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難求

第61章 人生如夢

“明軍，你把手上的方案交給小唐吧。客戶對你的方案意見較大。”

　　“你開什麽玩笑？我們已經溝通好了，這方案早就通過。”明軍滿臉的不屑。

　　“你在和誰說話？”我陰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環視了周圍其他的同事。下麵每個人都低頭沒吱聲。

　　“你……”明軍惱火的把手上的文件夾一扔，吐不出半句話來。

　　“我什麽？不要自以為是，客戶沒當麵否決你是給你麵子，畢竟你是公司的老員工，而且是首席設計師，他們把不滿都直接反應到我這裏。”

　　“你胡說，根本不可能。這些都是我老客戶了，他們都已習慣我的設計風格。”我在整個部門會議上毫不留情的指責，明軍忍不住站起來道，“你這兩周來否定我手上的全部設計方案。隻要我接觸的，你都全盤否定……”

　　我揮手不讓明軍繼續說下去，往老板的辦公室弩了一下嘴，道：“你可以直接去那裏述說你的懷疑。在這裏我是你的上司，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懷疑？”

　　兩人唇槍舌劍，眾人滿臉的疑惑和驚恐。我們是一家規模比較大的廣告公司，平時同事之間的辦公室政治鬥爭必不可少，可從沒有誰會把這種事明說，更何況我和明軍這種中層人員。明軍在我的刺激下轉身往會議室的門口走去，氣呼呼地打開門，臨走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能感受到那種要吞掉我的憤怒。

　　明軍算是我這場遊戲中的一個棋子，我把一些方案都從明軍的手裏搶過來安排給其他的人做。我雖然和王丹達成協議耍耍明軍，但是如果把公司正常的運作搞亂，無疑她第一個會找我算賬。

　　中午11點，我一臉疲憊地解決所有後顧之憂，回到辦公室稍作休息後，撥通陳豔豔的電話。

　　“喂？”那女人慵懶的聲音。

　　“喂！你昨晚是不是又瘋狂了一夜？”

　　“嗬嗬，小楊啊！你別胡說，我昨晚打麻將去了。”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鬼才會相信這女人的話，她的需索無度我也不是沒見識過。

　　“我隻是說你瘋狂。又不問你去幹嘛了？”我故意拖長話音戲弄她。

　　“嗬嗬，你最壞了！臭小楊。”

　　她的嗲聲令我雞皮疙瘩四起。

　　“豔豔姐，今晚我們去酒吧玩玩吧。我挺想你的。”

　　“想我？”她喜出望外地道，“太陽從西邊出來拉？你這個大忙人還會主動想我？”

　　“嗬嗬，隨便你怎麽想。你到底去不去？”我不想陪她繼續打情罵俏，打發道。

　　“去啊！我當然去！我想見識一下你到底多想我。”她語氣的充滿曖昧。

　　“晚上見。”我移開電話，2分鍾後才掛斷，我故意留些時間給這女人自說自話。我若有所思地把玩手機，屏幕上映射出我的臉。雖然我每天都照鏡子，但是為什麽現在看到的這張臉如此陌生？是因為手機屏幕的反射使我的臉扭曲嗎？

　　我用指甲輕輕地沿著手機屏幕上那張臉的輪廓刻畫著，心裏泛起莫名的惆悵。

　　“啪”我悶悶地把手機扔到寫字台上，整個人虛脫一般倒入椅子中。

　　晚上九點，我準時出現在夢幻酒吧。

　　“小楊，今天怎麽有空來玩。”我剛踏入門口就遇到陳燕紅。

　　幾年來，我偶爾出現在夢幻酒吧，她一點都沒變，和我第一次見到時一樣妖豔美麗。隻不過我和她的關係由雇主變成顧客。我們都是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活著，什麽違心的事都能做的人。從那天在她的麵前挨打以後，我們的情緣已蕩然無存。她那天的眼淚，並不是為我而留，而是為她自己，為自己始終無法擺脫的命運捉弄，為自己不敢抗拒的懦弱，為自己妄想的愚蠢。

　　“我用豔豔姐的包房，我們約好了。”我淡淡的說，我已習慣客人的身份。

　　“嗯……等會我讓小鵬到你那招呼一下吧？”鵬哥這四年他已順利地頂掉陳興成為領班。陳燕紅考慮到我和陳豔豔的關係，所以特別關照。

　　“算了！他很忙。”我按照常人的思路答複。我徑直走到15號包廂，這個有特別意義的包廂。房裏的蠟燭瞬間就被點亮了。我躺到沙發上，點燃一支煙，在吞雲吐霧中放鬆緊繃的神經，感受這個昏黃的銷金窩。

　　“這麽早來了？”一陣香風襲來，紫色紗幔被撩起，陳豔豔姍姍而來。

　　“你今天怎麽一個人來？”我看了看她的身後，感到很奇怪。

　　“哈哈。”她放浪地笑，走到我的身邊，緊挨著我跌近沙發裏。柔軟的沙發把我們兩個捂到一起，她順手抽走我嘴邊的煙道：“你不是說想我嗎？這是多年來你第一次主動打電話說想我。我當然獨自過來體會一下，你怎樣想我啊！”

　　她一隻手夾著搶來的半支香煙，一隻手下流地滑入我的大腿內測，在距離我命根子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湊近她耳邊，含住她的耳垂呢喃：“難道你永遠都要不夠啊？”我抓住她的手向她要的目標壓了下去。

　　“你真討厭！我說要問你要什麽嗎？”陳豔豔假裝一本正經地推開，我用腿夾住手，她作勢掙紮不開，倒入了我懷裏。兩人在曖昧的燈光下耳鬢廝磨。

　　“哈哈，不要鬧。”她尖笑著把煩惱扔向一邊。

　　“咳咳……”我和陳豔豔的嬉鬧被突然闖入的人打斷。

　　“喂，你們收斂點好不好！”王丹如風旋入包廂。

　　“誰知道你來啊？”陳豔豔不以為然地道。

　　“我帶朋友來玩，誰知道你們……”王丹側身看了一眼身後跟著她的人――林曼靜。林曼靜滿臉的尷尬，王丹把後麵要罵的“鬼混”硬生生地咽回去。

　　“這位是林曼靜小姐，三江紙業的老總；其他的幾個你們都認識了，大家一起玩過的。今晚我約朋友來這玩，沒想到夢幻酒吧生意那麽好，包廂客滿，就想到豔豔姐這裏有個常用包廂，服務生說你們兩個人在，就帶朋友一起過來了，反正大家也熟啊。”王丹理所當然地解釋。

　　“林曼靜，這位是我同學豔豔姐，旁邊的那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林曼靜和豔豔點頭打了個招呼，她並沒看我。我的臉也冷冷的。女人的第六感很靈敏，陳豔豔似乎察覺到什麽，她刻意地往我身上靠，半個身子都掛到我身上。我沒心思感受陳豔豔柔軟的胸脯，我盯著林曼靜。她把頭撇向一邊，仿佛什麽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