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百米外,鬥將咳嗽了一聲,“再胡說,我就割掉你們的舌頭。”
柳生從噩夢的喘息中蘇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裝潢豪華的和式房間裏,四周有幾個年輕女孩在侍候著。
見到柳生醒來,女孩們嬉笑開了,誇她命好,被頭目看上了。
“我的刀呢?”柳生叫道。
因為沒有特別的吩咐,所以女侍們將雙刀遞還了柳生。
兵器在手,柳生安定下了心神,開始思慮現在的處境,“什麽頭目?”
“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在一天之內,統一東京幫派的大頭目。你好福氣,被頭目看上了。”柳生皺了皺眉頭,握緊了雙刀。
入夜十分,女侍們施禮退下,一個凜然有威的身影踱了進來。
柳生先是裝睡,等到腳步聲臨近的時候,一躍而起,雙刀出鞘。
她出身劍士名門,可不想隨便的失身於黑道,當然救命之恩也不能忘,所以她隻是想壓製住對方,逼對方送自己回去,然後再以金錢相謝。
雙刀劃出兩道銀光,半途砍碎了吊燈,直向鬥將額頭襲來。
鬥將眼也不眨一下,叉開五指一夾。
“當”一聲,柳生連劍帶人停在半空中,接著感覺身體高速的旋轉起來,“嘭”的一聲,後背撞在了硬牆上,眼罩也脫落了下來。
本來就受傷嚴重,現在又挨下了如此重的撞擊,整條脊柱都要痛斷了,失去眼罩的柳生忍不住了哀聲呻吟起來。
“啊!好痛,好痛啊!……”
聽到這裏,門外的幾個保鏢點了點頭,默然的為老大豎起了大姆指。
可他們那裏知道,鬥將早進內室,一個人睡下了。
※※※
安倍昌老頭兒像塊化石般呆坐在石桌旁,已經三、四個小時沒動了。月光照在那禿腦殼上,映射著雪亮的光。
安倍雪代打了一個哈欠,問道:“死老頭,你還沒考慮好啊?”
天後跑了過來,將小姐拖向了後院,留給主人單獨思慮的空間。
“事關重大,小姐您就讓主人好好的思考一下吧!”
“這老頭真是一點膽量都沒有,難怪當年沒有改革成功。”
雪代為父親的死而埋怨著,天後立刻轉移她的注意力。
“小姐,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雪代低頭不言語了。
天後嫣然一笑,問道:“小姐是不是不知道該如何與男人交往?”
雪代的頭更低了,雙頰泛出了紅霞。
“要不要屬下給您參謀幾招?”
“我,我才不要呢!”嘴上這麽說,但雪代的腳步卻沒移開。
天後“咯咯”的笑了起來,迎麵遇到了太陰。
“太陰,翔夜呢?”
“在後院溫泉裏。”
天後點了點頭,要拉雪代去偷看,但大小姐卻紅著臉不好意思。
“對啦!加百列呢?”天後又問。
“也在溫泉裏。”
“咦!竟然敢利用主人的身份來猥褻使魔,太可惡了!”雪代氣呼呼的說著,奔向了後院的溫泉。
霧氣繚繞,水溫適宜,身體得到大自然的撫慰,真是一種享受啊!
不過翔夜的臉色有點難看,盯著夜空中的繁星,說道:“喂!你能不能先別下來啊?”
加百列就坐在不遠處,赤著身子在玩水,“我也很累啊!”
“那你早說,我就不來泡了。”
“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
“我在意啊!”
“在意什麽啊?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翔夜無奈了歎了一口氣,一條毛巾扔在了臉上。加百列大咧咧的走了過來,麵對麵的坐在了翔夜跨間。
“給我擦背。”
“呃!……算我怕你了。擦背,你就轉過身去嘛!”
享受著主人服務,加百列舒服的吐了一口氣,道:“喂!你開的價太高了吧!安倍老頭兒能答應嗎?”
“50%吧!雖然機率不高,但我們沒有讓價的必要。”
“你可真是奸商啊!人家老頭兒,好心好意的將三個漂亮女人送你,你還黑心的開高價。”
“切!你以為那是白送啊?如果我收了,才是真正讓他如意呢!”
“什麽意思?”
“如果我收下那雪代三個,那麽她們便會脫離陰陽學會,成為夜族或魔法協會的人了。”
“對啊!她們都是你的財產了。”
“問題就在這裏啊!你想一想,我們這次與陰陽學會的對抗,成功率並不太高。萬一失敗的話,一定會遭到報複的。到那時,安倍老頭兒自然是首當其衝。天後和太陰肯定會被泰明捉回去,遭受百般**、千種蹂躪。而老頭兒的寶貝孫女雪代,恐怕也難逃一死。這分明是安倍老頭兒為了留後路,而把包袱推給我嘛!”
雪代和天後就躲在不遠處的樹林中,聽到這裏不由得倒抽冷氣。
“所以啊!我不收那三個女人,這會讓老高兒害怕失敗。逼於無奈,他什麽條件都會答應的。”
“你好黑啊!比我黑心多了。長著這麽一張小白臉,心卻生的那麽黑!”加百列轉身捏著翔夜,嬉笑起來。
“坐好,別亂動!”翔夜按著肩膀,將加百列奮力向外一推。
小丫頭一時沒站穩,倒向了旁邊的一塊石頭。
忽然,石頭一晃,一道黑色鬥蓬飛起,快刃破風的聲音襲向加百列的後背。
翔夜抱著加百列一閃,揮手向前一劃,“當”一聲,半截鋼刀斷進了溫泉裏。
寒光再閃,一團煙霧爆開,百把忍者刀刺來。
正在翔夜顧前難顧後的時候,天後拉著雪代跳了出來,以式神特有的力量,結出幻境結界,使對手的每一刀都刺空幻影。
徒勞無功,刺客隻好放棄。一名忍者飛身躍起,沿著陡峭的山路逃進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