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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靈魂力量被消耗一空,方文順利的將自己這具稚嫩的身軀改造成了他計算出來的最完美的風靈之體。他甚至在上中下三個丹田內成功的開辟出了氣旋。如果不是害怕驚嚇到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他甚至都準備修煉神苻了。
三個月,方文從那些工作人員的上下班時間中計算出了這個數字。他在這個培養器皿中度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對於別的嬰兒來說這三個月沒什麽難受的,但是他方大少,已經恨不得豎起中指大罵一聲‘操’!靈魂狀態下度過的悠長時間,已經把他性格中那些還算好的東西消磨得幹幹淨淨,就留下了一堆的壞毛病,而且比之以前更是變本加厲。
培養器皿終於被打開,方文抖了抖兩條白嫩嫩的小胖腿兒,強行按捺住自己蹦跳出培養器皿的衝動。他可不想做小白鼠。
淡紫色的溶液從培養器皿下方的幾個細小孔洞中流得幹幹淨淨,一支機械手臂伸了進來,攔腰一把扣住了方文,將他取出了器皿,穩穩的放在了一名中年女子推來的嬰兒車上。方文的手腕上被扣上了一個銘牌,方文眨巴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小巧的金屬銘牌,上麵刻著他熟悉的方塊字:父係基因提供者――C等公民方寒;母係基因提供者――E級公民文秀秀。
方文歪著腦袋想了一陣,咧咧嘴露出光禿禿的牙床冷笑了幾聲。
方寒?這個名字普普通通。
文秀秀?唔,是個美女所應有的名字。方文很想看看自己這輩子的母親是什麽樣子。
當然了,因為上一任父母對方文造成的心理陰影,方文對於這具身體的父母並沒有太多的指望。他忽視了銘牌上的C等公民以及E等公民等字樣。他還弄不清,這些身份等級意味著什麽。
那麵無表情的中年女子拎著方文的脖子,將他丟在了一條傳送帶上。她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溫柔,方文有點被弄疼了。他惡狠狠的扭頭瞪著那女子,在肚子裏無比惡毒的罵了一句:“一輩子隻能靠黃瓜過日子的老處女!”
‘颼’,傳送帶上探出了兩隻機械手將方文牢牢的扣住,傳送帶朝前急速滑動。
方文在傳送帶上呆了足足有十分鍾,傳送帶這才將他帶到了一個冷冰冰散發出金屬光澤的白色房間內。
房間不大,傳送帶的出口處有一張辦公桌,一個同樣麵無表情的中年女子坐在辦公桌後,當方文被傳送帶送到後,她一手拎著方文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隨手丟在了辦公桌上。“C等公民方寒,這是你的兒子。希望你能盡到一個公民的義務,按照執政府的要求,嚴格的依照法定程序讓他長大成人。現在,請登基他的名字。”
“方文!”方寒身體哆嗦著,幾乎是搶一樣一把抱起了方文。他一點兒帶孩子的經驗都沒有,他的手緊緊的箍住了方文的脖子,勒得他直翻白眼。方寒卻沒看到方文難受的表情,他急促的說道:“我的姓氏和他母親的姓氏組合起來,就是他的名字。他叫做方文。”
中年女子點了點頭,手指飛快的在辦公桌鍵盤上一陣敲擊,她身後的另外一個傳送口中很快就滑出了幾份公文和一塊金屬牌子。金屬牌被掛在了方文的脖子上,那些公文在蓋上了方寒和方文的手印,得到了方寒的簽名認可後,又被那中年女子丟回了傳送口。
“那麽,恭喜您。您有了一個合法的兒子!”中年女子用機械的程序化語音說完了一句冷冰冰的程序化賀詞。她立刻揮手示意方寒離開,嘴裏已經叫道:“下一位。”
方寒激動的給那中年女子鞠了一躬,緊緊的摟著赤身裸體的方文大步走出了這個冷冰冰的房間。
方文無聊的打了個嗬欠,他很憊懶的撒出了一泡尿,將方寒的衣服打濕了一大片。方寒發出了激動而強行壓抑的笑聲。方文則是翻著白眼在心中感慨道:“媽的,這是什麽鬼地方?本大少赤身裸體的就被打發出來了?幹!就連贈送的尿不濕都沒有一件?”
