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女養成記

闕一百五十七：反間之計

東瀛本來就是一個彈丸小國，自從進攻巫山居的海上力量被多爾袞打得落花流水之後，再也無力出動大批的軍隊與之抗衡。這個小小的島國雖然兵微將寡，但似乎好戰是他們的天性，不但沒有因為失敗而氣餒，反而更加努力地練兵，擴充軍隊，沒過多久又重整了當日的氣象。



雖然東瀛朝中對高村一族為一個女子貿然出動兵力頗有微詞，但是他們在朝中的勢力舉足輕重，幾乎沒有一方力量能夠與它製衡。盡管天皇心疼他的軍隊，國庫，糧餉，但要是沒有了高村一族的支持，恐怕他這個天皇也不是那麽容易做了。



半年之餘，在高村的勵精圖治之下，東瀛的兵力和戰鬥力隱約已經超越了當日的程度，這好像在向世人昭示著一場戰禍即將拉開。



高村一直閉著一股氣，當時他以為憑借著他帶領的海軍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心愛的女子搶奪回來，甚至還一度妄想著當自己的軍隊開到那裏的時候，他們就會乖乖地送上降書，並將圓圓送回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大清的軍隊竟然會出現在那裏，並且還用他們最擅長的水中雷把他訓練的海上精師打得七零八落。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自己最為得意的東西被人摧毀，這毫無疑問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更何況這次是巫山居有錯在先搶奪了原本該屬於他的女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那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意思？



自從上次海戰之後，高村已經連續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在他的內心世界中，隻有將圓圓搶回來之後，他才有資格去溫香軟玉，不然他寧願背負一個不孝的罪名也不那麽做。



天皇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便親自召見了高村，問道：“聽聞將軍為了訓練軍隊幾乎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啦？”



高村回答道：“為天皇效力是我的榮幸，所以一刻也不敢怠慢。”



天皇笑道：“但也要注意身體啊，要是你累垮了，誰還來治理我的軍隊呢？還有啊，高村老將軍要是知道了，可要怪罪到我的頭上了。”



高村一聽到天皇提起他的父親，有點動容了，說道：“我姓父親會理解我這麽做的，天皇應該也能理解吧？”



天皇說道：“我當然理解你這麽做的原因，但是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又何苦執著於那個陳圓圓呢？”



高村說道：“尊敬的天皇陛下，陳圓圓是我所見過的女子中最讓我心動的，沒有一個能和她相比，以至於我對其他的女子都已經失去了任何興趣。”



天皇心道：要是真的有這樣的女子，我還真的要見識一下啦。



他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高村將軍竟會如此癡情，不知道高村將軍願不願意接受我的一份特殊的禮物呢？”



高村心中一愣，說道：“天皇所賜高村無比榮幸，不知道是什麽禮物呢？”



天皇拍了拍手，隻見從屏風後麵慢步走出一個身穿華麗和服的女子。隻是她帶著麵紗，一時不能看清她的容貌，但從她的一舉一動來看，必定是一個身份嬌貴的女子。



高村納悶道：“天皇，這位是……”



天皇笑道：“她是我的舍妹西子。”



高村連忙答禮道：“原來是西子公主，失敬了。”



西子微微下蹲回了禮，說道：“我聽聞高村將軍是我們東瀛最勇敢的武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高村謙虛道：“能夠得到西子公主的誇獎，真是三生有幸。”



天皇說道：“我們皇族和你們高村一族是相輔相成的，沒有你們高村家族的支持，我們皇族便沒有了依托，而你們高村一族若沒有了我們皇族的庇護，便沒有了保障。高村將軍你說我這麽說，對還是不對？”



高村不明白天皇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但他說的又是大大的實話，便說道：“我們高村家族隻是履行我們的天職而已，天皇這麽說真的是太抬舉我們了。”



“哪裏，哪裏。誰不知道你們高村家族這些年來一直為我們皇族盡心盡力地辦事，但我們皇族能給予你們的卻是太少。”



高村仿佛隱約猜到了什麽，便說道：“天皇是明主，能為明主效力這是我們高村家族的家訓，高村不敢奢望什麽。”



天皇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次我將舍妹招呼出來，是想讓你們兩個熟悉熟悉，不知道高村將軍意下如何呢？我們西子可是很仰慕你的。”



