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毫追上就砍,便發現雪下是堅硬的混凝土,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旁邊的雪堆突然隆起,一柄忍刀刺出,挑碎了玉毫的麵頰。
玉毫滾身後退,凝視著對方,“什麽人?”
對方不回答,反而讚揚起來,“甲賀一派也代有人才出,小姐的反應真是敏捷,換做一般人,早已死過三次了。”
“我在問你是什麽人?”玉毫向前一滾,拿刀格擋住對方忍刀,另一隻手持苦無,自下而上刺了進去。
“噗”的一聲,苦無刺入,但沒有血流出,反而一把雪落到了玉毫的臉上。
一再遭戲弄,玉毫憤怒的攪動苦無,目標破碎成了一團紛飛的雪花。
與此同時,一柄忍刀刺向了玉毫的後頸。危機時刻,甲賀石錐躍了上來,一刀砍向敵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父女合力,眼見這一刀勢在必得。但是變生肘腋,“嘭”的一聲響,被夾擊的敵人燃起一團火焰,兩道火龍分別撞出。甲賀父女倆雖然沒有受傷,卻被火焰的勁道拋飛。
火龍散開,正中站著一名黑衣忍者,十指間還結著火遁的手勢。
“到底是誰?”玉毫喝問道。
石錐見多識廣,站起身來,說道:“替身,空閃,雪走,地潛,火彈,一個人卻能使用五行遁法,掌握如此高級忍術恐怕隻一人,來者是服部半藏前輩嗎?”
火焰與煙塵降下,露出了鬼半藏的身影,“正是在下,以老朽之身欺負晚輩,真是有愧啊!”
“前輩不必自責,伊賀與甲賀自古就是磨擦不斷。”石錐做出攻擊判斷,就算有女兒在旁幫忙,他也沒有把握能勝的過半藏。
鬼半藏可不是浪得虛名,體術和忍術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半藏這次的任務隻是偵察,並沒不想節外生枝,看到於雷等人追了上來,便接地遁逃走了。
“父親,半藏作為忍者,所以英靈排名不高,但論實力,他完全可以與劍豪小次郎對決。為什麽這種級別的英靈,會被雨季那種黃毛丫頭召來?”
“半藏被召來,70%的功勞是時之魔女。伊賀有夜族的幫助,甲賀根本沒有勝率,也許這一次,我們真的要滅門了。”石錐哀歎一聲。
於雷迎麵走來,也不問甲賀父女是否受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問他們無能,連個細作也抓不住。
在於雷轉身的時刻,玉毫忍不住抽出了半截忍刀,卻被父親擋了下來。石錐搖了搖頭,將忍刀按回了鞘中。
※※※
服部半藏是陪伴著安倍雨季,一路追蹤甲賀忍者而來的。但進入西海城之後,雨季又發現了另一可疑人物,所以兩人兵分兩路了。
入夜時分,暴風漸漸平息,但雪卻越下越大。
氣溫實在是太低,就連大海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將港內的船隻全凍在了冰麵上,讓船員們都有一種世界的末日的絕望感。
玄武踩著“咯吱吱”直響的積雪,艱難的向冰中的一隻巨輪走去,忽然他聽到一絲不尋常的聲音。
正在跟蹤的雨季不小心踩破了一塊碎冰,見到玄武發現了,隨即拔忍刀衝了過去。
“當”的一聲,平直的忍刀正中玄武的脊背,但卻被崩飛了出去。
“雨季小姐。”玄武驚呼了一聲,沒想到雨季也會到這裏來。
“叛徒,我現在是陰陽七派的會長,識相的就自己引頸受死。”雨季擺出忍者前衝的姿勢。
“是那個叫翔夜的小子得到了實際控製權吧?”
“與你無關,我認為將領導權交給他,是陰陽七派最好的選擇。”
玄武長歎一聲,一副回天無力的樣子,“果然如此,我始終無力改變那個預言。”
“既然知道,那就受死吧!”
雨季十指結印,瞬間做了四、五個手勢,向冰麵上一蹲,身後的五堆雪團聚在了一起。等雨季再次站起時,一同站起來的還有五個相同的雪分身。
六個雨季無分先後,揮刀攻向玄武。玄武雖然認不出真假,但憑著無懈的防護,倒也和雨季相持不下。
其中一個雨季被玄武一拳打飛,忍刀向口中一含,半空結了幾個手印,接著如跳水一般,一頭紮進了冰裏。那冰就如水麵似的,任由雨季穿了過去。
玄武一驚,想要快點逃走,卻被另五個雨季前後夾擊,困在一處幹淨的冰麵上。
“嘭”的一聲響,玄武腳下的冰一碎,剛才沉水的雨季將他拖進了冰水中。另五個雨季見有時機,一起跳起,倒豎著五把忍刀刺向玄武露出冰麵的腦袋。
危機時刻,玄武一聲暴吼,一道如盔甲似的結界顯現了出來,將五個假身全衝散了,又變會了紛飛了雪花。
隻午剩水下的一個雨季,看來這一個是真身。玄武本來是水屬性的式神,在水中更能發揮力量,但因為舊傷未愈,又連日勞頓,一入冰水竟然渾身打顫,更被雨季逼的緊了。
一記忍刀分心刺來,玄武用盡全力製造結界將刀頭夾住,但眼看經不起雨季的持久加力。
忽然,玄武感覺後人頸一涼,似乎被什麽東西鉤住了,接著便是一股上升的大力,將自己拉了上去。
上方的冰麵有一個小洞,可以看到鱗鱗的燈光,玄武的大腦袋重重的撞在冰洞上,嘴裏憋的一口氣全吐了出來。接著向下一沉,又是一提,再次撞在冰洞邊緣。
如此這般,撞了四、五次,此時玄武全想被雨季一刀捅死,來個痛快的。
眼看雨季遊了上來,就要滿足他這個願望了,但接著是一股超大的力量,拖著玄武一頭衝碎冰洞,飛拋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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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京女皇號船舷旁,大探照燈照出了一塊亮地,太陰小丫頭砸了一個冰洞,正在玩冰釣,沒想到剛一下鉤,就釣到一條大魚,半天沒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