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夜施展夜族的體術,高速繞到玄武麵前,一劍直刺麵門而來。玄武本能的張開結界,像用盾牌一般擋下斷劍的攻擊。
翔夜瞧準結界上的死線,一劍切中,“喀嚓”一聲,猶如玻璃被打碎一般,結界破成了無數的小碎片。
玄武一驚,馬上喚出身上的金甲,恰好撞擊在斷劍上。
“嘭”的一聲爆響,翔夜和玄武兩人被反彈向了兩側。
翔夜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持劍準備再次攻上。而玄武則如一隻大烏龜般,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站起來後摸了摸金甲。
金甲完好無損,玄武昂天大笑起來,“這是先主安倍晴明所製的盔甲式結界,諒你也沒能力打破。哈哈!……”
但笑聲未完,玄武突然被噎住了,大嘴巴裏像被人塞了一隻透明的啤酒瓶一般。
胸甲上出現了一道裂紋,接著與之相連的所有甲片都開裂,“喀嚓嚓”一陣脆響,金甲如同被碾碎的蛤蜊皮一般撒了下來。
“這,這,這……”玄武還沒發完愣,被衝來的翔夜一劍刺中,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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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劍皇始終以關注著這場大戰,見到勝負已分,慢慢的開口道:“白虎,你怎麽看?”
“這小子很有潛力,表麵看似文弱,戰鬥時卻有一股拚勁。”
“可惜,技術太過粗糙,明顯沒有經過時之魔女的**。”
“時之魔女為人謹慎,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為什麽放著這麽好一塊‘璞玉’,而不加以雕琢?”
“那女人從不按常理出牌,到底在想什麽,很難讓人猜透。”劍皇說著,雙腿盤坐,慢慢的懸浮飄離了虎背。
“你去把那小子抓來,我有話要問他。”
聽到劍皇的吩咐,白虎縱身躍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不遠處的樓頂上,激起了一大片雪花。
翔夜吃了一驚,後退做出防禦姿勢。
而玄武卻高興起來,瞪著賊眼,笑道:“白虎,你終於出現了。”
“住口!身為四聖獸之一,行事卑鄙無恥,敗的肮髒齷齪,你不覺有愧嗎,能有臉去見晴明嗎?”白虎喝斥道。
“我,我也是為了晴明,為了陰陽學會啊!”
“哼!你心向是好,但方法卻是錯誤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幫我殺掉這小子。”玄武躺在地上,說道。
“這小子能否存活,完全看他的造化。但是,你是沒有機會看了。”
白虎高舉起虎抓,如打樁機般的砸下,一腳踩爛了玄武的頭顱,腦漿濺出十幾米遠。
半藏吃了一驚,稍一愣神被石錐逃掉了,隻好前來幫助翔夜。
白虎瞪了瞪虎眼,說道:“我與這小子說話,任何人別插手,否則隻有一死。”
翔夜拍了拍半藏的肩膀,向前走了一步,拱手問道:“白虎前輩,有什麽指教?”
“劍皇陛下要找你說話,跟我走一趟。”
“呃!不會是想殺我吧?”
“哼哼!別說是想殺你一個,就是加上你所有的夥伴,對劍皇陛下來說,也是舉手之勞而已,所以小子你最好識相點,自己走出來,免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翔夜看了看身後,點了點頭,但剛向前邁了一步,便被半藏按住了肩膀。
“主公,不可!此去凶多吉少,我們伊賀忍者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在下情願為主公拚死一戰。”
“不用擔心!如果教皇想殺我,早就可以動手了。我就跟白虎走一趟,看看劍皇有什麽說道。”
“好小子,有膽識,我對你稍微有點好感了。”白虎轉身要帶路走,突然迎頭遇到了天後。
“虎哥,你想幹什麽,要把我主人拐帶到哪裏去?我告訴你啊,你別妄想把他帶到男同性戀的禁忌世界中。”天後一邊說著,一邊拉扯著老虎耳朵,一副小妹妹撒嬌的樣子。
“吼!……”白虎吼了一聲,聲震波將天後掀倒在地,“小丫頭躲開,現在我們是各為其主,哥哥也不能為你徇私。”
“哼!……”天後撅起了小嘴,坐在白虎麵前賴著不動。
“天後,你讓開吧!我也正好有事,要跟劍皇談。”翔夜說道。
白虎抬巨爪摸了摸天後的長發,安慰道:“好吧!我答應你在劍皇麵前求情,希望陛下能免他一死。不過,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
還沒懂白虎說完,天後就一把摟住了虎頭,額頭的“王”字上親了一口,“多謝虎哥!那你可答應了保翔夜不死,一定要守信啊!”
“我,我,……我隻說求情,什麽時候說保他不死啦!”白虎雖然凶狠,但在天後麵前卻被耍的結結巴巴。
“行了,行了!是男人的話,就別這麽婆婆媽媽。就這樣吧,下次妹妹再好好感謝你。”天後拍了拍虎P股,笑著說道。
白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叼起翔夜,飛縱過層層高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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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下起來,這次沒有風暴相伴,看來是要來一次綿長的降雪了。
伯爵開著車返回,Javelin坐在副駕上,後排是三位大小姐。在維京行宮裏,沒有見到葉卡琳娜,甚至侍衛長說女王根本就沒來過。Javelin通過密線聯係維京皇宮,得到的答複隻是“女王不在,請留言。”
白冰有些疲乏,坐在後座上打起了瞌睡,突然感覺有人在用力推她,不悅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那麗紗正對著車窗外**。
“伯爵,停車!”麗紗喊了一聲,還沒等車停穩,小丫頭用肩一撞車門,銀光一閃,便穿過車體衝了出去。
白冰一驚,伸手去拉,卻不小心被帶著穿了出去。這時白冰才看清,麗紗在為什麽而急躁。
半空中,一隻白色的老虎叼著翔夜,飛躍過一幢幢的樓房,向著北部的山林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