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以逸待勞之計。”曹勳對手下的幾個頭目講明了楊炎的用意。
一個頭目道:”統領,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曹勳道:“通知下去,今天就不出戰了,叫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他們一定會出戰的。大家努力,和他們決一死戰。”
“大哥,這一次我算是看穿你了。”晚上,曹勳躺在行軍床上,默默的想著“明天就要和大哥真刀真槍的幹一場了,不知道大哥打仗的能力怎樣。大哥會不會還有別的詭計呢?”
正在曹勳迷迷忽忽之際,突然一陣喧嘩之聲將他驚醒。曹勳一翻身坐了起來,揉揉眼睛,仔細一聽,竟是一片喊殺之聲。
忽然一個士兵勿勿忙忙跑進他的帳中,“統領,統領,敵軍劫營來了。”
曹勳大驚,急忙披上衣服,跑出大帳,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完了,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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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起來,還在睡啊!要是真的在戰場上,早就沒命了。”
“醒醒吧!白天你們可都叫得老歡的,現在怎麽都趴下起不來了?”
“嗬!嗬!還叫不叫了,還罵不罵了,白天的精神都到那裏去了?”
楊炎的士兵一個個衝進曹勳的大寨,鑽進帳營,將還在睡覺的士兵叫醒,整個過程基本上算是兵不血刃。這完全不像是一場大戰,曹勳的士兵這時大多都還在睡夢之中,被驚醒後才發現身邊己站滿了“敵軍”。自己己經成為俘虜了。
曹勳披著衣服,站在自己的帳蓬前呆呆發怔。這時,楊炎己帶著十幾個士兵走到他的麵前。“小曹,睡好了沒有,如果沒有還可以回去繼續睡會兒,這時離天亮還早著呢!”
曹勳營中的五個監督這時也揉著眼睛,衣冠不整的從帳蓬裏出來。“怎麽了,怎麽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監督大人,比試己經結束了。”
曹勳高舉雙手:“大哥,我服了。還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們怎麽攻過來了。”曹勳心裏說“你們應該等著明天和我決戰才對。”
楊炎道:“今天下午,你一撤退,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看出了我在用以逸待勞之計。那麽你今天晚上一定會讓士兵們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等著明天和我決戰。所以我就趁著晚上攻過來了。這是我做的第二套方案。”
曹勳不解道:“可是我留下了值夜的士兵啊!他們怎麽設有發現你們攻過來了。”
楊炎道:“因為我們沒有點火把,因此等你們值夜的士兵發現的時候,我們己經摸到你的大寨前了。這時候什麽都晚了。”
曹勳一怔:“沒點火把?沒點火把你們怎麽認識路呢?”
楊炎大笑起來:“小曹,你以為我們在那十天裏都在睡大覺嗎?我們白天在睡覺,晚上可是在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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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的結果以經出來了。永安公主擊敗高震,劉仁先戰勝了張淵,張師顏打敗周宏明,最令人意外的就是楊炎贏了曹勳。
是役之後,終於沒有人再敢小視楊炎了。一時間眾人議論的焦點都集中到楊炎的身上。
一天以後,戰場比試的第二輪開始了。由楊炎對陣張師顏,永安公主對陣劉仁先。
第一天的戰況和第一輪幾手如出一撤:永安公立仍以龍飛、虎翼陣法如崔枯拉朽之勢擊敗劉仁先,又一次在第一天裏就結束了戰鬥。而楊炎與張師顏的一戰,仍是張師顏挑戰了一天,但楊炎仍是閉門不戰。
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小看楊炎。紛紛猜測楊炎是在故計重施,還是另有奇謀。
“楊炎難道是真的打算還用原來的辦法嗎?”張師顏暗想。他和楊炎雖然也是同學,但兩人基本上沒有任可的交情。他知道在同學裏有楊炎這個人,還是因為楊炎曠課太多太有名了。而楊炎如果不是在戰場比試中遇到張師顏,恐怕還不知道同學裏會有這麽一個人。
“好吧,明天我也不出戰了,第三天楊炎一定會出戰的,那時我們再憑實力來決一高下吧!”不過到了晚上,張師顏也怕楊炎來劫營,不敢大意,在寨門前多多點起火把,並留下了一百名士兵守夜,這才敢放心睡覺。
入夜,忽然之間,金鼓大作,響聲驚天動地。張師顏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披著衣服走出大帳,其他以經入睡的士兵也紛紛起來,走出帳蓬。
張師顏道:“出了什麽事情。”
一個兵士報告:“統領,寨外有人偷襲。”
張師顏急忙來到大寨的木柵邊,向前方看去。在左側火把的光線照射不到的遠處,黑暗之中隱隱約約有人影在晃動,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鑼鼓喊聲就是從那裏傳過來的。
一個頭目道:“統領,現在我們怎麽辦?”
