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周末,一個人在家無聊,索性看起碟子來,很久沒有一個人看過碟子了,原來都是和薇一起看,都忘記一個人看碟子的感覺了。於是下樓租了碟子,一張一張的看完,隻看到12點,碟子已經看完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索性穿起衣服,溜到樓下,看見街邊租碟子的店子還沒有關門,於是上前問,老板,還有好看的片子嗎?老板拿出幾張,說:“這個是剛出的,很爽的。”我拿過來一看,竟然有一張黃碟,想想自己也很久沒有性趣了,於是便付了錢,閃身上了樓,看著看著,我就卡不住了,於是獨自跑到衛生間,聽著電視裏發出的性感叫聲,我跟著也大叫著,正當我高潮迭起準備射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忽然打開了,是薇!我剛才還高高舉起的小弟弟早已經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我措手不及的穿起褲子,苦悶著臉,問到:“怎麽回來這麽早啊?我還以為你3點才回來呢。”
“今天新來了一個新的服務生,王棟看忙的過來,就讓我先回來陪你。”薇輕聲說到。我關掉電視,不知道說什麽好,屋裏一陣靜寂,我說:“去洗澡吧,今天早點睡。”說完,我脫了衣服衝了涼,直接上床,倒下便睡了!我醒來時,發現薇正裸睡著,一絲不掛,靠在我胸膛睡著了。我擁了擁她,幫她蓋上被子,翻身睡了。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裏,發現薇竟然不在,等了一會兒,才發現她提著袋子回來了,買了一些菜和酒。我說:“今天是什麽日子啊?”
“你忘記了嗎?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紀念日呢!”她笑著對我說。
我這才想起來,去年的今天,我和薇第一次從網上走到網下,那晚,在我的小窩裏,我們發生了第一次……
“我今天請了假,想和你一起過,你不要動手,坐那裏看電視吧!”她開始擇菜。我漫無目的地調著台,竟然沒有一個頻道好看。我默默地坐著,不由得感慨起來,女人可真是天生浪漫啊,竟然還記得我們認識整整一年了。遠遠地看著她忙裏忙外的樣子,心裏一陣感動。如果沒有那次背叛,我們會過上怎麽幸福的生活呢?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陣酸痛。
正在思索著,她叫來起來:“過來開紅酒啦。”
我拿起開酒專用的起子,慢慢的旋轉著,“噗”的一聲,打開了。正往杯裏倒著紅酒,她卻不知道從那裏變魔法似的拿出兩隻紅燭來,點亮了。
看著燭光,我眼睛竟有些濕潤起來。和她在一起這麽久了,也沒和她一起吃過一頓這麽浪漫的晚餐,而如今我心裏已經將她拋棄了,卻坐在這裏和她一起吃燭光晚餐。我不由得開始痛恨起自己來,痛恨自己不該對她說兩個相愛,要坦誠,我也開始痛恨起她來,痛恨她不該在沒有我的日子背叛,痛恨她即使背叛了也不應該告訴我。
我有一口無一口的吃著東西,怎麽也興奮不起來。這才發覺,燭光晚餐不叫浪漫,環境氣氛浪漫那不是真浪漫,到底浪漫不浪漫,要取決於兩個人在一起的那種心情以及對浪漫的感知與理解。
吃完飯,我們早早上了床。薇無限溫柔地摟著我,眼神迷離的看著,說:“今天我們一周年紀念日,有沒有啥表示啊?”
我抱著她,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早點睡吧。”
我摟著她,蓋上被子,閉上眼睛,睡了。
半夜被一陣抽泣聲驚醒,發現薇在哭泣。我幫她擦著淚水,問到:“寶貝,怎麽啦?”
“你還愛我嗎?”她邊抽泣著邊問。
“愛啊,怎麽這樣問呢?”我問到。
“是麽?愛我那你怎麽不和我那個?”她問到。
我頓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在那裏“我,我……”個不停。
她哭的更厲害了,接著說:“你知道女人最大的悲哀是什麽嗎?不是被男人拒絕,不是被男人玩弄,不是被男人拋棄,而是脫得光光的擺在一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麵前,那個男人卻無動於衷。”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不知道怎麽安撫她,隻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我是愛你的,相信我!”
聽著我這麽說,薇開始瘋狂了,掀開被子,脫掉內衣,直脫得一絲不掛,口裏大聲叫到:“愛我就來啊,愛我就來啊!”
