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淼無垠的宇宙,有許多人類居住的星球,他們有的是星際移民,有的是本地土著,他們為著各自不同的信仰、目標而生存著,並一代代繁衍下來,成為一個個星球的主人。
軒明星。
一個荒無人煙的草原上,放眼看去,無邊無際。茂密的雜草、灌木之中不時出沒著一些讓人類望而生畏的異獸,所以這裏是獸類的天堂,人跡罕至,即使是最高明、最大膽的獵人也不敢單個兒在這兒狩獵。
此時,一個年輕的姑娘正背對著一條小河旁,按照地球人的標準,她是一個十分年輕漂亮的女人,粗布衣衫也無法掩蓋她身體中散發出來的充滿朝氣、淳樸無暇的美。
然而,此時她的神色異常緊張,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雙手緊握一把獵刀,眼睛中流露出惶恐、憤怒、絕望的神色。
在她對麵不到十米的距離,有六隻狼一樣的野獸,它們拖著與身體不成比例的紅色長尾巴,身形比狼要小的多,眼中射出貪婪的寒光以及不時露出的白森森的利齒讓人不寒而栗。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它們的名字——紅豺,這個名字是凶殘、貪婪的代名詞,代表著不將獵物的喉管撕裂決不罷休。
一隻紅豺一個高明的獵手就可以對付,但一打紅豺就連草原上最凶猛的斑斕獵豹也不敢輕易招惹。草原邊上的人都知道,見到一隻紅豺時,至少有一群在茂密的雜草或是灌木叢中窺視著。所以,見到一隻紅豺,最好的辦法就是向上蒼祈禱。
紅豺似乎並不急於進攻,有幾隻甚至悠閑地坐在地上。這更讓姑娘心驚膽戰,她覺得雙腿發軟,快要支撐不住了。
坐在地上的一隻紅豺忽然伸長脖子仰天長嚎了一聲,寂靜了片刻,狼嚎聲從四麵八方回應著,無數頭紅豺出現了,對年輕姑娘形成了包圍之勢。
年輕姑娘再也無路可逃。
前麵的幾隻紅豺發起了攻擊,高高躍起,紅色的尾巴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線。
“娘,你一個人保重,琬兒先走了!”姑娘大叫一聲揮舞著獵刀迎頭斬去。
紅豺一撲之下,獵刀脫手,她被撲倒在地上,已經能夠感受到紅豺口中噴出的腥氣。
幾聲輕響之後,這個叫琬兒的姑娘沒有等到預期之中的結果,好奇地睜開雙眼。她所看到的讓她差點昏厥過去。
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旁,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注視著她。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穿著一件不知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短袖上衣,結實的胸肌讓琬兒看著不自覺的臉紅了,下麵是一條發白的怪褲子,還有一雙白色的鞋子,那絕對不是用獸皮製成的。最為怪異的是他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柔和的目光怎麽就感覺能把人穿透似的。在他的腳邊,那幾隻紅豺的身體不知怎麽就成了兩截,鮮紅的血、白花花的腸子讓人翻胃。
琬兒忘記了身處險地,也忘記了這個怪異的男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低下頭臉唰一下紅了,紅的十分徹底。
“你好,小姑娘!”那男人微笑著說道,口音十分奇怪,和北方的胡國人十分相似。
琬兒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口中嚅囁著說道:“我…你…”她連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麽,當看到男人身後時,忽然驚叫道:“小心!”
紅豺發動了第二次攻擊,這次有六隻。
那男人微微笑了笑沒有回身,一道白光從他的右臂上激射而出,接著又化成三道旋轉的白色彎月狀光刃穿過躍離地麵的紅豺的身體,被光刃射中的三隻紅豺身體頓了頓,忽然斷成兩截落在地上,光刃像是長了眼睛,呼嘯著斬斷了另外三隻紅豺,然後又匯合在一起飛回那男人的右臂。
琬兒驚的嘴巴半晌也沒有合攏。
那男人接下來的舉動讓琬兒差點暈了過去。沒有看到他舉步,忽然就“飄”到了自己的身邊,接著摟住了她的腰,兩人淩空飛了起來,離地兩丈多高停住。
那男人身體中散發出的氣息讓琬兒心跳加速,不由得產生了想在他那結實的胸膛上靠一會兒的衝動,“自己這是怎麽啦,還是一個連男人碰都沒碰過的大姑娘,怎麽會有這麽下作的想法?”琬兒心中暗暗自責,臉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害羞,比落陽下的晚霞還紅。
“他怎麽還摟著我不放!”琬兒想道,心中雖然十分想讓他摟的更緊,而女人天生的矜持讓她產生抗拒。
“別動,你該不是想下去陪那群東西吧!”那男人微笑著說道。
琬兒這才想到自己懸在半空,向下看去,不由得毛骨悚然。
下麵已經聚集了數十條紅豺,正瘋狂地搶食著那些被殺死的同伴的屍體,利齒咬在骨頭上發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琬兒知道,若不是這個神秘而又怪異的男人,此時被吞噬的會是自己。
那那人帶著琬兒飛落在距狼群幾十丈開外,這才鬆開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怎麽單身一人到這麽危險的地方來?”