張師顏遲凝了一下,道:“派十個弟兄過去看看,遇到敵人就立刻回來。”
十名士兵走出大寨,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這時鑼鼓之聲突然息滅,但等了片刻之後,又複響起,而張師顏派出去的那十名士兵卻如同泥牛入大海一般,沒有聲息。
等了好久,還不見有人回來。張師顏也有些焦躁,這時又有一個頭目道:“統領,是不是再派幾個兄弟去看看。”
張師顏沉思了一會兒,道:“不行,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在派人出去,恐怕也是回不來的。”
頭目道:“那我們怎麽辦,難道就在大寨裏守著嗎?”
張師顏道:“當然不是,但要出去,人少了可不行。現在我帶三百人出去看看,你們可要好好的守住大寨。”
說著張師顏點起三百人,點起火把,打開寨門向鑼鼓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鑼鼓之聲果然又停了。張師顏令手下的士兵加強戒備。小從翼翼的前進。一行人緩緩的向前進著。大約走了二裏多路卻不見一個楊炎的士兵。弦師顏令士兵停下來,正在思考時,突然聽到右側方向竟又響起鑼鼓喊殺之聲。張師顏大驚,生怕楊炎是在用調虎離山之計。急忙下令回軍,等回到大寨前的時候,鼓聲喊聲又設了。
張師顏又率領著士兵向右邊前進,但走出不到二裏地大寨左側又響聲鼓聲喊殺聲。弄得張師顏左右為難。又不敢分兵前往。隻好守在大寨裏。不過楊炎的軍隊隻在寨外搞鑼擂鼓,並沒有迸攻。結果整整一夜張師顏的大寨前都沒有消停過。
等到太陽升起,張師顏才終於確定,楊炎己退兵。“大概楊炎是看到我的防守無懈可擊,所以才沒有進攻。”想到這裏張師顏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這才覺得有些困倦。再看士兵們也一個個雙眼通紅,一臉疲憊。這才想到都是一夜沒睡了。
“不過楊炎的士兵也鬧了一夜,這時也應垓是在大寨裏睡覺吧。”雖然這樣想著,張師顏仍不敢大意,派了一百名士兵看守大寨,其他人都去睡覺。
一直睡到午時己過,張師顏才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在傳令所有的士兵都起來。雖然一個個仍是睡眼乜斜,一付睡眠不足的樣子。不過都比早上精神好多了。
張師顏立即派了幾個探子去楊炎的大寨附近打探誚息。回報是:楊炎的大寨裏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站崗的士兵也不多。張師顏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今天是打不成了,隻要今天晚上小心一點,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楊炎無論如何也會出戰的。那個時候在決一勝負吧。
到了晚上,張師顏的大寨前果然又響聲搞鑼打鼓的聲音,左消右漲,聲響震天。這回張師顏索性也就不出營了,隻是命令士兵輪流守住大寨防止楊炎進攻。其他人仍然回去睡覺。但是聲音太大,士兵們就是想睡也睡不著。這樣士兵們又是一夜沒睡。
等到天光放亮,終於又設有了聲音,張師顏這才鬆了一口氣,讓士兵去休息。不過仍不敢大意,還是留下了守寨的士兵。
“楊炎究研想幹什麽。”張師顏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楊炎會不會來和我決戰呢?如果決戰,是白天還是晚上呢?”帶著一腦袋的問題,張師顏很快也進入了夢中。
睡意朦朧的士兵突然被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驚醒。隻見數百名沐浴著清早第一縷陽光的士兵,出現在張師顏的大寨前。
“不好了…敵人進攻來了…”
“快起來,快起來,敵人打過來了。”
放哨的士兵突然清醒過來。一麵大喊著叫醒因一夜勞苦還在沉睡的同伴,一麵立即向還在睡夢中的統領張師顏報信。
張師顏一個翻立即坐了起來“什麽?楊炎進攻來了。”張師顏一麵穿衣一麵想:現在是寅時還是卯時?楊炎的士兵難道就不用睡覺了嗎?
