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是那種沉迷於愛,玩弄女性的家夥,一個男人最起碼的責任感還是有的。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用這樣的方式來打發別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孤獨、寂寞和無助,填補一下暫時的心理空虛而已。
車在新世紀飯店門前停下,我下了車,扔給司機100塊錢,告訴司機:“不用找了。”然後就直奔“生於70年代”酒吧去了,屋裏幾乎沒有幾個人了,隻有幾個窮老外,帶著一幫醜妞,還在打台球,我四周巡視了一遍,沒有看見梅雪的身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急的口幹舌燥,心急如焚過。我走到服務台前,使勁地搖醒了瞌睡連連的酒保妹妹,還沒等酒保妹妹來得及擦去嘴角上流出來的口水,就急不可待地問:
“今天有沒有一個女孩來這裏找過我?”
酒保妹妹揉揉眼睛,然後狠狠地唾了我一下,說:
“你以為你真是北京第一帥哥啊,根本就沒人問過你!”
“那有沒有來這兒獨自喝酒的妹妹——長發,清純,像高中生一樣,就是上個星期五和我一起的那個妹妹。”我沒有理會酒保妹妹的唾棄,仍然耐心地向她解釋著,極力地幫助她回憶。
她緩和了語氣,說道:“今天人太多,不記得有單獨的,而且是我不熟悉的妹妹來過。”
聽了她這樣說,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癱軟,沒有了一點力氣,險些癱坐在地上,她見我這個樣子,立刻嘲笑著說:“吆,沒看出來,帥哥還真是癡情呀!”我沒有興趣和她打哈哈,也沒回敬她,要是放在平時我總要和她調侃一通的,因為她一直不買我的帳。我腦袋裏一片空白,隨便找了一個座位,無力地坐下來,然後對她說:“先給我來一杯冰水吧!”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冰水,狠狠地喝了兩口,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地保持冷靜,冷靜,再冷靜,酒保妹妹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樣沮喪,滿臉的頹廢,她沒有再說什麽,很知趣地回到服務台裏,繼續打盹去了。
“要鎮靜,不要緊張,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她的男朋友不要她,如果是那樣,我就娶她。”我努力地勸說著自己,“梅雪現在還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男朋友,她一定還會和我聯係。”想到這兒,我差點擅自己兩個大耳光,剛才光顧著急了,怎麽就沒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回家沒有呢,我又喝了兩口冰水,讓自己的頭腦更加清醒些,然後掏出手機,找到梅雪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她的電話還真沒有關機。“她看到是我的電話,會不會就掛掉呢?”我擔心地自問著,嘟……嘟……,通了,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從聲音判斷,一定是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他凶惡的在電話裏問:“喂,誰?”聽到這麽粗魯而又沒有禮貌的聲音,我全身打了個激靈,險些把手機扔在地上,好在我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以前也經常遇到,我立刻用非常煩躁的語氣大聲地說:“哎,都什麽時間了,還不來?又和哪個妞纏在一起拉?”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我緊接著嚷道:
“你他媽快點,等你等的我們P股都坐出繭子來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誰啊?你……”
我又大聲喊道:“操,大熊你遲到了,還跟我裝孫子,是吧?你姥姥的快點來,少廢話!”
經過我這麽一番狂轟爛炸,對方的語氣也緩和了很多,很溫和地說:“對不起,你打錯了,拜托以後看清楚號碼再打。”我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呆若木雞,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手上的那杯冰水,心想,“這下可好,玩出火來了!”
我更加鬱悶,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和無助感猛烈地向我襲來,好象剛才電話裏的那個彪形大漢手持木棍正站在我的麵前,兩眼放著紅光,正向我不住地磕頭求饒,忽然,手機像脫衣舞女郎一樣地一陣抽風,我急忙打開,一看號碼,是梅雪的,就斷定肯定是她的男朋友起了疑心,要問個究竟,“管他是誰呢,今天就一口咬定是打錯了。”心裏算計著按下了接聽鍵,不等對方說話,就搶著道歉:“大哥,實在是對不起,是我按錯鍵了。”
電話裏沉默,沒有任何反應,我覺得很奇怪,就又對著電話說:“我說大哥,我真的是按錯鍵了。”這時手機裏爆發出一個女孩子的狂笑聲,梅雪在電話那頭用一種鬼靈精怪的口氣說:
“你可比我想象的聰明的多啦,在哪裏啊?”
我小心翼翼的壓底聲音說:“你說還能在哪啊?喂,剛才那男的誰啊?”
梅雪說:“是我的一個同桌,我請他幫我治你的,你反應倒挺快,我還在老地方,你來不來?”