高村虎軀一震，說道：“西子公主金枝玉葉，而我高村隻是一介武夫，恐怕會玷汙了公主的冰清玉潔。”



西子薄嗔道：“高村將軍這麽說是在回絕天皇嘛？又或者說是我配不上將軍？”



“不敢，隻是微臣剛才已經和天皇說過了，這一生我隻想和陳圓圓朝夕相對，其他人我不敢再想。”高村生硬地說道。



“豈有此理！哼！”西子公主怒氣衝衝地離開。



天皇追了幾步，歎了一口氣說道：“高村將軍，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多謝天皇的美意。”



天皇鬱悶道：“既然這樣，高村將軍你去忙你的吧。”



高村說道：“天皇，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



“什麽事情？”天皇的心中還想著待會兒怎麽和自己的妹妹西子交代，便有些不耐煩。



“天皇，我聽聞陳圓圓已經被滿清的多爾袞帶回了長白山，想請您派一個使者去和談一下。”



“和談？”天皇思索了一下說道，“滿清和大明是冤家對頭，我們這麽做不是有違和大明的盟約嘛？”



高村說道：“是大明先違反了盟約，當日我們進攻巫山居，他們怎麽沒有派兵來支援我們呢？按照盟約的協定，當我們任何一方遭遇戰事的時候，另一方都要不遺餘力地幫助另一方的。”



天皇無語道：“那你的意思是……”



高村慢慢道來：“既然大明對我們不仁，也不能怪我們對他們不義。我想讓我們東瀛和滿清結盟。”



天皇想通了某些關節說道：“你是想通過和滿清結盟，然後順便提出將圓圓送回的條件吧？”



“是的，我想滿清應該不會拒絕我們這樣的盟友的。而大明的統治者太驕傲了，他們和我們結盟隻是不想多一個敵人，而滿清他們則不一樣，我們和他們的結盟對他們來說應該是雪中送炭，對他們來說我們的作用比和大明結盟的作用更大了。”高村自信道。



天皇說道：“那我們應該對他們履行什麽條件呢？”



高村說道：“滿清和大明作對，無非就是想入主中原。我們隻需要答應他們時常騷擾大明的沿海一帶，分散他們的兵力，以配合滿清就可以了。這樣我們還可以從大明那裏得到一筆不小的財富。”



天皇一聽到會有額外的財富，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目光說道：“這個主意不錯，那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理吧。”



高村剛要走，天皇又將他叫住了，問道：“漢人都說什麽師出有名，不知道將軍這次是以什麽身份和理由去談判呢？”



高村說道：“聽說多爾袞即將大婚，我們就以鄰國的身份去送一份賀禮吧。”



天皇說道：“可是上次皇太極大婚，我們卻沒有去啊，這樣會不會不妥呢？”



高村說道：“天皇陛下，這正是我所想要達到的目的。聽聞多爾袞素有異心，而皇太極對他也有所防範。我們上次沒有參加皇太極的婚禮，卻參加多爾袞的婚禮，這必定讓皇太極對多爾袞更加有防範之心。漢人有一招計策叫做‘反間計’，這次應該是不錯的機會。”



“那將軍你去還是不去呢？”天皇問道。



“不去，也去。”高村高深莫測地說道。



這句話讓天皇摸不著頭腦說道：“去便是去，不去就是不去。怎麽叫不去也去呢？”



高村解釋道：“身為一國的主帥，我是不應該去的，如果他們萬一反悔將我扣押必定會動搖我們東瀛的軍心。但是這次我必須得去，因為隻有深入到對方陣營，才能切身地感受。就像上次到大明的皇宮去一樣，真的和探子回報的情況有著天壤之別。而且我去談判可以很快地作出各種決定，不至於我們的談判會持續太長的時間。並且以我的經驗，還可以為我們東瀛爭取到更多的利益。所以我又必須得去。”



“但是萬一……”



高村知道天皇想說什麽，便說道：“請天皇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當然，我不會以現在的身份去和他們談判。我一定會換一個身份，重新裝束一下去談判。他們知道我隻是一個使者，便不會為難我了。中國有句話叫做‘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嘛？況且我們還沒有交戰呢。”



天皇笑道：“好，那我在這裏祝將軍能夠早日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