當張師顏的士兵一個個揉著眼睛,打著哈久從帳蓬裏跑出來時。楊炎的軍隊幾乎沒遇到什麽抵抗就己經衝到了張師顏的大寨前。
前排的騎兵拋出套繩,套準大寨的木柵牆。然後百餘名騎兵一起用力向後拉,“轟”的一蘆巨響,大寨的木柵牆立即被攔開好幾個缺口。楊炎的軍隊立即一湧而入,殺進寨中。
張師顏的士兵也來不及列好陣形,雙方就在大寨中短兵相接。但雙方士兵的精神狀態顯然不在一個層麵上。楊炎的士兵顯得精神飽滿,士氣高昂。而張師顏的士兵無倫在精神、精力還是心理上都要弱於對手,從一開始戰鬥就呈一邊倒的局麵。或著說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張師顏的失敗。
戰鬥僅僅隻用了一個多時辰就結束了。盡管張師顏竭盡全力抵抗,但終於是大勢以去,以楊炎的獲勝而告終。
張師顏終於忍不住問楊炎:“你的士兵為什麽看起來一點也不疲憊,難道你們就不用睡覺嗎?”
楊炎笑道:“我們每天晚上出動的士兵隻有一百人,目地不是進攻,而且騷擾你們,不讓你們好好休息,其他的人都在寨裏休息。等到第三天,你的士兵都疲憊了,我才發動總攻。”
“這是用的疲軍之計。”張師顏怔了半天說不上話來,盡管自己小心謹慎,但還是上了楊炎的當。或者說楊炎正是利用了張師顏的小心謹慎而獲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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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最後一場比試,由永安公主對陣楊炎。
前兩場永安公主都是在第一天就結束戰鬥。而且通過前兩戰,她的士兵對龍飛、虎翼兩陣運用的十分熟練,在正麵作戰能力及強。然而楊炎在前麵兩場都沒有和對手進行正麵的作戰。而是在正式的戰鬥開始之前就以經確立了必勝的優勢,真正做到了“勝兵先勝,然後在戰”。
這一次在也沒有人敢在比試前來預測誰能獲勝。從皇帝趙昚到大臣之中包括張浚、湯思退、虞允文、楊沂中等無不等待著看這一場比試的結果。就連臨安城的大小賭場中,對這一場比試開出的倍率居然都是一樣的。
永安公主的正麵進攻銳不可擋,而楊炎的用兵卻是神出鬼沒。
僅僅是是一場尚武院的戰場比試,卻幾乎牽動了大宋的整個一朝野,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事實上,尚武院乾道元年(1165年)的戰場比試在以後的許多年裏都被認為是水平最高們一次。其中楊炎和永安公主的那一場比試,也被尚武院當作經典戰例多攻在課堂上被引用,教受學員。
盡管人們對這一場比試的過程作出諸多的設想,但比賽的第一天還是讓所有的人都出乎意料。
清早永安公主留下一百人守住大寨,前兩場比試的經過她都知道,知道楊炎善用奇謀,因此作了周密的安排。她自信,就算楊炎出奇兵進攻自己的大寨,但人數不會太多,這一百人完全可以堅守到自已回兵救援的時候。而永安公主同樣自信,如果是正麵作戰,自己隻用四百人完全可以擊敗楊炎的大軍。
“我到是想看看楊炎這一次還能玩出什麽新花樣來。”永安公主一身白色鑲金邊的戰袍,長發束起飄在背後。騎一匹白馬,手下的士兵都是一色白衣。
然而當她領兵來到楊炎的大寨前時,情況卻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前兩場比試的第一天都沒有出戰的楊炎這一次卻早己帶著士兵,在大寨前列好隊伍,就好像青門在這裏等她一樣。
楊炎的士兵都是一身黑衣,雙方列開陣式,顯得黑白分明。
永安公主仔細的看了看,楊炎出戰的士兵大約也在四百左右。楊炎立馬正中,主旗左右還同列有四麵大旗,分別寫著“風”、“林”、“火”、“山”,四個大字。
有個頭目終於忍不住問道:“統領,他們怎麽出戰了,會不會有什麽詭計?”
