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走了以來,楊炎和其他待衛一邊守衛一邊交琰才知道慶雲殿是皇宮北麵最靠外層的地方。因為向楊炎這樣的“帶禦器械”本身就是及不穩定的一批人,說不定那一天就會奉命出征,不在宮裏值班了。因此隻能守衛皇宮中相對次要的地方。皇宮中最重要的地方自然是皇帝的寢宮和禦書房,其次就是皇後,娘娘的寢宮,如果皇帝特別寵愛某一嬪妃,那麽她的住所自然也就成了重點護衛的地方。而這些地方都是由專職的值班待衛來守衛的。
就這樣, 大約過了有一個多時辰, 都十分平靜。隻有往來巡視的人來了兩回, 也都隻是例行公事一樣的囑咐幾句,就離開了。
忽然, 從皇宮裏麵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聲音, 而且越來越密, 越來越大, 後來便可以聽清有人喊著:“有刺客。抓刺客呀!”
紛亂和喊聲漸漸朝著楊炎他們守衛的慶雲殿來了。這一下那二十幾個待衛都緊張起來。皇宮裏鬧刺客, 這種事惰可不常見, 一但發生卻是非同小可, 因為看上皇宮裏來行刺的人自然是厲害的角色。萬一真的刺死了皇帝, 或是其他皇後, 妃子, 公主等, 都會連累一大批人。
當年萬顯聲, 穀振揚, 乙休三人聯手大鬧皇宮, 其實並沒有傷一個人, 結果還是連累十多個指揮使被罷了職, 二十多個侍衛被流放他鄉, 想不到現在皇宮裏又鬧起刺客來了。值班侍衛們一個個緊握刀柄, 四下張望, 仿佛刺客隨時可能出現一樣。
不過誰也想不到, 楊炎就是當年大鬧皇宮的萬顯聲的外孫,不過這時楊炎到沒有想到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走運還是倒黴, 第一天進宮值班就遇到了宮裏出刺客。
不過這時隻聽見喊叫聲, 沒看見有什麽人過來。基他侍衛都嚴陣以待,楊炎道:你們在這裏守裏,我去看看是什麽人進宮行剌.”說著,腳下蹬地,躍身上房.
楊炎上房頂之後,隻見有兩條人影一前一後,乍開乍合,且戰且走,向自已這邊過來。本來還隔著十多間房子,但轉眼間就隻剩下四五間距離了。遠處的房頂上還有十來條人影,不過比這兩條人影的速度要慢得多,隻能遠遠落在後麵。”還有無數的侍衛在地下舉著火把刀槍,跟著追趕。
跑在前麵的那人一身黑衣,但身形纖細,身法輕盈,雖然蒙著麵,但也能看出是個女子。而後麵追的人白眉飛舞,長袖飄飄,竟是楊炎剛進宮時見的那個知入內內待省事, 內客省使曹公公曹錦。
不過這時曹公公可沒有半點老態龍鍾的樣子,長眉飄擺,一雙眼睛精光四射,也不見他腳下如何動作,但整個身形就如行雲流水一般,轉眼就追到那蒙麵女子的身後,枯瘦的五指如鉤抓一般,向那蒙麵女子的後心抓去。蒙麵女子知道躲不過去,隻得咬牙回身應戰。兩人皆是以快打快的手法,一瞵間的功夫,就連拆了十餘招。曹公公招式怪異,勁力雄厚,那蒙麵女子本失先機,十餘招一過,便被曹公公的掌風所籠罩,甘甘不敵了。
曹公公冷笑道:“你不是咱家的對手,還是快快束手就擒吧,不要逼咱家下狠手免得受苦。”他嘴裏雖然說著話,但手可一點也不慢,招招都不離那蒙麵女子的要害。
就在這時,從左邊房下突然躍上來一條黑影,雙掌猛擊向曹公公。
曹公公忙扭身運掌回擊,“啪”的一聲,兩人對了一掌,那黑衣人身形一晃,曹公公卻連退了三步,臉色大變道:”乾坤大挪移?你是魔教中人。”
蒙麵女子緩了一口氣道:“是右使嗎?”
這時楊炎己趕了過來,拔出“風林火山”作一道長虹,砍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麵答道:“正是屬下。”一麵回身一掌,正拍在“風林火山”的刀背上,向左一帶。楊炎隻覺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將“風林火山”帶到一邊,連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右邊移去。而又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怪勁從刃上傳來, 鑽進握刀的右手的經脈, 右手自肘以下頓時麻木, 長刀也幾乎握不住了。心中大亥, 這黑衣人的武功竟如此高強。
當下隨著拉力向右躍出一丈多遠去,急忙將刀交左手向後砍去, 以防那黑衣人乘機追擊。體內風雷兩氣也迅速運轉, 等站穩腳跟時, 右手以恢複了正常。
那蒙麵人也吃椋不小, 他看楊炎不過二十左右歲的年紀, 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侍衛。方才那一掌以用上了“乾坤大挪移”的上乘內功, 滿以為可以將楊炎擊倒吐血, 最少也可以令他長刀脫手, 誰知楊炎隻就勢躍出一丈, 便站穩了腳跟, 還能向後揮出一刀, 擋住了自己乘勢追擊的路線。
黑衣人對蒙麵女子道:“聖姑, 你快走。”
那蒙麵女子正是摩尼教的聖姑鍾欣玉, 她仗著武功高強今晚夜探皇宮, 本來是想探聽一下皇宮的虛實,卻知皇宮裏的守位遠比她想像中的嚴密。還沒摸清楚皇宮的方位就被侍衛發現了。現在聽那黑衣人叫她快走,也知道不能耽擱,乘著黑衣人纏著曹公公,立即轉身便走。
曹公公見鍾欣玉逃走,自己又被這黑衣人纏住,其他衛士都沒跟上來,便對楊炎道:“快追。”
楊炎點點頭道:“公公你小心。”轉身追了下去。
那黑衣人見楊炎追了下去,正要阻攔,這時曹公公冷“哼”了一聲道:“咱家可要好好領教領教魔教的乾坤大挪移。”說著十拈勾彎如爪,化出百十道爪影,向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左拳一抨,擊向曹公公。這一拳看似平淡無奇,一拳擊出,滿天的爪髟卻頓時消息無蹤。“蓬”的一聲,曹公公的右手化爪為拿,牢牢抓住了拳頭,但黑衣人卻絲毫不慌,右手並指如戟,點向曹公公的咽堠,曹公公左手化掌,切向他的脈門,瞬息間,兩人己不知交擊了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