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譯天下

第【08】章 千年血柏

一天過後，王炎就記住了書中介紹的九百九十九種藥材。雖然沒有像書名一樣誇張，但有這麽多藥材的介紹已經很是了得了。書中詳細記錄了每一種藥材的作用，所能達到的效果，禁忌等。後麵還說明了其實藥並不一定要煉，直接服用也可以，隻是得注意藥性和順序。這讓王炎對世界又多了一種認識。



之後，王炎每天上午學習煉藥，下午練習劍法，晚上卻是按照劉雲的方法，訓練感知能力，也就是精神力。



這個方法特別簡單，但是很奇特。劉雲每天都拿出一塊冰塊，冰塊中有一些小氣泡，他讓王炎閉上眼睛去感知這塊冰中有多少氣泡，並說出氣泡的位置。隨著一天天過去，冰塊也逐漸加大，氣泡也越來越多。雖然有的時候覺得很難感知到氣泡，但王炎並不氣餒，不停地練習著。就算是白天也對著一大塊冰練習，努力劈出冰塊中的氣泡所以的位置。



時間就在練習之間飛快的流逝著……



“炎兒，想看看真正的千年血柏嗎？”突然有一天，劉雲回來叫住了王炎。



“想啊，哪裏有？老師，快帶我去看呀。”看到過書中描寫的千年血柏，但是見到實物那才叫有幸啊，一聽到劉雲的話，王炎就停下劍法的練習，奔到劉雲身前，渴求道。現在的王炎身體又長高了一大段，馬上就六歲了，劍法也已經到達三級。雖然這並不快，但劉雲認為基礎最為重要，所以沒有讓他繼續向上提升。王炎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回去，可以看到父親。但是他知道應該快了。一想到父親，身上總有用不完的勁，父親的教導再次縈繞在耳邊。



“怎麽還是這麽猴急？”想想在這雪山上呆了一年半了，王炎身上那種熾熱的氣息已經變得很溫和了。可性情還是這麽急。“你先練著，明天一早帶你去。”說完，欣然一笑。回到了冰屋中。一個人坐在屋裏，眼中開始朦朧起來……



第二天一早，劉雲就帶著王炎出了門（其實冰屋是沒有門的，隻是出口有兩個彎曲的口，這樣可以避免風直直地吹起來）。



早晨的青蓮山溫度更是低了許多。，晨霧透過薄薄的雲層、絲絲縷縷，縈繞著整座山峰。飄飄灑灑；嫋嫋繞繞。



一陣陣寒氣襲來，王炎打了個冷顫，握了握了手中的鐵劍。望著朦朧的青蓮山，舔了舔有些發紫的嘴唇。



“老師，千年血柏在哪裏？”偏著頭望著劉雲問道。



“嗬嗬。”劉雲隱隱一笑，抱起王炎。左腳隻是輕輕在雪上一點，整個人便向上飛去，沒留下任何痕跡。再次在虛空裏輕輕點了點腳尖，兩人個再次加速而上……



望著白茫茫的雪飛速地身後飛去，王炎激動得笑了，傻傻地笑了。嫋繞的霧氣從臉龐飛過，留下絲絲寒冷，眉羽之上，漸漸結上一層薄薄的冰。回頭看著剛剛站立的那片雪地，眨眼間便消失在視線裏。



越來越冷了……



是的，劉雲依然還帶著王炎向上飛著，他們已經快接近山頂，溫度自然越來越低。雖然已經快到了，但依然看不到山頂，眼中飛是一片白霧，不是劉雲飛得慢，而是在這種溫度下，他也隻能使用這樣的速度，而且速度越來越慢……



王炎隻覺得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轉過頭看了看劉雲，沒有說話，因為此時劉雲的整全頭上，臉上全是冰，隻能看到一雙眼睛認真在找著飛行的路線。王炎喉嚨有些哽咽，低聲問道“老師，快到了嗎？”說著，向劉雲懷裏靠了靠，他想讓自己那已經微不足道的體溫給劉雲暖一暖，哪怕一點也好。



看了一眼懷裏的王炎，劉雲感動的笑了笑，隻是這一笑，整個臉上的冰塊“哢”的一聲暴裂開來，弄得劉雲一愣一愣的。劉雲沒有說話，眼中光芒一閃，小小的躍下。雙腳著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就是這裏。”輕輕放下懷中的王炎，拍了拍頭上的冰塊，興奮地說道。



