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夜聽到這裏,向尤瑞艾莉和美杜沙咧了咧嘴。雙子會意的縮回了小舌頭,明白鬥將又在中東鬧起來了。
“對方值得信任嗎?”伯爵問道。
“是的!以我的眼光,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她現在也在為這事惱,過一會兒會去質問東京總部的。”
“我知道了!可能是有人冒充,也可能是內部出現了分化。”伯爵分析道,“您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我這裏有幫手,會盡快追查到小姐下落的。”
聯係完畢之後,伯爵陷入了沉思。
裏奇和科恩碰到了一起,在廢墟的邊緣遠遠的看了一眼,又發現遠處的公司保安正在趕來,隻好放棄今晚的行動了。聖堂教會今夜出動二十人,沒想到隻有兩個領隊傷殘而歸。
在更遠的地方,黑暗幽靜的樹叢裏,還有兩名旁觀者。古妮雅吃著曲奇餅,觀望著事件每一個細節。而27號則無聊的蹲在旁邊,正在逗弄一隻四腳蛇。
“回去吧!”古妮雅說道。
“啊?”
“我們不趁機殺掉他們嗎?”27號在等待著為姐姐報仇的機會。
“這不是我們的工作,而且憑我們的力量,也殺不掉他們。僅就那個老吸血鬼,我們就不可能是對手。你可不要小瞧了天罰者第十七位,他的力量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
古妮雅轉身就走,27號無奈了追了上來。
“乖!我們隻是些小人物,根本無法撼動大局。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做到的,我們隻能安心的等待。”古妮雅摸了摸27號的頭,說道。
“我知道了古妮雅姐姐。”
“那回去繼續烤曲奇餅吧!我已經全部吃光了。”
“好的,古妮雅姐姐!”
※※※
聽過一個電話的翔夜終於意識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來歐洲之後,還沒給東方大陸的朋友們報一個平安。
電話的按鍵已經崩飛,不過這難不倒尤瑞艾莉,小丫頭用兩隻探針插了一陣子,很快一個越洋長途拔了出去。
“叮”的一聲,對方接起了電話,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問道:“喂!請問是哪位?”
咦!……這個聲音?不同於詩佳爾的慵懶,也不同於安倍雪代的倨傲,更不是太陰的那種稚聲稚氣。
翔夜以為拔錯號碼,但以尤瑞艾莉的嚴謹,應該不會出這種低級錯誤。
“請問,這裏是聖堂教會嗎?”
“是的。”
“你是哪一位?”
“我,我,我是新來的傭人。嗯嗯——”擴音器裏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
雖然電話的損壞,讓聲音有些變調,但翔夜依然分辨出了這種口氣。
“紅月!紅月是你嗎?”
“啊!……”對方顯然吃了一驚,接著便傳來了一陣嗚咽聲,“翔夜,翔夜嗎?……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好擔心你啊,我好想……”
話還沒說完,傳來一陣擂鼓似的腳步聲,接著便是“啊”的一聲慘叫,紅月被撞飛了。
“翔夜,是你嗎?”雪代的聲音急切的問道,在聽到肯定答複之後,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馬上又拿出了大小姐的倨傲口氣,“你躲那去了?竟然敢不帶我一起走。”
“法國,法國啊!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問,你們兩個傻女人一點常識都沒有嗎?”詩佳爾的聲音響了起來,電話裏還傳來了對方敲打液晶顯示屏的聲音。
“在法國?你竟然敢跟絲西娜去浪漫之都玩!……”
接下來便是一陣訓斥,漢語之中還夾雜一堆扶桑語,“嘰嘰喳喳”的像隻餓極了的雛燕。
翔夜一頭汗水,隻希望雪代趕緊將電話交給一個能冷靜說話的人。
伯爵在旁邊“嘿嘿”的笑了起來,拍了拍翔夜的肩膀,說道:“我仿佛看到了七百年前的景象,騎士王當年也很慘的。”
“他是王啊!三宮六院是很正常的,而我為什麽要受這種罪啊?”
雪代雖然喋喋不休,但耳朵倒是十分的靈敏,一下子便捕扣到了聲音。
“剛才是誰在說話?”
“一個朋友,我現在住在學姐的家裏。”
“啊!你在法國還有老情人……”
雪代又要大叫,被詩佳爾推到了一邊,讓她抱著紅月哭鬧去吧!
“法國那裏是聖堂教會的地域,你在哪裏沒遇上麻煩吧!”
翔夜舒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一個合格的談話者,“我們剛被攻擊過,是驅魔人隊長,還有一夥與東京的有關的人,我的學姐和絲西娜被綁走了。”
“哦!驅魔人隊長親自出馬,有點意思啊……”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將各自的情報交流了一翻。當聽到紅月的靈魂已經恢複,翔夜長出了口氣。
不過詩佳爾警告他不要太高興,這一次明顯是裏月因為情況危機才自願讓出身體的,她既然能讓出來,就會有辦法再奪回去。因此詩佳爾勸翔夜不必急著回東方,可以趁機在法國探一探情況,從聖堂教會的手中盡力搜索一些關於無限轉生之蛇的情報。
翔夜答應了下來,順便請求詩佳爾好好的照料紅月。
“這個是當然的,不用你多說,我也會好好的將紅月留下教會裏,否則一日三餐可就沒人做了。哦嗬嗬……”詩佳爾說的高興,隨手就放下了話筒。
雪代和紅月同時伸手去接,但還了晚了一步,聽著“當”的一聲電話被扣死,兩女都用不悅的眼神瞅向詩佳爾。
“啊啊啊!……不要這樣嘛!翔夜已經報過平安,你們就不要再拿軟話擾亂他了。”
雪代和紅月想想也是,自己無非就跟翔夜說些關心的話,所謂“關心則亂”,這些話不僅不能幫翔夜,隻會讓他前怕狼後怕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