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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竹快馬加鞭,沿著打聽到的方向跑去。一路不敢停留少頃,他想著能早一天通知到多爾袞那就最好了。
黃昏的時候,蕭竹遠遠的望見一支軍馬揚塵而來,他仔細看去,最前麵的大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清”字。是多爾袞,蕭竹興奮極了,策馬上前,就要找多爾袞,卻被軍士攔著了。
大家看到前麵衝出來一匹馬,上麵的人還吵鬧著要見多爾袞,便認定此人肯定意圖不軌,於是便攔住了。蕭竹無奈,隻好大聲嚷嚷著:“我要見十四阿哥,十四貝勒,我有緊急軍情。”
後麵的部隊並未聽到前麵的吵鬧聲,多爾袞正在車裏閉眼休息。這時陳鬆突然道:“不對啊,我怎麽聽見二弟的聲音?”他側耳聽了半天,果然是蕭竹的聲音,他叫了一聲:“不妙。”便趕了過去。
蕭竹已經被人拉下馬,他也不好翻臉和這些人鬥,一群人鬧的臉紅脖子粗的。陳鬆趕忙上前勸解道:“大家不要鬧啊,這是我二弟蕭竹,大家包涵啊,包涵啊。”
眾人認得陳鬆,他和十四阿哥在一起,雖然以前在軍中沒見過他,可是見十四阿哥對他很客氣,所以大家都對他很是禮貌。這會見蕭竹是陳鬆的兄弟,便放開聲,道了聲:“得罪。”一個個散去了。
陳鬆看著狼狽不堪的蕭竹,問道:“二弟,你怎麽來了?是玉兒姐派你來的嗎?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蕭竹喘著氣道:“我能不能先喝口水再說?”
陳鬆點點頭,道:“行,那咱們去後麵吧。”
蕭竹又道:“大哥,我還想見十四阿哥,你幫我同傳下。”
陳鬆看蕭竹的神色,知道有緊急事情,便沒再多問。把蕭竹帶到後麵喝點水,然後便去告訴多爾袞。多爾袞正在車裏輾轉反側的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呢,聽說又有人來送信,看看天色也不早,就把部隊停下來,支鍋煮飯。
蕭竹看到多爾袞,兩人走到偏僻的地方,蕭竹趕忙把楊菲兒的話給多爾袞轉述了一遍。多爾袞的臉色由紅轉白,一會兒又變得鐵青,他對著旁邊的樹狠狠的砸了一圈,咬牙切齒的道:“皇太極,你真的要把我逼到絕路嗎?“
他的手指捏的咯吱吱的響著,眼睛裏似乎有一團火快要熊熊燃燒了。蕭竹看的有點擔心,提醒他道:“十四阿哥啊,菲兒姑娘說,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忍得一時,再從長計議。”
多爾袞拳頭緊握,大聲的吼道:“忍?我忍的不夠多嗎?他皇太極搶走我皇位,逼死我額娘,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尊重他,為他南征北戰,他拿我當什麽?竟然要強取我的玉兒,而且還說翻臉就翻臉,真當我多爾袞是病貓啊?多不說,他現在能穩坐江山,大半還不是靠我多爾袞四方征戰,才能有如此成績。現在他大業稍成,就打算過河拆橋,卑鄙,無恥,他不配做一國之君。”
多爾袞憤怒的斥責了許久,這才猛地意識自己的失言,他不好意思的對著蕭竹笑笑,道:“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我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蕭竹也被多爾袞狂怒的樣子嚇呆了,以前見到的多爾袞隻是個有點壞壞的,但是很有本事和見識的將領,蕭竹隻是遠遠的看著他,佩服他的機智神勇。而今天見到的多爾袞,完全是一個即將失去理智的困獸般的的可怕的人物。但是這樣的多爾袞,卻顯得更真實,更讓人佩服。
蕭竹輕聲道:“現在發火也沒用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菲兒姐說的,要保證聖母娘娘的安全,然後再想萬全之策。”
多爾袞慢慢的冷靜下來,剛才因為氣憤而漲紅的臉也慢慢的回複了以前的顏色。他突然有點寒戰,如果剛才的舉動被皇太極安插在軍中的眼線看到了,那自己不就徹底完了嗎?現在還不能和他撕破臉。
