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譯天下

第【17】章 玉卓劍法

冰涼的塘水，靜靜地撫摸著王炎身體的每一個地方，王炎舒服地伸了伸懶腰深呼吸一口氣，開始練起了劍法。



先試探性地在水裏舞了舞木劍，王炎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原來這木劍這樣輕是有目的的，在這塘水裏，根本就會一直漂在水麵上，如果自己沒有試過，一用力砍下去，不僅達不到本身的效果，反而可以折斷木劍。



“父親，這……”王炎不知道父親叫自己在這池塘裏練習空間有什麽目的，疑惑地問道。



“明白了吧？”王衝戲謔地看著水裏的王炎，笑道“這水是有浮力的，而這木劍很輕，自然是不然沉下去的，你現在就要控製著這柄木劍，既不能讓它斷了，還得練習出該有的劍法，什麽時候你能夠在這水中舞出在這上麵的效果，你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哦”，王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王炎握了握木劍，輕輕地向水中砍去，木劍輕輕向旁邊一滑，整個人差點就栽倒在水中，趕緊移動幾步，方才穩住身形。“這怎麽回事？”心底暗自問道。接著便又輕輕試了一劍，木劍依然不聽使喚。“怎麽會這樣呢？輕的不行，那我就來重的。”想著便將木劍高高舉起，全力運轉著劍氣，整柄木劍散發著綠油油的劍氣，煞是好看。“碰……”一聲長長的巨響從水中發出，王炎整個人便從水中飛了出來，重重地落在了池塘邊。



“呸……呸……”吐著嘴裏的汙水和泥土，王炎灰頭灰腦爬起來。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偷笑的王衝，沒好氣地再次跳進了池塘中。



“碰”隨著王炎跳入水中，馬上激起有陣水花，向四周飛散開去。



王炎不動了，就那樣呆呆地站在水中，仔細回想起剛才跳入水中的那一刻的情景。為什麽自己會激起這麽大的水花？隨著波浪一圈一圈地遊向池塘邊緣，又返回，再次遊向邊緣，再返回……每一次，波浪都拍打著王炎的身體，慢慢的，波浪越來越小，而依舊毫無保留地打擊著王炎，再分開遊向加周。



王炎再次運轉著劍氣，籠罩著整個人，先將木劍放在小上，再慢慢放下，任由水將木劍漂浮著。緊了緊木劍，王炎開始將劍氣運轉到左手中，再將木劍包裹著。左手慢慢加大力量，木劍開始在水中遊動，激起一道道漣漪。



靜靜感受著水在流動時產生的力量，王炎閉著眼睛慢慢在舞著木劍，身邊的水開始緩緩施轉進來，形成一個以王炎這中心的旋窩。漸漸地，旋窩越來越大，不一會兒，整個池塘的水都開始旋轉起來。



王炎突然停止，再輕輕一躍，整個人便脫離一水麵，躍在水麵上，高舉著木劍，再直直向旋窩劈去。



“碰……”旋窩被生生劃成兩半，中間形成一條長長的水痕，波浪驟起，水花四濺。



隨著王炎劈出木劍，王炎也從空中跌落下來，再一次重重落入水中。



在王炎不停地摔倒，又站繼續中，一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小小的池塘裏，水花翻滾，一浪蓋過一浪。王炎正露出一個頭，一邊控製著身體的平衡，一邊揮舞著木劍。白白的水花，飄然而起，飛散而出。



王炎身上正閃著一層綠色的劍氣，圍繞著緩緩旋轉。一道道淡綠的劍氣正向水裏劈去，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木劍在水裏自由地穿梭著，時而飛速劃過，時而緩慢輕點。



王衝每天都站在池塘邊官運亨通望著王炎，別人要是不知道，還以為王炎是哪個富家公子，在水裏玩耍，而王衝則是他的保鏢。



“先停下來，炎兒”王衝向前跨了步，整個人瞬間跨越十多米的距離，站在池塘邊，笑道。



王炎自然沒注意到這些，隻是聽到王衝在說話，便停了下來。“父親，有什麽事嗎？”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王炎皺眉道。



“先停下來，炎兒。”王衝招了招手，微笑道。



王炎向水中一潛，幾個呼吸時間，王炎便從水中冒了出來，出現在了王衝麵前。這一個月的訓練，不僅練習著劍法，更多的則是對水性的了解。



“每天看著你的進步，父親很高興，你沒有放棄任何東西，最重要的是沒有放棄自己。而且現在你已經可以在水中很好地控製自己的身體和木劍。所以，”王衝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決定傳你――玉卓劍法……”



