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方麵,基督教派與東正教派又開始了摩擦,這在英國尤其明顯,作為國教的新教派與傳統舊教派的關係幾乎要恢複到十一世紀的惡劣程度。為此,阿瓦隆財團大為頭痛,不知該如何麵對兩派的拉攏。
作為總裁的麗紗,整天黑著臉,什麽人也不見。連伊麗莎白女王的下午茶邀請,也用身體不適之類的理由推辭了。因為稍微一想就知道,女王陛下一定會為作為國教的新教拉攏關係,那樣可就陷入了進退不能的窘境了。
在世界的其它地方,氣氛也與此類似,魔法協會的各分部,除了虛無之中的空之境和世俗之外的不動峰之外,全都行動了起來。在各地展開了與教會針鋒相對的鬥爭。
“啊!……好頭痛!魔法界的世界大戰,難道時代又倒退回中世紀嗎?”翔夜捶著額頭說道。
現在的地點是巴黎的一家酒店,翔夜正與三位美人在進晚餐。
“是不太妙啊!這樣下去,引發三戰的可能性都有。”絲西娜有些擔心。
不過另一邊的雪代,倒是不覺得有什麽,“我覺得挺有趣的,亂世出英雄嘛!”
白冰的點頭同意,說道:“如果爆發三戰,我就借機拓展維京的疆土。”
“你得了吧!維京的周邊可是有核國家,鬧翻了對誰都不好。”翔夜說道。
“我都想好對應辦法了,用魔法部隊潛入破壞,拔除核武威脅並不困難,隻要,隻要你肯幫我……”白冰眨巴著大眼睛,順勢倒在翔夜肩頭。
“唉!……還真不讓人省心。”翔夜長歎了一口氣。
三個女孩發出清脆的笑聲,引的西餐廳內的眾多豪貴側目看來。
“有人在注意我們。”雪代不動聲色的說道,同時優雅的分解著盤中的燒鯖魚,不過很快這位大小姐就沒了耐心,丟掉刀叉撕扯起來,“討厭!連筷子都沒有,吃起來真麻煩。”
“喂喂!有人在注意我們,你還這麽不重禮儀。”白冰啜著紅酒說道,雖然人後的行為不怎麽樣,但在公眾場合,白冰還是裝的蠻像一個公主的。
“我不是指那種‘注意’,我是說有人在監視。”雪代咬著魚,含混不清的說道。
翔夜側了側頭,用餘光看過去,在雪代所對的角落裏,的確有四個古裏古怪的男人。端詳了好一會兒,終於從一人的領口處發現一枚銀十字架。
“教會的人。”翔夜收回視線,向兩邊使了使眼色。
白冰和絲西娜站起來,結賬準備離開。隻有雪代仍然在跟魚死磕,被翔夜抱著腰肢,腳不離地拉出了餐廳。
四人來到街頭,專揀無人的小巷行走。剛才的四個男人跟了上來,而且沿路不斷有新人手加入。但是,在翔夜看來,這些人的身手都是普通的驅魔人,總和起來也就是跟白冰能戰個平局,攻擊他們四個人,的確是不太聰明的作法。
終於,前方無路了,後麵緊跟的驅魔人都停了下來,同時翔夜兩邊的牆頭樓頂也站滿了驅魔人。
白冰冷哼了一聲,雙臂生長出六隻冰劍。雪代撚出一張紙符,奇異的符繞身四轉。絲西娜什麽也不錯,就是趁機抱緊翔夜的手臂,裝作害怕的樣子撒嬌。
白冰和雪代一震,心想還是這女人有經驗,她們倆人露出粗暴的樣子,做些出力不討好事。而絲西娜竟然裝小貓咪,賺取好感。
三個女人互相瞪視了一眼,又準備要舉行後宮會議了,——就是一般意義上的大吵大鬧、撒潑耍懶。
翔夜抬手撫摸過三人的頭頂,順勢指向了前方。黑壓壓的驅魔人群突然分開,一位披黑色長大衣的男人走了出來,獨眼閃著炯炯的光亮。
“翔夜,還有各位小姐,晚上好!”
“裏奇,你又想搞什麽鬼?”白冰不悅的說道。
“這一次,我沒有任何惡意。”
“哼!反正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白冰公主,請暫時忘記過去的恩怨。”
“笑話!我十年最美好的歲月,就在鐵窗裏渡過了,這種事能說忘就忘嗎?
裏奇長歎了一口氣,道:“可我也失去了一隻眼睛,失去了最好的戰友,失去無數部下的性命。就實事說來,我付出的代價要慘痛的多。”
“那是你咎由自取,這說明老天有眼。”雪代幫腔道。雖然兩女私下裏吵個不停,但麵對外敵時倒是出奇的一致。這道理就像姐妹一般,在家裏的時候,兩姐妹可能為爭玩具而打鬧,但當在外麵受欺負時,則會一致的對抗外敵。
裏奇明白沒法跟女人講道理,轉而對翔夜說道:“你對現在的局勢如何看?”
“很熱鬧。”翔夜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不想做點什麽嗎?”
“嗯!打算趁機征服世界。”
白冰高興了起來,挽住翔夜的手臂,一個勁的追問,“真的,真的?”
“當然是逗你玩的。”
“討厭!”
裏奇咳嗽了兩聲,說道:“是否想過為教會做事?”
“啊?!做什麽?”
“現在教會內部出現動亂,教皇急需有用之人。如果你肯答應,一定會被封官加爵,授予聖騎士的稱號,也會得到相應的貴族地位。”
翔夜歪頭聽著,似乎有些索然寡味。
裏奇歎了一口氣,想起了前輩們所形容的,騎士王當年兵逼聖域時,在受封大殿上麵對教皇時的神態,現在這個青年人大概就與那些強大又倨傲的王者相似吧。
“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這也不光是為了教皇,整個魔法界的平穩,都要靠我們這些人來維持了。”
裏奇轉過身去,滿有滄桑感的大步邁進了黑暗中。周圍的驅魔人也如風卷殘雲般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