多爾袞抹了一把臉,然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他坐在那思考了良久,然後站起身來對蕭竹說:“你先休息下,這件事我慢慢再想辦法,謝謝兄弟你千裏迢迢的來報信,這份情誼我多爾袞永世難忘。”
蕭竹看到就在幾分鍾的時間多爾袞像變了個人一樣的,不由得心裏暗暗佩服:這樣才是做大事的人。他站起身來抱抱拳,道:“我們幾個和聖母娘娘都是處於無奈才在巫山居的,患難與共,早就結為生死了,這次來替玉兒姐報信,即使出現什麽意外,我也不會後悔。如果玉兒姐有什麽事,我和陳鬆都不會獨生。所以還請將軍幫我們。”
多爾袞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你放心吧,我多爾袞雖然不才,但決不會任人欺淩。”
兩個男人,四隻大手握在了一起,指尖流淌著的是信任。
多爾袞傳話下去:部隊停止前進,就此安營紮寨,以謀後路。這時,先頭出去前麵探消息的多鐸回來了,他看到多爾袞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十四哥,你這是怎麽了?咱們這次好歹也十打了勝仗,任他皇太極再怎麽刁難,也不可能找咱兄弟的不是。況且我剛打聽到皇太極那廝竟然要大婚,而且就在最近兩天,你說他還有心思管咱這檔子事嗎?”
他不說還好,多爾袞手中的茶碗咣當掉在了地上。多鐸驚道:“十四哥,你怎麽了?我看你臉色這麽不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叫大夫。”
多爾袞一陣痛苦,他再也忍受不住,他需要有人知道他心裏的苦楚,而多鐸是他從小到大唯一可以傾吐心事的人。他顫聲道:“多鐸,你知道嗎?皇太極,他,他要娶的那個人是誰嗎?”
多鐸奇道:“他娶誰關我們什麽事?他娶他的老婆,咱們幹咱們自己的事,兩不相幹。”
多爾袞幾乎是從牙縫裏憋出了一句話:“那女人,不,是那女孩,應該是你未來的好嫂嫂,她,她是那麽冰清玉潔的一個人兒,皇太極,他怎麽忍心啊?他怎麽忍心奪去我最心愛的人啊?”
多鐸大吃一驚,道:“十四哥,你是不是病糊塗了,怎麽胡言亂語的?”
多爾袞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裏充滿了血,他緊緊的拉住多鐸,咬牙切齒的道:“不,我很清醒,我沒有胡言亂語,皇太極要娶的是玉兒,我最心愛的女人,你知道嗎?那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多鐸意識到了事情並沒他想的那麽簡單,他握住多爾袞的手,道:“冷靜點,到底怎麽回事你告訴兄弟我吧,咱們兄弟一條心,就 不信鬥不過皇太極。”
多爾袞慢慢的坐下來,聲音顫顫的道:“玉兒,她真的是個好姑娘,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穿著白色的衣服,早桃園裏,那笑容,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她是那麽的美好,那麽的聖潔,讓人不忍心褻瀆……”
多爾袞的雙眼盛滿了美好,似乎他的眼前就是玉兒那張可愛而又純潔的臉,他的語氣很溫柔,很陶醉,緩緩的給多鐸訴說著他們之間的愛情往事。
他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的見麵,彼此的一見鍾情,他想起了在蟠桃園中他們偷偷的私會,玉兒的小小的身體,很單薄卻讓他感覺到母性的溫暖;他想起了在鳥巢他們的相會,那放肆而又大膽的晚上;他想起了這一路上他們經曆的許多許多,本來以為美夢可以成真……
多鐸驚訝的看著多爾袞,他和他自小一起長大,他們倆都是草原上的壯士。飲酒打獵,和異族人爭鬥,一起演習武學,多爾袞始終是他心目中最佩服的哥,可是這次回來之後他變了,變得開始成熟起來,他早該知道,像他那麽優秀的男人會有最好的女人愛他的。
他真心的為他高興,因為他找到了最愛的人,當他聽到皇太極竟然要強取玉兒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大聲道:“十四哥,我們憑什麽被這禽獸不如的東西踩在腳下,你我兄弟在一起,什麽大事幹不成?莫不如就此反了去?”