站在雪中，伸了下懶腰，全身發出劈理啪啦的聲音，舒服得讓王炎不自覺地呻吟出來。此時他們離山頂已經隻有五百米了。王炎，四處望望，突然被一點小小的紅色吸引住了。



天地間除了白色還是白色，霧蒙蒙的天，白皚皚的地。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了一年半，都快忘記還有其他的顏色了。突然看到雪地裏那一點紅，心底有說不出的高興。



王炎緩緩地向那一抹紅走過去，一深一淺地留下一行腳印。紅點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王炎輕吐著白氣，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會驚醒它。



幾片手掌大的鮮紅的葉子翹然立於雪中，那種紅，就像血液卻甚比血液，紅得讓人有種驚的感覺。像是無緣無故從雪中冒出來的血一般。不僅葉子是血紅的，連枝頭也是紅色的。一顆指頭大小的紅色球體，呆呆的躺在葉子中間。一點水滴躍然而上，覆蓋在上麵，晶瑩剔透。王炎輕輕蹲下，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這一片紅色，這就是傳說中的千年血柏啊。要等一千年才會開花的仙品。



“好看嗎？”不知什麽時候，劉雲已經來到了王炎身後。



“現在感覺到還冷嗎？”經劉雲這麽一問，王炎才覺得自己全身暖暖的。就是蹲在火堆旁一樣。



“這是？”王炎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道。



“《萬藥介》中隻是說了千年血柏略有些發熱，但是，”劉雲頓了頓，望著千年血柏道“但是實際上它的溫度很高。隻是生長在極寒之地，所以你感覺不到多少熱量。”



“你看它上麵不是一點雪都沒有嗎？”劉雲指了指千年血柏。



果然，王炎才注意到千年血柏上麵一點冰雪都沒有。有的隻是一滴水珠。周圍散發著淡淡的白霧，也不知冰雪留下的冷氣還是它自身散發的熱氣。



“老師，那你為什麽不摘下它，然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啊。”王炎沒有忘記劉雲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如今已經找到了千年血柏，那不就可以回家了嗎？？王炎想起回家，就想起了父親，嚴厲的麵容，關心的微笑……眼框一熱……



“想父親了嗎？”劉雲蹲下來，心痛的問道。



“嗯”王炎並不隱瞞，點了點頭。



“我又何嚐不想早點回家呢？”劉雲輕歎道，也不知是對王炎說的，還是自言自語。

“現在千年血柏還沒有開花，我得等到它開了花後才采摘，那個時候藥性才是最好的，現在恐怕邊三分之一的藥性都不到，所以我們得再等等。”劉雲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還有多久才開花呢？”王炎急忙問道。



“半年。”劉雲肯定道。“我肯定它再過半年就會開花！”說著渴求地望了望千年血柏。



王炎自然是知道老師所說的，《萬藥介》中也說過，千年血柏喜愛極寒之地，卻外放溫熱。花開之時，便是藥性最好之時，過早過晚采摘都會降低其藥性。是通脈活血的最佳藥品。即使血管壞死，一株千年血柏便可完全治愈。



王炎仔細地觀察著千年血柏，和書中進行對比著……



劉雲靜靜地等著王炎，有這麽一個“火爐”在旁邊，自然是不怕被凍著。



“老師，你為什麽一定要這千年血柏呢？”王炎突然問道。在這極其寒冷的地方生活兩年就這了這一株小小的千年血柏，肯定是為了救人。



“哦”劉雲淡淡地應道。站起身，望向遠方，其實白茫茫的一片，他是看不到什麽的，可他依舊堅定地望著。歎了歎氣，並不回答。



見劉雲不說話，王炎也不好意思再問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師肯定很痛苦，急需要求千年血柏，可千年血柏的生長期特別長，而且非常慢。現在就隻有一字，等。



“我們先回去吧。”劉雲望了望千年血柏道。



…………



回到冰屋，劉雲隻是沉默，王炎也不敢去打擾他。隻是一個人在外麵練劍。



王炎依舊練習著父親教給他的劍法，雖然簡單，可這一年半裏，他從來沒有放棄過練習。一招一式反複在王炎手裏重複，他也絲毫沒有覺得厭倦。



練了一會兒，又開始練習劉雲教給他的劍法，這些日子中，劉雲就教給他三招。是的，僅僅三招。



第一招，橫掃千軍，自然是剛進青蓮山遇到蜥蛙時的揮舞樹枝。



第二招，風卷殘雲。劍身自左上方開始，經過膝蓋的水平線，再繞到右手邊，最後猛然向上，形成一個簡單的弧線。



第三招，以點破麵。劍身快速而出，直搗目標。簡單的一挑便體現了，天下劍法，唯快不破的精髓。



雖然王炎沒有雄渾的劍氣來發揮這三招的威力，可他依舊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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