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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大殿,前一晚的痕跡早就收拾的幹幹淨淨,楊廣正在和蕭禹裴矩商量著什麽。武安福和王君廓上前見過楊廣,楊廣隨便問了王君廓些話道:“王君廓,既然武安福跟本王推薦了你,本王就封你為王府護衛副總管,協助來總管統領王府的死士衛隊。”
王君廓連忙謝恩。楊廣又對武安福道:“武安福,本王派你和蕭總管去趟越王府,替本王看看那個歌女到底能不能成事,你們速去速回,詳細給本王稟告,不得有任何差池。”
武安福和蕭禹領命,當下出殿找人備好馬車,前往越王楊素的府第。
“武主簿,昨夜休息的可好?”馬車出了王府,慢悠悠的走在大興的街道的人流中,武安福正閉目養神,忽然聽得蕭禹問道。
“還可以,多謝蕭總管關心。”武安福連忙答道,蕭禹算是他的上司,更何況有好幾次都是他出言救了武安福的性命,於情於理於公於私他都要恭敬一點。蕭禹這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個攻打皇城的計劃雖然不太周全,處理事物卻絲毫不拖泥帶水井井有條,將來如果能拉攏來助自己一臂之力,也是好事。
“昨天這一天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蕭禹眼睛望著車窗外說著。
“是呀,恍如一夢。”武安福文縐縐的感慨道。
“對於武主簿來說,可是平步青雲啊。”蕭禹的聲音裏聽不到一點的起伏,也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在稱讚。
“哪裏,要不是蕭總管饒我一命,我哪有現在,恐怕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武安福忙道。
“幸虧我留下了你,不然晉王如何能得到你這樣一個強助。”蕭禹笑笑道。
“過獎了,要說強助,還是蕭總管。小人還要請蕭總管多多提攜呢。”
“行了,不要客氣了。你既有才幹,又是靠山王的義子,他日你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蕭禹盯住武安福道。
武安福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一時語塞。幸好越王府和晉王府並不遠,車子這時候已經到了越王府後門了。
蕭禹先下了車,武安福在後麵看著他挺拔俊朗的背影,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是神秘,似乎永遠也猜不透他的喜怒。如楊廣那樣形於色的暴君,其實也不見得可怕,隻要能迎合他的意思,自然可以保住性命,甚至求得榮華富貴。而蕭禹這樣的人,看似無欲無求才最可怕。
後門有人將兩人接進府去,報了楊素,不多時就有下人前來引領兩人前往楊素的書房。穿過幾個院落,走到一片湖旁,再穿越湖上的長廊,來到後院,剛到後院,就聽到遠處一陣悠揚的琴聲,那曲調聲聲入耳,宛如黃鸝鳴唱,雨燕徘徊。武安福不由的稱讚道: “好琴。”
前麵帶路的下人聽了回頭道: “那正是王爺的書房傳來的。二位爺一會有福氣的話能親眼看見紅拂姑娘彈琴呢。”
紅拂!武安福心裏一震,難道就是那個紅塵三俠的紅拂不成?原來楊素說的那個武藝高強精通音樂的歌女就是紅拂。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女俠,武安福竟然有點激動。
三拐兩拐,轉到一片雄偉壯闊的高樓前,進了高樓,上到三層,才到了書房門口,門口的衛兵先去通報,很快就回來請兩人進去。
進到書房裏,先是道屏風,繞過屏風,兩人就見楊素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前,微閉雙目,就著琴聲,手指關節在桌子上敲擊著。武安福和蕭禹不敢打擾,就立在一旁。
武安福偷眼看著琴聲來的方向,隻見書房另一頭,是個拱門,門上垂下一道紗帳,朦朧中一個紅衣女子正在俯首彈奏。武安福心想是了,這紅衣女子一定就是紅拂無疑,隻不過看不到麵貌,也不知是否是個國色天香的美女。
不多時,一曲終了。楊素這才睜開眼睛,一看到武安福和蕭禹,道:“你們來了,來人看座。”
有人拿來椅子,武安福和蕭禹謝過楊素,一起坐下。蕭禹道:“越王殿下,我和武主簿奉晉王的命令來看看殿下所說的那個歌女。晉王想做到萬無一失。”
“恩,這是應該的。”楊素點頭,然後道。“紅拂,你過來,見見客人。”
“是,王爺。”那紗帳後的紅衣女子施施然站起身來,掀開紗帳,走了出來。
來到隋朝以後,武安福也見過幾個美女,李漩自不必說,還有李顏櫻和陳月香。李漩是個氣質美女,總帶著淡淡憂愁,因為家仇的緣故,她的眉目間很少有笑意,憑添幾分的鬱鬱,讓人憐惜,讓人總覺得她是朵幽香的茉莉花,淡雅芳馨。李顏櫻天真爛漫,英氣颯爽,好象雪中寒梅,俏麗非常。而陳月香則一身的風塵氣息裏略帶傷懷,多的是成熟的風韻,更好似朵開的燦爛的牡丹。而今見到紅拂,武安福隻感覺她如一團火樣的紅玫瑰,說不清楚她哪裏生的最美,因為她每個地方都很美,反而就讓人說不出優點。
“這是晉王府的蕭總管和武主簿,你快來參見。”楊素一指蕭禹和武安福道。
“奴婢紅拂,參見蕭總管武主簿。”紅拂走到二人身前,深深施了一禮,又走回楊素身邊,站在他的身後。
“這就是……?”蕭禹也被紅拂的美麗震驚。
“這就是我說的歌女紅拂,她可是老夫的最愛。不是這次萬不得已,老夫可舍不得讓她去冒這樣的危險。”楊素話裏看來也有點悔意。武安福心說你不讓她冒險那大家就一起玩完,看你怎麽選擇。
“王爺,你對奴婢恩重如山,這樣一點危險算得了什麽。”紅拂一聽楊素的話,立刻接道。
楊素笑咪咪的很是受用。
“這位紅拂姑娘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如何……?”蕭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哈哈,也難怪蕭總管你不信,紅拂,你就給蕭總管和武主簿表演一下吧。”楊素笑道。
“遵命。”紅拂道。然後走上前一步,問道:“兩位大人,不知道想讓奴婢表演下什麽功夫?”
