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身上有沒有銀子。”
“隻有三十兩,我想大約也夠了,要不就問母親去要好了。”袁譚瞪大了眼睛,向我發火道;“母親要是問起來你們拿銀子幹什麽,你怎麽說。”
“我就說大哥帶我去妓院嫖妓。”
大哥苦笑著說;“算了吧,三十兩就三十兩吧。”
我道;“不過,大哥,小弟有兩個問題想要請教。”大哥一邊向外走,一邊拍著胸脯道;“客氣什麽,有事就說。”
我苦笑著說;“為什麽你自己不拿銀子出來呢。”他瞪了我一眼道;“不為什麽,全因為我是你大哥,說的話你就要聽,明白了嗎?”我長歎了一聲說;“不是大哥提醒,小弟倒真的不明白如此深奧的道理。”
他自己也覺得很好笑,摟著我的脖子道;“快說,還有第二個問題呢。”我接著問;“為什麽二叔穿過的破鞋你不穿,妓院裏的**,鞋子更破,簡直就是千瘡百孔,你為什麽要去穿,依我看,還不如二叔剛剛穿的那一雙幹淨呢。”
大哥沉思著歎了口氣道;“你的年紀還小,跟你說隻怕你也不會明白。這就是我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用過了,就不想再用了。可是妓院裏的本來就是眾人共用,我也就不計較了。”我恍然道;“大哥的見識真是高遠。”於是他就在後麵踢我,我就在前麵跑,我們兩個經過四扇朱漆大門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住去路說;“兩位公子,想要去哪裏。”這人一身黑衣,背背長劍,身材魁梧,個子不高,正是府中的護衛陰修。
大哥長我三歲,在府中已經頗有威信,當即冷冷的道;“我們要去逛街,是否要向閣下請示。”陰修陪笑著說;“那倒不必,不過老爺曾經吩咐過,不讓兩位少爺出門的。”袁譚**焚身,那還管得了這麽多,立即跳起來說;“假若本公子一定要出去呢。”陰修的回答很簡單;“如若一定要去,須有屬下陪同。”
“好吧”袁譚知道‘陰修’的脾氣,雖然表麵上笑意盈盈,其實固執的緊,基本上屬於軟硬不吃的哪種人。我向‘陰修’笑了笑道;“那麽就有勞陰侍衛了。”
陰笑笑著拱手道;“二公子太客氣了,這是我職責所在,分內之事。”我在心裏苦笑,假如一會你知道袁譚的去向,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我和大哥沒辦法隻能帶著他四處逛街。他也不怕累,我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那裏。
袁譚的火氣上來了,就在街上橫衝直撞,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誰敢惹他,紛紛的向旁躲開,袁譚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把街上的攤子都掀翻在地上。
陰修根本就不理他。權當是沒有看見。隻管走路。袁譚開始加速,可是無論怎樣跑也甩不掉身後的黑影。情急之下一頭撞進身前一名叫花子的懷裏。那叫花子身上髒兮兮的,惡心的要命。袁譚差一點就吐出來了。叫花子更慘大概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身子輕飄飄的一點力道也沒有,被他一撞猛地向後翻滾出去。滾出去一丈開外,竟然虛弱的站不起來了。袁譚過去踢了他一腳,大聲叫罵。然後接著跑。
街上的行人和商販全都不敢吭聲,誰敢得罪袁府的大公子呢。不想活了嗎。隻有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是一個坐在路邊吃粥的白衣漢子,像是個文士,不過頭發像亂草一樣,衣服上也破了很多洞,是很潦倒的文士。
他的身側豎著一隻長槍,和普通的槍一般長短,不過就是稍微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