我更加懊喪不已,雖說自己的夜生活很迷亂,可在白天還是人模人樣,對待生活的態度還是端正的,認真的,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就算是個淫棍,在淫海中也飄蕩了幾年,哪個女人不是把我當成寶似的,還沒有誰敢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來捉弄我呢。我越想越生氣,一股無名怒火一下子湧上心頭,氣哼哼的一口氣說了好幾個“不去”,電話那麵沒有反應,又接著說:“你耍我,我被你耍的沒臉出門了,我就呆在這兒,哪都不去,你愛來你來。”說罷掛了電話,對酒保妹妹喊道:“再給我一杯冰水。”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分鍾,我見沒有人來,也沒有電話,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嘴裏嘀咕道:“哼,你不給我麵子,我也不給你麵子,回家睡覺去。”我來到服務台前,扔給酒保妹妹50元錢,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我剛出了門兒,就被一雙手從背後攔腰抱住,嚇了一跳,很快就鎮靜下來,第一反應就是遇上搶劫的了,而且對方沒有拿任何家夥,從摟抱的力度看,對方的力氣並不大,也許是個小乞丐,北京的夜晚經常會遇到這種事,他們一般不是一個人,大多是先由一個人上去先抱住你,然後其他人再一起上,如果當中有女的,就更麻煩了,我不敢怠慢,用極快的速度,將兩肩膀用力一晃,就在那個人的頭閃過肩膀的一刹那,順勢抓住了對方的頭發,正準備兩肩叫力,來個過肩摔的時候,對方卻“哎呦”的一聲鬆開了手,我心裏一驚,“還果真是個女的。”我馬上鬆開手,轉過身來,仔細一看,梅雪正用力地搓著頭皮,嘴裏委屈地說:“你就不能手輕點啊!”
“我還以為我遇上女流氓了呢。”
“哼,你就是個流氓,流氓還怕流氓呀!”她還在委屈。今天,她仍然穿的是一件露臍小吊帶背心,不同的是配了一條短襠的牛仔長褲,長頭發放肆的披散著,比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更加性感多了,我這時滿腔的怒火一下子消失殆盡,在幽暗的小胡同裏,我一把摟過梅雪,開始拚命的親吻著,她一邊迎合著我的“獸行”,一邊努力把嘴巴湊到我的耳邊,氣喘籲籲地說:“今天去我家,他去內蒙古出差了。”
在出租車裏,梅雪摟著我的脖子問:“哎,你好象告訴過我,你的家鄉是廣西的,是嗎?”
我用手輕輕地刮一下她那小巧玲瓏的鼻子說:“是啊,我有六七年都沒有回家了,真想吃一頓手把肉啊!”
“什麽是手把肉呀,好吃嗎?”梅雪很好奇地問道。
“就是把羊殺死後,或囫圇個在火上烤,或剁成大塊用大鍋烀,咬上一口,滿嘴流油,非常香的。”
我好象馬上就吃到了手把肉一樣,美孜孜地給梅雪講著,說著說著,又似乎想起了什麽,眉頭緊鎖,一言不發。梅雪一臉壞笑地問:“想什麽呢?不會是從剛才的溫柔鄉裏還沒有蘇醒吧,哎,可不可以告訴我,是個什麽樣的妹妹讓你這樣陶醉呀?”我並沒有回答她那玩笑似的問題,而是放肆地在她的後耳根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用司機不能聽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問:
“哎,你家那位真沒來啊?”她一邊咯咯笑著一邊躲閃著,我摟著她嚷求著說:“快說呀,我都要急瘋了。”
“真的嗎?”她顧作驚訝地問。
“不信,不信我就從車上跳下去,死給你看。”說著我就要去開車門,她一把拉住我嗔怪地說:
“你豬腦子呀,除了吃,你還能記得什麽呀!虧你還自稱情聖,怎麽連算日子都不會啊,那是我看你老不回短信,故意想讓你著急,逗你玩的。”我定了定神,仔細地想著:“對呀,我怎麽就把這個茬兒給忘了呢,如果真按她說的日子,那天應該是絕對的安全期。”我歎了一口氣,雙手撮著處於休眠狀態的麵部,真是一場虛驚呀!經過這一番折騰後,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想到被她玩弄成這樣子,我的心裏就不平衡,“今天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定不能放過,非的好好整治整治她不可。”想到這兒,我轉頭一口把她的耳垂狠狠地含在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好啊,你竟敢整我,我告訴你,直到目前,隻有三個女人這樣玩過我,你是第三個,那兩個早就讓我害的不敢再想男人了,等會,看我怎麽收拾你個小樣的。”
梅雪的家收拾很幹淨,布置很雅,也很溫馨。我好久沒有家的感覺了,租住的那間房,本來條件也不錯,可自從我走上邪路後,那裏就成了一個臨時客棧一樣,糟蹋得像個狗窩,我四處打量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心裏暗暗說道:“難怪人家說,無妻不成家呀!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換了一件透明的紗料睡衣,來到我的跟前說:
“又在想誰呢?怎麽樣,我家還可以吧?”