琬兒回答道:“我叫駱琬,小名叫琬兒,我到這兒來找金斑黑線蛇。”話沒說完臉又紅了,自己怎麽連小名都告訴他。
那男人笑道:“琬兒,這名字真好聽。在我的印象之中,女人應當是在家洗衣服、做飯的,哦,還有生小孩這件事。怎麽抓起蛇來了?聽那蛇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好玩兒的東西!”
那男人的話讓駱琬生氣了,咬著嘴唇不吱聲。
“嗬嗬,我的話讓小丫頭生氣了!”那男人微笑道,“我叫高響!”
駱琬好奇地問道:“你是修真者?”
高響微微吃了一驚,道:“你知道修真者?我在這顆星球上飛了一個多月,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操著陝西關中口音的小姑娘!”
駱琬奇道:“陝西關中在什麽地方?我們大秦國人都是這種口音啊?”
“沒什麽,我還以為這還在那個…那個什麽地方,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高響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忽然臉色微變,道:“這群不知死活的畜生,又來了!”
紅豺一字排開向兩人不急不緩地慢步跑來。駱琬奇怪地發現,先前的恐懼此時蕩然無存,在這個陌生的男人麵前,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高響接下來的舉動讓駱琬迷惑不解。他變戲法似的手中多出了幾枚不同顏色的小旗,揚手拋起,小旗緩緩落在二人四周,駱琬數了數,一共是七枚,插在地上的方位、遠近不一。
一道白光自高響手中發出,打在東南方的那枚黃色小旗上,瞬時,旗子放射出耀眼的七彩華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將二人罩住。
狼群忽然一陣騷動,一頭身形如同牛犢一般大小的灰豺緩步走到紅豺群之中,紅豺紛紛避讓,仿佛是見到帝王出巡一般。
高響道:“那是它們的首領!”
灰豺從喉中發出一聲短促的嚎叫,數十條紅豺飛身向光罩撞去,光罩逬射出漂亮的彩芒,一股強大能量反彈出去,攻擊的紅豺倒飛了起來落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又爬了起來,其餘的再也不敢攻擊了,但仍圍著不肯離去。
“呆著別動,我出去和它們玩兒一會兒!”高響微笑著對目瞪口呆的駱琬說道,接著縱身向外飛去,在他穿過光罩之後隨即就合攏了。
紅豺看到落在地上的高響,下意識向旁邊避開,愣了片刻,隨即怒吼著向他撲了過來。
那道白光又從高響的右臂噴出,三個光刃呼嘯著飛向紅豺群,所到之處,如同閃電劈過,紅豺頓時被劈成兩段,鮮血伴著哀號濺起。
那頭灰豺縱身飛撲上來,速度快的驚人。高響更快,身體倒著斜飛起來離地一丈,緊接著右手不經意地比劃了幾下,然後輕輕推出,隻見一道淡淡紅光正中頭狼的腹部。灰豺一撲落空,墜地後愣了一下,身體“轟”的一下炸開,被炸的皮毛不存,地麵被炸了個大坑。殘餘的紅豺夾著尾巴哄然四下散開,片刻就逃的無影無蹤。
高響收回七色小旗,駱琬仍愣在地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高響笑道:“小丫頭嚇傻了嗎,要不要我對你施展收魂術?”
“我可以看看你的手臂?”驚訝仍然寫在駱琬的臉上,修真者超出常人的法術她曾聽老人們講過,但今天一見之下還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高響的右肘上附著一個凸起的圓形白色東西,隻有大半個巴掌大小,駱琬伸手摸了摸,問道:“這是什麽?”
“月光刃!”高響說道,臂上的月光刃飛了起來象個圓盤懸在空中,這次速度很慢使駱琬看的十分清楚。
“剛才那三道白光是怎麽出來的?”駱琬追問道。
“錚!”的一聲輕響,圓盤彈出三個鋒利的半月狀的利刃,象是圓盤的風葉。
“剛才的那七麵小旗又是什麽東西?”駱琬打破沙鍋問到底。
“小丫頭怎麽對修真者的東西這麽感興趣?”高響收回月光刃說道,“這是一件經過修煉的法寶叫旗門陣,這種東西是無法給你解釋清楚的!”說完,他手中又多了一個二指寬、三四寸長綠瑩瑩的玉牌,遞給駱琬,微笑道:“今天相見算是有緣,這個護身玉符送給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用力捏碎它,就可以救你一命!”