“玉卓劍法？”王衝剛一說完，王炎便激動地叫了起來，想起王衝使用的劍就叫作玉卓劍，而這劍法也叫玉卓劍，劍都那麽好，劍法又能差到哪裏去呢？趕緊從水裏爬了上來，直直地盯著王衝看著，像是看怪物一般。



“怎麽還是這麽猴急？看來在青蓮山的兩年你並沒有修煉你的心性嘛。”說著王衝敲了敲王炎的頭，笑著道。



“嗬嗬”王炎抓了抓頭，傻傻地笑道“父親，炎兒這不是高興嘛。”



“嗯”王衝正色道“你也知道我的玉卓劍是以柔和為主，你也可以感覺到它上麵的氣息，所以才先讓你在水中練習那木劍，木劍輕，不好控製，這是難點。本以為你要三個月才能夠達到預想的目標，沒想到你一個月就完成了”說著王站欣慰地一笑，繼續道“對於力道的掌握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再加上對水性的感悟，已經足夠學習我這玉卓劍法了。”



“現在閉上雙眼，放開心神，不要拒絕任何外界傳來的氣息。”



王炎趕緊閉上眼睛，放開心神。就在放開心神的那一瞬間，王炎體外再次散發出一層金色光芒，緩緩地流轉著，守護著每一寸肌膚。



王衝正要輸入劍法，卻看到這樣的一幕，早聽劉雲說過，自己卻沒機會看到。今天終於看到了，王衝驚訝在張了張嘴，硬是沒讓自己叫出來。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趕緊輸入一道劍法給王炎。



隻見一道黃色的劍氣直直射向王炎的額頭，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王炎隻覺得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一些信息，什麽感覺都沒有。



“這是玉卓劍法第一式，以後你就在這水中練習它吧。切記不可著急，一步一步練習。”此時王炎已經爭開了眼睛，金色光芒也隨之消失不見。王衝趕緊提示道。



王炎再一次閉上眼睛，感受著剛剛傳入的那套劍法。慢慢地，王炎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種特別的境界。隻見一道黃色人影正站在不望無際的水中，不斷的揮著手中的劍，洶湧的波浪並沒有對劍造成任何影響。時而輕快，時而激揚；時而轉身，時而躍起。周圍的水正不斷地慢慢向四周湧去，一個五米左右的無水區正緩緩形成。



那黃色人影不斷地揮舞著劍，一道道劍氣從劍中發出，射入水中，激起一片片水花，可令人奇怪的是，那些水花，無不是在接近人影的五米處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黃色人影身邊的水越來越少，一個清晰可見的五米大的無水區形成了，在人影周圍不斷地飛速旋轉。



突然之間，王炎像抓住了什麽一樣，不知不覺中已經漂向了池塘中央。跟著那道黃色人影開始舞起了手中的木劍。淡淡的劍氣從木劍中發出，打在池塘中，激起一片片雜亂的水花。王炎皺了皺眉頭，重新揮舞起來……



“砰……砰……”



水中不斷地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以池塘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散去，響徹在整個維納村。上道道水花驟然四起，飛打在池塘邊沿。再重重地落下，天女散花般地淹蓋著整個池塘。



“不對，不對。”總是覺得自己揮舞的和那道黃色人影的有著很大的區別，王炎再次停了下來，尋找著彼此的差距。



水，既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也是最柔弱的東西。



水，平常時是液體，也可以變成氣體，結成冰。但無論如何變換，都沒有改變其萬分，沒有在變化中失去自己。



惟其如此，水成為萬物的主宰。



變則通，通則久。



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卻並非每個人都能夠或者願意隨機應變。



水有著強烈而明確的信念：往低處流。



水的行動力非常強大，當遇到阻礙時，若能解決則抹去那個障礙物，否則會繞過去，有時可能走很多彎路，但水知道自己的行動方向，不會停滯不前。



有些時候，障礙物不能繞開，隻能麵對，水亦接受這個現實，但它仍然知道自己的行動方向。於是，水滴而石穿。



這就是水的思維模式。



知者樂山，仁者樂水。水是靈活多變的，而劍法同樣如此，需要靈活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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