是持續著他的盯視,並且逐漸從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場來,讓周遭人等,避之不及。
李想隻在心裏反複告訴自己,楚歡這氣勢,不是因為看見了無數的錢被賭場吸走,而是因為他想起了仇恨,想起了尚明月和夏軒的仇,想起了即將見到林放……
轉眼間,貴賓室就在眼前了。
紅木飾金的門臉,看起來雍容華貴,隻有賭金超過一定數額的貴賓,才有資格在這裏玩上幾局。
侍應推開門,就恭敬的站在門外。
楚歡掠過侍應生,當前一步闖了進去。
迎麵就看到了林放、皇甫某,還有一個楚歡並不認識的墨鏡男。
三人正坐在一張紅毯鋪墊的圓桌周圍,麵前各有一堆籌碼,美女荷官正在洗著手中那副撲克牌,見到楚歡進來,所有人都往這邊張望了一眼,接著,各人臉上表情皆是不同。
林放露出親切的笑意,似乎見到了久違的親人,皇甫某則是麵無表情,隻是擺弄著那僅餘不多的籌碼,而墨鏡男,則是摸了摸自己的右臉,那上麵貼著紗布,顯然有傷。
楚歡掃視一圈,先是無視了林放的歡迎笑容,又掠過了皇甫某的無言尷尬,最後把目光凝注在那個墨鏡男臉上。
看到這張臉,這個墨鏡,特別是他臉頰上的沙布,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升騰而起,楚歡立即明白了,這家夥就是先在永春狙擊自己和尚明月,又在魔都狙殺神針聖手王璞導致夏軒死亡的罪魁禍首。
於是,楚歡猛得再跨一步,猛得超越將近兩米距離,人已到賭桌前,接著身形暴漲而起,一隻粗若怪獸的手臂,探出直往那墨鏡男的咽喉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