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被拉扯得亂糟糟的衣服,一腳踢開化妝室的門。陳豔豔沒跟出來,我放開她時,她像塊軟骨癱倒在地。
我走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讓流水衝刷手上黏稠的體液;還打了很多的肥皂,仔細地清洗,把每個指甲縫都摳個幹淨;然後將水捧起清洗掉滿臉的汗,抽了四五張麵巾紙紙隨意地擦了一下臉,單手整理好淩亂的頭發,若無其事地離開洗手間。
剛剛轉彎,我意外地看到一個做夢也想不到的人。
“你在等我嗎?”我一邊擦手一邊調笑地問,“讓一下,你擋住垃圾桶了。”
閉目靠在牆上的林曼靜睜開眼,自然側了側身。
我把紙扔入她旁邊的雜物箱裏,抬頭望向她,滿臉認真地道:“你也需要嗎?不過今晚恐怕不行,我被那女人都吸幹了。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啪”林曼靜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
我都被女人抽習慣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賤,總挨女人打。
我臉上熱辣辣的,笑了笑,反正也不要臉了,又何必在乎這點痛呢。
“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你怎麽變得這麽無恥!”
我直起身子,逼近林曼靜。她害怕地縮進牆角,她以為我會打人,反正也不是沒打過,我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我沒打她。她因憤怒升起的紅暈,使臉蛋更加細膩,動人,好像紅撲撲的大蘋果。
我一把捏住她下巴,疼得她閉眼皺起眉毛,她沒求饒也沒反抗。
“你裝啥清高?我惡心?我無恥?是啊,我就是這麽下賤。但都是跟你學的,你可以為了以個升學名額來和我這窮小子上床;我有什麽不可以,我也用身體伺候那些女人,換我想要的;說來你還是我的老師呢!哦,對了。你剛才偷窺到我讓那個女人爽翻了,所以妒忌了?我第一次沒讓你這麽爽是不是,所以你要在這裏等我那麽久?想男人了?騷貨。”我在林曼靜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出這麽多年來唯一出口的髒話。她睜開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仿佛眼珠要爆裂開來,眼睛周圍隱隱的水漬證明她的壓抑。她抬手又想打我,被我及時發現,另一手抓住她揮來的手。她顫抖和恐懼,我第一看次到林曼靜的這一麵。
“放開。”她聲音低啞,隱含哭音,“我欠你的。你要什麽我都可以補償你,但是別讓我看到你再做這種下賤的事了。”
“補償我?好。我要我爸爸,我要正常的母親;你讓你爸爸明天去自殺,我也要看到他腐爛的屍體,聞到腐臭的屍體味道;然後你再發瘋給我看啊。我就就什麽都不要了。”我紅著眼睛,像地下來索命的惡鬼,積聚所有的恐怖氣息纏擾林曼靜。
她的眼淚滑落下來;這眼淚還是跟八年前一樣的動人,隻是我的心已開始慢慢變硬,我不會再留一絲的縫隙讓她的淚滲到心裏。我放開了她。她反而軟弱無力地彎下身子,用力地抓著牆,修得極為漂亮的指甲刮著冰冷的牆壁。我冷漠地轉身,不願泄露莫名的心悸。我逼著自己不回頭看這個賤女人,沒必要關心自己的仇人,我握著拳頭控製心神。背後傳來劇烈地咳嗽後嘔吐,仿佛五髒六肺都吐出來。她被嚇壞了,沒有多少個女人能接受如此血腥的詛咒。
我整理好衣服,若無其事地走入包廂。他們幾人用再曖昧的眼神看著我。王丹湊過來,眨眨那雙濃妝的眼睛,在他耳邊低聲調笑道:“你還真厲害哦!去了那麽久!別說豔豔姐出不來咯。”
“厲害不厲害,你試試就知道了。”我下流地摸向她的P股。
