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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第五次來催促了,王珂才很不情願地起了床,剛起來王夫人就和兩位姨娘也走了進來,身後的丫頭手裏捧著一身亮晃晃的甲衣。
王夫人滿臉笑意的說道:“珂兒,這還是你父以前跟著太上皇起兵的時候穿過了,太上皇建國後你父就再沒有穿過,為娘還以為我們家再不會有人用到它了。沒想到今天還會拿出來,珂兒先換上試試合身不。”
王珂沒辦法,隻好任由四個女人幫自己穿上。說實話,就算自己動手,王珂也不知道該怎麽穿,何況穿鎧甲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穿好的。
穿好甲衣,戴上頭盔,王珂伸伸手,抬抬腳,還好自己和王矽的身高體型差不多,因此穿起來還顯得不僅合適。
王珂試過沒感到哪裏不合身的,於是摘下頭盔,對王夫人說道:“娘,還是先別穿了,聖旨不是還沒有到呢,再說接完旨我就得清楚報道,穿這個我怎麽開車呀?還是不穿了,到必要的時候再穿吧。”
王夫人想想也對,於是幾人七手八腳把鎧甲又給脫下來,疊好叫冬月放起來。
一晃就差不多到了上午十點多,估摸著早朝也該下了,一家人都來到前堂候著,隻等聖旨一到就打開大門接旨了
沒等多久,門外望風的下人就跑進來,說老爺陪著一位軍爺馬上就到。全家人忙走到大門前讓打開大門,迎接宣旨的大人進府。
待來人走到府門前,原來是兵部尚書、衛國公李靖。
王珂忙拱手說道:“哎呀,原來是李伯父前來,小侄實在是惶恐。”
李靖一臉笑意地說道:“王賢侄不必多禮,老夫進入特向皇上討了這個差事,還望賢侄進後多為軍中出些有利的點子才是好事呀。”
王珂連連稱是,頭前領路,來到前堂。
待在堂內各自站好方向,李靖代表的是李二同誌,自然是麵南背北站立了。
王矽等人於兩側站住,都微微低下頭不敢出聲。王珂則斜對著李靖跪著,低頭在那裏聽李靖高聲的宣讀。
有人要說怎麽是斜對呢,其實還真是這樣,聖旨代表皇帝,這個時候是不能正對著的,這是禮儀。
別看王珂用毛筆寫繁體字寫得挺溜,平日裏說話也還要刁兩句文,可現在碰到全部用文言文寫成的聖旨,那可就是隻有聽沒有懂了。
不過昨天在宮裏也知道個主要內容,因此今天就是聽不懂,王珂也沒有在意,心裏隻是希望李靖能早些念完自己好站起來,跪在冰涼的青石地麵上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好不容易等李靖念完,王珂忙磕了頭站起身來,接過聖旨,宮裏來的人才把官服、賞賜的錢物一一送上,王珂當然也不會忘記一一打賞。
開玩笑,古裝電視劇看的多了,這套程序哪有不知道的道路;再說了,這宮裏的人可得罪不起,得罪了他們,誰知道哪天就可能會被告一黑狀,那才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重事王珂可不會去做。
打發了宮裏的人,王珂才回過身來招呼李靖,卻見王矽已經讓人上了茶,正陪著說話呢。
連忙走上前去說道:“伯父今天辛苦了,程伯父昨日就命令小侄今日接到聖旨就要去軍前報到,小侄就不能陪伯父了,還望伯父不要見怪。”
李靖搖搖頭說道:“程知節這個殺才,昨日我就罵古他了,哪有一接聖旨就馬上去報道的道理。不過今日天色尚早,我就帶你過去,不然你也不認識路呀。待我喝上幾口茶我們就走。”
王珂聽說李靖要陪自己去,哪有不肯的道理,忙告罪走出堂去。來到旁院叫管家讓人去搬了五壇酒放自己車裏,才有轉身回到前堂,陪著李靖說了會話。
看到他的茶也喝幹了,正要叫人來繼上,李靖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們走吧,你叫人把我的馬送回我府裏去,給我府上的人說一聲。我今天也坐一坐你那汽車。”
王珂忙回答道:“伯父當然坐車去,不過不用叫人去伯父府上了,小侄給伯父準備了幾壇自家釀 酒,小侄開車給伯父送去以後我們再去報到也不遲呀。”
李靖聽說給自己準備了酒,連連說好,隨著王珂坐進車裏離去。
一路上,李靖給王珂介紹了衛軍的情況,是什麽樣的隊伍。王珂才知道自己要供職的是什麽地方。
衛軍分為右衛和左衛兩部分,各有五萬人,為大唐常設軍隊,平日裏隻管訓練,直屬於皇上,聽兵部調遣,以拱衛京師安全,不參加勞作,與大唐其他軍隊不同。
別的軍隊平日裏散布於田間地頭,要參加勞作,由各級軍官管理,隻有戰時才集中在一起。
衛軍的軍官多由各位大臣的子侄擔任,有少數部分是在往日作戰中立功提拔起來的軍官。除了派駐在各地的軍官外,這兩支隊伍裏集中了大唐的老、中、青大部分的武職人員,也是大唐軍隊裏待遇最好,裝備最新的軍隊。
王珂聽著李靖的介紹,一路來到右衛軍的駐地。下得車來,隨著李靖一路往裏走。
來到程知節的主帳前,就看見程老殺才坐在一個馬鞍上,正獨自一個人喝著酒呢。旁邊的人都遠遠的站著,路過的人要經過,也是遠遠的繞行,看來這老殺才的脾氣大家都十分的清楚。
李靖對直走過去,指著他笑罵道:“好你個程老殺才,在營裏你也敢喝酒,看我不到皇上那裏去參你。”
程知節翻翻他那對白眼仁,很有理由的說道:“口渴了,不能喝點嗎?要不是等王家小子來,我早回去喝去了。你跑來做什麽來了?”
