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途

《人途》大風篇第6章（3.18）3.3

火星。



這顆被執政府耗費了極大力氣整治一新的星球，今日的戒備卻是森嚴到了極限。



大群的戰艦懸浮在太空中，三艘至五艘戰艦編為一隊，組成了殺氣森嚴的攻擊陣形。數萬架攻擊機呼嘯著自空中列隊掃過，將大片的陰影肆無忌憚的投在地上。無數身穿戰甲的士兵，或者腳踏單兵飛行器，或者背負著火箭囊，以千人為隊，在空中梭巡。



地麵上，無數的重型戰車列成大隊往來狂奔，它們卷起了高高的煙塵，厚厚的履帶將綠油油的草地撕得粉碎，將火星的大地撕出了一條條極大、極深的紅色傷痕。就在離地不到百米的地方，數百座懸浮炮塔密密麻麻的簇擁著一塊漂浮的巨岩。



岩石厚有百米左右，渾圓有如一個石鼓，表麵直徑在千米左右。數百個噴射著淡淡藍光的反重力引擎被裝在了這塊巨大石板的下方，將其穩穩的托在了天空。石板麵上，則是用青色的合金，勾勒出了一副氣勢磅礴的九天風龍圖。



麵色發青，雙眸中閃爍著鬼火一樣的銀色光芒，看上去枯瘦了一大圈的風元，就站在這副風龍圖的龍頭位置。狂風吹過，他身上黑袍翻舞，發出‘獵獵’的聲響。他雙手背在身後，傲然昂首看天，臉上帶著一絲倔強、一絲絕望、一絲看破一切的明悟。他的附近有這麽多的軍隊，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寂寞，寂寞得有如在寒冬深夜裏盛開於天空的煙花。



一批特製的小型高速戰艦朝這塊巨石飛了過來。距離石塊還有不到十公裏的時候，其中一艘戰艦的艙門突然敞開，一條黑影快得不可思議的衝了出來。虛空中留下了三五條極淡的虛影，隨後近乎**的月絕，就帶著渾身濃濃的煞氣，突兀的出現在風元的麵前。月絕的胸口上還有著三條沒有愈合的傷痕，從傷口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月絕的兩根肋骨，但是他卻是渾然不覺得疼痛，輕輕的用手指撫摸過了三道傷口，朝風元齜牙咧嘴的猙獰一笑。



“不要在我麵前賣弄你的身法，你不覺得這樣很滑稽麽？”風元冷冷的望著月絕，輕輕的哼了一聲。



“趁著你還活著，我多賣弄幾次給你看看！否則！嗬嗬嗬！”發出幾聲含義不明的冷嘯，月絕幸災樂禍的看著風元笑道：“被人掏了老窩的感覺怎樣？”



風元的臉色微微一沉，他陰狠的等了月絕一眼，悠然說道：“你，找死。”



幹幹淨淨的三個字，沒帶一點兒煞氣，隻是略微有點冷兮兮的味道。月絕的臉色卻是猛的一變，悄然退後了幾步，站在了距離風元超過十米的地方，這才淡然說道：“好吧，來合計一下，這次的事情，你有什麽意見？”



風元沒有回答月絕，他隻是冷冷的看著天空。



月絕眉頭一皺，他猛的抬起頭來，卻看到天空有兩道白光急速射來，正是貝芬司和納西斯夫婦倆。身穿風門傳統的青色儒衫長袍的方文，正帶著一臉古怪的笑意站在貝芬司的頭頂上，隔著老遠就‘熱情’的朝風元和月絕招著手。方文大聲叫道：“大師兄，月絕師兄，上次一別，匆匆數百年，兩位一向安好？”



貝芬司、納西斯羽翼猛拍，以一種完全不符合慣性定律的方式急停了下來。方文則順著那股力道，輕飄飄的有如一片兒柳絮飛上了天空，被一縷輕風吹送著飄到了巨石上。他落下的位置，正好和風元、月絕成了一個完美的正三角形。



