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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因為黎巫的真實身份是一名二十歲不到的美麗女子,你給她送五百名美貌處女,對她又有何用?
那從山峰下飄下,站在黎巫身後的二祭巫、六禦巫、十八命巫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冷笑,準備看盤罟吃癟了。
可是黎巫隻是沉默了一陣,眼裏綠火閃動片刻,揮手道:“全部收下。”立刻就有數百名黎巫殿的巫上去,把那些少女引到了一座山峰下的洞穴中去了。那些黑甲護衛跪下,朝黎巫五體投地的膜拜後,恭敬的又退入了密林。
盤罟大喜,連忙又上前了一步,滿臉是笑的說道:“黎巫,您對於這些,可滿意否?”
黎巫靜靜的看著他,足足有一頓飯的時間沒有開口說話。就在盤罟滿心猶豫,不知黎巫要做什麽的時候,黎巫突然幹澀難聽的笑起來:“盤罟,以後你要見我,先通傳,我應該會優先考慮見你。這點東西,也隻能換這麽點優待,明白麽?”
盤罟笑嘻嘻的躬身下去,笑道:“盤罟明白。”他在心裏罵道:“那群該死的家夥,還說黎巫是一年**子,回去安邑,非要砍下幾個造謠生事的腦袋才行。年**子會如此貪婪?甚至就連送給她的女子都收下麽?看他這麽難纏,分明就是和其他幾大殿主是同一路貨色。”
黎巫也不說請盤罟進洞窟裏去喝盞茶湯之類的,就站在風口上淡淡的說道:“今天你冒失闖進來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可是死罪免了,你還是得受罰。就為你今天悖逆了我意思的懲罰,你回去安邑了,按照今天的禮物,再準備一份送去黎巫殿。等我回巫山了,自然會點收的。”
盤罟大喜,隻要你肯收禮物就好,錢物和女子?算什麽呢?掌握在盤罟手上的,就有安邑最大的兩家商會,錢物那是使喚不盡的。他連忙點頭:“是,是,盤罟今天莽撞了,幸得黎巫不追究,盤罟自然明白應該如何做。呃,不知,黎巫對盤罟,可是如何看法?”
祭巫、禦巫、命巫,這掌握著黎巫殿大權的巫們立刻伸長了耳朵,黎巫接下來的幾句話,就可以代表了黎巫殿在未來不遠時安邑王權爭奪戰中的立場和原則,必須弄清了黎巫的心意,才好他們對症下葯啊。比方說,如果黎巫對某個王子有好感,自己收那個王子的賄賂,都收得理直氣壯的不是?也不用像現在那樣,偷偷摸摸的私下接觸了。
‘哼、哼、哼、哼’,一陣極其冰冷的笑聲從黎巫臉部那黑霧下發出,冷徹心底的寒意,讓盤罟驚訝的後退了幾步,不知黎巫是什麽意思。
故意盯著盤罟看了好一陣,看得盤罟渾身都不自在了,黎巫這才淡淡的說道:“過去二十年,每年祭神之日,你總有祭品獻上,倒是讓本巫對你有了點好感。尤其十年前你送來的那顆可以避水、避火、避塵、避邪的蛟龍珠,我很是心喜。”
盤罟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咬咬牙,躬身道:“今年年底祭神之日,定然有另外一顆蛟龍珠送上。”
黎巫詫異的看了盤罟一眼:“蛟龍珠可是這麽容易得的麽?盤罟天候千萬不要勉強。一條蛟龍,嘿,怕是要損失不少人命罷?”
盤罟單刀直入,異常直白的看著黎巫說道:“隻要黎巫能在父王麵前給盤罟幾句美言,死幾個奴隸,算什麽呢?”
黎巫又是陰笑了幾聲,假借她祖母的身份在那裏笑道:“好啊,這就看大王子以後的心意到底如何了。大王最近百年來,身體健壯,輪也輪不到諸位王子動心思,故本巫隻收了你們的祭品,卻是不理會你們的閑事。不過,既然,那麽,盤罟天候明白?”
