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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楊廣問。
“那就是請殿下早日公布先皇的遺詔,登基稱帝,名正言順詔諭四海,安撫子民。”裴矩道。
武安福心道楊廣手底下的武將一個個都勇猛無匹,是安邦定國的好材料,可惜文官除了蕭禹以外淨是吹牛拍馬阿諛奉承之徒,楊廣要是重用裴矩虞世基這樣的人,就算自己不從中作梗,亡國也是早晚的事。知識分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裴總管說的是,微臣也請殿下盡快登基,這樣才能發布詔令,安撫各州府的百姓官吏。”虞世基也出來道。武安福看他一臉的懊喪,估計是在埋怨自己沒拍到第一屁。
“這恐怕太過著急了吧。”楊廣咪咪的笑著,武安福心裏暗笑:他的居心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還這麽假惺惺的呢,小說演義裏曹操司馬炎們的這一套實在是被後人發揚光大了。不過這是表白忠心的大好時機,殿上的眾大臣包括武安福在內一個一個出來勸說楊廣登基。楊廣不斷的推辭,眾大臣不斷的配合著勸說,到了最後,局勢發展到如果楊廣不肯馬上當皇帝,就要天塌地陷,百姓民不聊生,江河倒流,全體大臣一起跳護城河了。在眾大臣的“逼迫”下,楊廣長歎一聲道:“父皇剛剛去世,又發生這麽大的變故,我親哥哥不施仁德使得天下百姓怨聲載道,雖然是父皇的遺詔讓我即位,可是我於心不忍啊。不過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天降大任於我,自然不敢推辭。”
眾人聽來聽去,總算聽到最後一句最關鍵的話,一起上前跪倒齊聲道:“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快平身吧,不必如此心急。”楊廣笑道。
武安福爬了起來,心說這一出戲也不知道演給誰看,要是老子就跳上去立刻做了皇帝,誰敢多言,一刀剁了。
眾人起身,宇文化及立刻就轉換了稱呼道:“陛下,此事十萬火急,要從速辦理,依臣之見,現在就開始籌備,我翻看過皇曆,後日就是吉日,正適合登基典禮。”
“這未免有點太倉促了吧?”楊廣猶豫道。
“陛下,名分不正,全國各地就會有楊勇的餘黨興風作浪,而隻要陛下把持住了國家的大統,號令天下,自然莫敢不從。”宇文化及道。
“恩,說的也是,既然如此,就照你說的辦吧。此事就由叔王和宇文公你們二位來負責如何?”楊廣想了想,對楊素和宇文化及道。
“臣遵命。”兩人一起領受命令。
討論完了,蕭禹又道:“陛下,還請下令處置楊勇一夥亂黨。”
楊廣皺起眉頭道:“諸位有沒有什麽看法?”
“微臣的意見,斬草除根。”蕭禹道。
武安福一旁看著神清氣朗蕭禹心說還是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也十分佩服這個書生比某些武將還要狠辣的性格,一千甚至更多的人的性命就在他的一句話之間被決定了命運,他說起來輕易無比,好象在商量宰一隻雞一樣。武安福暗想自己以後也要象他一樣才行,這個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弄清楚這點,大家才能放開了屠殺。雖然所謂的亂黨沒有幾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他們一樣要死,這就是亂世的規則。
“這樣做,不會被天下人恥笑嗎?才一登基,就殺掉親兄弟……”楊廣有些猶豫。
“陛下以德報怨,楊勇他們又何以報德呢?”蕭禹朗朗道。
楊廣臉色一變,琢磨了半晌終於道:“恩,既然如此,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他頓了頓又道:“這事就交給武安福去做吧。蕭禹裴矩虞世基你們三個負責評定功勞,分封文武百官。”
“臣遵命。”眾人一起領命道,惟有武安福傻了眼。
出了大殿,武安福裝傻的對蕭禹道:“蕭總管,這人該怎麽處置?”
“陛下不是有命嗎。斬草除根。”蕭禹道。
“一個也不留?”武安福不死心的問道。
“自然,難道皇上的命令你敢違抗嗎?”蕭禹道。
“當然不敢當然不敢。”武安福賠笑著道。等到他走遠,武安福恨恨的伸出個中指對他的背影晃了晃。李靖和王君廓在武安福身後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武安福自然不會跟他們解釋。既然楊廣親自下的命令,無論讚同與否,都要立刻執行,武安福不敢怠慢,顧不得一夜的疲憊,帶上李王二將,點上三百武士直奔天牢而去。
早有人飛報天牢的典獄官。武安福一到,黃典獄官就迎上來,先說了一通什麽少年英雄遇到明主日後一定飛黃騰達的話來奉承,然後拿出個大本子告訴他昨天抓到的人名字都在上麵。
武安福信手翻開一看,第一頁第一個名字就是楊勇,下麵有幾個女人的名字,看來是他的妃子,其中一個姓雲的估計就是雲定興的女兒了。之後是楊勇的十個兒子,後麵還有年齡,最小的一個才一歲。武安福看到這裏有點猶豫:難道一歲的孩子也要殺了不成?