我被她的舉動嚇得驚呆了,我幫她蓋好被子,她嗚嗚的趴在我肩膀上哭了。我點上一支煙,默默地吸著,心中泛起無限的遺憾。我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我才躺下睡著了。
從來沒有想到和薇的關係會走到如此尷尬的境地。昨晚上被她步步進逼後,我直出一身冷汗,心都提到嗓子上麵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她攻破防線,可是事情都已經到這個樣子了,能怎麽辦呢?懶得去思考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這日,我下了班,無事做,突然想起薇去王棟哪兒上班這麽久了,自己也一直沒有去過那兒,她上班都做什麽呢?在好奇心驅使下,我打算過去瞧一瞧,可是看看時間還早,便在街上晃悠著,好不容易挨到晚上10點,便飛也似地鑽了進去。我壓低帽沿,戴上墨鏡,偷偷躲在一個角落,默默地喝著酒,像做臥底似的特別興奮。
薇在做什麽呢?王棟那家夥呢?怎麽都不在場子裏啊?邊喝著酒邊納悶著。看著舞池裏,瘋狂的人們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搖擺著身子,我被這激情所感動,很想跳下舞池加入他們的行列,可是一想想自己有“任務”在身,也隻好默默呆在角落,繼續喝酒。整整坐了一個多小時喝完5瓶啤酒還是不見薇的影子,唉,這就怪了啊,這明明是王棟的酒吧啊,薇明明就在這裏上班啊?
心裏有些鬱悶,也感覺有些尿急,於是按照標誌牌往洗手間走去,還未走到廁所門口,就看見一個服務員被一個客人推出包間,並大叫道:“把你們經理叫過來,哪有你這樣服務的?”滿臉委屈的服務員慢慢向遠處走去,薇在這裏會不會受到委屈呢?
我剛出廁所,就看見剛才那個包房裏麵衝出一個女人,而緊跟女人後麵的是一個醉氣熏天的男人,一隻手拉著女人一之手往女人的胸部上摸去,嘴裏還說道:“陪我喝一杯!”我定眼一看,這不是薇嗎?雖然穿上職業裝,那臉那身材我過目不忘。我氣不打一處來,竟敢在我兄弟的底盤上泡我的女人,我順手抄起一個凳子,劈頭蓋在那家夥臉上。那家夥一聲嚎叫,栽倒在地上,接著我抹著直往外湧血的額頭,隻衝包房裏叫喚。我還沒有弄清楚包房裏有多少人,後麵已經閃過來兩個黑影將我按在地上,雙手卡在背後,動彈不得。心想,這次死定了!王棟啊王棟,你在哪裏啊,我初次來你酒吧喝酒,卻被別人扁。
還沒有想更多的,頭上身上已經被人踢了幾腳,我趕緊把臉死死地貼著地麵,得好好的保護好這張臉,要不然怎麽去見人啊。這時候有人在嗬斥,腳點頓時停了下來。薇哭泣著,王棟跟在她身邊。
王棟讓身後的人給我鬆了綁,扶我起來。嗬斥兩個按住我的家夥退了,接著說:“我說阿華,你他媽的來喝免費酒摸一下服務員也就算了,你連我兄弟的老婆也動,你自己看著怎麽辦吧。”說完他從服務員手中拿過一條熱毛巾給我遞過來,我擦了擦臉,扔在附近的桌子上,心裏想,媽的,虧得王棟在,要不然老子今天可是要吃大虧了。
“我不知道是他老婆。”流血的額頭說。
“媽的,老子現在不是要你辯解什麽,老是你要你解決問題。”王棟說。
那流血的額頭“我…我……”個不停。
“我什麽我?還不跪下,敬酒道歉?”王棟凶狠地罵道。
那流血的額頭“撲通”一聲給我跪下,連聲說道:“對不起,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
他身後的那幫朋友趕緊去找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上來,遞給那流血的額頭,他遞給我一杯酒說道:“大哥,小弟錯了。”
我接過酒,定了定神,心裏有些後怕,媽的,要不是今天王棟及時趕到,今天跪在這裏的也許就是老子,有錢有勢力真他媽的好。可是一想起他那雙肮髒的手伸向小薇的胸部,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手一揮,杯子裏酒飛濺開來,撒得他滿臉都是,扯大了嗓門叫道:“你給老子記住了,有種你在下次再摸,不跺了你豬蹄才怪。
我發完飆轉過身來對王棟說:“謝了。”待在這裏夜長夢多,我便拖起小薇,招手上了的士,一溜煙的回到家中。
自從小薇在王棟的酒吧被調戲以後,我就不讓她再到那裏上班,也不讓小薇給王棟打電話。第三天,王棟打電話過來了問:“小薇怎不來上班了?”
