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和他多年的女友毫無征兆的分手了,在北京這個欲望都市裏,似乎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是維係不下去的。所以我在想,若是沒有幫人複仇的能力,武安福憑他的地位樣貌能得到愛情嗎?
今人不見古時月,卻可以憑借想象溫習當年,也許古人和我們一樣現實,也許是我們墮落了,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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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快把太子放開。”樓上眾大臣亂成一團,隻有高穎還保持清醒,大喝了一聲。這一喝聲徹樓中,立刻把騷亂中的眾人鎮住。眾多侍衛很快結成一個半圓的包圍圈,將三樓分成了兩半,隨從們被隔在侍衛身後,楊勇紅拂以及一些品級高的大臣都被圍在圈內。
紅拂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高穎,隻是把手中的金針輕輕向前一送,就聽楊勇“哎呦”一聲道:“姑娘手下留情。你有什麽事都好商量。”
高穎也道:“隻要你把太子放開,一切都好商量。”他說話的時候,左手放在背後,伸出三根手指,武安福看的清清楚楚,心知一定有鬼。四周一看,果然看到混亂中有個身影鬼魅一樣的穿過人群繞到了紅拂的背後,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楊尹。
“我手裏的金針沾了毒的,見血封喉,如果想要太子的命,都給我退後。”紅拂說道。
趁著紅拂說話的功夫,楊尹已經到了紅拂的正後方,手一舉,伸出三個手指,武安福一直在盯著他,知道他要下手救楊勇,怕紅拂中計,剛要出言示警,就見楊尹已經騰空躍起,左手一揚,發出三道白光直奔紅拂後腦後心後腰三處要害,右手一掌拍向紅拂頂在楊勇太陽穴上的金針。這一下快如閃電,簡直是電光石火一般,根本不容武安福反應。
武安福還沒等驚呼,隻見身邊的人群裏忽然飛出三枚暗器,去勢淩厲,隻聽得乒乓乓三聲脆響,將白光全數擊落,暗器一出,兩個身影騰空撲出,躍過侍衛組成的包圍圈,一左一右攻向楊尹,拳腳並用看似要將楊尹立斃當場。楊尹一看不好,身形一挫,輕飄飄的退了回去,再一擰腰,閃到包圍圈前,擺了個封架的姿勢,先求自保。這一耽擱,紅拂把楊勇扣的更緊,口中斷喝一聲:“你們難道不要太子的命了嗎!全都給我退下。”
武安福一看,兩個夾擊楊尹的正是跟蕭禹一起上樓來的陌生隨從,這兩個人的身法和招數有點古怪,卻又好象很熟悉。兩人一擊奏效,閃到紅拂身邊,護住她防守的死角,手裏拿著黑漆漆的暗器,蓄勢待發。
“大膽逆賊,你們……你們……這是誰帶上來的?”高穎氣的胡子直抖。
蕭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掩到楊廣身前,大喝一聲道:“所有人都安靜,請聽晉王一言。”
樓上眾人的目光立刻都移到楊廣身上。
“楊廣,這都是你做的!”楊勇看來還不傻,一看這陣勢就知道著了他弟弟的道了。
楊廣麵色凝重的上前一步,從懷中拿出塊黃絹道:“這是太後的遺詔,顧命越王楊素,許國公宇文化及輔佐晉王楊廣廢掉忤逆無道的太子楊勇,另立明君。此次事變,與各位大臣無關,請大家不要驚慌。”
“胡說,你這大逆不道的賊人,來人把他們拿下。”高穎大喊起來。二樓的侍衛此時也都湧了上來,在淩浩然的帶領下結成陣勢,包圍圈更是厚實,前排的侍衛的長矛如林。叱吒之聲不絕於耳。
“高穎你敢!今日之事,有太後遺詔在,哪個敢膽不服。楊勇,你來看。”楊廣說著走到紅拂身邊,把手中黃絹抖開。楊勇掃了一眼,臉色如死灰一般,身體不住的顫抖。
“怎麽樣,你難道不認識母後的筆跡了嗎?”楊廣道。
楊勇怒道:“母後才不會這麽說。何況父皇還在,就算我犯了什麽罪狀,也要父皇開口才能定我的罪,你憑什麽拿我?”
