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途

《人途》厚積篇第5章（2.1）2.2

厚積篇第五章

數百條人影在叢林中狂奔，他們的身體帶起了一道道刺耳的狂風，他們卷過一棵棵高大的巨木，狂風撕咬著枝葉，發出巨大的響聲。數十條巨蛇在他們身後數公裏的地方急速遊動，長長的蛇信子不斷的噴吐著，指示著這些人逃竄的方向。



方文雙手抱在腦後，一邊輕鬆的奔走，一邊朝身邊的龍尊威德譏嘲道：“龍少，你宰人家兒子的時候多威風啊？怎麽見了人家家長，就變得這麽膽小了？嘿嘿，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去和人家那兩條爹媽火並一場，我在精神上舉起五肢支持你啊！”



龍尊威德雙眸中金光迸射，他憤怒的咒罵著方文：“幹，讓我培養一下情緒再去和它們對陣。奶奶的，這麽大的蛇，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呼，真佩服那些科學院的家夥，他們為了抓那什麽奔雲獸，就在這個森林中大張旗鼓的幹了起來？”



聳聳肩膀，方文陰陰的笑了幾聲。他已經察覺到前方數十公裏外，有一支科學院的隊伍正在搭建營帳，似乎是準備休息的樣子。數十名身穿白色製服的研究人員，近千名全副武裝的戰士，還有數百具強大的武裝機器人，甚至還配置了三艘小型的長度百米左右的戰艦，這是一支精銳的武裝力量。方文笑了起來，他朝龍尊威德低聲嘀咕了幾句，兩人同時發出邪惡的奸笑聲，調頭朝那支隊伍奔了過去。



數十公裏的路程不過耗費了方文一行人幾分鍾的時間，距離那支科學院的隊伍還有不到三百米的時候，方文突然爆發了一嗓子聲嘶力竭的求救聲：“救命啊～～～好大的蛇啊～～～兄弟們，看在執政府的麵子上，拉兄弟我一把！”方文有如一道狂風衝進了前方的營地，劈手搶過了一個異能戰士腰帶上掛著的高能手雷，看準了越來越近的一條大蛇，隨手將那手雷丟了過去。



大蛇敏捷的張大嘴，一口將那手雷吞了下去。



一聲悶響，大蛇的頸部略微的鼓了鼓，大蛇嘴裏冒出了一片淡淡的青煙，大蛇張開嘴，吐出一團狂暴的熱氣，它憤怒的仰天嘶吼起來。大蛇的頸部劇烈的鼓脹開，它張開嘴，一顆粗有數十米的巨大液球帶著刺耳的嘯聲朝營地裏轟了下來。



方文大叫道：“我們是軍情二局的人，我命令你們攔住這群該死的家夥！”



叫聲中，方文、龍尊威德領著數百龍門弟子旋風一樣衝過了科學院隊伍的營地，將這些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倒黴蛋留給了數十條暴怒的大蛇。震天的爆炸聲傳來，一圈圈火浪將半個營地摧毀。一艘小型戰艦被大蛇噴出的液球命中，戰艦被引爆，爆炸引發了戰艦附近幾堆彈藥的連鎖反應，狂暴的衝擊波轟飛了半個營地，甚至已經逃進了叢林中的方文他們，也被衝擊波掀了一個跟頭。



“乖乖，過癮！”龍尊威德大笑了一聲，他隨手拔出了身邊一顆粗有兩米左右的大樹，狠狠的朝數百米外的一條大蛇砸了過去，砸得那條大蛇身形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巨大的蛇身將幾具正在瘋狂掃射的武裝機器人砸成了破銅爛鐵，營地內頓時一陣大亂。



方文他們朝前方狂奔，這一次他們謹慎了許多，就算是龍尊威德也再不敢‘招蜂引蝶’的胡來。一路上，隻要是體形稍微大一點的動物，他們就很小心的避開老遠，唯恐再引出幾隻矽基的巨大生物。如是，他們朝前行進了三天。