“幹你娘咧,這裏是哪裏!”
方寒抱著方文快步走出了新生兒體質改良基地,方文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差點就罵出了髒話。
這是一座城市,一座擁擠的城市。大樓和大樓之間相隔距離極端,密密麻麻的天橋將路麵分成了數十層,一輛輛汽車正在天橋上疾馳。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沒有絲毫色彩。所有的大樓都有著相同的高度,一堵灰蒙蒙的距離地麵大概有三四百米的穹頂,將這座城市死死的扣在了下麵。一眼望去,看不到這座城市的邊際。
身後的這一棟高大的建築,擁有這座城市唯一的除了灰色以外的色彩――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白色。
方寒駕駛著一輛很小巧的灰色電動車往前行駛。方文被方寒放在了副駕駛座上,幾條柔軟的安全帶將他牢牢的束縛在座位上。方文的眼珠子嘰哩咕嚕的轉悠著,死死的打量著車窗外的一切。
灰色、灰色、灰色,一切都是灰色。隻是偶爾在那些灰色的大樓中有一些光幕閃爍,才有了其他的色彩。
大街上的行人穿著整齊劃一格式相同的衣服,衣服的顏色也以鐵灰色居多。所有人都是男的高大英俊、女的俏麗美貌,但是方文總覺得他們缺少一份生氣,所有人都好似機器人一樣在匆匆的往來。
方寒可能是方文所見過的麵部表情最豐富的一個,他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抓著一個類似對講機的東西,正在大聲的笑著說著:“秀秀,我把我們兒子領回來了。他的身體很健康。體質改良基地的醫官給他的身體素質評語都是B+,我們有一個非常健康的兒子。”
方文斜著白眼看著方寒,嘴角耷拉得厲害。他在心裏冷笑道:“大少我比你想象得更加健康!”
方寒笑得傻乎乎的,他‘咯咯’樂道:“哦,暫時沒辦法知道他的智商程度,但是看他的機靈活潑勁兒,他的智商肯定沒問題。”
方文翻著白眼,他坐在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右手很深沉的托著下巴。他嘀咕道:“大少我的智商麽,還真不好說。”
方寒掛上了對講機,他空出一隻手,親熱的撫摸著方文的腦袋,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發自內心深處的寵溺。他大聲說道:“兒子。方文。你要好好的長大!你是爸爸的寶貝,你一定要順利的長大,你聽到了麽?”
方文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本能的扭過頭去,不讓方寒那熱騰騰的大手觸摸自己。
他很反感這種暖意。非常的反感。
方寒開著車拐進了一條岔道。岔道兩旁都是高聳的岩壁,方文敏銳的察覺到了岩壁上嚴密的監視係統。幾道掃描光波滑過方文的身體,他的身體本能的繃緊了。
道路的盡頭,是一扇金屬大門,方寒出示了一張磁卡,一道紅光自大門上方射下在卡片上掃了一下,大門緩緩敞開,車子行了進去。
大門後麵是一處很大的空間,長寬數裏的平地上矗立著十幾棟樓房,樓房之間的空地上,稀稀落落的種著一些看起來半死不活的植物。這是方文在這個城市中見到的第一抹綠色。高高的穹頂上有一個明亮的光源,和太陽光熱力相當的光線自光源中射下,使得這一個小空間比外麵那個城市多了一份光明,多了一份生氣。
方寒駕車順著一條馬路繞了幾圈,在一棟高樓前停下。他手舞足蹈的朝方文傻笑了一陣,隨後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方文,飛快的跑下了車去。
他衝進了大樓,衝進了一座電梯,方文看他按下了三十七這個數字。
電梯急速上升,在第三十七層停下。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門外已經等候著一名俏臉興奮得通紅的美貌女子。
一股說不清的滋味自方文心中湧來。
那個女子從方寒手中接過了方文,有如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樣,溫柔的看著他。
方文閉上了眼睛。這種溫柔的目光,讓他很難受。他奮力的掙紮著,可是他如今的力氣哪裏掙得過一個成年人?
女子緊緊的將他抱在了胸前,歡笑著和方寒輕輕的吻了一下。
兩人相互依偎著,抱著方文走進了一間屋子。
方文含糊的咕噥起來:“該死的。。。我討厭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