永安公主神色不動:“不管他有什麽詭計,他的士兵大多數都在這裏,剩下的士兵想去攻開我們的大寨是不可能的。正麵交戰,我們還怕什麽。”說著策馬出列,來到雙方對陣的中央。
張榮一看,對楊炎道:“統領大人,她一個人出來幹什麽?不會是想和大人你單戰吧?那可怎麽辦?”他們都知道楊炎在比試武功中輸給了永安公主,如果和永安公主單戰,恐怕不利。
楊炎擺了擺手道:“我去會會她,看她有什麽說的?你們還是照計劃好的做。”說罷也催馬出列,來到永安公之麵前。
永安公主微微皺起姣好的秀眉,道:“我到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出戰。”
楊炎道:“如果我的每一步行動都被人猜斷來,那麽我早就敗了。現在也不會在這裏和你決戰。”
“楊炎的行為確實令人猜不透,每次總是出人意料。那麽這一次會不會又有什麽詭計呢?”永安公主心裏想著,臉上卻並沒有帶出來。“好吧,我到是要看看這一次楊炎會玩出什麽花樣來。”
楊炎接著道:“不過我到有一個建議,說出來請你考慮一下。”
永安公主道:“你有什麽建議?不訪說說看。”
楊炎微笑著指了指雙方的軍隊,道:“我們出戰的人數都差不多。這一戰,你和我都不出戰,隻是指揮自己的軍隊,看看誰指揮的能力更強一些,你看怎麽樣?”
永安公主怔了一怔。前兩場比試,楊炎都通過神出鬼沒的奇謀取勝的,但在指揮軍隊正麵作戰上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而反觀永安公主的正麵作戰能力於是極強的。現在楊炎的建議無異於是在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難道楊炎真的有什麽奇謀嗎?但自已的大寨布守很嚴密,楊炎的軍隊大多也都在這裏,他還會有什麽奇謀呢?或者楊炎也有計窮的時候嗎?”沉思了一會兒,永安公主終於忍不住問:“你為什麽這麽建議呢?”
楊炎道:“因為單鬥我們以經比過,再打一場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我也很想領教領教你的龍飛、虎翼陣法倒底有多厲害。”
永安公主秀眉一挑,道:“好,就按你的建議來。”
兩人各自回陣,準備交戰。
龍飛、虎翼陣法願為古八陣:天複、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中的兩個。這八陣相傳原為諸葛亮依據古法而創,後來傳到嶽飛手裏,又加多了若幹變化。嶽飛少年時隻喜野戰,償身先士卒,斬將奪旗。上司宗澤說道:“爾勇智才藝,古良將不能過,然好野戰,非萬全計。”因授以陣圖。飛曰:“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澤是其言。但嶽飛後來漸成獨指一麵的大將後,征伐既多,也知執泥舊法固然不可,但以陣法教將練卒,再施之於戰場,隻要運用得當,亦大有製勝克敵之功。後束嶽家界百戰百臉,而多是以少勝多,也多因嶽飛活用陣法之故。
永安公主所用的龍飛、虎翼兩陣正是根居當年嶽飛所製的陣圖所設,龍飛陣善於中央突破,虎翼陣適合兩翼包超,一試之下果然威力驚人。前兩場勻大獲全勝。
永安公主手一揮,將四百人分作十二隊每隊三十人,按虎翼陣排列。剩下的四十人為身邊的衛隊。她也不敢大意,楊炎既然敢和她正麵交戰,必然是有道理的。
而這時楊炎的軍隊也迅速的圍成一個圓陣,似大河中的旋渦,緩緩旋轉著。
永安公主微一皺眉,圓陣她倒是知道,也頗為精通,八陣中的地載陣就是一個圓陣。但卻從未見過這樣緩緩旋轉的圓陣。
楊炎所設的這個圓陣約四十步見方,分外、中、內三層圓圈組成。最外圍的圓圈由十二個步兵方陣組成,每個方陣十六人,分作兩排,每個方陣間的距離約為四步。由東向南方向旋轉。中圈也由十二個方陣組成,每個方陣八人,也分作兩排由南向東與外圈反方向旋轉。中圈和外圈相距約十步,有迥十八名騎兵分為兩排,首尾相連分作兩個方向,在裏麵來回奔馳。內圓是指揮中心,由六十四名士兵圍成圓圈,中間是楊炎指揮。
其實楊炎所設的這個圓陣叫做“魚麗之陣”。相傳是東周列國時齊國名相管仲所創。居說此陣可大可小,若是演陣成熟,還可以一點一點旋轉著移動,就是數倍的敵人也難以攻破。楊炎也是從楊沂中收集的古陣圖中找到,加上自己研究設成。不過他還沒有讓大陣緩緩移動的地步,隻能在原地旋轉。
