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夏頡命令人做了一頓選用那最腥臊的獸肉做的一頓讓人苦不堪言的筵席。獸肉上的皮毛還沒拔幹淨,獸肉裏的血還沒放幹淨,煮出來的肉塊都是猩紅色帶著長毛,灑了一把鹽就端上了桌子。而那酒,更是大夏最烈的劣酒,按照夏頡的估算,這酒和純酒精也沒什麽區別,還帶著一股子劣質糧食的黴氣。
這麽一頓酒宴,對於從蠻人部落出身的夏頡,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對於刑天大風他們,也並不是無法忍受的。白蹲在夏頡身邊,將那一塊塊燉肉不斷的抓起來,撕成碎片後塞進嘴裏,他吃得最開心,吃得最豪放,那湯水都快灑了半個大廳。
最為難看的就是五個海洋祭司還有布拉德•瑞德他們這些海人貴族。養尊處優的他們,什麽時候吃過這樣可怕的東西?看著那猩紅色的湯水,布拉德•瑞德差點沒嘔吐出來。尤其讓他最為憤怒的,是夏頡無比邪惡的叫人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個燒燎的豬頭,端端正正的放在了他麵前。
一個被燒成漆黑的烤豬頭,對上了布拉德•瑞德那個碩大的血紅色豬頭,兩顆豬頭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這等場麵讓一旁的旒歆都‘咯咯咯咯’的笑起來,隻有一幹海人氣得是火冒三丈,差點就要跳起來翻臉。
夏頡微笑著看著這些怒氣衝衝的海人使者,對於履癸當日下令將布拉德•瑞德變成了一頭野豬的決定,他無比的讚同。他決定,以後每頓飯都要給布拉德•瑞德上去一個紅燒豬頭,這實在是太讓人快意了。
夏頡、太弈他們所不知道的就是,五名海洋祭司以及布拉德•瑞德的耳朵裏,都隱藏著極小型的通訊器,如今那通訊器裏麵正傳來安道爾懶洋洋的命令聲:“你們聽著,這是神殿和執政會的聯合命令。任何的屈辱你們都必須忍受,緊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如果他們真的起出了原始巫杖,就帶著巫杖返回亞特蘭蒂斯。”
過了一會兒,安道爾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飄了出來:“當然,如果他們這次邀請你們去雲夢大澤,是一個陷阱的話。。。請你們放心,我,安道爾的末日堡壘,會為你們複仇的。。。當然,他們不見得會殺死你們,也許他們會俘虜你們,那麽,你們正好混入安邑,看看他們到底在安邑城外麵做了些什麽。”安道爾的抱怨聲不斷的傳來:“這些可惡的野蠻人,他們居然在他們的王都外布置了大範圍的防偵察磁場,他們有什麽陰謀呢?諸位親愛的同胞,這是你們為亞特蘭蒂斯獻身的時刻到了。”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們亞特蘭蒂斯是一定會打敗夏人的。但是,誰叫末日堡壘如今還沒辦法發揮全部的戰鬥效力呢?你們隻有忍耐,忍耐,再忍耐一個月,我們會教訓他們的。”
“對了,布拉德,親愛的布拉德,你的這個造型,實在是太讓人欽仰了。看到你的那個肥碩的腦袋,我簡直對你的妹妹都感覺到嘔吐了。知道麽?你父親對你的這種儀表實在是感到厭惡,所以明知道夏人有陰謀,還派你來參加使節團哩!”安道爾的聲音很飄忽的消失了,布拉德•瑞德的一張臉卻氣得變成了鐵青色。
‘嗷嗚’一口,布拉德•瑞德在那燒燎的豬頭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他兩個前蹄捧著那豬頭用力的搖擺著,很快意的從那豬嘴上撕扯了一大塊的鮮肉下來。他憤怒的咀嚼著那塊豬肉,凶巴巴的小眼睛狠狠的對著夏頡看了一眼。
夏頡微笑著舉起了手中巨大的獸角杯,朝海人們敬了一杯:“來來來,是英雄好漢的,怎能不喝酒?來吧,海人的好漢們,咱們喝酒!”
