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途

第309章 蜂擁而來

犀豪城很大，這是牟凡此刻的感覺。

其實上一次，牟凡一行人剛進入犀豪城時，立刻就遇上了狐妖織蘿，其後眾人又隨著狐妖出了城郊，所以對於犀豪城的規模，牟凡隻知道很大，可究竟大到了什麽程度，牟凡就不清楚了。

此刻眾人飛在半空，牟凡對犀豪城的規模也開始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認識。

“犀豪城實在太大了！”牟凡心中暗道：“已經飛了這麽久，如果是在人間界，恐怕我都已經能夠從依臣府飛到極北冰原了。可是這犀豪城……卻還沒有飛過一半！”

其實牟凡會這樣認為也是正常。妖界大陸既然敢自稱一界，那陸地的麵積肯定大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這就好比在仙界，就算是能夠瞬移的上仙們也需要連續施展大距離的瞬移才能夠跨越幾個城池，更何況是隻會禦風飛行的牟凡他們。

犀豪城不但極大，而且妖怪也很多。

牟凡與風兒兩人跟著塗羆在犀豪城上空飛過，目光所及，全都是密密麻麻、形形**的妖怪。這些妖怪像蜜蜂、像蝗蟲、更像是潮水一般在空中疾速飛行，它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犀豪城中心的廣場。

“塗羆，難道這些妖怪全都是去報名參加甄選的？”牟凡驚訝地傳音問塗羆道。

塗羆笑著回答道：“肯定是啦！否則在平時哪能看到這樣壯觀的景象。”

牟凡心想也是，一邊飛行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妖怪。隻見這些妖怪群中，有頂著兩扇大貝殼的蚌妖，有長著兩隻長耳朵的兔妖，還有舌頭伸出嘴外老長的蜥妖……還有許多妖怪，牟凡根本就叫不出名字，也無法從外觀上判斷出它們各自所屬的種族。不過，不管是什麽種族的妖怪，全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的實力都非常低微，大部分都是小妖級別的妖怪。當然，在這許多妖怪當中，也有一小部分達到了天妖的級別。

混在這一道妖怪的潮流中飛行，到了下午，牟凡等人也總算是到達了犀豪城的中心了。

遠遠地，牟凡就看到在都城中心處，建起了一座直插藍天的紅色高塔。牟凡數了數，發現這座高塔竟然有兩百多層。

紅色的高塔頂端是一個寬闊的露天平台，平台中央擺放著八張黑石製成的椅子。除了一張石椅空著外，其餘的七張石椅上，分別端坐著七個相貌威嚴的老頭。

那些蜂擁著從遠方飛來的大小妖怪，一見到塔頂的這七個老頭，全都很自覺地壓低了高度，紛紛往地麵上落去。

“塗羆，那七個老頭是什麽人？”牟凡一邊跟著塗羆往地麵上降落，一邊傳音問道。

塗羆朝塔頂的方向望了望，咬牙切齒地道：“這幾個老頭是長老會中的長老，也是實力最強的幾個，還有一個沒有現身。牟凡兄弟，你可別看這幾個老頭都像是老得行動不良的樣子，其實這些人全都是真妖級別的老怪物，而且全都是肉身真妖！以前我們所見到的像雷皇那樣的天地精怪，與這些老怪物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牟凡點頭表示同意。肉身妖怪想要晉階成為真妖，那過程何等艱難，比起那些天賦異稟的天地精怪來，更不知要難上了幾千倍、幾萬倍，以致於無數年來，能夠成功晉階為真妖的肉身妖怪，也才區區幾百個。

聽了塗羆的話語，風兒忍不住心中好奇，偷偷地瞧了牟凡一眼，開口問塗羆道：“塗羆大哥，我曾經聽你說過，五大都城的城衛軍中，最後成功晉階的四級天妖足有兩百多個。犀豪城晉階的人數就算不是最多的，但起碼也不應該隻有這麽幾個吧？”

塗羆聞言嗬嗬一笑，解釋道：“風兒姑娘，長老的職責可不隻是維持都城的穩定，有時候還需要到周邊地區去戍邊呢。那些沒有野心、實力也稍弱的長老，大概都已經被派出去了吧。留在城裏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野心極大、實力也超強的家夥。”

牟凡聽了，不無擔憂地道：“塗羆，你說這些人野心極強，那麽它們會不會自己也想當大妖呢？”

塗羆一愣，連回答道：“我想應該不會吧。畢竟大妖也是由真妖突破而來的。它們這些人都有晉階突破的可能，應該不會想要通過這個方法成為大妖吧？”

牟凡連忙問道：“那以前，有沒有真妖通過突破成為大妖呢？”

塗羆想了想，點頭道：“聽說好像有過，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大妖的數量一直是五位。”

三人說著，不知不覺已經快要降落到地麵上了。地麵上此時已經站滿了來自各個種族的妖怪，牟凡等三人隻好懸在空中。其實不止是牟凡他們三個，許多無法落到地麵上的妖怪也都淩空站立著，等候著主持這次大妖甄選的人出來說話。

果然過了不久，一個長得極其粗獷的妖怪便從紅色高塔內飛了出來，用它那粗豪的聲音大聲吼道：“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請依次飛到這座塔裏麵報名——”這妖怪說完，轉身便返回塔裏去了。

一時間，附近所有的妖怪全都朝著紅色高塔湧去。這一下牟凡終於知道這座塔為什麽要建得這麽高了，原來是方便這些妖怪報名。

兩百多層的高塔，每一層都可以同時容納十隻妖怪報名。可是，盡管是兩千隻妖怪一次的速度，依然應付不了不斷從遠處飛來報名的妖怪。

牟凡看著黑壓壓地遮蓋了天空的無數妖怪，動容道：“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麽多的妖怪來報名！”

塗羆嗬嗬笑道：“這個當然！參加大妖甄選，是所有實力低微的妖怪們出人頭地的唯一捷徑。聽說我父親大人當年參加甄選的時候，也才隻是五級的實力呢。”提起自己的父親，塗羆神色一黯，沉默了下來。

不過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心情，對牟凡笑道：“牟凡兄弟，你別看今天這麽多妖怪來報名，我估計第一輪過去，能夠剩下來的妖怪，不會超過一千！”

“哦，你就這麽肯定？”牟凡笑問道。

塗羆嗬嗬一笑道：“當然，如果你不信的話，咱們就走著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