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扁桃體發炎……昨天一天沒吃東西,被子被汗水濕透了,實在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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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武安福覺得不象,可是聲音又的確是他。
“小人楊尹,冒犯了武主簿,還請武主簿處罰,要殺要剮,小人不敢有任何怨言。”這人說著倒頭就拜。
“楊尹?”武安福隻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卻又忘記在哪裏見過。想到這裏不由的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他此刻已經換了一身的文士打扮,看起來就象個文弱的讀書人,任誰見了也不會把他同殺人奪寶刑訊逼供聯係起來,可他報了名字,聲音也對,武安福也不得不相信眼前這人柔弱外表下的殘暴和狠毒。
“武主簿,楊尹是我一個遠方親戚,平日裏管教的不嚴,這次冒犯了你。以後我會好好管教,一定不讓他再胡作非為了。”高穎見武安福不說話,忙道。他這一番話說的很有技巧,武安福也不好再說什麽懲罰的事情。他不想和高穎鬧僵,就道:“既然賠罪了,也就算了。小人就先告辭回去治傷了。”使個眼色示意來護兒離開。高穎也不再留,忙派人護送他們出去。
武安福離開的時候瞟了楊尹一眼,他也正在看過來,那眼神冷的如同一條毒蛇,看得武安福心裏發毛,心裏暗想: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回到王府,蕭禹正在門口等著。一見到武安福就陰沉著臉,好象他沒有死掉很不爽似的。
來護兒和王君廓親自把武安福扶回房間,蕭禹跟進房間看他們把武安福扶到床上躺好,就道: “你們快去找魯大夫過來給武主簿看傷。”
來護兒和王君廓剛想叫手下去請大夫,蕭禹臉一沉道:“你們兩個親自去。”
來王二人看了看蕭禹又看了看武安福,轉身出去了,房裏的其他人也都識趣的出去,把門關好。等人都走了,蕭禹冷冷的看著武安福道:“你說了什麽沒有?”
“你這是什麽意思?如果我說了的話,還能傷成這樣。”武安福惱道,身為同僚,他不關心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懷疑。
“我們在準備大事,我必須問清楚。”蕭禹道。
“那你想怎麽樣?”武安福問他道。
“為防萬一,舉事之前,你不可出王府半步。”
“你說什麽?”武安福吃了一驚。
“如果你有什麽不滿,可以去跟晉王殿下說。”蕭禹說完,轉身開門出去了。把武安福一個人留在床上暗暗罵娘。
來護兒和王君廓把大夫找了來,魯大夫給武安福的刀傷上了些藥,查看了下其他的傷勢,開了幾副中藥,讓人去煎了,又囑咐武安福好好休息。大夫一走,來護兒把門窗關好,問道:“蕭總管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舉事以前不讓我出王府的門。”武安福恨恨的道。
“怎會這樣?”來護兒驚訝道。
“我想去見晉王一麵。我雖然剛剛跟隨晉王殿下,可對晉王是忠心不二的,被蕭禹這麽懷疑,我如何能忍?我一定要和晉王殿下說個清楚。”武安福心中惱怒,若是因為這事被楊廣猜疑,不但會失去信任,日後隻怕人頭不保。大興不比北平,水深的很,心狠手辣之徒無數,一個不慎,隨時有可能被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這……”來護兒聽武安福這麽說,有點猶豫。
“怎麽?哥哥你也不相信我?”武安福問來護兒。
“那到不是,不過蕭總管的話晉王一向是言聽計從的。如果他真的在晉王麵前說了什麽,以兄弟你剛來王府的身份來講,恐怕也不起什麽作用。”來護兒分析道。
“那難道就這樣被他關在府裏不能出去嗎?”武安福忿忿道。
“蕭總管在王府一手遮天的,連哥哥我也不敢不賣他麵子,兄弟你就忍了吧。”來護兒又道。
武安福頹在床上想了半天,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是腿上現在有傷,就算要出去,也很費勁。再說暫時也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情要做,李漩那邊有餘雙仁和燕雲十八騎保護,應該出不了什麽亂子,這麽一想,也就慢慢平複下來怒火了。
蕭禹的事情不再想了,武安福卻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哥哥,你是怎麽知道我被高穎抓去的?”武安福奇怪來護兒怎麽會忽然趕到高穎府上去救人。
“別提了,都怪哥哥膽子小。才讓你遭了這樣的罪。”來護兒臉色有點不對,另一邊王君廓也低頭不語。武安福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很是疑惑,又道:“不是哥哥來救我,小弟我早就死在那個姓楊的的刀下了,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來護兒長歎一聲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武安福這一聽,心裏暗歎:看來所謂的大難臨頭各自飛,還真有道理。
原來武安福上了馬車剛離開香羅院,來護兒和王君廓也出來了。他們聽龜公說武安福已經走了,就追了出來,正好看到馬車拐了個彎,消失在街頭。兩人快步追了上去,想跟武安福一起回府,才轉過彎來,就看到馬車被高穎的兵馬給截住了。兩人知道高穎是楊廣的死對頭,就沒露麵。高穎下令抓人他們都看在眼裏,王君廓想要出來救武安福,被來護兒拉住。來護兒想得遠一些:如果他們兩個也出來的話,萬一搞不好就被高穎一鍋端了,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才真的完蛋了。來護兒趁武安福剛被抓走,飛跑回王府去搬救兵。王君廓跟蹤載著馬車。來護兒回到王府,楊廣早睡了,手下人不敢通報,來護兒就去找蕭禹。蕭禹膽子大前去請示楊廣,這才拿了楊廣的令牌直奔高府救人。
說完了這一切,來護兒道:“兄弟,你不會怪哥哥當時沒有出手相救吧?”