方文的個人電腦突然震動了幾下，一道光幕彈了出來。



掃了一眼光幕上的數據流，方文冷笑道：“冷嘯倒也有點本事，科學院的那個雪院長下令召集第六殖民星上的所有屬下，準備離開第六殖民星了。唔，他們還沒能抓到奔雲獸，怎麽會心甘情願的離開？難道流放星那邊，有熱鬧了？”



龍尊威德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不管他們為什麽離開，隻要不幹擾到我們就成。流放星那邊，我已經下令所有人不許亂動，隻要他們乖乖的隱藏起來，沒人能動他們一根毫毛。那些不肯藏起來的麽，哼哼，比如說嬴政那個老不死的，就隨他去好了。”



“老不死的？”方文搖頭晃腦的嘀咕道：“這個詞可圈可點啊，老不死的。”



龍尊威德怪眼一瞪，狠狠的一腳踹在了方文的P股上，將他踹飛了數十米遠，一頭撞在了一棵大樹上。龍尊威德大罵道：“少廢話，你他媽的很年輕很嫩麽？快點帶路，那幾頭什麽鳥獸的老窩到底在哪裏？”



艱難的將腦袋從樹幹裏拔了出來，方文咒罵了一聲某個‘野蠻的、粗俗的’家夥，帶著眾人繼續朝前行進。



如此在叢林中跋涉了小半個月，方向感並不是很出色的方文甚至還在一片山區裏繞了好幾天，最後他終於順著科學院的隊伍留下的生活垃圾，找到了貝芬司、納西斯夫婦倆當初居住的那座雪白色金字塔形的高峰。站在那天方文跟蹤的土著祭司們擺下祭壇向貝芬司獻上鮮果和美酒的小山溝裏，方文指著那座巨大的高峰狂笑道：“終於到了。誰他媽的說老子迷路了？”



龍尊威德一把將方文劃拉開，他歪著腦袋看著這座巨大的山峰，齜牙咧嘴的說道：“這裏，就是那兩頭鳥獸的窩？我看不對啊，怎麽那山頂上還架起了信號塔？難道他們的老巢被科學院的人給攻下了？你不是說他們有很強大的精神係異能，一個能幹掉幾萬個普通戰士麽？”



狂風吹過，山峰腰部的烏雲被吹開，金字塔形山峰完全暴露在方文他們麵前。一座高有近千米的信號塔赫然矗立在山頭上，是如此的刺眼。方文呆呆的說道：“難不成，貝芬司他們真被抓走了？呃，千萬不要落在科學院的手裏，否則，可就是大麻煩了。唔，最好他們和科學院的人拚了一個重傷，讓我去幫他們處理一下後事，把他們的孩子都交給我撫養，然後。。。”



“然後，你會挖出他們的生命結晶，是罷？你把他們的兒子當家豬一樣飼養起來，長大了就讓他們近親交配，不斷的生下白癡孩子幫你提供鳥獸的生命結晶，是罷？”龍尊威德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方文的肩膀上，他狠狠的點頭道：“你忒惡毒了，但是，這個主意很不錯啊，不愧是老子的兄弟，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呃！”



正狂笑的龍尊威德突然笑不出聲了，他呆呆的看著遠方的天空，渾身僵硬的杵在那裏，有如一尊雕像。



在那滿是烏雲和電光的天空中，一尊渾身雪白的神異巨獸優雅的穿破了烏雲，慢慢的滑向了那金字塔形的白色山峰。巨獸的身後有六隻展開超過兩百米長的巨大翅膀，六隻翅膀輕盈的在風中顫動，巨獸穩穩的、穩穩的，帶著一種天神降臨凡塵的氣度和威嚴，慢慢的滑到了那座山峰上空近千米的高度。巨獸張開了大嘴，一發淡金色的光彈自他嘴裏噴出，高大的信號塔在一片稠密的金光中無聲無息的消失，宛如它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雪白的巨獸，威力無窮的金光，漆黑的天幕和紫藍色的電光，一切有如夢幻。