我氣憤地說:“王棟啊王棟,就是看兄弟你有勢力能夠罩得住,所以才讓薇去你那裏上班,結果我不去不打緊,一去就看見她被調戲了,你說還要她怎麽去上班呢?”
“唉,是兄弟沒有罩好,我的錯,明晚出來喝酒,就當我給你賠罪,你順便也把小薇叫上,我隻叫阿君,就我們四人,你說行不?”王棟征詢道。
“有啥子不行呢?都是兄弟,這事也不怪你,最主要是怪那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不過有個問題哦,我回來還納悶,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我說道。
“啥子問題?和我還拐彎抹角的?”王棟問道。
“前天晚上,老子剛劈了那個狗日的,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被兩個從後麵的人給按倒了,可是那兩個人明明不是他們的人,狗日的兩個到底是誰?讓老子白白挨了幾腳!”我問道。
王棟聽到這裏笑了起來。
“你笑個毛哦,看我被打你很爽啊?”我大罵道。
“其實他們倆是幫我看場子的,和阿華他們混得很熟的,他們一看見阿華被劈,肯定先按住你。”王棟說。
“媽的,真鬱悶,被自己人搞一頓,不爽!”我說。
“就這麽說了,明晚我開車過去接你們,我現在還有事呢。”王棟說完掛了電話。
被王棟這麽一說,我更加窩火,於是對小薇說:“你知道昨晚上按住我的那兩個人是誰麽?”
“不知道,你認識?”小薇睜大眼睛問道。
“是王棟的人!”我叫道。
“王棟的人?他的人怎麽會按住你呢?”她眼睛睜的更大了。
“唉,他們不認識我,認識被我劈的那個阿華,所以就按住我了。王棟覺得過意不去,說明天請我們喝酒呢。”
“哦!”微應到。我渾身酸痛,也懶得下樓去吃東西了,小薇主動請纓下樓買了一大堆吃的,還順便帶了一杯我最愛喝的藍山咖啡,我心裏一酸:還是這丫頭了解我,沒有她,以後我該怎麽過呢?
我覺得這樣一直生活下去未免有些太過份了,想快點幫她找份合適的工作,讓她重新找到生活的信心,遠離灰色職業,過上一種有尊嚴的體麵生活。原以為在王棟的照看下,薇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可是前天去了以後才發現,這裏的工作環境和原來薇所從事的工作也差不了多少,唯一一個不同的地方是過去可以摸還可以帶回家玩不過得給錢而現在可以瞎摸卻分文不給。我得努力動用社會關係,那幫朋友喝酒的時候用的著,其他時候好像都死了一樣。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眠,看著白白的天花板,古銅色的吊燈,無限地感慨,如果有一套這樣的房子那該多好啊,這樣就可以和薇結婚,然後要她在家裏安安穩穩地做家庭主婦,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這樣就放心了,她再也不會因為生計而背叛我了,再也不會因為工作而在外麵被人揩油了。可惜我什麽都沒有,我欠的外債至今都還沒有還清,想到這些不由得一聲歎息。
“歎什麽氣呢?我考慮了很久,我還是覺得應該繼續去王棟那兒上班。”
“不行。”我堅決地回答。
“為什麽呢?”小薇生氣地問。
“不為什麽,就是不讓你去!”
“你這人怎麽蠻不講理了呢?我在家裏悶知道不?難道我一直呆在家裏,要你養我一輩子啊?”小薇說。
“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養你一輩子。”
“可是你知道不?我在家裏跟活寡婦一樣,白天無所事事,晚上也無所事事,我悶的很,實在呆不下去了。”小薇激動地說。
“悶你也給我待著,難道想去酒吧被人摸啊?”我反問道。
聽了這句話,小薇氣的有些發抖了,我說錯話了,可是還沒來得及找幌子圓場,小薇已經爆發了。
她歇斯底裏地叫道:“是啊,去酒吧是被人摸,可是總比在家裏沒人摸的好。”
我聽了這些,血液直衝腦門,大叫道:“小薇,你怎麽這麽賤呢?”
話一說出口,我又立即感覺到錯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已經沒有收回的餘地了。小薇大哭起來,說道:“我是賤啊,我就賤的要人摸,你來摸啊,你來摸啊!”我一把摟住她,擁她入懷,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安慰道:“寶貝,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的不希望你去酒吧上班,不希望你被那些可惡的男人揩油,真的不希望……”躺在我的懷裏,薇漸漸停止了抽泣,默默地睡了,嘴角帶著一滴眼淚。我無法入睡,看著懷中的薇,我在想,是不是對她太殘忍了,我所期望的也許並不是她想要的,為什麽要這樣強加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