脖子一仰,將近一斤純酒精就灌進了肚子,夏頡微笑著哈了一口酒氣。海人這邊,卻是連穆圖的臉蛋都開始抽搐成了一團,端著酒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是夜,海人前往迎接原始巫杖的使節團全部成員幾乎都酒精中毒倒下了,被夏頡命令人好似扔死豬一樣丟回了他們的臥房。夏頡先是去向廣成子他們請了安,然後和旒歆嘀咕了幾句,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白卻已經從他肩膀上跳下來,跑到房門邊麻利的拉開了房門。
渾身上下洗得幹幹淨淨,漆黑光潔有如瀑布的長發用一根華貴的紫色玉帶紮在腦後,身上穿了一套異常華美的黑色長袍的太弈正舉起白玉般的手指準備敲門。看到白殷勤的打開了房門,太弈不由得微微一笑,蹲下去拍了拍白的腦袋,隨手拎著他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撫摸了幾下白身上那光潔冰涼的鱗片,太弈朝目瞪口呆的夏頡點點頭,微笑道:“跟我來。以後你是這裏的主人,有件事情要叮囑你。”
夏頡茫然的跟著太弈出了房門,不知道他發了什麽瘋,怎麽突然打理得這麽幹幹淨淨。要知道,剛才在宴席上,他老人家都是一身髒兮兮得呀!上次太弈洗澡,是為了進落日城見東夷人的大族長。這一次,莫非他又要去見什麽奢遮的人物麽?(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就住在夏頡隔壁的旒歆聽到了動靜,赤著一雙小腳的她好似幽靈般從門縫裏飄了出來,懸浮在離地三寸許的高度靜靜的看著太弈。太弈眼珠子努了一下,無奈的搖頭道:“小丫頭這麽好奇做什麽?”
旒歆雙手揣在袖子裏,披頭散發的她瞥了太弈一眼,幽幽的說道:“夏頡是我黎巫殿的人,讓你拐走了怎麽辦?”
一道白影突然飄過,滿臉油汙的水元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他嘻嘻笑道:“我也是黎巫殿的人哩,我要是被你拐走了怎麽辦?”他朝太弈擠眉弄眼的笑了幾聲,雙手一伸,就要把手上的油汙抹到太弈的衣服上去。
今天太弈卻顯得非常的愛幹淨,他身體一閃,朝水元子露出了一個怪笑:“嘿嘿,先天水靈?好了不起麽?唔,你對付海洋祭司們不錯,對付那些水性巫力的巫也有奇效,除此之外,唔,也就隻能在黎巫殿打打苦功哩。”
太弈手掌一翻,隨手朝水元子遙遙的拍了一掌。水元子身體一僵,他身體四周丈許方圓的一塊立方體空間‘啪’的一聲碎開,隨即一陣急速的旋轉,帶著水元子掠回了他的房間。夏頡看得心頭一陣亂跳,這等神通實在是太過於驚人。旒歆則是歪著腦袋打了個嗬欠。
將水元子送回了房間禁錮住了,太弈好似一隻大鳥般掠起,掠過了圍牆,掠過了一棟棟寬敞的宮殿,筆直的飛向了城外湖邊的一座碼頭。夏頡、旒歆緊跟在後麵,卻看到那小小的碼頭上已經有一隻木舟在等候。
太弈飄然落在船頭,船艙內一名黑袍老者恭恭敬敬的朝他跪拜道:“老主人,您,總算是回來了。”
太弈輕輕的點點頭,長歎了一聲,低聲說道:“弈神,以後,夏頡就是你的主人。他是我挑中的人,他的領地卻正好被封在了這裏,以後,你聽他的吩咐吧。”那老者抬起頭來,朝夏頡狠狠的盯了一眼,隨後畢恭畢敬的又彎下了腰去。
夏頡詫異的登上船,問太弈道:“這要是去哪裏?怎麽還要用船?”