“這。。。這鳥獸。”龍尊威德感覺到了那發金色光彈中蘊含著的可怕威力，他不由得伸長了脖子，狠狠的幹吞了一口吐沫。



“娘西皮的，這家夥，多了幾隻翅膀啊。難道他和神話中的鳥人一樣，翅膀越多就越厲害麽？那麽，如果他能長出百八十支翅膀，豈不是。。。”方文盤算了一下貝芬司背後長出一百多對翅膀的恐怖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罷了，他沒這麽多脊椎關節呢。”



白色的巨獸敏銳的感知到了方文他們的存在，他翅膀輕輕一震，慢條斯理的從高空中滑了下來。他的動作是如何的輕柔，如此的優雅，如此的端莊帶著國王一般的威嚴，如此的不可一世。閃電轟擊在他身上，電光在他羽翼上飄蕩，狂風纏繞著他，風聲在他身邊回蕩，巨獸輕盈的落下，輕盈的落下，一股龐大的精神威壓覆蓋了方圓數十公裏的空間，天地間頓時再也沒有任何雜音，隻有風拂過他的翅膀發出的簌簌細響。



“了不起的家夥。”龍尊威德心服口服的點了點頭，突然感慨道：“和你說過的一樣，他媽的和大金字塔看門的那頭獅身人麵像有九成相象。難道說，他的祖宗曾經自己飛去過地球，他的模樣，被那群埃及人雕刻了出來？”



搖了搖頭，龍尊威德很陰損的說道：“不過呢，顯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他的祖宗能夠肉體跨過太空飛去地球，他卻要你幫忙才能混上科學院的飛船趕去地球，顯然他們也退化了啊。”



方文喃喃自語道：“想來是這樣，但是他如今多了幾隻翅膀，而且上次他就是自己從地球飛回來的，想必他的實力比起他的祖先，也弱不到哪裏去了。呃，他的老巢怎麽會被人占了的？”



體形比方文初見他時大了足足一倍的貝芬司優雅的飄落地麵，他的六隻翅膀狠狠的鼓蕩了一陣，慢慢的收回了背後。他歪著腦袋看著方文，‘咯咯’笑道：“小家夥，又見麵了。哎呀呀呀，讓你看到丟臉的事情了，我和納西斯被從家裏趕出來了，是不是很丟臉？”



搖了搖頭，不得方文回答呢，貝芬司就舉起前爪抓了抓腦門，苦笑道：“唉，一群煩人的螞蟻。吃飯的時候，他來打你；睡覺的時候，他來揍你；就算是我跑去叢林裏方便的時候，他們都要圍著我拉出來的大便折騰好幾天。我有一次好容易找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大便，他們居然動用了十幾萬人來圍攻我，我剛剛方便了一半，就不得不溜走，這種日子，沒辦法過啦！”



歎息了幾聲，貝芬司趴在了地上，大腦袋點了點，看著方文說道：“所以，我和納西斯帶著我們的孩子們，主動的離開了我們的家！嗯，我們在很遠很遠的另外一條山脈裏找到了一個很隱秘很舒適的新家。為了不讓那些煩人的家夥找到我們的新家，我時不時的來附近逛悠一圈，給他們打打氣、鼓勵鼓勵他們，讓他們繼續在附近找我們。”



大爪子狠狠的拍了一下地麵，貝芬司眼珠子轉得飛快的，笑吟吟的問方文道：“看，他們找不到我們，所有隻能哪裏來的回去了哪裏。嗯，我的小朋友，你又是來幹什麽的呢？”



剛一見麵，貝芬司就自顧自的嘟噥了一大段話，方文強忍著被貝芬司的口水淋頭的痛苦熬了過去，這才抬頭說道：“你能開口說話了，挺不容易啊，而且，你的話，說得很流利嘛！”