盤罟心喜,連忙行禮:“自然明白。盤罟別無他求,隻求黎巫能稍加照顧盤罟,也就足夠了。”
輕輕的點點頭,黎巫轉身朝自己所暫居的小峰行去,低沉的說道:“很好,大王子請回去罷。到了安邑,每逢祭神之日,派人來送祭品則可,大王子自己還是注意形跡為佳。”黎巫突然停了下來,扭頭朝盤罟陰沉的冷笑了幾聲:“另外,大王子把你俺插在我黎巫殿的人招回罷,否則,可不要怪本巫不客氣。能找到這裏來,大王子花費了很大力氣罷?”
盤罟愕然看著黎巫:“黎巫,盤罟並無在黎巫殿安插人手呀。盤罟可是在這附近尋找了好幾天,才發現了黎巫的行驛所在。”
黎巫有點惱羞成怒的喝道:“難道我親自挑選的行驛,就如此容易被人發現麽?沒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你怎麽可能找到這裏?”
盤罟的額頭上,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他真的沒有在黎巫殿安插人手,可是黎巫怎麽就不聽他的解釋呢?
眼看著黎巫右手一揚,就要給盤罟一個教訓,這邊西北角的山林處,突然傳來了人聲吼叫怒罵聲、野獸瘋狂長嘯聲以及沉重的兵器敲打在肉體上那沉悶的‘噗噗’聲。
十幾名黎巫殿下屬的巫士狼狽的從那山林中退了出來,嘴裏大聲的吼叫著什麽,後麵跟著一頭獨角紫紋體型彷佛豹子的異獸,張牙舞爪的嘴裏正噴出了一縷縷火光。而更後麵一點,夏侯騎著墨麒麟,手裏揮動著那根二十四萬斤的狼牙棒,大聲咆哮著衝殺了過來。“哇哇哇哇,呔,咬了老子的手下軍士就想要逃走,哪裏有這麽輕鬆的事情?追遍整個山林,老子也非宰了你不可!”
身穿龍皮軟甲,頭戴雙角龍鱗盔的夏侯騎在墨麒麟上,就彷佛一尊魔神下凡,聲勢浩大的衝殺了過來。那十幾名黎巫殿的巫士肉身卻是不甚強大的,哪裏願意和這個一身怪力的大漢硬對上?連連後退的結果,就是讓夏侯衝進了黎巫的行驛。
黎巫氣得渾身發抖,眼裏的兩團綠火一下子冒起來三尺多高,彷佛整個腦袋都在燃燒,真正是氣得火冒三丈了。他尖叫道:“你們這群廢物,在幹什麽?一群六鼎大巫被一頭牲畜以及,以及一個蠻子給嚇成這樣,你們還有什麽用?”
十幾個巫士聽到黎巫的罵聲,不由得臉色一紅,身上突然冒出了青色的光焰,一層厚厚的光幢攔在了那異獸和夏侯的麵前。
夏侯沒來得及注意是誰發出的那叫罵聲,他在小心戒備那條極厲害的異獸的反撲。那獸看到前方有青色光幢攔路,卻也是個識貨的,腰身一扭,猛的騰空,張開大嘴就朝夏侯咬了下去。夏侯怒吼一聲:“雜碎,來得正好!篪虎大爺的人,你也敢動?”挺起那個狼牙棒,夏侯咆哮一聲,一棒狠狠的砸下,那異獸被夏侯當頭一棍掃在腦門上,發出了巨大的一聲轟鳴,身體斜斜的落在地上,又立刻彈起來逃竄。
墨麒麟身軀巨大,卻是沒辦法收住腳步,眼看著就朝著那十幾名六鼎巫士發出的光幢撞了上去。
夏侯看得那光幢厚重,看到後麵十幾名身體瘦削的黑衣大巫在攔路,不由得血脈中來自於篪虎蠻族的凶蠻之氣發作,大聲吼道:“奶奶的,什麽牛鬼蛇神,也來攔我?”