“大人,這些人分別關在八十個牢房裏,每個裏麵二十人,至於楊勇等賊首全都在天字號的牢房裏,看守嚴密,隔音的效果也好。就算在裏麵殺豬,外麵也管保聽不見。”黃獄官介紹道。
武安福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道:“你先出去,我和手下商量下一會怎麽做。”
黃獄官出去了,房間裏隻留下李靖和王君廓,武安福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放歎道:“這裏麵還有一歲的孩子,如何下得了手啊。”
李靖拿起本子翻了翻道:“大人的意思是?”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把孩子的命留下?”武安福問他。
“這個……”李靖皺起眉頭來。
“大人,皇上可是要斬草除根的,如果饒了孩子,被皇上知道的話……”王君廓說到這裏,拿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切的動作。
武安福心裏很明白這些孩子是活不了的,記得看過一本曆史故事書上寫過一個戰亂的年代。有個姓石的皇帝,他的兒子造反被發覺。姓石的皇帝把他兒子活活的扒皮抽筋。他那兩個平素最喜愛的雙胞胎孫子拉著他衣角大哭,也沒打動他,一起被殺掉了。看來皇家的人沒親情可言的,最重要的就是手上的權力,今天要是饒了這些孩子,明天腦袋搬家的一定是自己。所以,孩子們,隻能怪你們生錯了人家,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武安福這麽想的時候自然不會知道,多年以後楊廣的孫子楊桐死前,悲哀的道:願生生世世再不生於帝王家。這也算是報應不爽吧。
“既然如此,先去解決楊勇吧。”武安福知道自己無法違抗楊廣的命令,無奈的對李靖和王君廓道。
黃獄官在前麵帶路,武安福帶著三十個精壯的心腹,準備好毒酒白綾匕首直奔天字第一號牢房而去。一路上經過無數的牢房,隻見碗口粗的圍欄裏鋪著一地的茅草,上麵或坐或臥著許多半死不活的犯人。他們似乎對經過的人司空見慣,武安福扭頭觀察下他們,一個個眼神空洞,猶如活死人一樣。
“黃大人,這些都是什麽犯人?”武安福好奇的問黃獄官道。
“回大人,這裏都是些經年的舊犯。什麽罪的都有,有些都關了二十年了。”黃獄官道。
“二十年?”武安福大吃一驚,好象隋朝建立也不過二十年左右。
“是呀,有一個是開皇元年抓進來的。到現在也沒審問出犯了什麽罪,就這麽一直關著呢。”黃獄官道。
武安福無話可說了,他來的那個年代,也有冤假錯案,可是如這樣黑暗的司法和牢獄還沒聽說過。
“這些犯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早就沒了希望。有一些還有盼望大赦的念頭,有些就算大赦也不能赦免的。一輩子出不去這裏,還不如殺頭了呢。”黃獄官道。
武安福心有餘悸的看著這些活死人,這裏麵有窮凶極惡自作孽不可活之徒,可大多的人是不該受到這樣的處罰的吧?武安福頭一次覺得上輩子那個並不完美的社會比起隋朝來簡直文明的多,他歎息一聲晃晃腦袋,把不相幹的想法隱藏起來,一心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終於到了天字號的牢房,一排十間牢房都是石頭圍牆,厚重的鐵門,連蒼蠅也別想飛出來。
“大人,就在這裏。”黃獄官衝一指頭一個牢房,上麵有個鬥大的“一”字。武安福心知楊勇就在這裏,一揮手道:“開門。”
黃獄官拿出一大串鑰匙來,擺弄了半天,終於把那大鐵門打開。兩個武士上前一推,鐵門轟隆的開了。就聽裏麵有人叫了一聲:“誰!”
武安福走進牢房,就看見昨晚還是隋朝法定接班人的楊勇灰頭土臉的坐在一個爛草堆上,一臉驚恐的打量著進來的人。
“楊勇是嗎?”武安福走到他麵前問道。
“大膽,敢直呼我的名字!”楊勇大怒,舉手想要打人,可他手上腳上都掛著鐐子,隻聽見當啷的聲響,手卻舉不起來。
武安福半蹲下看著他道:“我膽子的確很大,來給你送終了。你選哪個?”
手下武士端來個托盤,上麵是毒酒,白綾和匕首。
楊勇大罵道:“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亂賊,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父皇呢?沒有父皇的命令,誰也不能殺我。”
武安福笑道:“天打雷劈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至於你父皇,你去了陰間,自然就能看到了,也順便盡盡你的孝心。既然不不想選,送你個輕鬆的。來人,勒死他。”
兩個武士上前把楊勇箍住,不管他如何的掙紮吼叫,把一道白綾在他脖子上一繞,一使勁,楊勇的臉立刻就變成了豬肝色,一句話也喊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