貝芬司長歎了一聲，苦笑道：“當然流利！這些天來，我每天都要和那群煩人的家夥對罵一陣，我能不流利麽？不過，這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們混到了地球上去，我和納西斯，可不能變成如今這樣。”



“哦？你覺得，你應該感激我？”方文笑了，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貝芬司的眼珠轉得有如風車一般，他謹慎的抬起了上半身，P股在地上磨了磨，吭吭哧哧的說道：“當然，我覺得，我在地球上已經給了你足夠的報酬。你看，你如今的身體強度，近乎都快趕上我最小的那個兒子了。”貝芬司眯著眼睛，那眼珠轉得叫做一個快啊，龍尊威德一行人都看得傻眼了。一頭野獸，哪怕是一頭高智商的異獸，能夠有如此人性化的表情，實在是大開眼界！



“天哪！”方文麵色一變，他猛的戟指貝芬司的鼻子，大聲嚷嚷道：“我的身體強度隻比得上你最小的孩子？也就是說，我的身體強度在你看來，根本不算什麽？哦，天哪！天哪！你也不看看，你多了什麽？你的翅膀多了這麽多，你的身體粗大了這麽多，你甚至能開口說話了！你得到的好處，和我得到的好處比較起來，你，你，你，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



貝芬司的臉略微的暈紅了一下，他的眼珠轉了幾圈，擺出了一副我就這麽的了，你能把我怎樣的架勢大聲叫嚷道：“但是，你在地球上，對我給你的報酬不是很滿意，很滿足嘛！我們兩清了！我們是朋友，但是朋友歸朋友，已經兩清了的事情，我是不會再去想的。”



“啊，你和我是朋友？”方文的眼睛亮了亮。



貝芬司用力的點了點頭，帶著點敷衍了事的態度說道：“當然哪，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啊！我們是朋友啊！呃，你們餓了麽？既然是朋友，我就要招待你們吃一頓。想要吃什麽？是矽基的大蛇呢還是炭基的烈龍？或者，我去海裏給你們抓一頭魔章？那可是體長。。。按照你們的度量衡，大概有五千米的大家夥！”



體長五千米的大家夥？魔章？章魚？體長五千米的章魚，龍尊威德以及他的子孫們眼珠全從眼眶裏彈出老老高！這個第六殖民星，真的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的意外和驚喜。



“得了吧，那些東西，我不希罕。”方文狠狠的對著貝芬司的前爪踢了一腳，大聲說道：“幫我們一點忙，如果是朋友，就幫我們一點忙。”



眼珠轉了幾圈，貝芬司一陣的猶豫。方文立刻說道：“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們連華山在哪裏都找不到。如果不是我擁有能夠和你們交流的精神力，你們這輩子都別想找到明崖在地球上的洞府！”方文很有點委屈的說道：“我原本以為，忘恩負義，僅僅是我們人類才會做的事情！”



方文轉過身體，大聲說道：“龍少，我們走罷，哼哼，奔雲獸？哼哼！哼哼！哼哼！”



連續冷哼了幾聲，貝芬司已經伸出了他的爪子，將方文攥進了手裏。他‘咯咯’笑道：“別急，別急，我貝芬司對朋友，那是沒什麽說的。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你確定你要幫我們？”方文眼睛眨巴了一下，笑著說道：“你不會反悔吧？”



貝芬司嘀咕了幾句，搖頭道：“當然不反悔。我突然想起來了，如果不是你，我們真的不會得到明崖留下的藥丸。。。所以。。。”貝芬司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了一絲可笑的笑容：“你可不能去外麵胡說八道，我們奔雲獸的名聲，在宇宙中還是很不錯的。”



方文看著貝芬司，貝芬司也看著方文。突然，兩人同時笑了起來，貝芬司笑得很可笑，方文笑得很開心。



“啊呀，你怎麽知道你們奔雲獸的名聲在宇宙中很不錯呢？”方文笑得很**的看著貝芬司：“難道，誰告訴你的？”



