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覺與您存在著關係啊!當然,我不是指隸屬關係。”
“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問。”鬥將低頭喝酒,不搭理翔夜的話茬。
翔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好!我來製定計劃,首先我決定在於雷之前拿下陰陽學會,不能讓教會的勢力控製東方。”
鬥將默然的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了翔夜的觀點,或者說兩人的戰略思維是一致的。
“可是,青龍隨侍在老頭兒身邊,好像玄武也跟來了。我們之中能與四聖獸抗衡的,恐怕隻有……”天後偷眼看去,鬥將裝作沒聽見,繼續喝酒。
“其上伐謀,其下伐兵,動用武力是最低下的方法了。” 翔夜笑了笑,似乎已經有了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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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過鬥將的連番打壓,時之魔女清理異已,安倍雪代的離出家走,陰陽學會的情勢每況愈下。雖然前代積累的財富、勢力還在,但卻陷入了無人可用的悲慘境地。
安倍昌坐在客廳裏發呆,桌子上擺著教會的最後通牒。教會以陰陽學會拒不交出無限轉生之蛇紅月為理由,要求陰陽學會向於家投城,將一切的金融和武裝力量轉交給於雷掌管。否則便是與教會為敵,必然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唉!……”安倍昌長歎一聲。
“主人,您還沒考慮好嗎?再過一會兒,於雷就會前來,聽您的最後答複。”青龍說道。
“青龍,我是不是老糊塗了?現在想想,當初就應該完全歸順夜族,那樣的話,雪代也不會走,翔夜還會來幫忙。”
“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青龍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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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雷誌得意滿的坐在加長奔馳車內,正向著陰陽學會前進,與教會的合作讓他嚐到了甜頭,一時之間連紅月被救走的事都忘記了。
忽然,於氏總裁助理室發來緊急信息,警告股市操作出現明顯的問題,大量的資金正在流失。
於雷急忙接通股票操控處,通過可視對講機看到了負責人一張驚恐的臉。負責人像見了鬼一般,驚叫一聲逃向了一邊,不一會兒另一個人被請了過來。
“喲!……我是於雷,找我有什麽事?”另一個於雷坐在對講機前,頭不抬,眼不睜,大言不慚的說道。
“你是誰?”於雷在車裏吼道。
“呃!……”對方抬起頭,回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但隨即又裝出十二分的認真,反問道:“你是誰,竟然敢冒充我。”
車內的於雷氣的牙根癢癢,大聲吼叫道:“停止股票操作。”
另一個於雷的臉上露出一絲嫵媚的微笑,雖然用男人臉做這種表情很惡心,但倒也有幾分魅力。
股票負責人看到那張笑臉,立刻向丟了魂一般將股票繼續拋售。而在股市上早有一個賬號等待著,於氏拋出多少,它就吃進多少。
奎裏納斯看了一眼,隨即關掉了對講機,說道:“是幻術,這人應該是陰陽學會的式神。”
於雷咬了咬牙,一拳砸碎了車中的水晶茶幾,“可惡!安倍昌竟然陽奉陰違,一方麵請我去談判,一方麵暗中襲擊於氏的股市。”
“我不認為安倍昌有這個膽識和頭腦。”
“那你是說。”
“您忘了嗎?夜族的成員回來了,他才是最可怕的對手。”奎裏納斯歎了一聲,問道:“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翔夜一定在我之前,已經搞定安倍昌了。馬上調頭去股票交易所吧!”於雷歎了一口氣,心中的恨意騰騰的燃燒了起來。
一輛破舊的吉普車停了下來,幾個染黃頭發的小混混站到路邊,衝著於雷調頭而走的車隊比出了中指。帶頭的一個吐出了口香糖,從懷裏摸出一隻血袋丟在了車座上,掏出手機,說道:“老大,於家的車隊調頭去股票交易所了,我們撞車要錢的好戲沒機會演了。”
“嗬嗬!……”翔夜坐在一家小吃店裏,握著手機笑了起來,“不用演了。去酒館吧,今天的酒錢全由我來買單。”
翔夜又給天後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馬上離開股票交易所,掛掉手機後開始吃粉腸。
雨季就坐在對麵,守著一盤粉腸,像個機器娃娃似的一動也不一動,似乎對這種中國風味的小吃有些忌憚。
“事情成功一半,你笑一笑啊!”翔夜說道。
雨季輕點了一下頭,露出傾城傾國的燦然一笑。但五秒鍾後,俏臉又恢複原樣,像結了一層冰似的。
“真不愧是職業忍者。”翔夜起身說道:“好啦!接下來去陰陽學會,你想想該用什麽麵孔見你爺爺吧!”
小吃店離陰陽學會聯絡處很近,翔夜與雨季步行了十幾分鍾便來到了門前,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兩個門衛便驚恐的逃了進去。
翔夜尷尬的一笑,隻好自己推門走了進去。和式門廊的盡頭坐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兒,旁若無人的抽著煙鬥,大胡子下的嘴巴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像是伴奏用的鼓點一般。
老頭兒翻眼看了看,先是一怒,接著便沉靜了下去。
“老伯,安倍昌會長在哪裏?”翔夜問道。
老頭兒沒吭聲,用大煙鬥指了指一幢大房子。
這人有點古怪,但翔夜一時也說不出他古怪在什麽地方,隻好繼續向前走。雨季緊隨在身後,突然聽到老頭兒問了一句,“你是安倍雨季吧?”
雨季轉頭盯著老頭兒,對方又不說話了,繼續低頭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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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昌等待著於雷的到來,已經將示弱服軟的台詞想好了。可是,突然推門而入的卻是安倍雨季。
“雪代,你怎麽還在這裏?”老頭兒驚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