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下雪了,希望這場大雪能埋葬掉2006年我所有的黴運和失落。期待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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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就不去了。”武安福說著故意瞧了張紫嫣一眼。楊林看在眼裏心說小兒女們果然還是互相愛慕,膩在一起不想分開,他捋著胡子笑道:“那好。我回去可要把你和紫嫣的事情跟你爹你叔說一說,他們一定高興。”
又陪著楊林說了會子話,營帳外號角聲響起,楊林聽了正色道:“安福啊,這次我大軍去北平,山東境內就由你們兄弟幾個和唐璧來治理了,可不要出亂子啊。”
“孩兒知道,請父王放心。”武安福心道鬧個天翻地覆都算輕的。
“至於那個響馬,你們也要快快審問,把他的同黨都抓起來殺了才能泄我心頭之恨。”楊林又道。武安福一一領命,楊林這才放心的帶領羅方薛亮以下八個太保出了大帳,九萬楊林的精兵早已經整裝待發。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因為都是在隋境行軍,有地方官府負責供糧,羅方薛亮隻帶上供全軍半月的糧食,一共千輛大車,浩浩蕩蕩開拔。然後是先鋒部隊,九萬大軍依次出發,武安福等眾太保和張紫嫣送楊林到營北三十裏,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送走了楊林,黃昆,曹林,丁良,馬展四太保走在前邊,故意給武安福和張紫嫣留在後邊。張紫嫣等他們走的遠了,輕輕道:“九哥,你怎麽不回北平去?”
武安福知道她也以為自己是掛念著她才不回去,笑道:“紫嫣妹子,難道我留下來陪你不好嗎?”
張紫嫣沉默半天道:“雖然我希望我的丈夫敢愛敢恨,但卻不願意他為了我失去建功立業的機會。”
武安福道:“其實留在濟南也一樣有機會建功立業的。”
張紫嫣卻顯得不那麽高興,道:“希望是吧。”武安福想了想,到底什麽都沒說,有些事情,女人是永遠不能理解的。
武安福回到大帳,除了候君集尚懷忠黃天虎李成龍四人在濟南府和大營之間來回傳遞訊息之外,李靖等人都已經到齊了,一見武安福回來,都恭敬的道:“少帥回來了。”
武安福環視一圈道:“咱們已經結拜了,你們都是我的哥哥,怎麽如此客氣。”
李靖笑道:“少帥,這事我們剛剛商量過了,若是平時喝酒遊戲,咱們當然是兄弟相稱,但是咱們如今有天大的事情要做,若不做到尊卑有序,如何能夠令行禁止。”
武安福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老規矩吧。不過平日還是兄弟相稱的好。”
眾人早都知道武安福對所有人禮賢下士,態度恭敬,也不奇怪,一起應了。
“濟南府裏情況如何?”武安福問道。
李靖把候君集剛傳回來的徐世績的計劃說了一遍,武安福聽了道:“楊林大軍既然已經開拔,大營事務由我全權負責,事情就好辦的多了。燕翼,你帶燕雲十八騎悄悄進城相助,記得蒙上臉麵,別叫人瞧見。”
燕翼聽說有廝殺,十分興奮,領命出去,帶燕雲十八騎進城找秦瓊等人去了。
“李靖,你調撥些人,於濟南府到大營的路上劫殺送信求救的信使,再安排大家明日把守各門,沒我的命令,一兵一卒都不得出營。”武安福又吩咐道。
眾人齊聲應是,心裏都對明日的起事心懷期待。武安福想了想,又道:“孫先生,你用我的名義發一份請柬,請夏迎春和劉葵來大營飲酒。他們兩位和我都有交情,我可不想看他們死在混亂之中。”
孫思邈領命去寫請柬,武安福琢磨著再無破綻,便隻等明日起事了。
賈柳樓,楊林大營,兩處正在籌謀劫獄的時候,程咬金正樂嗬嗬的享用著好久好菜。
“樊大哥,幹嗎給這響馬這麽好的酒菜?”張三吃著樊虎從酒家帶來的好酒好菜,還不忘看著正大吃大喝,似乎根本不把坐牢放在眼裏的程咬金一眼。
“我聽說這人倒也是個好漢,讓他吃點又何妨。他犯了殺頭的大罪,吃不了及頓啊。”樊虎笑著給張三李四趙五王六都倒滿酒,“四位兄弟這兩天辛苦了,今兒個你們吃飽喝足就回去休息吧,這兒就交給我們四個了。”
張三道:“我們一天一夜沒合眼,還真有點累了。那就辛苦哥四個了。”
樊虎四人連連勸酒,不多一會就把張三四人喝的大醉,四人本就勞累,便都回家休息去了。四人一走,樊虎四人把手下屏退,來到程咬金牢前。
“四哥。”樊虎湊到牢門前道。
“是誰啊?樊虎兄弟?”程咬金吐了塊雞骨頭問道。
“正是我。”樊虎打開牢門,進去把程咬金的枷打開,“這裏有藥膏,是給你治腿的。”說著把程咬金的褲管卷起,塗上藥膏。
“硬傷而已,不當事。”程咬金滿不在乎的道,“兄弟們如何,沒被我連累吧?”