“這……”蕭禹看了武安福一眼,他是個文官,武功這方麵,一竅不通的。武安福也想知道紅拂有多大的本事,便道:“紅拂姑娘,你就隨便露一手吧。”
紅拂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表演個雕蟲小技吧。”說完回身對楊素道:“王爺,還是咱們的老把戲,好嗎?”
“好好好。”楊素道,“來人,把蠟燭點上。”
有下人上前點燃了桌上一根細長的蠟燭。武安福和蕭禹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位大人,請看清楚啊。”紅拂說道,向方才彈琴的內間走去,走出大概十步,忽然右手一抬,在頭發上一晃,手腕一抖。武安福隻聽見“嗖”的破空之聲,定睛一看,那蠟燭的火苗竟然沒了。再向旁一看,那火苗竟然粘到一旁的柱子上,依然在燒著。
“二位大人,可一過去一看。”紅拂道。
武安福和蕭禹忙走到火苗近前一看,這才明白:原來紅拂的頭發裏藏著極其微小的金針,她從頭發裏取出金針,再用暗器手法射斷燈芯。這倒還不算什麽,奇就奇在她的手法收放自如,能斷燈芯而不滅火苗。金針射斷燈芯之後帶著還燃火苗的上半截燈芯繼續飛行,射入柱子。
“這……真是奇技啊!”蕭禹不由的讚歎道。
“這還不算什麽,紅拂可是拳腳兵器輕功暗器乃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楊素得意的道。
“既然如此,晉王想必應該放心了。”蕭禹道。
“請蕭總管轉告晉王,紅拂一定不辱使命。”紅拂從柱子上取下金針,變戲法一樣的插回頭發裏,從外一點也看不出破綻來。
見識了紅拂的厲害,武安福和蕭禹也完成了任務,正要告辭,有下人進來稟告道:“王爺,李靖求見。”
“他怎麽又來了!”楊素一聽下人的稟告,眉頭皺到了一起。
武安福一聽李靖的名字,頓時激動起來。這李靖乃是隋唐第一的名將,若是能得到這個人,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告訴他,我不見。”楊素想都沒想,告訴下人道。
下人應了聲剛要出去,紅拂在一旁道:“王爺,其實李靖那個人說話很有意思的,你見見他也無妨啊。”
“你個鬼丫頭,又想看好戲不成?”楊素笑問紅拂。
“是呀,上次聽他講那些大道理,他那個樣子,還真的挺可笑呢。”紅拂的語氣裏多了些嬌媚,軟綿綿的讓人打心眼裏舒服。她的語氣裏有種懾人心魄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按照這話的指示去做。
“那好,就讓他再嘮叨本王一次吧。”楊素耳朵根子軟,改了主意,告訴下人把李靖請進來。
“王爺,這個李靖可是大興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李瘋子不成?”蕭禹似乎也對李靖很有興趣,問道。
“正是那個李瘋子。”楊素的口氣有些嘲諷的味道。
“聽說這個人自稱胸懷百萬甲士,自比韓信孔明,是個狂人啊。”蕭禹又道。
“他不隻是狂人,簡直比狂人還狂。上一次來給本王獻上什麽兵書,竟然說此書一出,以後天下再不用研習兵法了。簡直是瘋掉了。這市井之上給他的綽號,還真名副其實。”楊素道。
“既然如此,小人也想看看這個李瘋子到底是何樣的人物。”蕭禹剛說完。就聽門外有人稟道:“李靖求見越王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