太弈指了一下湖心的小島,淡淡的說道:“我當年定下的規矩,‘神女湖’內,不許大巫們使用巫咒,否則我親自出手,也要誅殺他滿門。以後你替我照顧這‘神女湖’,就一定要記得,誰敢在這附近惹事,給我殺他全家。”
好凶狠的話,夏頡、旒歆互望了一眼,沒吭聲。夏頡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弈神,這老頭兒看起來比太弈還顯得蒼老一些,隻是一身巫力也是浩然深邃,修為反正比夏頡高了許多,他也看不透這老頭兒到底有多強。旒歆則是在旁邊嘀咕道:“一名九鼎上品的巫替他看守這湖泊,還說他已經把這湖交回了王庭麽?”
聽到了旒歆的話,太弈站在船頭歎道:“這湖我是交了回去,隻是這麽多年來,王庭一直不敢將它封賞出去而已。弈神,還有我的其他幾個老仆人,帶著一批當年我行宮的仆役,就在這裏替我打理這神女湖的一應事務。這一次履癸把夏頡封到了這裏,卻也合乎我的心意。”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反射出青蒙蒙的光輝照耀了整個大地的末日堡壘,悠然歎道:“人,總是要死的。若是我不能堪破那最後的一步,我的性命也就在百年之內了。這神女湖,是不能沒有人照顧的。夏頡,你記住,誰敢動這裏的一根草,你就給我殺他滿門,這就沒錯了。”
身為大夏星宗宗主的霸道和霸氣,在這一刻顯露無疑。太弈身上翻滾出讓旒歆都覺得一陣窒息忍不住連連倒退的可怕巫力波動,他雙手按在夏頡的肩膀上,專橫、不講理、極其獨斷的用力說道:“本尊看重的人,是絕對不會錯的!我死後,你就是隱巫傳人!有隱巫殿全部隱巫為你屬下,更有那些煉氣士幫你,雖然你不是我大夏王族之人,這神女湖,你也可以保她無恙,是不是?”
那沉重如山的壓力啊,夏頡渾身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他隻能勉強的點頭道:“是!”
廢話,這麽大的好處壓在了頭上,還能說不是麽?‘隱巫之主’啊,掌握著如此龐大的力量,夏頡又不是什麽‘讓梨’的聖人,他怎會不答允?無非是幫太弈照顧這片湖泊,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是,不是王族的人,也可以接掌太弈的位置麽?
木舟緩緩的朝前行進,漸漸的到了那一層巫力禁製外。太弈大袖一揮,那禁製憑空消散,小舟慢慢的靠到了那小島的碼頭上。
太弈、夏頡、旒歆,加上弈神帶領的幾名黑衣仆役,一行人靜靜的沿著那小島美輪美奐的小道朝島內行去。旒歆的眼珠都在放光,因為他們腳下踏著的小道都是用極品的美玉鋪成的,道邊的樹林裏,更是生長了無數奇花異草,其中有許多,就是在黎巫殿都算得上稀少的草藥。隨著他們的腳步聲,幾隻白鹿搖晃著頭上淡青色的長角,慢條斯理的從路邊樹林內行了出來,‘唷唷’的朝他們叫了幾聲。
這座小島在遠處觀看時,已經是五彩斑斕美不勝收,等到了島上,卻才發現這島子簡直就是仙境。這島上的奢侈啊,已經奢侈到那草地上的沙石,都是用磨碎的極品原玉鋪成的。有了這麽充沛的靈氣滋潤,島上大片的草地上,每一根尋常的草葉都比所謂的靈藥還來得有效力。
而各種珍奇的飛禽走獸,更是在這島上隨處可見,不過,夏頡也都注意到了,這島上的珍禽異獸,都是那些性子格外溫和,沒有什麽殺傷力的那種。比如說,白貔貅這種凶殘的凶獸,就絕對不會出現在島上。
蹲在太弈的肩膀上,白的一對眼珠子差點都滴出血來。這島上的禽獸,受這島子靈氣的滋養,一個個肥嘟嘟的,正是白最喜歡的那種類型。當兩頭肥胖胖的呆頭呆腦的角馬慢吞吞的從太弈身前走過時,白差點就蹦起來朝它們P股拍上一爪。
可惜的就是,白還來不及跳起,太弈已經在他身上輕輕的一點,白的身體頓時僵硬,一點兒都動彈不得。