[魚麗]本是[詩經]中一首小雅樂曲。東周列國時期,貴族子弟以鮮魚宴客時,常演奏此曲。因為此陣移動緩慢,為將者須不急不燥,如在朝堂飲宴一般,故名“魚麗之陣”。
一般來說圓陣因為無明顯的弱點,都是利於防守的。但“魚麗之陣”卻是攻守一體。奧妙就在於整個圓陣都在始終不停的旋轉之中。敵軍進攻時往往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大陣旋轉,自亂陣腳。
永安公主看了一會兒,終於下令進攻。十二隊分為大黑子、破敵醜、左突寅、青蛇卯、摧凶辰、前衝巳、大赤午、先鋒未、右擊申、白雲酉、決勝戌、後衛亥,按著十二時辰,奇正互變,奔馳而去。
楊炎卻不為所動,任由他們右軍左衝,或左軍右擊。指揮圓陣緩緩旋轉。不多時,永安公主的軍隊就跟著“魚麗之陣”旋轉,陣形大亂。
永安公主大驚,急忙轍兵。好在她的軍隊也是訓練有素,收進自如,沒有給楊炎有機可逞。等重新布好陣式後再攻楊炎的圓陣,但不一會兒又被帶得陣形大亂,如是三次,是是如此。就是人掉進一個旋渦之中,無論怎樣爭紮,也脫離不去。
永安公主這才知道這個圓陣的厲害。怪不得楊炎敢出兵和自己正麵對抗。不過她也是對陣法頗有研究,第四次整軍時立刻將虎翼陣變成龍飛陣,改用鑿穿戰術,不理楊炎的大陣如何旋轉,隻對著一個點,輪翻攻擊。
楊炎一見永安公主變陣,也大為讚歎。永安公主果然一下子找到正確的攻擊方式。圓陣防守均勻,沒有明顯的薄弱環節,但隻對著一個點猛攻往往容易被攻開。不過由於“魚麗之陣”是在不停的旋轉之中,因此永安公主看似在攻一個點,實際上不停的有人補上來。
雙方戰鬥了大約兩個時辰,猶是難分難解。永安公主不斷將龍飛、虎翼兩陣正奇互變,前住衝突,盡其所能。但也無法攻破楊炎的“魚麗之陣”。而楊炎也在窮於應付永安公主的進攻,雖然自保無礙,卻也無身反擊。
而這時雙方的兵力都損失了五六十人,也大至相當。但都漸漸難以保持完整的陣形了。
永安公主身邊的頭目道:“統領,預備的人都派上去了,怎麽辦?再打下去就保持不住陣形了。”
永安公主厲聲道:“盡力保持陣形,繼續進攻。我們的損失大,他們的損失也不小。現在就是看誰能挺下去。”
這時張榮回到內圈,問楊炎道:“統領大人,差不多了吧。內圈的兄弟們都填上去了,再打下去恐怕這陣式保持不下去了。”
楊炎看了看雙方的形式,道:“好吧,張榮,發信號吧。”
就在雙方還打得難解難分的肘候。突然從永安公主的大寨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永安公主回頭看去,有二三十匹戰馬從自己的大寨方向跑過來,馬上的士兵都是黑衣。顯然是楊炎的士兵。在看自已的大寨方向,一巨大的濃煙直衝天空,顯然是著火了。
“大寨出事了。”永安公主的頭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回來的楊炎的騎兵以到了近前。
隻聽他們大喊道:“我們以經攻開了她們的大寨。”
“我們成功了,我們贏了。”
“我們攻破了大寨,燒了她們的糧草。”
“我的火寨以經被楊炎攻破了嗎?”一股徹底失敗的情緒湧向永安公主的心頭。盡管自己作了精心準備,但大寨還是被楊炎偷襲得手了。按照比試的規定,大寨被奪,就可以視為失敗。就算自己撤兵回去複奪大寨,但糧草被燒,剩下的二天也根本無法和楊炎對抗了。
“這時楊炎的圓陣裏的士兵也大叫著:“你們己經輸了,大寨己經被我們攻破了。”
“大寨被攻開了,糧草被燒了,我們己經嬴了。”
很快整個戰場都知道永安公主的大寨被攻破的消息。永安公主的土兵們也看到了自己大寨方向滾滾的濃煙,雖然不知道楊炎是怎樣攻破自己的大寨,但失敗的情緒以經蔓延了永安公主的全軍。
“大寨被攻破了,糧食被燒了,我們已經輸了。”己經迅速成為永安公主的每一個士兵頭腦裏的想法,有的士兵己經放下了武器,停止了戰鬥。
這時楊炎才輕輕吐了一口氣,道:“進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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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停戰,永安公主認輸了。
