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表示合作關係,霍吉爾提供了一個情報,“於理在巴黎聖母裏,正在做敲鍾人以贖罪。”
十六夜與銀交換了一下眼神,起身便走,“多謝!下次再見,我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霍吉爾得意的一笑,準備去往下一站,還有很多人需要他去聯係。但是,店老板突然攔住了他,臉上掛著商業性的笑容,道:“先生,您的朋友說由您付賬。”
霍吉爾望著銀的背景,無奈的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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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的外送小姐送貨物來,剛好撞破了翔夜和絲西娜的好事,驚叫一聲,飛也似的逃走了,也讓人簽單都沒有。
白冰聽到聲響,從樓上的臥房跑了下來,看到衣衫不整的翔夜和絲西娜抱在一起,愣在廚房門口,頓時明白兩人在做什麽。
以有損名譽為罪名,公主殿下懲罰兩人不準吃晚飯。
銀準備好火鍋料理,香淳的氣息彌漫盡整個餐廳。白冰嚐了一口,做出了誇張的表情,“銀,好厲害!等有一天,十六夜不要你了。一定要來維京,做我的宮廷禦廚。”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看到了廚意,還是看來這個人啊?”雪代嘲諷道。
“怎麽啦!不可以啊?”白冰回了一個白眼,餘光瞄到了翔夜和絲西娜待在角落裏。
“你們兩個人來餐廳幹嗎?繼續去廚房做啊!”白冰冷冷的哼道。
銀調好一碗調料,放到十六夜的麵前,問道:“在廚房做什麽啊?”
“做,做……”白冰張了兩下嘴,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十六夜咬著山菇,突然說道:“讓他們來吃吧!我有事情要談。”
白冰斜瞅一眼,道:“過來吧!這次有表妹求證,就先饒你們一次,下次再敢做這種荒唐事,我就,我就……”
“就讓妹妹你來先,對不對?”絲西娜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抱著白冰的搖晃了起來。
翔夜在妹妹麵前出醜,有點抬不起頭來。不過十六夜沒在意,一邊撈著山針菜,一邊將於理的事說了出來。
“哦!……於理就在聖母院,真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白冰,今晚……”
公主撅了撅嘴,冷哼道:“要去自己去,反正也不把我放心上。”
翔夜知道她在氣頭上,也不敢勉強,扭頭看看雪代,後者正閉著眼大嚼,裝作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顯然也有些不高興。
絲西娜“咯咯”的笑了起來,似乎有些得意洋洋的意思。翔夜敲了敲她的額頭,道:“快吃!今晚,你跟我去。”
“啊!……我,我不願見那老禽獸。”
“少囉嗦!你以為誰把我害成這麽慘的?”
麵對著一群吵吵嚷嚷的小輩,銀笑了起來,順手給十六夜夾了幾片肉。
小丫頭皺了皺眉頭,道:“我不喜歡吃肉。”
“不行!要注意營養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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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夜幕降下,如同一層透明的麵紗隔開天空與大地,大都市的燈火輝映著天空中的繁星,像水麵上下倒映的景物一般。
翔夜和絲西娜站在的聖母旁的高樓上,已經觀察了二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裏,隻有一群建築工人和三三兩兩的神父進進出出。看來昨晚的破壞,並沒有引起驅魔人太大的驚動。
絲西娜抱著肩膀,膩在翔夜身上,軟軟的說道:“今天,我好高興,主人第一次主動要我。”
“還說呢!害我晚飯沒吃飽。”
“嗬嗬!對不起啊!那我們見完於理之後,就去吃點東西吧,然後去情人旅館開個房,再玩上一晚。”
“去,去!……你想讓白冰殺了我啊!”
翔夜抱緊絲西娜的纖腰,沿著筆直的樓壁滑了下去。
鍾樓裏,建築工人在連夜修補,沒見敲鍾人的身影。沿著長廊向裏走,翔夜挨個大廳觀望,最終在禮拜堂的長明燈下看到了一個身影。
“是那老賊。”絲西娜說著,掙開翔夜懷抱,跳了下來。
披著黑色教袍的身影聽到響聲,慢慢的轉過身來。此人正是於理,但那股當年的霸氣早已消失殆盡,麵容顯得十分憔悴,寬闊的肩膀向下斜削著,脊背也變彎了很多。整個人由一位叱吒風雲的商場大鱷,轉眼變成了一個幹癟普通的小老頭。
看來是霍吉爾早就跟他說起過,所以於理看到翔夜和絲西娜並沒有驚訝,而是很平淡的笑了笑,道:“絲西娜,幾個月不見,你麵色好了很多。”
“哼!……”絲西娜撅了撅嘴,抱緊了翔夜的手臂。
“過去的事,全是我的錯,我鄭重的向你道謙。”
“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托我你的福,我的人生就這麽毀了。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因為你過去的教育,而犯了一個錯誤,被主人重重的懲罰了。”絲西娜說著說著,聲音嬌媚了起來,大眼睛看著翔夜,又有一絲求歡的表情了。
看來有些過錯真的是無法彌補的,翔夜歎了一口氣,抱了抱絲西娜的肩膀,問於理道:“紅月是你製造的吧?”
“可以這麽說吧!”
“你有沒有想過她有恢複機關長的可能性?”
“考慮過。”
“有設置什麽補救措施嗎?”
於理點了點頭,將秘密說了出來,“我雖然暗戀過機關長,但也深知她的恐怖之處,所以在製造紅月時,預告設置了自爆裝置。”
“什麽樣的裝置?”
“心髒部位,有一個心室被施加了煉金縛咒,隻要靠近起爆陣,那裏就會爆炸。那個縛咒一直壓抑著紅月的活力,這也就是紅月自小體弱多病的原因,”
“什麽樣的煉金陣?”絲西娜追問道。
於理將提前準備好的紙簽遞給了她,上麵畫著一隻起爆煉金陣,將這個煉金陣按在她的右胸上,就會引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