一行人行走了一陣,也不知道見了多少讓夏頡和旒歆驚心的美景和奢侈的浪費,他們終於到了島心處兩口小小的湖泊邊。旒歆看到這兩口湖泊,不由得捂住嘴驚訝的叫嚷道:“化靈輕水、建木青液。。。這麽多麽?”旒歆的眼珠子轉啊轉的,這個湖泊不大,也就是畝許方圓的模樣,也不深,大概兩尺左右,但是這湖泊裏的水,卻是太讓她垂涎了。
化靈輕水,有三百七十七種救命的靈丹需要它做配料。建木青液,更是直接可以飲用,增長人的生機本源,若是配成丹藥依法服食,靈效非凡,有著無窮的妙用。旒歆的小手在袖子裏一陣的亂顫,她的心裏麵,可就是癢癢的了。她開始慶幸自己向夏頡討取了這一片湖泊,這些東西,不就都是她的了麽?要知道,就算是黎巫殿裏,化靈輕水和建木青液這些靈藥的儲備量,也不到眼前的千分之一呀!
旒歆正在這裏動著歪主意,那邊太弈卻已經拎起了弈神遞給他的一個大竹籃,走到了兩座小湖正中夾著的一片白色的草地上。這一片白色草地細草不過三寸長,沒有經過任何修理,卻天生整齊劃一,好似一塊上品的氈子般整齊。這些小草無風自動,每一根細草都在向外噴出一縷極細的白氣,那白氣縈繞盤旋,在那數十丈方圓的一塊平地裏匯聚成了一片氤氳。
這白氣很香,是一種冰冷的直入人五髒六腑的寒香。這白氣很冷,冷得夏頡都有點哆嗦的冷。他身不由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有點哆嗦的跟著太弈踏上了這片白色的草地。一旁的旒歆、弈神,乃至那幾個黑衣仆役,卻都若無其事,顯然這讓夏頡有點消受不住的寒氣,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
夏頡心裏不由得嘀咕了起來:“好嘛,這弈神也不說了,他有多強也無所謂,他手下的幾個仆役,看起來修為比我都強了十倍不止。”一時間,夏頡不由得有點氣餒。
太弈拎著那大竹籃,緩步走到了那白氣最濃密的地方。一陣清風自太弈身上朝四周掃出,那白氣被推出了老遠,露出了一座用純白的極品美玉堆砌的墳墓。夏頡、旒歆看著那墳墓前的墓碑,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那墓碑高有兩丈,是一整塊淡紫色的絕世美玉,那玉石內的靈氣是如此充沛,這玉石的質地是如此的好,那紫色的靈氣不斷的朝外擴散,化為一蓬蓬紫色的雲霞慢慢蒸騰,半透明的玉石上,赫然雕刻著幾個大字:愛妻篁之墓。
愛妻。。。
愛妻。。。
愛妻。。。
夏頡、旒歆相互看了看,無比驚愕的看著太弈那突然間變得無比蕭瑟的背影,正在微微顫抖著的背影。
弈神以及那幾個仆役卻已經跪倒在地,朝那墓碑大力的叩拜。
太弈慢吞吞的撫摸了一陣那墓碑,從那大竹籃內掏出了一份份華貴的祭品,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墓碑前。
目光在那些祭品上一掃,旒歆猛的抓起夏頡的右手,狠狠的將他的手指塞進自己嘴裏,隨後一口咬了下去。她咬得如此用力,疼得夏頡猛的張開嘴,差點就尖叫起來。若非夏頡自控能力很強,他的慘嚎聲鐵定會驚動那已經陷入了某種思緒氛圍的太弈,那時候,發狂的太弈會如何折騰他,就是未可知的事情。
旒歆隻顧著拚命的咬夏頡的手指,勉強讓自己沒有驚疑出聲。這些祭品,這些祭品啊,按照大夏祭祀的禮儀,這是用來祭祀王族先輩時才能用上的祭品。尤其,裏麵有幾種很特殊的祭器,那隻能專門用來祭祀有著王後身份的人。
但是,旒歆自幼在巫殿長大,她可從沒聽說過太弈有過妻子。而且。。。雖然太弈是那一任夏王的第一人選,但是他卻是毅然投身隱巫殿,成為了隱巫,而不是繼位成為夏王啊?他又怎能用祭祀王後的禮儀來祭祀一個女子?