不過令永安公主不解的是:“楊炎是怎樣攻破我的大寨的?如果是偷襲的話,但他的士兵大多都在這裏,最多也隻能派出百餘人去攻打自己的大寨,又沒有楊炎親自指揮。自己的大寨還有一百人守著呢?一般來說有寨牆掩護的情況下,進攻方應是防守方的二倍才行。而且自己的大寨居然也沒有人來向自已求救。”
這時,雙方以經停戰,比賽的結果是永安公主當場認輸,比試的監督當場判定楊炎獲勝。
比試一結束,永安公主立刻策馬跑到楊炎麵前,一臉疑惑:“能不能告訴我,你是用什麽辦法攻下我的大寨的。”
楊炎眨眨眼睛,道:“不,我根本設有攻破你的大寨。”
永安公主怔了一怔,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楊炎終於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我並沒有攻破了你的大寨,我隻是派士兵到你的寨前點前點起幾堆大火,然後守住道路,不讓你的士兵給你報信。最後由一部份士兵回來宣稱攻破了你的大寨。燒毀了你的糧草。你和你的軍隊果然就相信了,放棄了戰鬥。”
永安公主一臉難以自信的表情:“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炎道:“其實你不想想自已的士兵怎麽沒有給你報信,難道大寨被攻破也不可能設有一個人跑出來啊!無論如何,也應該派人回去看一看,就會立刻知道真像了。”
永安公主直愣楞的看著楊炎:“我還是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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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隻見楊府的總管楊令“呼、呼”直喘的跑來。
“炎少爺,炎少爺,三夫人病重,你快回去吧。”
楊炎大驚,拉住楊全道:“我娘怎麽了?”
楊安急道:“別問了,炎少爺,趕快回府去。早一點也滸還可以見三夫人一麵,如果晚了,那就……”
楊炎一聽,顧不得許多,拉過楊全的馬來.一躍而上,加鞭速馳而去.留下楊全一個人對比試的監督解釋。
來到東進院汀前,院門關閉。楊炎顧不得叩門,直接飛身上牆躍入院內。正好看見楊沂中和萬顯聲兩人站在院子裏。
一見楊炎從牆頭跳下來,楊沂中急忙道:“炎兒你回來得正好,趕快進去。”
楊炎道:“爺爺,我娘……怎樣了.”
楊沂中尚未說話,萬顯聲一把拉住他道:“別問了,快進去,還來得急。”
楊炎聽了心中一沉。心中尚存的一絲饒幸也沒有了。於是不顧一切的跑進母親的房中。隻見萬如菊正躺在床上雙眼微,楊夫人坐在床頭,緊握著萬如菊的手。流蘇正站在床後,正在抹眼淚。
楊炎大叫一聲:“娘……娘你怎麽了?“撲到床邊,跪在地上。
這時萬如菊正是氣若遊絲,聽到楊炎的聲音不覺精神一振。猛的睜開眼睛,轉過臉來。楊夫人一見楊炎來了,知道這是她們母子的最後一麵,輕輕歎了一口氣,便起身出去。流蘇也從床後繞過來,跟著走出去。
萬如菊輕輕道:“流蘇……叫流蘇留下來。”楊炎急忙回頭,流蘇己聽到,停下腳步,轉身走過來,也跪一萬如菊的床邊,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
萬如菊道:“炎兒,你來了。想不到娘還能見你最後一麵,死也瞑目了。”說著緩緩伸過手來輕輕撫莫著楊炎的臉。
楊炎此時已淚如雨下,一把抓住母親的手嗚咽道:“娘……你不會死,不會死的。”
萬如菊微笑道:“傻孩子,娘是馬上就要去見你爹去了。你己經成大**,娘很高興,見了你爹也算對他有交代了。”
楊炎緊握著母親的手,喉嚨哽咽說不去說來。
萬如菊輕輕道:“以後就沒有娘了,你爺爺、奶奶,外公年紀都大了,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了。”轉眼又看了看和楊炎並肩跪著的流蘇,道:“流蘇,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你從小就被人拐買,受盡苦難,又記不起家人,到了我們家才過上好日子。隻可惜以後娘不能再照顧你了,你才是我最難了的心事。“
楊炎道:“娘,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流蘇,您……您就放心吧.”