體內氤氳紫氣急速運轉,讓夏侯的肉體力量立刻提升了兩倍!連同那二十四萬斤重的狼牙棒一起,以力揮棒,以棒引力,瞬間爆發的力量,何止數百萬斤上下?夏侯都感覺到了自己手臂上,幾條筋肉已經被拉得有點隱隱作痛了。土黃色的皮膚下,淡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狼牙棒已經橫掃在那光幢上。
十幾個六鼎巫士慘叫一聲:“卻是苦也!”巫士和巫武,是大夏的兩種不同的職階,巫士擅長的是巫咒、巫法,自己肉身卻往往比自己的巫力等級低了好幾個階層,這些六鼎巫士,哪裏受得住夏侯的猛擊?夏侯雖然巫力如今不過是九等,可是肉身卻是實實在在的二鼎大巫的水平。更因為他修煉的是土性巫力,肉身力量格外強大。更何況夏侯體內,還有先天道氣支撐呢?
光幢隻是微微一抖,就把夏侯的攻擊攔了下來,可是那十幾個六鼎巫士卻是吃不消那巨大的力量,身體被震飛了上百丈,筆直的撞上了後麵山崖,深深的沒入了那山石幾丈深。
黎巫殿的那些巫武怒聲叫罵,一名六鼎巫武身體一閃已經到了夏侯麵前,一拳毫無花巧的朝夏侯當麵轟至。
夏侯愕然,在他視線內,麵前那巫武的一拳,似乎填塞了整個天地,夏侯的所有感官內,從他的眼、耳,一直到他的神念,就被這一拳之威塞滿。呼嘯的拳勁抽空了夏侯身體四周所有的空氣,所有的元力,所有的一切,夏侯就籠罩在一個真空罩子內,無法動彈,無法思考,無法言語,隻能彷佛死人一樣,靜靜的等候那彷佛極慢的一拳朝自己落下。
沒人懷疑,這一拳下去,夏侯會被撕裂當場,也許一塊殘渣都剩不下來。實力相差,實在太大了。別看夏侯能一棍掃飛十幾個六鼎的巫士,但是如果那些六鼎巫士給他們時間施展巫咒,一百個夏侯也就瞬間殺死了。在和那些巫士的巫力相等的巫武麵前,夏侯根本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最少,現在的夏侯,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格。
黎巫看著夏侯那獨特的黃澄澄的麵皮,顫抖的身體突然平息下來。她身體輕盈的朝著夏侯飄了過去,在空中還能有餘暇對那盤罟喝道:“算你運氣,居然真有這種混蛋能闖入我的行驛!盤罟,離開這裏,有事派人求見即可。”
盤罟也是反應極快的,他也不願意自己和黎巫會麵的事情被太多人知曉,尤其是這種不屬於黎巫殿也不屬於他的人。當下他朝黎巫躬身一禮,身體突然一彈,帶著一溜兒殘影,已經出了山林。隨後山林內狂風大作,盤罟帶著一眾屬下,有點歡喜,但是也有點發愁的離開了。
那大巫的拳頭,眼看就要接觸到夏侯的身體,卻突然被一隻籠罩在黑色霧氣中的手掌攔了下來。那手微微一送,這大巫足以毀滅一座山林的拳勁頓時被化解無形,身體也踉蹌著退後了幾十步,差點沒一P股坐在地上。
那巫武,以及那十幾個在同伴麵前丟臉、正準備施展巫咒的巫士同時朝黎巫跪下,恭敬的膜拜道:“黎巫。”
夏侯突然從那噩夢一樣的場景中恢複過來,剛剛清醒,就看到十幾名巫朝自己身前的那黑衣人膜拜,還口稱大巫,不由得立刻叫道:“哈,黎巫,是你這個丫頭。啊,唔!”