“去,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王丹立馬跳開了,留下一路的嬌笑。周圍的人肆無忌憚地笑了。我臉上依然掛著職業的笑容,心裏卻煩躁無比。我抓起桌上的烈酒,倒了一大杯,拿起來灌自己。
“小哥,你該不會還沒滅火吧?”一個相貌平平,打扮卻無比妖嬈的女人開口道。
“那你去上啊,趕緊滅火。”那兩個男人抓起她往我這裏推過來。
“咳”陳豔豔突然掀開紗幔進來,看到已經占她的位置,撲在我身上的女人,臉色很難堪。
“討厭死了,死胖子,又開我玩笑。”那個女人生氣地捶打那兩個男人。他們很配合地繼續演戲給陳豔豔看。隻有我知道,剛才那個女人在撲到我身上時,狠狠地在我大腿內側扭一下。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突然想到衛玲的單純,跟這些人真是天壤之別。我不停地喝著酒。陳豔豔挨了過來坐到我身邊,抓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嚷道:“渴死我了。”
王丹和她的朋友因為剛才的事,怕得罪她,所以也不再來搞,一堆人窩著閑聊,抽煙,假裝不再關心我們。
這時,林曼靜進來了。她把自己整理得挺幹淨,真會演戲,我心裏冷笑。她坐到王丹身邊。
“你壞死了,剛才……”陳豔豔趴在我的肩上,在我耳邊念叨剛才在化妝間所做的性事,仍舊興奮無比。
“嗯”我應付地答道。林曼靜欲要走,王丹和她的朋友極力挽留。
“既然來了幹嘛不好好玩玩。”我突然蹦出的話把房間裏所有人都嚇住了的。陳豔豔用力地擰了一下我的腿,道:“嗬嗬,是啊。既然到我房裏來玩,不盡興可不能走哦。”王丹幹笑著陪勸。林曼靜沒能走成,彼此都是商場上的合作夥伴,太執拗會丟麵子。陳豔豔頓時醋意大發。一是在她地盤上,她的寵物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令她倍感不爽;二是這個女人確實比她年輕美貌,也比她能幹。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她們不是因為在乎男人才吃醋,而是因為虛榮才吃醋。她要在林曼靜麵前顯露對我的占有。她把兩支肌肉鬆弛的手掛在我的脖子上,好像一條麻繩,圈住自己的狗,仿佛對人宣布這是她養的,別人都不能碰。
“你剛才怎麽弄的啊?我第一次知道這樣也能爽。”她愜意地耳語。
我瞥了她一眼,繼續喝酒道:“喜歡?”
“喜歡。”她把臉貼到我已經發燙的臉上。
“那喝一杯。”我拿起她的酒杯放到她的唇邊,她用舌尖像小貓一樣地舔吸,浪得其他男人眼睛都直了。我細心地幫她抹去留在她唇邊的酒漬,她眼睛發亮地望著,敏捷地一口含住我的食指。我頭痛地想這女人真是發春了,難道要當場表演不成。
她含著我的食指,嘴裏還有些酒,被她溫熱的了。我的手指就在這個似曾相識的地方被她柔軟的舌頭緊緊纏擾。她模仿著我們在化妝間做過的那樣,用嘴把我的手指吸入,然後又慢慢吐出了一點,反複而有節奏地重複。
我隻能容她這麽繼續挑逗個夠。
“你剛才就是用這根手指讓我噴出來的嗎?”她終於鬧夠了,滿臉潮紅地貼著我問。
我搖搖頭,望了一眼王丹那幫偷偷看戲的人,側臉認真地道:“還有這根。”我比了比更加長些的中指。
“討厭。”她用力地撞了一下,“雖然這個也很爽,但是你答應過還要今晚補償我另外的一次高潮哦。”
我為了這個貪得無厭女人頭皮都要炸了。確實剛才在化妝間,因為林曼靜的介入打斷我的情欲,我沒辦法集中起散開的精神去幹這女人,滿腦子都是門縫中的那雙晶瑩的眼睛。我隻能用手指解決她的需要,還要感謝這些年來在女人身上的技巧沒有白練,自己的手指也讓高潮迭起了。當時隨口說晚上再好好補償她的,沒想到她還當真來討了。
“那你要好好陪我喝幾杯,這樣等會……”我下決心,要在這裏把這個女人擺平,我沒那麽多心思應付她的欲望。
我們個人幾乎喝得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