駱琬接過玉符,問道:“你要到哪裏去?”
“到有修真者的地方!”高響露出那充滿男人魅力的微笑,駱琬眼前一花,他已飄身飛躍到幾十丈開外。
“別,別走……”駱琬急著高聲叫道,可高響的背影轉眼之間已隻剩下一個黑點。
第六章
“說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的!”駱琬憤憤地說道,想到今天的離奇遭遇,還有深深印在腦海的高響那迷人的微笑,一種莫名的失落、沮喪還有一些她說不出的複雜滋味一齊湧上心頭,不禁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咦!小丫頭在那些凶惡的紅豺麵前沒有被嚇哭,現在怎麽哭的這麽凶!”
駱琬回頭就看見高響站在那兒微笑著看著自己,急忙擦了擦眼淚,大聲爭辯道:“誰哭了,我……我剛才不過是眼睛中進了個小蟲子。還有,不要叫我小丫頭,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幹什麽?”高響笑了笑,道:“我害怕你再遇到什麽野獸,所以才回來看看!”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駱琬說完莫名其妙地發怒了,氣衝衝地向前走去。
“我剛才在草原一路上看到許多被野獸啃的七零八落的人骨,唉,恐怕今天又要添上一具了,而且還是一個漂亮姑娘的,可惜呀,可惜!”高響微笑,帶著惋惜的口吻說道。
駱琬瞪了高響一眼,卻停下了腳步。
高響上前抓住駱琬的手臂,輕喝了聲“走!”二人飛了起來。駱琬看到地麵急速向後退去的草原,嚇得趕忙閉上眼睛,隻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她漸漸陶醉在高響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讓人心醉的氣息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高響輕聲說道:“到了!”駱琬睜開雙目,看到已經置身於草原邊緣地帶,從這裏到她的家沒有多遠了。
“小丫頭,你的手快把我的骨頭捏碎了!”高響笑道。
駱琬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地抓著高響胳膊,臉一紅急忙鬆開。
“你要走了?”沉默許久,駱琬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惆悵。
高響有些奇怪,說道:“當然,我要去尋訪這個星球的修真者,這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駱琬頓了片刻,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說道:“高…高大哥,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高響微笑道:“說來聽聽!”
駱琬沉吟了一下,道:“我爹爹本是大秦國的左司馬,因不滿神堂首座大法師紀戰把持朝政上書彈劾,紀戰那惡賊假意設宴招待爹爹,誰知他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爹爹回來第二天就病倒了,後來不省人事,連皇宮的禦醫也瞧不出是什麽病,沒過三天就逝去了,娘為此眼睛也哭瞎了!我們為了避禍就躲到這邊遠地方。”
高響可不知道左司馬是什麽官職,修真者都不願插手凡人的事情,搖頭道:“你爹爹是被修真高手用及其陰毒的手法攝取了元神,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魂魄,這不是凡人的手段能解決的了的。而那紀戰一定修煉了什麽邪法,我剛到這裏,可不想惹上什麽麻煩。這個仇恐怕你很難報了!”
駱琬急道:“我不是求大人替我報仇,我隻求你醫治好我娘的眼睛。”
高響笑道:“我隻是一個修真者,對醫術可是一竅不通,這可難為住我了。”
駱琬道:“隻需要找到金斑黑線蛇,它的蛇膽能使我娘重見光明。我把這方圓幾十裏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本想這草原上毒蛇很多,就到這兒來碰碰運氣,誰知遇到了紅豺和你。”
“沒想到我和紅豺成了一類的了,嗬嗬。”高響笑道,見駱琬的臉又紅了,正色道:“你找了那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我又能在哪兒找到,也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那種蛇。”
駱琬堅定地說道:“有一個地方一定有!”
高響奇道:“什麽地方?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劍峰!”駱琬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峰,“有一次,一隻身上中了劇毒崖鷹從劍峰上掉落下來,人畜觸上之後立即斃亡,而且全身泛著奇怪的金色和黑色的斑點,據城裏的名醫說,那是中了金斑黑線蛇的毒,無藥可醫,但那蛇的膽卻能使盲人複明。”
高響想了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修真者向來不喜歡幫凡人的忙,除非有什麽好處。剛才救了你的性命還沒有什麽報答,反而還倒貼一個護身玉符。”
駱琬思索了許久,最後漲紅著臉毅然說道:“隻要大哥醫治好我娘的眼睛,我願…我願付出一切!”