“你不說我還不想讓大家知道你的惡行呢。父皇一月前還身體康健,怎麽我一出京就立刻病倒,不但如此,我回來以後你還不準我去看望父皇,你是何居心?你說是不是你把父皇給囚禁起來了?”楊廣喝道。
樓上眾人聽了楊廣的話,都是一驚,高穎見勢不好急忙叫道:“他的詔書是偽造的,兒郎們給我上,拿下反賊封萬戶侯。”
淩浩然一聲令下,侍衛們鼓噪著前進,蕭禹早到露台前,將身上袍子一脫,左右晃了三晃,他才一晃完,就聽一聲炮響,樓外頓時喊殺聲震耳欲聾。樓上的眾人左顧右盼慌成一團粥一樣。
“楊勇,你的大勢已去,如今城裏已經全被控製,你如果馬上放棄太子之位,還能免去無謂的血光。”楊廣咄咄逼人道。
“太子請不要聽他胡言亂語,請太子下令讓臣討伐叛賊。”高穎搶著道。
“楊勇昏庸無能,忤逆不肖,晉王楊廣深得先皇先皇後的寵愛,聰明仁愛,博學多聞。皇上早有心立為太子,繼承大統。高穎等人把持朝綱,汙蔑晉王,這次晉王去臨潼遊獵,走時皇上的身體還康健的很,可晉王一離開大興,才四五天的功夫,皇上就忽然病危,不但如此,太子還不準晉王看望皇上,聯係前後種種難怪有人懷疑。我想不如先請晉王代理一段朝政,等事情查明白了或者皇上病情好轉了再決定太子歸屬也不遲。”楊素忽然慢悠悠的發話了。他控製場麵的能耐高人一等,本來雜亂無比的人群都仔細聽著他的話,一時又安靜了下來。
武安福心想你這老狐狸話說的跟放屁似的,這樓裏的都是大隋朝的精英,哪個都不是白癡,你這話說的顛三倒四的,暗裏的意思明擺著是偏向楊廣,明麵上卻說的比誰都大公無私。這種時候還不忘留條後路,果然老奸巨滑。
“二叔你……”楊勇見楊素這樣說,更是驚慌。
“楊勇,你竊國陰謀暴露,還不知道悔改嗎?我已派我弟宇文智及我兒宇文成都率兵輔助晉王監國,你快將玉璽憑證交出,由晉王保管吧。”宇文化及平時話雖不多,這時候幾句話立刻把所有的人都嚇住了。這樣明確的表態立刻動搖了一部分人的心,侍衛們也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宇文成都的威名天下皆知,他要是也參加造反了,想擁護太子的人可得多想想了。
“別聽他們造謠惑眾,他們一早已經串通好了,快把反賊拿下!”高穎已經急了,從身旁一個侍衛手上奪過把長劍,穿過包圍圈,走到最前麵,劍一指楊廣道:“逆賊快來受死。”
高穎身後的侍衛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聽誰的,亂哄哄中有人想要前進,有人猶豫不前,還有人在往後躲。武安福看到機會,大喊一聲:“著火了著火了,晉王的兵殺過來了。快跑啊。”
此刻樓上大亂,人人都不了解事情的原委,本來就人心惶惶的,武安福這麽一喊,膽小的倉皇的逃下了樓,一轉眼間樓上少了一半的人。侍衛更是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誰敢妖言惑眾?”高穎大怒,回頭來找喊話的人,武安福早已經隨著人流下了二樓,對守在二樓的侍衛打了個信號,眾人一起搶過兵器,呐喊起來,一時殺聲震天,有人點了火把投出樓去,把外麵的大舞台給燒了起來。武安福從窗子望出去,本來祥和熱鬧的燈會已經亂成了一團,大興城裏處處火光繚繞,火光之中正有一群人馬殺奔承天樓來,遠遠的就看見領頭一員大將身高馬壯,一杆長槍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正是鐵槍大將晉王府的護衛總管來護兒。
武安福一看情勢有利,打了個呼哨,帶領眾隨從又返身上了樓,斷喝一聲道:“晉王天命所歸,哪個膽敢阻撓!”武安福一說完,身後湧上的眾隨從刀劍胡亂的砍向沒頭蒼蠅一樣的眾大臣。李靖手提把大刀,一馬當先劈翻了一個文官。侍衛們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倉皇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叛,有許多侍衛把手裏兵器一丟,大聲叫道:“我等願意跟隨晉王。”
一有人嘩變,整個侍衛隊伍立刻崩潰,高穎和淩浩然大罵著揮劍砍死了兩個丟下兵器的侍衛,可是阻止不了這些喪失了鬥誌的手下逃兵。武安福對李靖道:“擒賊先擒王。”李靖會意,帶同兩個隨從,撲向高穎和淩浩然,楊尹不知從哪裏拽出把短刀,就和李靖鬥在一處。口中還大叫著:“元帥快走,請長平王和賀將軍前來平定叛亂。”
武安福自然不能讓高穎逃了,提了劍就上前攔截。淩浩然見有人阻攔,二話不說,一劍劈了下來,武安福劍法可不精通,用盡全力一擋,雙劍一碰,劍鋒一斜,卸去了淩浩然劍上的力道。剛擋住淩浩然,高穎一劍又來,武安福有些手忙腳亂,索性揮劍不擋反刺,高穎哪裏肯跟武安福這樣人同歸於盡,撤劍還擊。武安福趁機跳開,心知若無槍在手,隻怕不是他們二人夾擊的對手,他打眼一瞄,見一旁有侍衛丟下的長槍,也不管那麽多,過去抄了起來,追上要逃走的兩人,一槍刺了過去,和他們鬥在一處。
正打得熱鬧,就聽楊廣大聲道:“隻要放下兵器,歸順本王,就赦免一切的罪過。高元帥,淩總管,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淩浩然正與武安福惡鬥,聽了大罵道:“無恥逆賊,等長平王的大軍到了,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他話音剛落,就聽樓梯上咚咚咚急促的響了起來,有人大喝道:“晉王府來護兒到,哪個還敢反抗!”
武安福心裏一喜,攻勢更快,手中槍慢慢的有適應了,刷刷刷連環三槍逼住淩浩然,又一槍蕩開高穎,淩浩然和高穎此時心慌意亂,哪裏招架的住。
“淩浩然,休欺負我武兄弟,著槍!”來護兒上得樓來看到武安福正在迎戰淩浩然和高穎。當下大吼一聲,鐵槍閃電一樣刺向淩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