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冰走進網吧,上網玩遊戲打發時間,剛玩出興致,手機短信來了,一看韓冰的,她沒人聊天很鬱悶,讓我不要玩遊戲陪她聊天,我很納悶地看了看不遠處的韓冰,有啥話不能回去說,非要在這裏聊?韓冰衝我眨眨眼睛,便在電腦前忙乎起來來,我無奈地搖搖頭,退出遊戲,女人真是麻煩!
第二天中午,我陪著韓冰來到她和那個男人約好的見麵地點,男人手裏捧著一束新鮮的玫瑰,身上散發著一種陽剛之氣,我暗暗地為她感到由衷的高興,來到那人麵前,韓冰介紹說:“這就是我經常和你說的,在北京最好的朋友楊哥。”
男人真誠地伸出手說:“歡迎歡迎啊,我知道,我還欠你一頓海鮮,是嗎?”
我握著他溫暖而又寬厚的手一楞,隻見韓冰衝我揚了揚剛接過來的玫瑰,我想起那個北京的夜晚,在街頭送韓冰玫瑰的事,馬上開起玩笑說:“早知道這樣,我該說滿漢全席就好了。”把她安全地交給那個男人後,我還真有點失落感,這種失落和送走梅雪時不一樣,是哥哥看著妹妹即將出嫁的感覺,那個男人很友好地邀請我和他們一起共進午餐,我盛情難卻。
席間,我了解到他叫沈鴻儒,來自孔孟之鄉,在上海做餐飲生意,全國有很多連鎖店,通過談話和觀察,我判定他除了知道我和韓冰是好朋友外,對我們以前的曆史一無所知。
吃完飯,往外走時,他還不住地對我說:“冰冰和我說了,你專程來替她把關的,放心吧,我會愛她一輩子。”
韓冰顯然不習慣我在場時,對別人表現她的小鳥依人,我已完成使命,該退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多聊會吧,我自己先走走。”我把韓冰往沈鴻儒跟前推了推,轉身走了。憑直覺,我覺得沈鴻儒是個不錯的男人,溫文而雅,帶著儒商的氣質,韓冰能和他在一起,也算去了塊心病。
我做出長假出行的決定,無比正確,至少讓我暫時忘卻煩惱不說,還幫助韓冰促成一樁美滿姻緣,隻是想找個合適的酒店下榻是一件非常難的事,直到下午總算找到了一家勉強的住處。
到了房間,我習慣地打開筆記本查看郵件,當看到梅雪那個新郵箱的地址出現在收件箱裏的時候,我高興的真想在床上來個空翻,我手舞足蹈,搓手,閉眼,睜眼,打開了這個讓我盼望很久的郵件,靠著那點可憐的英文基礎和詞霸翻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看明白。
信雖然讀得很吃力,但憑著我的聰明,還是明白了梅雪表達的意思,有一種預感或者說幻想,她好象沒走遠,也許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發完郵件,下樓吃點東西,驅車直奔北海去了。
北海被夜晚的燈光點綴得猶如仙境,波光粼粼的水麵倒影著或成雙成對或三五成群的遊人,我站在水邊,望著遠方,一波一波的海水好象正在衝刷著我愁亂的心緒,原來寂寞也是一種享受,我思想著,品味著,忽然想起自從升職以後還沒給家人打過電話呢,我撥通了家裏的電話,我母親接的,張口就是一通劈裏啪啦的責怪,然後才不放心的噓寒問暖,最後問到個人問題怎麽樣,我遮遮掩掩編了點謊言,總算騙過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