月絕神經質的笑了起來，他指著方文捧腹大笑道：“果然是你！”



風元的臉拚命的抽搐著，他的身體也不受控製的哆嗦著，他眸子裏的銀光益發濃密。有如棺木中的僵屍囈語，風元‘咯咯’笑道：“老四，果然是你。四師弟啊四師弟，方文啊方文，你還要給我多少驚奇呢？你，你，你居然真的沒死！嗬嗬，咯咯，真是。。。”



“真是妄作了小人，哦？”方文懶洋洋的將雙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對風元樂道：“後悔了吧？害怕了吧？看你的臉色，最近已經有好幾天沒吃好沒睡好了吧？嗬嗬嗬，何必呢？何苦呢？。。。實在是，何苦呢？何必呢？”



風元愣愣的看著方文，過了許久，他才悠然歎道：“你知道什麽？”他冷笑道：“我一直都這樣認為，師父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師父，風門也隻能是他留給我的風門。如果不是你們，你、老二、老三，分走了師父對我的關愛，我又何必計算你們？”



方文的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他怪叫道：“師父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純爺們！”



風元怒視方文，過了許久，他才悠然歎道：“你們，卻又懂什麽？這，重要麽？”



一聲幽歎，弄得月絕和方文的身上冒出了大片大片的雞皮疙瘩。方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忙退後了幾步。月絕的眼角抽了抽，更是大步退後了將近二十米。就連懸浮在方文身後的貝芬司和納西斯夫婦，也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長毛，用力的吐了一口氣。



月絕一口濃痰吐在了石板上，怒聲道：“少說一些有沒有的廢話，我來這裏，是和你們商量如何應付那些怪物的。現場拍下來的戰況你風元也看到了，那群人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他們的將軍到底有多強，更不知道他們身後是否會有援兵。如果。。。總而言之，以前我們的仇怨暫且拋開，這是我們天門內部的事情，就留到最後去解決。我可不想被一群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怪物給宰了！”



“月絕師兄說得極有道理！”方文朝月絕輕輕一抱拳，點頭道：“聽聞月絕師兄是月門千年難遇的月脈者，日後方文定然有所求教。”



“好說，好說！”月絕冷冰冰的朝方文點了點頭，他冷笑道：“那個叫做洛雯的女人被我綁在那十字架上後，我就知道，既然你活了過來，我們就必須有一個人死。不過，我相信，死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用力的點了點頭，方文淡淡的說道：“好說，好說。很好，很好。大師兄，你的意思呢？”



風元淡淡一笑，陰柔的問道：“你不怕，我現在先下令幹掉你？嗯，你才重修了多少年武功？你能有多少修為？你就算帶了兩頭翼獸過來，它們又能幫你些什麽？哦，我忘記了，你有精神係的異能，但是看看我的身上，我隨身攜帶了一台精神波幹擾器，你的精神異能，還能對我產生多大的作用？如果，我先幹掉你，那麽你認為。。。”



方文抿著嘴一笑，他悠然笑道：“師父說了，如果我在這裏少了一根頭發，那麽，所有的選民家族就將陪我一起死。”



他樂滋滋的看著風元，得意的說道：“這要感謝你們啊，動用不完善的基因技術對選民家族進行大量的改造，為了監控他們隨時可能崩壞的身體，每個人的腦海中和身體內，你們都植入了大量的生物芯片！嗬嗬嗬嗬，可是師父，卻是執政府的主神啊！”



風元的臉色益發的難看了。



月絕則是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風元，低聲罵道：“你這頭蠢貨！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留下了多大的麻煩？”



將被自己殺死的風大先生的大腦當成了執政府最緊要的主神係統的核心，這種白癡加九等的事情，也隻有風元能做得出來。這就等於將整個執政府的命脈交給了自己的生死敵人！最讓月絕覺得憤怒的，就是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那所謂的主神的核心大腦是風大先生的，其中甚至還保存了風大先生的意識和神智！他一直以為，主神係統的那些個大腦，都來自於天門的祖師爺們呢！



