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躺在身邊的被蒙騙的女人,感覺卻越來越陌生。她安靜地熟睡,與世無爭。自從那天公司股東大會上大鬧一場回來後,她變得沉默。即使在房裏,都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我輕輕地撫摸她的側臉,溫暖的體溫讓我留戀。她在想什麽?她難道真的相信我隻是單純地想收購百地廣告而已嗎?她難道真的相信我會珍惜她給的東西?她在我的麵前卸下所有的盔甲,甚至將自己最寶貴的一切都交到我手中。她把三江紙業的股權當作一劑給我療傷的聖藥,卻忘記它同時也是一把致命的匕首嗎?她難道試圖用妥協和祈求來熔化我埋藏十年的怨恨嗎?假如可以,我也願意,但隻是假如。我不可能忘卻,不可能不為自己做些什麽。
“嗯……”我的騷擾她嗚咽著醒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迷蒙地睜開。
“睡不著嗎?”
“嗯。”我不自然地抽回剛才輕輕撫摸她臉的手,卻被她按住了。她蜷縮著身體向我靠攏,我無奈地將她納入自己懷中。
“想啥?”她抬頭問道。
“也沒啥,睡吧。”我按下她的頭哄她入睡。
她反而仰起身子,側身開燈。我拉住她的手,索性翻身把她扣在自己身下,道:“別開燈!我告訴你。”
她微微地點頭,沒作聲。我們的身體完全貼合著。
“王丹同意你入股了。”“嗯。”
“我也說服了公司其他的股東出讓手中的股份。”
“嗯。”“現在需要你出麵幫我收過來,我還不方便出麵。”
“好。”“我還需要動用一大筆資金,明天找委托人幫我出讓部分三江的股份。”她沉默片刻,道:“補償你的,你決定吧。”她平靜的語氣裏壓抑諸多的擔憂和悲傷。我溫柔地輕撫她上次受傷留在眼角的傷痕,用柔軟的唇印上那道傷痕。她戰栗,我的心也微顫。“求你……”她在我的耳際低語。
對不起……我沒出聲,囁喏地動了動嘴唇從她的眼角慢慢地滑下,搜索她柔軟的嘴唇,濕滑而柔軟的舌尖,我們彼此相擁纏綿。我的手自然地滑入她的睡衣,撫摸她堅挺的......
“啊――”她的抽泣讓我興奮。
當我進入她身體的一刻,她用手擋住了。
“溫柔些,好嗎?”她輕輕地哀求,撤退所有的防線。
我沒說話,用嘴堵住她那張心疼話小嘴,溫柔的占有她……
幾天後,我收購到百地廣告40%的股權,成為最大股東,這是去用8%的三江股票套現換來的。
當林曼靜把所有百地的股權再次轉入去名下時,她好像耗去大半精神。我也辭去百地廣告設計部經理的職務,也斷絕所有關係曖昧的女人;王丹並不知道我已經成為她的老板,依然高姿態地叫去留下,我心中冷笑,斷然拒絕。
去更多的時間陪伴林曼靜。這偷來的短暫幸福,是去們兩個命運交錯的間隙從老天爺手中偷來。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會再次分開,將會彼此滑入各自的人生軌跡。我的手機一直不停地響著,顯示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鬱悶地接通對方的電話。
“我!”我死都不會忘記她父親的聲音。
“什麽事?”我硬生生地問道。
“你到我家來一趟,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
“你應該來,關於林曼靜和你的事。”剛說完,對方掛斷電話。我茫然不知所措地握著“嘟嘟”叫個不停的電話。
我給林曼靜留了一張字條,叮囑我出去辦事,讓她下班後自己先吃飯。
我十年後再次來到林家市區中心寸土寸金的之地,一棟三層的洋房,氣派非凡。一個衣著整齊的中年女人打開門。
“我找……”“你是楊先生嗎?”我還沒開口,那傭人已經接話了。
我奇怪地挑挑眉毛,點頭。她把我引入屋子,道:“老爺吩咐過,這裏很少有訪客,來的都是老爺關照好的。”
我沒想到十年後,過去的暴發戶氣派如此非同凡響。我被引入二樓的一個小型全封閉式的會客室裏。
足足等了兩分鍾,她父親的身影才出現在眼前。那次股東大會後,我第二次見他,他看上去明顯地蒼老許多,也增添了幾根白發。傭人捧著托盤進來送茶,出去時她父親關照不要再進來,需要再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