“很好,和你人一樣。”我有心無意的回答著,兩隻眼睛盯著她。
“看什麽呀,又不是沒見過,快去洗個澡吧!”她催促道。我摟過梅雪邊親邊說:“我們一塊洗吧!”兩個人互相簇擁著進了洗澡間。洗完了澡,我們把房間內所有的燈都打開,在每個角落肆無忌憚的擁抱著,親吻著,盡管剛才在車上我還有體力透支的感覺——渾身乏力,提不起精神來,但隻要一看到她,想到她捉弄自己,他那雄獅般的獸性就完全爆發出來了,我好像一個蹲了十年大獄沒有碰過女人的勞改犯一樣——粗魯,亢奮,被她那狐媚的神態弄得魂不附體,我盡情地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一些,仔細地親昵著她每一寸肌膚,那樣子生怕她在眼前再次消失一樣,梅雪也陶醉在她從未有過的興奮之中,她努力地配合著,直到兩個人都疲憊不堪,沉沉地睡去。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我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是幾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心要是將來能有梅雪這樣一個老婆就好了,“哎,真是癡人說夢,誰願意嫁給我這樣的人呀,混了這些年連北京戶口還不是呢!”我無奈地搖著頭,歎了口氣說。
又是大半天沒有去公司了,也不知道弟兄們都在忙什麽呢,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電話,心裏有了一絲安慰,因為沒有電話找,證明公司那麵沒有什麽事情,我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下了地,輕輕的來到客廳,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碗還熱著的西紅柿雞蛋麵,可是沒有她的身影,本想給她一個驚嚇和她玩耍一番,然後就去上班,“她能去哪呢?”我自言自語地說。
我輕輕地來到另一間屋門前,這是一間書房,她正在裏麵聚精會神地看書,來到梅雪的身後,我一把摟住她的腰調侃道:
“看什麽呢,學習國際流行新姿勢呀?”
她仰起頭,享受地告訴我:“在背英文單詞呢,誰像你呀,就知道那事。”
“沒想到你還會這麽用功啊!”我讚歎地說。
她轉身揪住我的耳朵說:“哼哼,你以為我隻會享受啊,我在學校時可是年年都拿獎學金的。”
我沒有防備她這一招,痛得我“哎吆”了一聲,然後求饒說:“我的姑奶奶,你輕點,揪下來,我可就成了沒人待見的禿耳朵羊啦。”“活該,看你還糟踐良家婦女吧。”她撒開我的耳朵,笑著說。
我還在捂著耳朵叫屈,她又認真地說:“你以後也不能再這樣糟蹋自己了,整天沉溺在這樣的生活裏,你覺得有意思嗎,從認識你那天起,我就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你也不是一個壞男人,我們還都年輕,應該多學點東西,不用說為國家做貢獻了,就連報答父母的資本我們還沒有呢。”
她這番話讓我覺得有點無地自容,我也是因為寂寞和空虛才這樣的,本想玩玩就收手,可是誰知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雖說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可畢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我眼含著淚水對她說:“謝謝,我能遇上你,真是我的福分。”
書桌上的一幅合影照引起了我的注意,拿起來仔細的端詳著,怎麽看怎麽覺得梅雪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我真想不明白,憑她的條件怎麽著也不應該找這樣的男人呀——個頭不高,隻有寬度,油頭粉麵的,簡直像電影地道戰裏的日本漢奸翻譯官。我還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這就是你的男朋友?”
“怎麽啦?”梅雪不解地問。
“我說你打野食呢,他肯定不行吧?”我一臉壞笑地說。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什麽時候能改掉你這三句話不離性騷擾的流氓習氣呀。”她有點不高興的說。
“好啊,那我就再耍一回流氓,好好地騷擾騷擾你。”我說著就去撤她的睡衣,她“呀”的一聲跺開,跑道客廳,坐到沙發上,兩個人在沙發上嬉鬧著,我繼續壞笑著問:“我和你男朋友比怎麽樣?”梅雪在我的淫威逼迫下,不得不嬌喘連連地說:“你真的很棒,我以前都不知道什麽是高潮的。”我的虛榮心又一次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帶著勝利後的自信和對她男朋友的嫉妒離開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