多爾袞痛苦的抱住頭:“我本來也是這麽想的,可是你想想,玉兒還在他們手中,而且還有一位我的至交朋友,叫做楊菲兒的也在他們手中,我答應過她要幫她找到她喜歡的男人,到現在什麽承諾都沒做到,還會害得她失去性命,哥我良心上過意不去啊。”
多鐸氣的直跺腳,恨恨的道:“那怎麽辦?難道就這樣任由皇太極欺淩咱們兄弟?”
多爾袞道:“十六弟,你也不要過分的擔憂了,天無絕人之路,你讓我想想,我肯定會想出法子的。”
這時一直守在門外的博吉爾突然推開門闖了進來,一進門就跪在地上,大聲哭道:“對不起啊,十四哥,我不知道皇太極竟然是這麽口是心非的一個人,還枉我一直拿他做兄弟,他竟然會這樣對待十四哥,我博吉爾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和他算賬去。”
說著拿起垮刀就往外衝去。多爾袞和多鐸上前攔著他,多爾袞道:“你現在去可不是白送死嗎?”
多鐸也道:“十七弟,冷靜啊,冷靜,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
其實眾兄弟中,博吉爾年紀雖小,但是說話辦事總是有板有眼,而且多爾袞在他眼中幾乎是偶像般的存在,他覺得做人努力的方向就是多爾袞這樣,剛才路過的時候他猛然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他心裏震驚了,楊菲兒和玉兒他都有過交情,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當日為什麽皇太極會支開多爾袞。
三人一時之間麵麵相對,都忍不住重重的歎氣。多爾袞看上去很疲乏,慢慢道:“大家坐下吧,坐下慢慢談。”
三人心情都十分鬱悶,多鐸和博吉爾都表態:“十四哥,你說吧,上到山下油鍋我們都陪著你,你自己決定吧,是反了皇太極還是任由他欺負咱們兄弟,你一句話。”
多爾袞道:“現在反起來,吃虧的隻能是我們自己。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自己先進宮,向皇太極當麵問個明白,然後呢,如果他答應就此不娶玉兒,咱們什麽都好說,但是若他執意不肯,我就召集朝廷中的大臣,齊齊去反對他,這樣的話,民意也就向著我們了。你倆覺得如何?”
多鐸道:“十四哥想的是周詳,可是就怕皇太極那老小子早就封住了大家的口,而且你這一去萬一被扣押我們弟兄倆怎麽辦?”
多爾袞上前,一隻手拉著多鐸,一隻手拉著博吉爾,道:“你倆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們發誓生死都在一起。我萬一回去有什麽不測,你倆就將部隊帶離,去南邊的部落,那裏是我們的舊部,你找皇叔他們,收留你們,保住根是最重要的。”
多鐸氣憤的道:“十四哥,你這是什麽話?做兄弟的既然不能同生死,那還有什麽勁?你放心的去吧,若你十個時辰還沒回來,也不見線報,我和博吉爾就直接殺進去,然後宰了皇太極。”
博吉爾也奮力的點點頭,道:“對,說得好,咱們生,一塊生,死,一塊死。”
多爾袞熱血上湧,道:“多謝兩位兄弟生死相隨,我多爾袞雖死無憾。”
當下三人同在一起飲酒,各自割下拇指上的血,三人狂飲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多爾袞吩咐好一切事務,隻帶著一兩個隨從便匆匆的趕往了京師。
博吉爾醒來的時候,見隻有多鐸一個人還醉醺醺地睡著,心道一聲不好,他馬上叫醒了多鐸問道:“十六個哥,十四哥呢?”
多鐸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說道:“吵什麽吵,你不會自己去找嘛?別打擾我睡覺,唔……”
多鐸說著說著就又躺了下去。
氣得博吉爾提起一壇沒有喝完的酒,往他頭上倒去。
多鐸一個激靈跳了起來,一看是博吉爾那小子,大聲罵道:“你有病啊!”
博吉爾一把將酒壇子扔到地上,說道:“十四哥不見了。”
多鐸怒氣未消,說道:“不見就不見了,他這麽大的人了,還會迷路了麽?”