萬如菊喘了幾口氣,道:“炎兒,你喜歡流蘇嗎?”
楊炎怔了一怔,臉色微紅,道:“我……”
萬如菊笑了笑,又問流蘇:“流蘇,你喜歡你哥哥嗎?”
流蘇滿麵紅暈,輕輕點了點頭。
萬如菊道:“炎兒,娘的時間不多了,乘現在娘還有一口氣,我就作主,你和流蘇結為夫妻。今後你們兩人可以相依為命,相互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楊炎看看流蘇,又看看母親,道:“娘,我答應你和流蘇結為夫妻,照顧她一生一世.”
流蘇低下頭,輕聲道:“娘,我願竟嫁給哥哥,一輩子待奉哥哥。”
萬如菊道:“那好,你們正在就在床前對天磕頭。”
楊炎和流蘇便在床前對萬如菊磕了三叩。萬如菊終於輕輕籲出一口氣:“炎兒,不管稱以後是否還娶別的妻室,但一定要一生一世照顧流蘇,讓她幸福……”
話聲越來越低,終於聽不見了。
楊炎突然覺得心口一陣揪心般的疼痛,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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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炎呆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體仿佛僵硬了一般。
和自已相依了十七年的母親,將從此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雖然楊炎幼年喪父,但畢竟那時年紀尚小,從記事時就設有見過父親。盡管他也強烈的思念父親,但那畢竟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像。但母親卻不同,十七年來,他從未一刻離開過母親。母親的一言一行,一語一笑,十七年裏早已牢牢的印右他心裏,成為他心中不可缺少的東西。
然而從這一刻開始,這一切都將不複存在,成為了記憶。
“哥哥,你吃點東西吧,你己經躺了一整天設有吃東西了。”流蘇的眼睛還是紅紅的,端著一碗粥,站在楊炎的床邊。“娘己經去了,如果你在有什麽意外,我……我……”
楊炎緩緩睜開了眼睛,輕輕握住流蘇伸過來的手道:“我沒事的,辛苦你了,現在是什公時辰?”
流蘇道:“現在以經過了三更了,你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楊炎輕輕搖頭道:“現在我什麽也不想吃,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去休息。”
流蘇放下手中的粥碗,道:“我不放心你,白天你吐了好多血,好嚇人。然後就一直躺著,嚇死我了。”
楊炎心中一片感激:“辛苦你了,流蘇。”握著流蘇的手禁不住把她估自己身邊拉了一拉。
流蘇一下了撲到楊炎身上:“哥哥,從今以後我可隻有你一個親人了,如果你再有什麽意外,我……我也話不下去了……”說著眼淚己流下來.
楊炎一手輕輕摟著流蘇,一手給她抹著眼淚,道:”我沒事的,過幾天就會好起來.我答應娘要照顧你一生一世,就一定會做到。”
流蘇聽他提到在萬如菊臨終前的話。不禁想起兩人以在萬如菊床前結為了夫妻,禁不往臉上一紅。楊炎乍見少女的羞態,頓時覺得她有說不出的可愛動人,摟著流蘇的手情不自禁的又緊了一緊,一股少女的幽香撲麵而來。
兩人相處了三年,雖然親密無間,耳鬢相沫。但從沒有像此刻這樣親密的身體接觸。不過兩人夫要的名義以定,誰也不覺得過份。隻是心跳加速,血脈噴漲。
突然之間,楊炎隻覺丹田中升起一股炙熱的氣息升起,瞬息之間衝進七經八脈之中,頓時全身距痛,如遭火撩一般。
流蘇終是女孩麵簿,正想起身,突然發現楊炎滿麵發紅,全身火熱,一臉痛苦之色,額頭上滿是黃豆科大的汗珠。心中大驚,忙道:“哥哥,你怎麽了,那裏不舒服。”
楊炎隻覺一股又一股熱勁在身體內胡亂衝突,心頭燥熱,全身距痛難以自已,簡直苦不坩言,漸漸連神誌也己開始模糊了。