高響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一切?”
駱琬咬咬唇,說道:“隻要大哥不嫌棄,包括…包括我這個人都可以…”
高響做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上下打量了駱琬一番,瞧的姑娘渾身不自在,他這才悠悠地說道:“條件倒還誘人,隻可惜……算了,就當我再做一次好人!走,這就去那個什麽劍峰!”
劍峰,山如其名,那座山峰十分奇特,整座山峰如同一把利劍直指向天際,陡峭的山壁如刀切斧砍般,凡人是不可能攀上山頂的。
劍峰之巔,高響帶著駱琬緩緩落下。他不知自己為什麽會幫這個姑娘,也許他凡心未泯,也許是這個堅強的姑娘打動了他,總之他決定幫她一次。
山頂不到二十個平方平台,,被一層厚厚的苔蘚類植物覆蓋著,中央有一眼清泉,不時有清亮的泉水從中湧出,夕陽照在水中泛著粼粼金光。
高響捧起一捧喝了一口,道:“這泉水極具靈氣,你喝上幾口!”
駱琬一捧水入喉,一種清冽甘爽直到腹中,不知比自己以前喝過的水要好喝多少倍,歎道:“可惜沒帶裝水的水袋!”
高響輕笑一聲,手中多了一個透明的容器朝駱琬晃了晃。
“這是什麽?”駱琬問道。
“這叫玻璃瓶,我們那兒常見的東西!”高響笑著裝上滿滿的一瓶泉水。
忽然,水波一陣異動,高響驚呼了一聲“不好!”
一條黑線從水中激射而出,直奔駱琬的臉部,速度比離弦的箭還快,她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更說不上躲避了。
高響的反應卻更快,右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黑線的頭部。
駱琬驚出一身冷汗,看到高響手中抓住的東西,欣喜的語氣之中有些顫抖:“金斑黑線蛇!”
那蛇細如麻線,不過二尺長,通體烏黑中密布著金色的斑點,被高響正好掐住七寸,口中吐出三寸長的紅芯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露出密集而又尖利的牙齒,身體不住的扭動著。
高響手稍一用力,蛇頭斷落在地上,身體兀自不停地扭動著。高響接著右手食指尖發出一道細絲般的白光從指尖發出,瞬間就將蛇腹破開,一個黃豆大小的金黃色蛇膽露了出來。
高響看著喜悅之色溢於言表的駱琬,笑道:“別高興的太早,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嗬嗬!”
駱琬頷首羞紅著臉,沒有答話。許久,她見高響凝視著水窪,道:“還有什麽不妥嗎?”
高響搖搖頭,道:“有毒物守候的地方,一定會有奇珍,而且這兒的水有如此濃的靈氣,應該有寶貝在裏麵!”
結果沒有讓高響失望。
泉眼底部,一個拳頭大小紅褐色的鵝卵石顯露出來。
高響嗬嗬笑道:“就是它了!”稍一用力,卵石一聲脆響碎裂開來,一股寒氣傳入手心,急忙看時,一個晶瑩剔透蠶蛹一樣的東西在手心蠕動著,周身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寒霜,沒想到這麽點大的東西居然能發出如此大的寒氣。
駱琬奇道:“這是什麽東西?”
高響笑眯眯地將那東西裝進一個綠色的瓶子中,道:“玉冰蟾!這東西屬於至寒之物,它吐的涎水能夠解除各種毒瘴,對純陰體質的修真者修煉也有極大幫助。沒想到,金斑黑線蛇這種至毒之物守的卻是能解百毒的玉冰蟾。哈哈,這下發大了!”隨即盯著駱琬正色說道:“金斑黑線蛇膽已經找到了,什麽時候該兌現你的承諾?”
駱琬羞紅著臉,口中嚅囁了一會兒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哈哈…”高響一陣爽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把你給嚇成那個樣子。這次找這蛇膽我還得了一個寶貝,也算是報酬吧!”
駱琬的神情如釋重負,奇怪的是,那種神情之中卻還夾雜著一分淡淡的遺憾。
“走吧,送你一程!”高響輕喝一聲,抓起駱琬的手,如同一雙大鳥從劍峰之巔急速飛落下去。
駱琬居住的村子離劍峰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在高響飛一般的速度之下,很快就能看見夕陽下的村莊了。
駱琬忽然拉住高響的胳膊,道:“奇怪!”
高響停下腳步,道:“怎麽?”
“這時正是人們生火做飯的時候,可現在卻看不到一縷炊煙,這不很奇怪嗎?”駱琬說道。
高響眼睛眯成一條縫,臉色越來越凝重,沉聲說道:“傳說的煞氣!”拉起駱琬疾速向村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