黎巫猛然轉身,朝著夏侯喝道:“你要死麽?”籠在黑霧中的小手狠狠的捂住了夏侯的嘴巴,黎巫反手一掌輕鬆拍碎了夏侯追殺的那頭異獸的腦袋,身體一彈,已經裹在一團黑風中,拉著夏侯的脖子把他扯進了自己居住的洞窟。
夏侯隻感覺脖子一緊,突然一股大力傳來,自己身體已經是飄蕩而起,瞬間就到了一個通明潔淨的洞窟內,然後被人用極其沉重的力量慣在了地上。要死不死的,夏侯正好是尾椎骨被杵在了山石上,疼得他‘嗷’的一聲,猛的跳了起來,抱著尾錐骨的地方,狠狠揉動起來。
眼前青光閃爍,黎巫脫去了外麵那件寬大厚重的黑色長袍,打了個嗬欠,身體懸空三寸漂浮著,飄去了一張石榻上盤膝做好,左手輕輕的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任憑長發一縷縷的從額前滑下,黎巫死死的盯著夏侯,懶洋洋的說道:“蠻子,你居然湊巧能跑到這裏?不如我們商量件事情,怎麽樣?”
眼前一花,隨後腦子一陣,差點就迷失在黎巫那絕美的容顏裏,夏侯連忙搖搖頭,扭頭不敢看黎巫,大聲說道:“可不是湊巧,我追那條該死的牲口追了兩天兩夜,可跑了這麽多的路,才到了這裏。古怪,你們黎巫殿的人在這裏幹什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此不客氣的話,若是別人對黎巫說,黎巫已經下手懲戒了。但是一想到夏侯的出身來曆,黎巫自覺得,和一個蠻子,你計較什麽啊?當下她極其少見的露出了笑容,笑吟吟的看著夏侯說道:“見不得人?不,隻是見不得刑天大風他們。你今天可沒見到我們黎巫殿的人在這裏,明白麽?”
夏侯恍然,也不客氣,坐在了石榻前的一張石椅上,翹起二郎腿說道:“原來如此,你們是刑天厄他們那群老頭請來的保鏢罷?感情他們還是害怕自己的子孫出事啊。”
黎巫淡淡一笑:“四大巫家的地位何等重要?好容易挑選出值得造就的子弟培養了十幾年,怎能讓他們真的死在戰場上?”
點點頭,夏侯不敢看黎巫是真,可是他動作很大方也是真的。隨手抓起麵前石桌上一個茶盞,從玉盆內舀了一盞茶湯喝了下去,夏侯樂道:“放心,我不會給刑天大兄他們說的。哈哈哈,有你們在後麵坐鎮,我卻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了,這真要和海人對上了,我可要好好的和他們玩玩。”說到這裏,夏侯眼裏突然閃過了一縷極其濃厚的血腥殺氣。
黎巫眼看夏侯用自己的茶盞喝茶,氣得就要飛起一腳把他踢出去,正在考慮是不是要踢斷他幾根骨頭的時候,驀然見了夏侯眼裏那隻有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才能有的殺氣,不由心裏一陣好奇,頓時容忍了夏侯在自己麵前的放肆。但是一轉念,她又一陣的惱怒,一個蠻子,自己這麽容忍他作甚?
正在遲疑是不是要出手教訓一下夏侯,夏侯卻已經把話題轉到了剛開始的那句話上:“不知黎巫找我,還要商量什麽?我篪虎就一蠻荒蠻人,身上沒錢,也沒權沒勢,長相也隻能說勉強算是個人形,黎巫你還有什麽和我商量的?”他自嘲的揮動了一下修煉玄武真解帶來的後遺症:那兩條比正常比例長一尺多的手臂。
黎巫掃了夏侯一眼,鬼使神差的笑起來:“你這兩條手的確古怪,但是誰說你長相不怎麽的?起碼你臉相比幾個王子都要順眼一點。”
夏侯一愣,黎巫也是一愣。夏侯哈哈笑了幾聲,沒往心裏去;黎巫卻是猛的一陣惱怒,可就把這事情深深的記在了心裏,又是恨不得一拳把夏侯給打死才算甘心。她語氣變得極其冰冷,異常不客氣的說道:“不說那些沒幹係的,就問你一句話,把白送給我罷。”
聽到這話,夏侯猛的跳了起來,指著黎巫的鼻子喝道:“你做夢罷?你搶走了白,我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分上,勉強讓白在你手下受了個多月的折磨,這是我找不到你。要是我找到你了,早就把白帶回去了。黎巫,你堂堂九大巫殿殿主之一,你搶我的白做什麽?”