武安福心裏當然不爽,心想你表麵把我當做好朋友好兄弟,這麽一點危險就把我扔下,害得我被打成這樣。如果你以王府護衛總管的身份出來保護我,他高穎的膽子再大難道還敢把你也一起抓了不成。心裏這麽想,嘴上當然不能這麽說了,忙道:“哪裏,哥哥多慮了。如果不是哥哥考慮周全來的及時,我早就沒命了。我還要感謝兩位哥哥才是呢。”
來護兒和王君廓聽了,都尷尬的一笑。也不再多說了。武安福陪著笑,心裏卻想:這年頭誰也不能指望,隻有自己手裏握著天大的力量才行。現在的這些人,隻是我的墊腳石罷了。
聊到這時天也快亮了,武安福本來就一身是傷,更是疲倦,來護兒和王君廓告辭讓他休息。臨別的時候武安福想起李靖來,告訴來護兒如果明天有姓李的來王府找,就好好招待。
二人走了,武安福一個人躺在床上,腿上的傷口疼的厲害,身上也是到處都疼,簡直都不能躺直,想起楊尹毒打的情形恨的牙直癢癢,心想早晚有一天要十倍的奉還,再把他淩遲了。
天都大亮了,武安福才睡著,做了幾個亂七八糟記不住的夢,等到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看看日頭,都要下午了。
“誰啊?”武安福問外頭的人。
“武大人,來總管叫我帶一位李公子來求見。”
“哦,快請進來。”武安福一聽知道是李靖。
門開了,李靖走了進來,一看到武安福就驚道:“武大人,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武安福苦笑一聲讓他坐下,給他詳細的講了昨晚的事情。李靖聽完皺著眉頭道:“這個楊尹我聽說過。”
“哦?他到底是什麽人,你說說看。”武安福也納悶,沒聽過有這一號人物啊,而他絕不是簡單,不應該是個無名之輩啊。
“這個楊尹是高穎身邊的第一心腹,雖然身上沒有官職,卻最得高穎的信任,無論高穎帶兵打仗還是上朝,他都跟隨著。聽說很多事情高穎都要聽他的意見,可以說是高穎身邊的第一幕僚。”李靖道。
“那他是什麽來曆呢?”武安福這才知道這楊尹很不簡單,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我來京城以後,就住在香羅院裏,那裏本來就是漢王楊涼開來打聽京城消息,拉攏文武官員的地方,消息龐雜,靈通的很。可是大家隻知道三年前楊尹忽然出現在高穎身邊,至於他是哪裏人,多大年紀,之前做過什麽,卻是沒有人知道。”李靖道。
武安福聽到這裏,心說看來這也是個神秘人物,說不定以後是個大敵。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先把他幹掉。
“這麽說來這個人還很神秘啊。”武安福道。
“是呀,有人說他武功高強,跟著高穎做保鏢。也有人說他根本不會武功,但是算無遺策,對天下大事了如指掌,才得到高穎的器重,至於到底哪個傳聞是真的,沒有人知道。”
“京城裏有這樣的人物,真是了不得。”武安福來到隋朝以後,自我感覺很是良好,遇到的人裏麵,有羅成李世民柴紹蕭禹這樣精明幹練的人物,再就是王君廓來護兒和李靖這樣與自己關係密切的,除了一個羅成以外,其他人並無仇恨,惟獨這個楊尹算是第一個有挑戰性的敵人,因此有這一歎。
“我們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才華之士多如牛毛,京城乃是天下英雄聚會之地,就我所知,這樣神秘莫測的人物京城至少有七八人,雖然沒有官位,或才華橫溢或富甲一方或武功高強或交遊廣闊或神秘莫測,他們不在廟堂,卻在江湖之上極有號召力。如果大人以後想要成就大事,能得到他們的幫助就再好也不過了。”李靖道。
“哦?你快說說都有哪些人?”武安福本來就是江湖人,一聽江湖事自然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