博吉爾怒道:“你酒醒了沒有,十四哥可能已經去皇宮了。”
多鐸這麽一聽,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道:不好,昨天我們幾個看著十四哥傷心的樣子,也跟著說要攻進皇宮什麽的,但是現在皇太極已經在皇宮周圍都布置了裝備精良的精兵,他這麽去不是明擺著送死嘛?
多鐸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道:“現在去截住十四哥還來得及嘛?”
博吉爾說道:“昨天我們也太衝動了,竟然讓十四哥冒那麽大的風險。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四哥的那匹馬有多塊,再加上他心急如焚,我們怎麽趕得上呢?”
“那怎麽辦呢?”現在最擔心多爾袞的就是多鐸了,他現在就他這麽一個親大哥了。
博吉爾說道:“以十四哥的英明本不會做出那樣不明智的事情的,但是……”
多鐸捶胸頓足道:“十四哥一世英名竟然毀到一個女人的手中了。那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呢?”
博吉爾神思所往道:“十六哥,你沒有見到她,如果你見到了那個聖母娘娘,你也不會覺得多爾袞那麽做是錯的了。”
“聖母娘娘?”多鐸仿佛又重新認識了玉兒一般,雖然他沒有見過她,說道:“我大哥才是真正的天下主。博吉爾你知道嘛,父皇當年的遺詔上明明寫的是多爾袞才是真正的皇位繼承人,但是那該死的皇太極捏造聖旨,篡奪了皇位。現在明明是我大哥和聖母娘娘情投意合,但是皇太極為了想收買人心,強行把他們拆散!皇太極我和你誓不兩立!”
博吉爾說道:“我們的事情已經敗露,為今之計,隻能做好一切準備,等待十四哥的消息。”
多鐸說道:“我已經等不住了,要我在這裏幹等,還不如帶領大軍殺入城中來得痛快。”
博吉爾勸阻道:“十六哥,你這樣做無疑是讓我們這幾萬兄弟去送死啊。”
“那你說怎麽辦?”多鐸一拳將桌子打爛在地。
博吉爾說道:“十四哥這次去,雖然說是凶多吉少,但是我們並沒有開始反皇太極,他也沒有證據對我們發難。所以十四哥這次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如果十四哥怒火攻心衝動起來,那就不好說了。我看我們一方麵要派人進皇宮,萬一十四哥遇到了麻煩,他們還可以接應。另一方麵,我們要全軍處於緊張狀態。一方麵是為了防止皇太極派兵來圍剿我們,另一方麵,我們還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對皇宮發起意外的攻擊。”
“好,想不到在最關鍵的時候博吉爾你比我要冷靜多了。就按你說的做吧。”多鐸心中總算寬慰了一點點。
博吉爾又說道:“皇宮現在周圍已經布滿了守衛,想要出其不意地發動進攻,那還要好好謀劃一番。”
“不錯,我們的兵力雖然和皇宮周圍現在兵力差不多,但是皇太極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各地抽調兵力過來。而且我們的士兵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還長途跋涉地回京,已經疲憊不堪,真的要打進皇宮,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是奇怪啊。”
“嗯,十六哥,你覺得皇宮四個大門中,那個門的最為薄弱啊?”博吉爾問道。
“當然是北門了。那裏的士兵和其他門是不能比的。”
“那最強的是哪個門呢?”