看著夏侯那距離自己鼻尖隻有三寸的手指,黎巫氣得牙齒直癢癢。但是,黎巫畢竟作不出殺人越貨的事情,隻能勉強把腦袋往後縮了一點,冷冰冰的說道:“所以,我才和你商量啊。你把白送給我,我盡量給你好處可好?”
夏侯冷笑:“好處?白和我自幼一起長大,卻和我是兄弟一樣,他更認我為父兄一類,什麽好處能讓我拿去交換他?若是你的親眷,你可願意?什麽好處都不行,除非你讓我做了大夏的大王,還勉強有的考慮。”
“呃?你把一頭貔貅當家人?”黎巫愕然看著夏侯,看著他張牙舞爪的凶狠模樣,心裏卻是生出了一點異樣滋味來。原本不過是想要用白來當她黎巫殿藥方子的白老鼠,這一下,黎巫可就起了別的心思。她露出一絲淺笑,很得意的看著夏侯被自己一個笑容迷弄得瞳孔都猛得擴大了些許,揚揚得意的說道:“那,你可以這樣想,我是黎巫殿主,你是黎巫殿的屬下,你的東西,不就是我的麽?”
這是什麽邏輯?這是什麽思維?夏侯突然發現,這黎巫簡直就是古怪到了極點。毫不猶豫的,他從手鐲裏摸出了黎巫給他的黎巫殿的木牌,丟火炭一樣的丟給了黎巫。“哈,我的東西就是你的?這可不一定,我的阿姆可不是你的阿姆,我的阿爸可也不是你的阿爸,嘻嘻,哈哈哈哈!”夏侯順著黎巫的話頭順勢接了一句調皮話。
黎巫一陣失神,阿姆和阿爸這種蠻族的稱呼,她自然是聽得懂的。隨後她突然一陣惱怒,大聲喝道:“你諷刺我父母死得早不成?”眼裏青光一閃,黎巫突然團身撲上,對著夏侯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淒慘,無比的淒慘。
前世學來的近身搏鬥技巧完全無用,這世修煉的先天之氣和巫力更是擺設,在絕對得優勢力量麵前,你除了被動得享受那小巧得拳頭,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啦。夏侯就彷佛麵團一樣,被個子比他嬌小得多的黎巫抓起來又慣下去,這一頓拳頭,砸得夏侯渾身疼痛,如果不是那龍皮軟甲護在外麵,紫綬仙衣護住了裏麵,夏侯非要斷幾根骨頭才好。
黎巫俏臉一陣通紅,眼裏青色火焰直衝出一尺多遠,用拳頭打得夏侯趴在地上無法動彈了還不算,猛的站上了夏侯的身體,用那白嫩嫩的小腳,對著夏侯就是一通瘋狂踐踏。黎巫輕輕一腳何止數萬斤的力量?當下就震得整個小峰都顫抖起來。
黎巫殿兩大祭巫,兩名自黎巫的祖母時就開始擔任祭巫重職的老人看得山峰一陣的震動,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撲了進來,於是他們就看到眼眶被打出了兩團青黑的夏侯抱著腦袋躺在地上,黎巫正站在他身上,一腳、一腳、又一腳的朝他身上亂踢亂踏。
一位祭巫幹笑起來:“原來,旒歆在玩啊。哈哈。”他轉身化為一團青影不見。
另一位祭巫怪笑起來:“旒歆啊,可不要打死了,就不好玩了。”他也立刻轉身,無影無形的溜走。
黎巫更是氣惱,突然眼角已經有水珠滴下:“篪虎暴龍,你這該死的蠻子,你故意慪我?要你一條白貔貅又有什麽?你說什麽阿姆阿爸的?你諷刺我父母早死,祖父祖母也死得快麽?今天,今天,我非打掉你這種饒舌之人的滿嘴大牙不可。”
