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離開了埃德蒙的辦公室。他在通向基地內部的隧道口轉了幾圈,決定去找羅罡詢問一些事情。比如說,埃德蒙要他抓的那種東西,不會太厲害吧?
以腰為分界線,方文的上半身左右晃蕩、下半身前後哆嗦著,整個人有如抽瘋一樣朝前行走。他走路的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但是他的腳尖每一次哆嗦晃悠,都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道近乎完美的弧線。他走路的德行不堪,但是他行走之間輕快飄忽,不聞發出一點兒聲音。
月獰、月狩站在隧道盡頭的一座浮動炮台上,皺著眉頭看方文走了出來。他們覺得方文的步伐之間大有玄妙,但是卻怎麽看不出哪裏不對勁。一種很怪異的錯覺讓他們本能的覺得很難受,似乎方文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他們的心髒上,使得他們想要噴血。
駭然對望了一眼,月獰、月狩點了點頭,同時說道:“果然不俗。”
兩人同時朝下一抓,一股無形勁氣遙遙控住了方文,方文剛走出隧道,就好像踏中了套索的野豬,‘嗷嗚~~~’一聲被抓上了天空。
月獰一手抓住了方文的脖子,隨手點了他周身數十處大穴,重重的將他丟在了地上。
月狩一腳踏在了方文的胸膛上,‘鏗鏘’一聲拔出一柄劍鋒呈墨綠色帶著古怪腥味的長劍,劍尖抵住了方文的喉結。月狩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強行扯出了一絲笑紋,一個字一個冰渣子的冷哼道:“少校,我問,你答,若是錯了,你死。”
方文識海中幾枚神苻光芒大盛。他苦笑著看著頂在喉結上的長劍,感受著喉結上那一絲陰寒,乖乖的說道:“中將,您說,我答,若是錯了,我死。”
“聰明的孩子總能活得長久點!”月狩點了點頭,長劍在方文的臉上刮了兩下,將他臉上剛長出來的一點粗細的絨毛剃得幹幹淨淨。劍鋒在方文臉上晃了幾圈,月狩覺得方文已經很直觀的領教了這柄寶劍的鋒利度後,這才問道:“埃德蒙上校為了保守什麽秘密,這才殺死了十六名天罰部隊的成員?告訴我所有你所知道的。”
“難道是埃德蒙上校做的麽?”方文眼珠都差點從眼眶裏瞪了出來,他駭然望著月狩:“難道是埃德蒙上校殺死了那十六位長官?我,我怎麽可能知道?”
‘嗶嗶’幾聲細微的響聲從旁邊傳來,月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儀器,冷漠的說道:“他說的是真的。儀器顯示,他的狀態完全符合說真話的人應有的情況。他不知道這件事情。”
方文‘驚駭’的望著月獰,目光不斷的在那儀器上掃來掃去。
“唔!”月狩點了點頭,收起了長劍,一腳踢在了方文的身上,震開了所有被他封上的大穴。“少校,忘記剛才我說過的話,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這不是你可以參合的。”月獰、月狩不多看方文一眼,輕身飄下了炮台。
方文直挺挺的有如僵屍一樣自地上站了起來,他眼裏閃過一片銀光,隨後突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舉起袖子胡亂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方文自言自語道:“我方大少的演技越來越好了!唔,幸虧靈魂力量夠強,能完美的控製自己的身體。心跳、血流、甚至是激素的分泌。媽的,那是什麽鬼儀器?隨身攜帶的測謊器?太誇張了吧?”
伸手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架,方文嘀咕道:“南無阿彌陀佛,上校,你被盯上啦!不過,隻要瑪蒂娜沒事,我管你死活?”
打消了給埃德蒙報警的念頭,方文‘笨手笨腳’的跳下了炮台,因為炮台太高,他還踉蹌著朝前衝了幾步,這才倉皇的看了看左右,灰溜溜的往基地裏奔去。月獰、月狩又突然出現在炮台上,他們相互看了看,月獰冷聲道:“膽小的家夥,不過,看樣子埃德蒙找他去辦公室,的確和這次的事情無關。天罰第九隊的損失,難道真要我們自己承擔這個責任?”
兩人相視茫然苦笑,一時間竟然給人一點淒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