“四哥你放心,兄弟們正要救你出去呢。”樊虎道,說著把計劃跟程咬金簡單說了。
“好,有意思。”程咬金大樂,“既然這樣,你把我的斧子和馬藏到附近,等我出去,非要砍了徐世芳和唐璧出口惡氣。”
樊虎連連答應,等上好了藥,為了掩飾,又把枷給程咬金上上,鐵魁任忠一個去給賈柳樓報信,一個去給程咬金準備武器馬匹,就等著第二天行事了。
九月十四的夜,十分平靜,沒有人注意到秦瓊等人的家都緊閉了大門,家眷早就跟隨著賈潤甫柳州臣等人出了城,往城南的一處山崗去了。
九月十五一早,夏迎春和劉葵結伴出了濟南府,向著郊外大營而去,武安福前一日送來請柬,說是想念二人,想要一敘。兩人知道武安福如今是楊林寵愛的太保,楊林一走,他負責大營的軍務,於公於私都要多親多近,自然欣然赴約。
且不說夏迎春和劉葵到了大營,武安福如何的熱情接待。單說這日晌午,濟南府大牢的門口來了兩個公人,把門的上前一問,原來是山西來的金甲童環,從山西來送公文,送過公文,來找老朋友樊虎。把門的忙進去招呼樊虎,樊虎出來一看,笑道:“原來是金甲童環兄弟來了,快請進來啊。”
張三李四趙五王六在家休息了一夜,此刻都在牢中,嚴密的看守程咬金。一見樊虎帶進來兩個公人,都是一愣。張三道:“樊大哥,這大牢重地,讓外人進來,被知府大人知道,可不太好吧?”
樊虎笑道:“這是山西的金甲童環兄弟,我的老朋友,咱們都是當差的,你怕個鳥?”
連明等人也道:“金甲童環兄弟我們都認識,錯不了。”張三聽了,這才罷休,卻還是有些警覺。
陪著金甲童環說了一會話,樊虎吩咐手下去賈柳樓訂了一桌酒菜。不多一會,酒樓的人提著四五個食盒來了。酒菜擺上,滿室皆香。
“張三兄弟,你們也來湊個熱鬧吧。”樊虎把酒菜敗好,招呼其他人道。張三等人看酒菜豐盛,也有些嘴饞,推脫兩句,也都坐下了。
裏麵程咬金聞到酒菜香,大吼道:“我也餓了。給我上酒上菜。”
鐵魁罵道:“賊響馬,有飯吃就不錯了,哪有酒給你?”說著打開酒壺,給眾人都倒上酒,這酒一倒出來,十分芳香,眾人都道:“好酒啊。”
程咬金也聞到了,叫的更響,鐵魁盛了碗菜,罵罵咧咧的給程咬金送去,衝他使個眼色。程咬金會意,等鐵魁走了,在菜裏一翻,果然翻出鑰匙來。他悄悄把腳鐐手銬打開,等待樊虎他們發動。
眾人坐好,樊虎道:“金甲童環乃是我的好友,這回千裏迢迢從山西過來,也沒啥好招待的,咱們就滿飲此杯吧。”
眾人便一起喝了一杯,金甲放下酒杯對普通的衙役道:“這些位朋友也辛苦了,如此美酒,不如也一起喝一杯吧。”眾衙役早就眼饞了,一聽這話,都厚著臉皮過來,每人討了杯酒喝。
幾杯酒下去,張三正在夾菜,隻覺得腦袋有些暈,他心覺不對勁,就見樊虎一拍手道:“倒了!”張三隻覺得天旋地轉,撲通栽倒在地。李四趙五王六和其他衙役也都一個個東倒西歪,被藥翻過去。
“綠林的蒙汗藥還真管用。”鐵魁哈哈一笑,過去給程咬金打開了牢門,程咬金不顧腿上疼痛,走到張三身旁,抽出他的刀來,把張三李四等人全都砍死,然後道:“怎麽如今怎麽辦?”
金甲道:“隻等號炮響,就一起殺出去。”
他剛說完,隻聽外麵號炮一聲,程咬金哈哈大笑,揮著刀一馬當先衝出牢房,見人就砍,樊虎等人趁機把所有的牢門都給打開,裏麵的犯人一見有人劫獄,都跟著向外衝去,有不少人撿到兵器,便殺向平日欺淩他們的獄卒,一時間濟南府大牢亂成一團。
濟南府南門的守兵在城門的蔭涼處正眯著,隻聽一陣喧嘩,抬眼看去,隻見一夥小販挑著扁擔,擔些雞蛋蔬菜往城裏走。守兵過去隨便搜查了下,正要放他們過去,城裏一夥人又要出城,一見雞蛋蔬菜,偏偏停下不走,跟小販們討價還價起來。守兵頭目看了大怒,過去道:“這裏是城門重地,哪容你們在這裏買賣。”
那賣菜人咧嘴一笑道:“好吧,我不賣菜,我殺人總行了吧?”
頭目沒等明白過來,賣菜人一扁擔打在他頭上,頭目腦漿迸裂,死在當場。這一下,賣菜的和出城的一起抽出藏好的兵器,殺向守兵,可憐守兵哪裏抵擋的住,三兩下都被斬殺。而此時,東西北三麵也同時著起火來,濟南府裏烈焰衝天,號炮聲響,似乎有無數人在喊:“響馬來了!十萬響馬來打濟南了!”
濟南府裏,頓時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