說著說著,黎巫果然是抓起夏侯,就要掰過夏侯的腦袋去扯他的牙齒。
夏侯一陣心慌,這黎巫,感情還是一個可憐的孤兒?可想而知她在巫殿那樣陰森的環境下養成的脾氣會是多麽可怕。對人的心理了解甚深的夏侯,可不願意吃這個眼前虧。唔,向一名小姑娘投降求饒,似乎也不是很丟人罷?夏侯當下叫嚷起來:“罷了,罷了,我一時失言了,你要白陪你就是,但是白還是我的,隻是在西疆大戰時,為了他安全,留他陪你一陣就是。”
看到黎巫的小手已經快要伸進自己嘴裏,夏侯那個嚇啊,真要拔掉了滿口大牙,夏侯可不相信大夏能夠有人把他的牙齒補上去的,這可叫他以後怎麽見人?當下他連連賠起了笑臉:“黎巫大人,這可就是誤會了,我可不知你的家事。但我篪虎暴龍,堂堂一漢子,怎麽也不會拿你一小姑娘的傷心事來說道的,你要拔我牙,可就真正太離譜了罷?”
黎巫愣了一下,看著自己青白水嫩的小手,再看看夏侯的大嘴,卻也不好意思就這麽伸進夏侯嘴裏去。再聽到夏侯服軟求饒的話,再聽說他把白借給自己,頓時又有點心喜。
一拳封在了夏侯的鼻子上,打得夏侯抱著鼻子退後了十幾步,黎巫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木排,手指在上麵劃了幾下,隨手丟給了夏侯。她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你這蠻子卻是有趣,聽說你年紀比我還小了兩歲,可有膽子叫我小姑娘?你把白借給我卻是好,這事情我們以後再慢慢商量。我也不會虧待了你,提升你一級罷,雖然沒有實際身份,這權威卻也不小了。”
夏侯嘰嘰咕咕的接過了那木牌,果然,上麵閃動著綠色光芒的葉片,已經變成了六片。他嘀咕道:“比你小兩歲又怎地?在我部族裏,我這麽大年紀,可有孩子了。”
黎巫被夏侯逗得大笑起來,她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的大笑。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直接飄起來兩尺多高,重重的拍了一下夏侯的腦袋:“篪虎蠻子,你還想要生娃娃?哈哈哈,可否要我九大巫殿之主出麵,給你找一個大夏王的女兒?卻是便宜了你。”
夏侯嘎嘎傻笑,公主?他夏侯可沒有那個興趣。
黎巫卻是臉上突然一陣漲紅,自己今天的舉動實在離譜,更何況說出了那種,那種沒來路的話來?她是又氣、又惱、又怒、又羞,猛的飛起一腳,直接把夏侯從洞窟內準確的踢飛了洞外。夏侯慘叫一聲,筆直的從那百多丈高的地方砸了下去。
夏侯心中慍怒,下意識的叫嚷起來:“你這婆娘,好惡毒。”
黎巫耳朵多靈啊?隻要她願意,數百裏內一切風吹草動都能聽到,這夏侯在洞外低聲咒罵,不等於在她耳朵邊大聲吼叫麽?她那個氣啊,當下身上黑霧一閃,那黑漆漆的長袍又披在了身上,身體一縱已經下了山峰,朝夏侯筆直的追殺了過去:“你這蠻子,我今天非扯了你的牙不可!你給本巫站住!來人啊,給我抓住那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