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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響知道這些凡人已經無法應付這麽多的怪獸,好不容易發現了這些人類,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卻用不著高響出手,對付這麽幾個怪獸要一個神出手,未免太誇張了。高響隻是將神凝力轉化成無形的氣息結起一堵牆,封住了血鼠的來路。
俯衝下來的血鼠突然變成一群無頭蒼蠅,眼睜睜地看到攻擊的目標就在下方,卻怎麽也衝不下去,到了最後個個弄得筋疲力盡,頹然飛走,一直消失在大海的盡頭。
突然而至的大禍又在突然之間消失,船上的諾亞州人看到了平生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你望我,我望你,愣怔了半晌,本以為必死無疑,卻就這麽輕易逃脫了血鼠的攻擊,實在是大出他們的意料。
隱形的高響暗笑了一陣,決定現身了,不過他當然不會直接出現在這些人麵前,他想到了一個顯得有些拙劣的辦法。
烏拔打破了船上的寂靜,喝道:“危險隨時都會到來,繼續前行!”
風帆升起,鼓足了風力乘風破浪向前方疾馳而去。
“那是什麽東西?”趴在高高的桅杆上負責眺望的水手高聲叫道。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距離大船不到千米的海麵上,漂浮著一團橙色,在海水中顯得那樣醒目。
那當然是高響。他顯出形體,從儲物手鐲中取了一件救生衣穿在身上,然後漂在大海中,等待著大船的到來。
船上的人七手八腳地將高響打撈起來放在甲板上,首領烏拔推開滿臉驚奇的眾人,噪雜的甲板上立即安靜下來。烏拔狐疑地打量了裝作昏迷不醒的高響半晌,然後環視眾人一周,道:“你們見過這樣打扮的人類嗎?”
眾人一起搖頭。
一個人插嘴道:“他可能是那些魔鬼偽裝而成的,把他扔回海裏去!”
立即有人附和道:“說得對!在這大海裏怎麽會有人類,定是魔鬼一類,殺了他!”
怒罵聲響起,躺在甲板上的高響立即被淹沒在眾人的吐沫之中,差點氣暈過去,心中卻是迷惑不解:“他們口中的魔鬼會是什麽東西?聽他們的語氣,似乎異於人類的什麽東西!”
這時,兩人將高響抬了起來。高響不及去細想,睜開眼睛,假意呻吟了一聲,不過未免也太假了,讓一個神去偽裝一個劫後餘生的凡人,也的確夠難為他的了。
“他醒了!”一聲聲驚呼傳來,抬著高響的手鬆了,高響重重地跌在甲板上,心中又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是誰?”烏拔喝問道。
高響“艱難”地站起身,反問道:“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裏?”他生怕這些人起疑,卻又害怕他們無法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用的是修真前曾經學過的純正英語。
他的語音再次引起眾人一陣驚訝。
“我是諾亞州的烏拔,請報上你的名字,奇怪的陌生人!”烏拔緊張的神色緩了下來,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我叫……高陽,我來自中國!”高響編了個假名,向著天際胡亂指了一下。
這時,艙門“砰”地一下打開,從船艙裏衝出一個人,速度快的驚人。高響心中一驚,原來船艙裏竟還藏著個高手,這速度絕對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那人一把抓住高響的胳臂,大聲叫道:“你剛才說你是從哪裏來的?”說的是英語,聲音竟有些顫抖。
高響好奇地看著這個人,這人看上去和其他人大不相同,活脫脫的一副中國人的樣子。黃色皮膚,黑頭發,個頭雖然不高,卻滿臉的豪邁之氣,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但高響知道他的實際年齡絕對不止這個數,心中一動,用神識將這人的身體掃了一變。
“修真者?”高響心中大吃一驚。這人的體內竟流淌著修真者才有的真元力,不過極其微弱,基本上屬於還沒有跨入修真大門的那種。看著他那黑色的眼珠,高響的心神微微顫抖起來,問道:“你知道中國?”
那人沒有答話,狐疑地打量了高響一眼,向烏拔使了個眼色,兩人避開人群,躲到船舷邊低聲交談起來。再低的聲音,又如何能逃過高響的耳朵?他們正談論著高響這個神秘的來客, “大陸、中國”這些詞語頻頻出現,然後兩人又商討著下一步的打算。
許久,烏拔向高響走來。那個修真者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中國和所有國家早就連同大陸一起被海水淹沒,這人怎麽會來自中國?”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差不多,語氣充滿了不解。這十分普通的一句話,被高響聽在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臉上忍不住流露出驚訝之色。這修真者說這句話用的不是那種變異了的英語,而是地地道道的中國東北話。
高響神色大變,引起了那個修真者的注意,立即疾步走到高響身邊,急聲問道:“你能聽懂中國話?”這次用的是東北話。
高響換成普通話,道:“當然聽得懂, 我們那裏一直使用這種語言!”
那修真者眼中閃動著激動的光芒,道:“傳說中的中國真的還存在?”
高響點點頭。他不知這修真者的底細,再說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隻有將謊言進行到底。
那修真者更加激動了,道:“在什麽地方?快帶我們到你們的國家去!”
高響搖搖頭,笑道:“按照這船的速度,要到我們居住的地方大概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們的船隻遇到了海嘯,隻有我一個人幸存下來,所以我現在已經找不到回去了航線了!”
所有人大失所望,那修真者半信半疑地看了高響一眼,不再問話,將烏拔拉到船艙中,再也沒有露麵。
那些諾亞州人像是看什麽珍禽異獸一樣將高響圍著,指指點點地不時發出幾聲竊笑,高響若無其事地坐在甲板上,哪裏還像個剛剛從海難中逃生的幸存者?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烏拔從船艙裏走了出來,向高響說道:“請客人到船艙裏休息!”語氣異常客氣。
高響心中充滿疑問,不知他們要幹什麽,隨著烏拔走入船艙。烏拔帶著他徑直走進一個狹小的房間裏,然後拉上門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問高響一句話。
高響也不做理會,盤腿坐在獸皮做成的褥子上,仔細地整理先前複製過來的烏拔的記憶。
高響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幽暗的油燈隨著船體的晃動而搖曳不定,這時天已經黑了。高響的神識微微一動,就發現門口站立著兩個人,顯然有看守他的意思,不禁笑了笑。接著又發現大船不知什麽時候竟改變了航向,一直向南馳去,估計那個修真者決定帶高響返回他們的駐地。
高響心中雖然對那個修真者感到十分好奇,心中也有著萬千疑惑,要想知道答案雖然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直接進入那修真者的記憶庫就行了。但高響不打算這麽做,主要是因為他這個修真者的必定是中國人的後裔,心中倍感親切,這麽做的話於心不忍,強行進入別人的記憶,那跟強奸別人的意誌有什麽區別?再說,這麽做,高響也感到沒什麽意思。
這時,一個人走到房門前停下,那兩個看守立即走開了。從那輕緩的步伐中,高響判斷出這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