原來他在和永安公主比武時,成功的突破了雷厲風行大法的第三層。但經脈一時之間還受不住第三層的力道。如果能靜養數日,等經脈適應了也就沒事了。但在隨後的半個多月裏,楊炎一直忙於參加戰場比試。看似輕鬆,實際上他卻是費盡心血。跟本不能靜心調息。加上萬如菊去世,楊炎悲傷過度,傷了內府,這時體內的風雷兩氣己經淩亂突走,正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流蘇也大驚失色,也顧不得羞溉,伏到楊炎身上道:“哥哥,你怎麽了,你可別嚇我。”
楊炎隻覺一股幽香撲鼻而來,心頭一陣燥熱,突然雙手一攏,將流蘇抱了個結結實實。流蘇心中又羞又怕,不知如何是好。一股一股灼熱的氣息噴到流蘇臉上,令她的神智也漸漸有些模糊。
她和楊炎從小青梅竹馬,年紀成大之後情素暗生,流蘇在心中早已把楊炎視為自己終身相托的人。隻是自己孤身一人寄人籬下,雖然被萬如菊視如已出,但自付身份低微,對楊炎的情意也不敢有半點表露。幸好萬如菊在臨終前為他們定下了夫妻之名,更使流蘇對楊炎徹底敞開心房。因此對楊炎親密的動作也不排拆。
迷糊之中,流蘇隻覺仿佛有人在她身體上輕輕撫摸,又似乎在為她寬衣解帶。轉眼間兩個**的身體己緊貼在一起。未己,楊炎已深深進入了流蘇的玉體內。楊炎忽然覺得體內胡亂衝突熱勁似乎有了一個出口,隨著自己的渲泄,頭腦中突然“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等到楊炎醒來,發現自己竟和流蘇赤身裸體摟抱在一齊,先是一驚,這才覺得體內的勁氣也一應正常,在也沒有胡亂衝突。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才記起發生了什麽事情。
原來他在走火入魔的緊要關頭,靠著男女交合將戽氣泄出,又得流蘇的處子玄陰相輔,這時不但避免了走火入魔之險,而且將雷厲風行大法的第三層徹底穩定了下來。
這時流蘇也緩緩醒來,一見楊炎,一把將他抱往道:“哥哥,你沒事吧?你剛才好可怕。”
楊炎伸手輕輕把她摟在懷中道:“我沒事了,流蘇,可讓你但心了。”
流蘇也發現他恢複了正常,這才放了心來,道:“剛才嚇死我了,你這是怎麽了?”返才發現兩人是赤身摟在一起,心中大羞,本能的掙紮著要起身。誰知身子一動,才發覺下身一陣疼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楊炎兩手微一用力,將她摟得緊了一些,將流蘇青春胴體貼緊自已,心中泛起刻骨銘心的感覺。流蘇全身發燒,雙眼緊閉,將頭埋在楊炎懷中一動也不動。
楊炎道:“流蘇,娘在臨終前己經為我們作主,明天我就去和爺爺、奶奶說明,讓他們把我們定下來,你看如嗎?”
流蘇身子一顫,輕輕“恩”了一聲,兩行清淚從緊閉的雙眼中緩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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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男子十六七歲便娶妻生子大有人在,既使不娶正妻,先收一二房待妾也很平常。因此楊沂中和楊夫人並不以為怪。流蘇一何溫順柔和,惹人憐愛。加上萬如菊視為女兒,合府上下也都十分喜愛她。平時也很得楊夫人的歡喜。
楊夫人道:“炎兒,你娘在的時候,我就幾次跟你娘說過,把你和流蘇的名份定下來。你娘卻說你們年紀還小,遲幾年也不晚。現在既然是你娘的遺囑,我們自然同意,那就這麽定了。”
楊炎道:“一切都聽爺爺、奶奶做主。”
楊夫人招手叫過流蘇來,退下手腕上的一個碧玉手鐲,給流蘇帶上,笑道:“流蘇,這個手鐲我帶了十幾年,今天就給你了。”
流蘇戴好手鐲,低聲道:“謝老夫人。”
楊夫人笑道:“傻孩子,怎麽還叫老夫人呢!應該叫奶奶了。”
流蘇滿臉紅霞,心中卻甚是歡喜,低聲道:“是,奶奶。”
楊夫人輕輕將她摟在懷中,道:“我年紀大了,一些事情也顧不周全了,以後炎兒有你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楊聽中也笑道:“炎兒,以後你也是有妻室的人了,可不在是孩子了,做事正要沉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