“該死的蠢貨！”再次的在心裏咒罵了風元一句，月絕插口道：“夠了，風元，你不見得就一定是方文的對手！”月絕想起了數百年前和方文第一次交手時，方文那突如其來的精神攻擊。這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算風元今天已經準備了精神波幹擾器，但是一想到方文在數百年前就擁有如此龐大的精神力量，月絕並不看好風元和方文決鬥的前景。



用力的跺了跺腳，月絕刻意的釋放出了一點殺氣將方文和風元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身上。鬥雞一般相互盯了許久的方文和風元同時冷哼了一聲，調頭看著月絕。月絕搖了搖頭，冷聲道：“好了，現在風大先生也回魂了，大喜事啊！選民家族全部被他控製，沒人敢違背他的命令；風門的長老團。。。嘿嘿，嘿嘿，當年風元你若是讓我下手幹光他們，又怎會有今日？”



“讓你幹光他們？那他們死絕了，是不是就輪到你來幹掉我？”風元很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幹掉風門的長老團，然後幹掉我，再把花門、雪門的長老都幹掉，這樣你月大先生可就一統天門了！”



風元怒聲道：“若非你當年殺意太強，我何至於留下風門長老團？又何必聯合兩位師弟來應付你？”



“那是你太膽小！”月絕冷笑道：“如果。。。”



“夠了啊！”方文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有氣無力的哼哼道：“兩位，狗咬狗也要找準時間！別當著我的麵開咬，雖然我很高興看著你們兩個咬得滿嘴毛，但是實在並不是很賞心悅目啊！大師兄你如今是出落得越來越楚楚動人了，但是月絕師兄你，一身坑坑窪窪實在是算不上美型！”



這話說得太惡毒，風元還好，他對自己的豐韻、身姿倒是很有點得意，但是月絕聽了方文的話，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月絕手一指，一道混雜了青、赤、紫三色的劍氣就朝方文當心轟下。



方文冷哼一聲，手指輕彈，指尖上在一瞬間就轟出了三十六重完全迥異的能量，‘劈裏啪啦’一陣脆響，將月絕的劍氣抵消得幹幹淨淨。



三十六種完全不同的力量！



月絕忘記了繼續出手，風元也呆呆的看著方文的手指，有如那是一根多麽多麽希罕的絕世珍寶。



慢慢的，風元和月絕同時小心翼翼的呼出了一口氣。



風元淡淡的說道：“三十六枚神苻完全參悟透，我計算了數百年，這也不過是理論上可以成立的事情。”



月絕幽幽的歎道：“其中缺少了一個極大的關鍵，沒有那個關鍵，不可能參悟透三十六枚神苻。以我們如今的實力，一旦掌握超過了四枚神苻的力量，就力有不逮，已經是無法完美的控製神苻的力量了。力量就會變得，很駁雜，好像一瓶醬油倒進了一壇臭豆腐裏，根本就分不出什麽玩意是什麽玩意了。”



風元冷聲道：“可是，老四，你剛才放出的那三十六重能量，雖然每一重都不強大，但是層次清晰分明，顯然都是。。。你已經徹底的掌握了這些神苻吧？能否告訴大師兄，你是怎麽掌握的呢？”



月絕‘桀桀’怪笑了幾聲，扭頭不屑的瞪了風元一眼，冷笑道：“你還不如直接問方文，他是如何能附體重生的呢。哼哼，這個關鍵，應該就是那個關鍵了。我就覺得奇怪，當年你們去帝王穀偷神苻，那金字塔怎麽會莫明其妙的崩塌呢。”



輕輕的一笑，方文右手五指曼妙無方的輕輕點動，有如一朵長蕊蘭花開放的花瓣和花蕊在風中輕盈的飄蕩。一道道柔和的能量波紋自他五指間蕩漾而出，金、木、水、火、土、冰、雷、生氣、死氣、輻射能、純粹的物理能量。。。三十六道能量波紋有如聽話的小狗，在方文指縫間往來盤旋，方文的手指被道道彩光所覆蓋，就好似一塊晶瑩無暇的寶石。