貝芬司的笑容猛的僵硬了起來，他張開大嘴，下巴關節上發出‘嘎吱、嘎吱’的幹澀響聲，他看著方文，半晌說不出話來。



方文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天空，低聲說道：“聽說，自然界一些生物有一種本能，他們從剛出生起就能知道自己的天敵是什麽、他們的食物是什麽，這是他們父母在基因中給他們遺傳的信息。但是你們兩口子，以前好像並不知道你們奔雲獸的名聲之類的東西，說白了，你們那時候並沒有現在這樣聰明！那麽，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是去了地球之後，才突然開竅的？”



貝芬司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響，他看著方文，有如見了鬼一般。



龍尊威德‘嘿嘿’詭笑著，他陰陰的說道：“我門內有一些誌異典籍，說一些強大的神獸，有一種叫做遺傳記憶的東西，但是需要他們的力量成長到一定程度後才能開啟。唔，難道是因為方文幫了你們增長了力量，你們才。。。”



貝芬司猛的閉上了嘴巴，隨後他口水狂噴的大吼道：“夠了！不許再說了！你們想要幹什麽，我幫你們就是！”隨後，貝芬司的話頭一轉，他‘嘿嘿’笑道：“當然，你們也要幫我一點點小忙。”



方文沒有理會貝芬司所謂的幫他一點點小忙的問題，而是指著龍尊威德說道：“先幫我們，盡可能的增強我們的肉體強度。你一定有辦法，不是麽？嘿嘿，能給我們增強多少，就增強多少，盡你的極限能力去做，怎麽樣？”



貝芬司的眼裏射出兩道強烈的光芒，光柱將龍尊威德罩在其中，龍尊威德感到皮膚有如被火燒灼一樣，身體竟然有點疼痛。



龍尊威德大駭，這貝芬司僅僅是兩道目光，就有這樣的威力？讓他的身體感到疼痛？這是普通的高能炮都做不到的。難怪他們兩口子能夠和科學院係統的大隊人馬在叢林中玩遊戲呢。



“真。。。有趣。”貝芬司的眸子裏奇光閃爍，他‘嘎嘎’笑了起來：“這個家夥的身體裏麵，居然有九重封印。你現在能夠動用的力量，僅僅是你全部實力的百分之一不到吧？真，有趣。”



龍尊威德麵色變了，貝芬司說中了他最大的隱秘。



方文的民色也變了，龍尊威德現在能動用的力量，還不到他全部實力的百分之一？天哪，龍少這幾百年來，變成了什麽樣的怪物？



貝芬司的翅膀張開了，他仰天一聲長吼，一絲極強極有穿透力的精神衝擊朝遠處射去。



過了大概數分鍾的時間，十幾頭大大小小的奔雲獸歡快的撲騰著翅膀從遠處天空中浮現，他們急速朝這邊飛了過來。



貝芬司大聲笑道：“來吧，先去我們的新家看看，然後，然後我幫你們提升你們的肉體強度。真是太湊巧了，我和納西斯剛剛發現了我們的祖爺爺和祖奶奶的墳墓，找到了他們留下的神級生命結晶。咯咯，方文小朋友，你的肉體，也該再次強化強化了。”



話，是朝方文說的，但是貝芬司的目光，一直在龍尊威德身上打轉。



方文想起了貝芬司剛才所說的‘幫我一點點小忙’，感情，這個奸猾的家夥，看上了龍尊威德。否則，他怎麽會突然發現他祖爺爺和祖奶奶的墳墓呢？方文可是知道，那些大型野獸都有家族墓穴的傳統的――比如說傳說中的象塚！



這廝似乎從來沒說過實話。



方文決定，一定要好好的壓榨他。



抓著貝芬司長長的鬃毛，趴在了貝芬司的腦袋上，方文指揮著龍尊威德子孫們爬上了貝芬司孩子們的身體，十幾頭奔雲獸同時起飛，朝他們的新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