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鍾,大蜘蛛劇烈的抖動起來,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美杜沙聽到大姐的慘叫,不由的扭頭偷看,卻被龍鳳雙子尋到了破綻。
小女孩嘴角露出陰冷的一笑,向著美杜沙的小腹就是一槍。美杜沙回過神來,險險的躲過,卻被追加的一腳絆倒在地。
小女孩得意的一笑,壓槍打向倒地的美杜沙。
尤瑞艾莉眼見妹妹性命不保,隨手將狗腿刀擲了出去,一刀正中女孩的雙手,連槍加手腕齊根砍斷。
小男孩驚叫一聲,一斧劈在尤瑞艾莉的肩膀上,骨骼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鮮血霎時如噴泉亂濺。
尤瑞艾莉忍住了鑽心的疼痛,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腹上,逼對方撤斧後退。
小男孩早已慌了神,順勢放開尤瑞艾莉撲向跪在血泊中的雙生姐姐。
雙子連心,小男孩為姐姐心痛,美杜沙更是為姐姐心痛。滾地起身,美杜沙提起雙筒霰彈槍向著撲來的小男孩射出兩隻爆炸霰彈。
危機時刻,斷手的小女孩一躍而起,擋在哥哥麵前。“嘭”的一聲爆響,女孩的胸膛被出了兩個血窟窿。
美杜沙丟槍抱住姐姐,失聲痛哭。而這一方麵,小男孩也抱著姐姐大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為什麽要這樣?我們發誓要一起活下去的。”
“對不起啊,哥哥!我可能要失約了。”小女孩笑了一笑,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姐姐,不要啊!你要丟下我嗎?”小男孩的瞳孔失神的放大,舉起斧子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我們一起死吧!到另一個世界也生活在一起。”
女孩伸出斷臂,阻止道:“不要這樣,這樣我就死的沒意義了。哥哥,你好好的活下去吧,替姐姐我好好的活下去。你替我吃曲奇餅,替我去迪斯尼玩,替我去坐輪船,……我,我還想去看海豹表演,我還想養隻小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口裏湧出大股的鮮血,瞳孔急劇的擴散,瞬間便停止了脈搏。
“啊!……”男孩的吼叫聲響徹教堂,舉起戰斧撲向了美杜沙和尤瑞艾莉。
美杜沙擦了擦眼淚,突然擲出了一枚閃光彈,瞬間閃盲了小男孩。美杜沙接著撿起了霰彈槍,剛要向小男孩射擊,卻被尤瑞艾莉壓下了槍管。
尤瑞艾莉搖了搖頭,示意放過他吧!
小男孩緊閉著流淚的雙眼,又撲回到姐姐身邊。
突然,一陣銀光閃爍,光團之中突然走出一位少女,身穿一件田院風格的牛仔衣,驚愣的看著眼前的慘相。
小男孩努力睜開眼睛,認出了少女,“傳話者大姐姐,我的姐姐被殺死了。”
來人正是天啟機關長的侍女——傳話者古妮雅,在聽說鬥將破壞通靈塔之後,她便開始搜索失散的天啟機關助手。
今天,她正在四周搜索,突然感覺到了這裏不尋常的氣息,瞬移進來便看到了小女孩的慘死。
能殺死天罰者,這是一群什麽人啊?
古妮雅小心抬頭環視,對於尤瑞艾莉和美杜沙都沒有什麽印相,但當目光與翔夜相對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要有大麻煩了。
“快跟姐姐我走。”古妮雅驚慌的拉起小男孩。
“不,不!我不要與姐姐分開。”小男孩大聲哭叫著,挨了古妮雅兩個耳光才停了下來。
小男孩咬了咬牙,舉起戰斧直劈而下,一斧斬斷了小女孩的脖子,將流血的頭顱抱在了懷裏。
“我與姐姐永遠不分離,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古妮雅狠狠的一咬牙,強忍著淚水,拉著小男孩子一起瞬移出了教堂。古妮雅的瞬移能力遵照的原理是物質量交換,參與瞬移的物質越多,則傳送的距離越近。
因此,古妮雅帶著小男孩在暴風雨淋了半個小時,經過十幾次傳送,才來到山下的一個小鎮。
一進客房,濕淋淋的古妮雅身體一歪,氣喘籲籲的躺倒在了沙發上。
小男孩一直抱著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哭幹眼淚的雙眼隻是愣愣的瞪著。
“你姐姐已經死了,節哀吧!”古妮雅說道。
“不,我姐姐還活著,她是不會拋棄我的。”小男孩固執的說著,良久抬頭看向古妮雅,“傳話者姐姐,能給我一件衣服嗎?”
“好!……”古妮雅答應一聲,起身走向門外,但在經過小男孩身邊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句,“我要姐姐平時穿的那種。”
“啊!……哦,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男孩想幹什麽,但古妮雅還是下樓買來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還有一隻黑色的蝴蝶結。當她再次推開房門時,突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汙血和肉塊撒滿了地板,花花綠綠的腦漿和器官從客廳撒到了臥室。
古妮雅忍著嘔吐,跟進了臥室,看到小男孩光著身子坐在床上,麵對著她的後背上布滿了幼年留下的傷痕。
小男孩沒有轉身,隻將懷中抱在東西放到了旁邊,——一隻骷髏頭,新鮮的頭骨,那是剛才小女孩的頭顱。
“衣服呢?”男孩問道。
古妮雅沒吭聲,將衣服遞了過去,隨後退進了客廳。
古妮雅一邊打掃著房間,一邊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幕,一種心有戚戚焉的傷感湧上了心頭。
忽然,房門推開,一個小女孩走了出來,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蝴蝶頭結,飄柔的長發,纖細的身材,正是雙子中死去的姐姐。
“傳話者大姐姐,你看怎麽樣?”
連聲音都非常像,但古妮雅認出“她”是誰,“她”是剛才的小男孩。他砍斷姐姐的頭顱後,又將頭顱剝掉了頭皮,製成假發戴在自己的頭上。
“你想幹什麽?”古妮雅問道。
“我想替姐姐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