臉上帶著一絲出塵的微笑，手上卻又呈現出如此瑰麗的場景，此刻的方文，有如拈花微笑的佛祖！



道，就在方文的手中，他卻默然不語，任憑風元和月絕在那裏流著口水。



力量，以及不滅的可能，這已經足以讓世界上九成九的人為之作出任何事情來。



不需要方文再羅嗦什麽。



風元首先開口道：“好吧，聯合行動，我手上掌握的軍隊全部調派出來。”



月絕也用力的點點頭：“好，聯合行動。先把那群怪物給幹掉再說。當然，要留下幾個活口才行。”



兩人嘴裏說得幹脆利落，兩對眸子卻緊緊的盯著方文的手，恨不得含一口水，將方文的手連同他的人給囫圇吞下去。



方文冷笑，他手指輕輕點了點，數點混著十幾種彩光的光點慢悠悠的飄落地上，將腳邊的石板炸開了老大一塊。



風元的臉色一抽，眼裏的銀色鬼火變得益發的旺盛。隻有他才知道，這塊看似純天然的石頭，實際上卻是動用了各種特殊材料凝聚成的合成品，這種材料的堅固程度，完全不在鑽石鐵合金之下。方文輕描淡寫的一擊，居然能將這種材料炸開米許深的窟窿！如果他是全力一擊呢？



狂熱的鬼火自風元眸子裏射出尺許遠，他殷勤的看著方文，突然開口道：“但是合作之時，我們起碼應該相互發誓，不在背後計算他人吧？”



這話一出口，月絕就突然爆發出了一陣蘊意不明的狂笑。



方文也是冷冷的自鼻孔裏哼了幾聲，抬頭看著天空，看都懶得看風元一眼。



風元幹笑了幾聲，無奈的搖頭道：“好吧，既然你們是這種態度，那麽，合作期間，我們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月絕挑起了大拇指，冷笑道：“好，夠光棍。”



方文也挑起了大拇指，他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他譏嘲道：“我們就算剁雞頭、燒黃紙、拜把子成了兄弟，誰敢相信另外兩個？”



三人相互看了看，同時發出了‘嘿嘿’的冷笑。



貝芬司翻了個白眼，一道精神波動朝納西斯送了過去：“可怕的人類！無恥的人類！”



納西斯輕輕的點了點頭，回訊道：“所以，親愛的，我覺得，方文一定在和我們交易的時候欺騙過我們，看看他如今的這副嘴臉，我覺得，我們提出來的條件是不是太吃虧了？比方說。。。”



貝芬司優雅的轉過頭去，輕輕的在納西斯的臉上吻了一口，低聲問道：“比方說什麽？”



“方文現在還欠我們多少鮮果和鮮肉？”納西斯的眸子閃閃發光，她略有點小興奮的說道：“也許我們應該讓他多送上一倍！”



“太好了，這個主意實在是太棒了。”貝芬司興奮的拍打著翅膀：“這樣，哢哢和呷呷就不用辛辛苦苦的去給孩子們找食物了。”



夫婦倆相視而笑，笑容中滿是柔情蜜意！這年頭，做奶奶和爺爺的，都不容易啊！



方文三人，則已經開始進入了下一階段的談判。



方文向風元和月絕通報了，那些異客突然自第六殖民星失蹤的消息。風元和月絕相互望了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道：“風狐！”



方文的心頭猛的一緊，這兩家夥的反應這麽快，居然和風大先生作出的判斷完全一樣！



三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漸漸的，三個各懷鬼胎的人湊到了一起，交頭接耳的低聲嘀咕起來。



此時，外人看上去，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如此的和諧和親熱，就好像有著生死交情的老朋友一般。誰又明白，他們之間卻是都恨不得其他兩人立刻被天雷轟成個數萬段，然後被挫骨揚灰永不超生的呢？