太弈的臉上,卻已經滾下兩行熱淚。大夏最強的巫尊,此時卻渾身哆嗦著,跪在了那墳墓的麵前。
一首極其淒涼的祭曲從太弈嘴裏吟唱出來,弈神和那幾個仆役放聲大哭,夏頡和旒歆卻也是眼淚忍不住的滴答了下來。
夏頡在心裏一陣的怒罵:“我不想哭啊,我不想哭!可是你這老不死的,你的哭聲裏麵夾雜這麽強的巫力,我不能不哭啊!”
太弈一哭,天地同悲,天空烏雲飄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黃豆大小的雨點。整個島上那些無知的珍禽異獸突然間同時放聲嚎哭。
漸漸的,這股子悲戚的情緒擴散到了整個盆地,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二十幾座城池內變得一時間燈火通明,無數的百姓莫明其妙的哭泣起來。夏頡、旒歆一邊滴答著眼淚,一邊交換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太弈啊,太弈,他的精神力是如此的龐大,影響力是如此的可怕。難不成他每次祭祀一下這個女子,都要讓幾百萬人陪著他哭不成?
那裏,太弈哭了一陣子,漸漸的收起了哭泣。他羅裏羅嗦的好似剛剛陷入熱戀的小娃娃一樣嘰咕著,將一番往事絮絮叨叨的講述了出來。他是在和那墳墓中的女子回憶當年的點點滴滴,卻聽得一旁的夏頡和旒歆,甚至是渾身僵硬的倒在太弈身邊的白,都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說來,卻也簡單,無非是一個平民的女兒和一名高高在上的王子之間注定悲劇的故事。
說來,卻也無奈,無非是那王子放棄了王位投身隱巫殿力求堪破天神大道成為巫神,力求讓那女子複生的故事。
一名心裏壓抑,心靈近乎扭曲的王子、大巫,在那漫長的追尋天道的過程中,自暴自棄最終遷怒他人,故意生事的故事。。。
一個一直不敢也不願回當年的行宮,在外漂泊了數百年巫尊,突然因為某些因緣回到了當年定情之處,卻突然失控的故事。
夏頡想到了白天裏太弈在他懷中哭泣了足足一刻鍾,哭得渾身無力的事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剽竊了一句前世的話語,夏頡在那裏輕輕的歎喂。
旒歆呆了呆,臉上掛著淚水的她愣愣的看了夏頡一眼,突然伸出手去,握住了夏頡那血淋淋的手指。。。
夏頡身體一哆嗦,眼前無數叢茉莉花緩緩飄過,一個女子的麵容和眼前這女子的麵孔,悄悄的合而為一。
夏頡身上黃光閃爍,旒歆身上綠氣盎然,土之渾厚和木之生氣相輔相成,漸漸的在夏頡的手指上融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