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效榮
曆史有靈魂,人才人物人。帝王非龍種,是人不是神。
人是什麽?恩格斯曾引用費爾巴哈的一句話:人是什麽?一半是天使,一半是獸性。自然辯證法也告訴人們,人是自然界和社會的產物,人類的進化就是人類逐漸戰勝獸性的過程。馬克思認為,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
每個人的曆史是自己的言行寫成的。帝王之史,亦不例外,隻屬個人史。然而,中國自秦至晚清的社會是皇帝、官僚統治的一元的國家和社會,故帝王史是中國曆史的重要方麵之一。同時,也受曆史的檢驗,經時間的濾澱和汰選,留下反思和明鑒。這本詩著,從根本上摧毀君權神授、代天司命的王道神壇,以人衡帝王,前史少見。
以史寫詩謂“詩史”;以史詠詩謂“史詩”。恕我行外,無能涇渭,不論叫什麽名,其內容和意旨是主要的。詩的語言,短小精悍,簡潔凝練,言簡意賅,凸顯真理樸素簡單之本性。“詩言誌”。“誌”,“士”上“心”下,士之心,“心之官則思”,旨在思想、精神。
創新是文學的本性。作者以翔實的史料,深厚的學養,睿哲的詩語,著詩詠歎帝王,評抨功過。這對文學家、史學家都是“避之而唯恐不及”,而作者“偏行虎山”。這種文史底蘊,視思獨特,寫古人之所未及就,著後世之不可無之創意與膽識,實乃藝高膽大,敢為人先,難能可貴。
詩著從知識層麵,提供國文、國史知識。從思想文化層麵,發掘傳統典籍中人文精神成分,提供知識性和德性的雙重借鑒。溝通曆史與現實,傳授德、智之知,為民族複興和社會進步提供源泉和動力。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朱熹《觀書有感》)這不正是作者所提供的清澈如鏡的源頭活水嗎?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綜觀四千餘年,530位帝王之踐行,有為數不多的幾位賢明聖君,濟世拯民,強民富國,千古稱頌;大多數昏庸暴奢,獸性大發,禍國殃民,國破家亡,萬代罵名。
“以銅為鏡,可正衣冠;以古為鑒,可知興替;以人為鑒,可明得失。”(《新唐書·魏徵傳》)詩著正是以詩為訓辨是非;以史為礪知進退;以史為鑒明榮辱;以人為鑒獲得失。
人生曆三天,昨天、今天、明天,亦即過去、現在、未來。而曆史研著恰恰是為了未來而回顧往事。反思為了前行,闡釋昨天是為了今天和明天。從曆史中找出最有價值、應傳承到未來的東西,使過去、現在和未來更好地連在一起。大作拜讀,獲益良多,啟迪雋永。“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孟子·離婁上》)說明個人、家庭是天下、國家的根本,隻有先把個人、家庭治理好了,才能治理好國家。為此,我們每個人“必仁且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才能有益於人,有利於國,有獻於世界。
為國之本,在於為身,做人之道,在於立德。
筆出清高趣,香傳聖潔心。發潛德之幽光,啟來哲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