王珂巨汗,口渴了用酒解渴,這是哪門子道理?估計也隻有這個老殺才這獨一份吧。忙上前行禮道:“小侄來向伯父報到,李伯父是帶小侄過來的。”
程老殺才看看王珂,不滿地說道:“怎麽還穿著自家的衣服?不穿鎧甲也該穿官服吧。你這象什麽樣子?”
王珂這才想起自己沒換衣服就來了,可氣的是李靖走的時候也沒提醒自己。看一眼李靖,卻發現李靖站在那裏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才明白過來自己又被這個老殺才給耍了。
可是沒辦法呀,又不敢說出來,隻好呆呆地站在那裏,不敢說話。
李靖看也差不多了,解圍道:“好了,今天也是來認個地,以後賢侄來還是穿戴甲衣的好,在軍營裏穿官服還不如穿甲衣呢,軍人還是穿甲戴盔看著順眼。”
王珂忙稱明白。
程知節本也沒什麽別的意思,現在見李靖說話了也就不多說了,站起身來讓王珂隨他們一起去看看正在訓練的兵士。
李靖讓王珂看看和他在極西之國時見到的軍隊有何不同,如有什麽好的建議就可以寫出來。
程知節一邊走一邊對王珂說道:“明日你過來,應卯的時候介紹我右衛軍的將領與你認識,免得一起共事卻不知道誰是誰。”王珂哪裏敢不聽,連連答應下來。
跟在兩個老殺才身後來到操場,站在看台上看著正在操練的兵士。王珂和自己當兵時的模樣一對比,感覺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行進途中步伐不一致,出左腿的有,出右腿的也有,隊列也不整齊,彎彎曲曲的。
主持的軍官口令不清楚,也不洪亮,更沒有象後世那樣不時的要求士兵喊口號。整個操場上除了單調的腳步聲就沒有捏的了。
士兵的臉上倒是很嚴肅,但眼睛裏卻明顯的看不到士氣。
王珂不由得問道:“這就是我大唐的精兵嗎?怎麽感覺不到一點的士氣呢。”
程知節不樂意了,不滿地說道:“怎麽,這兵練得不好嗎?這些兵初期打仗可都是得勝而歸的。”
王珂見程知節不高興了,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識覺得還差點什麽。可能是方法並不一樣吧。”
李靖忙問道:“賢侄有什麽不一樣的方法,說出來聽聽,和我們現在練兵之法有什麽不一樣。”
程知節不耐煩的說道:“說什麽。這樣辦,名人我調一營兵馬給你,你說要多長時間,用你的方法你來訓,到時候看看和現在的兵有什麽區別。”
王珂一聽這話就傻了,不是他訓不出來,隻是自己初來,水都不認識,要想出這個頭可真有點為難了。心裏暗暗罵起自己來:“說什麽話呀,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下好,把自己套住了。”
李靖見王珂不吭聲,以為王珂怕了,不免激了一下:“怎麽?說了不敢做嗎?”
王珂咬咬牙說道:“訓就訓,賢侄十月初,到年底三個月時間我交差就是了。我不相信我三個月時間還訓不出這些兵來。”
“不過我有兩個條件,不答應我就不玩。”王珂想想又說道。
程知節看看王珂說道:“說說看,有什麽條件?”
王珂理理頭緒回答道:“第一,我怎麽訓都由我說了算,別人不得插手;第二,我隻負責基本的隊列訓練方麵的內容,格鬥、戰術和布陣什麽的我可不管。”
程知節想了想說道:“可以,就依你,到時候看你交出來的是什麽。”
三人說完一起向回走,程知節騎馬回家,王珂送李靖回去後才一路向家裏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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