“廢話,當然是東門。”
博吉爾說道:“那我們就采用聲東擊西的計策,以優勢兵力主要攻打北門。皇宮現在雖然處於戒嚴狀態,但是皇太極今晚大婚,應該會放鬆一點。”
多鐸一邊聽博吉爾說,一邊點頭,說道:“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一下,你負責挑選一隊機靈點的人馬去接應大哥。”
多爾袞的“閃電”奔跑在馳道上,它也知道主人今天的心情十分地緊張,很少用馬鞭抽打它的主人,已經在它的身上連續抽到了六下了。
連續五六個時辰的奔馳,已經讓它疲憊不堪,但是它知道今天的事情很緊急,絲毫沒有因為勞累而降低了速度。多爾袞後麵的兩個隨從已經換了一匹馬了,那第二匹馬也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多爾袞勒住馬韁,停了下來。他從馬背上下來,摸了摸閃電的脖子,說道:“你應該已經累了,就讓你的夥伴來代替你吧。”說著多爾袞就騎上了另一匹備用的愛馬“追風”。
閃電感覺被拋棄了一樣,發出尖利的嘶叫聲。多爾袞又安慰道:“閃電乖,我今天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你現在已經很累了,還是讓追風來吧。”
追風踢了踢蹄子,好像對閃電說:“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主人的。”
閃電呼呼地低鳴了幾聲再也沒有出聲。
多爾袞對兩個隨從說道:“還有大概一裏地就到皇宮了。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如果我在明天晚上還沒有回來,你們兩個就要回去告訴我弟弟多鐸知道了麽?”他說完剛想騎馬而去,卻又停住了說道:“如果我真的不幸身亡,你們一定要勸阻多鐸不要給我報仇,就說是他大哥我說的。”
兩個隨從熱淚盈眶齊聲道:“十四阿哥,就讓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多爾袞嗬嗬笑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對我是忠心耿耿的,但是今天的事情非常得凶險,我也不想連累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你們就在這裏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兩個隨從望著遠去的多爾袞都跪了下去,久久,久久。
皇太極大婚,宴請文武大臣,四方的大門都是敞開著的。
守城的士兵們正在交頭接耳地討論他們的皇上娶了聖母娘娘之後怎麽帶領他們打入中原,將大明的江山給奪過來。
其中一個士兵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慢慢地朝這邊過來,說道:“我的眼神不太好,你們看看是誰過來了?”
另一個士兵說道:“可能是哪個皇公貴族遲到了吧。”
“不對啊,他好像騎著馬。他怎麽可以裏皇宮這麽近的地方還騎馬呢?”
“是啊,快過去攔住他。”
在那兩個侍衛的招呼下,六七個士兵朝那個騎馬的人跑去。
那個騎馬的身影越來越近,其中一個士兵喊道:“好像是十四貝勒啊。”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是多爾袞,立馬就跪倒了一片。
多爾袞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朝東大門奔去。
那幾個守衛驚魂未定說道:“幸虧我們沒有攔住十四貝勒。聽說他又打勝仗了,現在可是滿朝武將中軍功最多的一個了。就連皇上都要看他的臉色呢。”
“是嘛?我要是能在他帳下當兵就好了。”
“是啊,能跟在我們滿清巴圖魯帳下,那可是我們的光榮啊。”
多爾袞當然不知道那些小兵在說什麽,他騎著追風一直朝舉行大婚的大殿奔去。
沿途中凡有攔住他的人,不就是被馬撞翻在地,就是被他一劍了結了性命。直到後麵竟如入無人之境。
追風已經到了大殿之前,已經不能再騎馬,多爾袞下馬提劍向大殿走去。
皇太極一聽多爾袞來了,心中一驚: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但是後來又一聽多爾袞是一個人來的,皇太極心道:這不像是十四弟的為人啊。
直到後來有人匆匆忙忙來報說多爾袞已經提著血劍來到大殿外了,皇太極大驚失色,心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正思索間,多爾袞已經來到了大殿之上,身邊圍著不下於三百名侍衛,但是都懼於他的氣勢而不敢靠近。
眾大臣剛才還都在觀看歌舞,卻見多爾袞提著沾滿血跡的寶劍衝了進來,嚇得喝酒的雅興蕩然無存。
樂器合奏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皇太極連忙下殿說道:“十四弟,你是不是怪四個沒等你凱旋而歸就大婚了啊?”
多爾袞並沒有馬上回答皇太極。他一眼掃過去便看到了玉兒正穿著新娘的衣裳端坐在大殿之上,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靈氣。盡管這樣,她看起來還是那麽地美,本來這身紅衣應該是他為她穿上的。本來這裏的主角應該是自己。
多爾袞看著玉兒出神,但是她卻沒有一點回應,心道:難道她已經變心了嘛?不,不可能的……可是她怎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多爾袞就像發了瘋一樣地掃視著在座的眾人,馬上他又看見了楊菲兒——這本來應該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可是現在卻坐在皇太極大婚的上賓席上。
為什麽?為什麽?多爾袞反複地問自己,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背叛了我?
多爾袞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夢想在這一刻完完全全地被擊得粉碎!
他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皇上——他的四個——他的情敵,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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