嘀咕了足足有三個多小時，最終三人同時‘哈哈’一笑，極快無比的飄身後退了十幾步。



方文朝風元、月絕拱了拱手，笑道：“兩位大才，方文佩服。”



月絕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方文，又看了看風元，這才點頭笑道：“彼此彼此，方文師弟的一番謀劃卻也是精密至極，愚兄自愧不如。。。嗬嗬嗬嗬，冤有頭債有主，方文師弟，你報複之時，可得先找準了正主子！”



風元的臉一抽，憤怒的望了月絕一眼，卻心知肚明自己和方文之間的仇怨是根本無法解開的，隻能冷笑道：“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廢話。趕快應付了那些家夥，問清他們的來路再說其他。”



月絕曬然一笑，方文則是緩緩點頭，朝風元冷聲道：“大師兄，你為了融合那些凶獸的生命結晶，抵消它們自帶的精神烙印帶來的後遺症，卻是強行注射腦域開發元液增長精神力。。。你這樣透支的，可是你的本命壽元！你的身體，現在是依靠基因修複液撐著的吧？”



風元麵色再變，他冷聲道：“你有辦法。。。當然，精神力的修煉！你，你。。。”



風元惡狠狠的看著方文，根本無法開口詢問方文到底有什麽辦法解決自己如今麵臨的麻煩。他深知，就算方文知道，方文又怎會告訴他？



冷兮兮的一笑，方文悠然道：“好了，大師兄，起碼我現在手上有一張王牌！在我們對付了那些外來客之前，你是不能讓我有事的，不是麽？嗯，能夠讓最擅長計算人的大師兄作我的保鏢，這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譏笑了幾聲，方文轉身躍起，站在了貝芬司的大腦袋上朝風元和月絕招招手，笑道：“兩位師兄，別忘了我們製定的計劃。嗬嗬嗬，我們過幾天再見！”



貝芬司和納西斯化為兩道白光撕裂了長空揚長而去，高空中自有方文麾下的艦隊接應。



風元和月絕站在原地相互看了一眼，風元突然露出了一個很有親善力的笑容：“怎麽樣，聯手吧！”



月絕嘴唇一抿，不屑的冷笑道：“又來這套？和你聯手過的人，除了我，還有誰有過好下場？”



風元輕輕的點頭道：“所以，你不用害怕我背後計算你啊！你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但是，如果我們不聯手，事後，我們的下場可想而知。”風元有如幼兒園小朋友分果子一樣，慢慢的扳著手指計算到：“你看，我師父，風門長老團，九風部隊，以及選民家族。。。還要加上龍門一脈的實力！你不覺得，這樣的實力很可怕麽？”



風元冷笑道：“甚至，還有第六殖民星的一百多處重炮台群！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麽大方，給他這麽多的物資！一百多處重炮台群哪，我們的艦隊聯手攻擊，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攻下來？”



月絕冷冷的說道：“這些炮台，本來是用來對付你的。”



幸災樂禍的大笑了幾聲，風元搖頭道：“現在，是我們很有可能要正麵對撼這些炮台群了。聯手吧～～～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身體輕輕的哆嗦了一下，風元陰沉的說道：“自從我被龍尊威德襲擊過幾次後，我就知道，我這小四師弟，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物！”



月絕低頭沉吟了片刻，柔柔的問道：“如何做？”



風元輕笑了起來，他滿不在乎的說道：“那群異客也許厲害，但是人數太少，就算有我們老二的人手幫助，短時間內也掀不起什麽大風浪。隻要在一個月內將老二和他們全部殲滅，就不會出什麽大亂子。然後，我的計劃就是。。。”



風元朝月絕靠近了幾步，想要湊到他麵前說話。



月絕本能的退後了十幾步，他冷漠的說道：“不要靠近我！方文都比你安全，我可不想被你的邪門功夫沾上。”



風元聳聳肩膀，輕輕的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出了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