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女養成記

闕八十七：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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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依然是一副囂張的樣子，站在底下傲然的看著皇上。這種眼神讓皇上很不舒服，一瞬間他有了一種想拿刀砍人的衝動，他努力的壓製著自己怒火，勇敢的迎接這那雙挑戰的眼睛。



皇上慢慢開口，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底下是何人？看到朕為何不下跪？”



九王爺冷笑了一聲，並未答話，隻是鼻子裏冷哼了幾聲。這時吳三桂走上前來，一腳踩在九王爺的腿上，把他踩到在地，九王爺掙紮著起身，轉身一看是吳三桂，不禁大叫道：“原來是你這畜生，真是個養不熟的野狗，早就應該結果了你的狗命，隻恨我太心軟了。”吳三桂並不理會他，隻是把他緊緊的踩在地上。



皇上怒道：“朕一向器重於你，什麽大事都交由你來辦，可是你竟然不思知恩回報，將朕逼出京城，還沿途圍剿，幸虧朕的命大，不然早死於非命了，這些事你作何解釋？”



九王爺哈哈一笑：“解釋？你也配聽我給你解釋什麽？你算是個什麽玩意，自從你僥幸得過皇位，你哪一件事做的讓大家滿意過？除了和你寵愛的女人在深宮裏嬉戲，你還會什麽？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你知道多少？朝廷內外的事你管過多少？你自問還有臉做這個位子嗎？”



皇上大怒，道：“本欲看在你是朕的皇弟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可是你竟敢如此汙蔑與朕，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朕饒了你，天理難容。”皇上氣的在哪渾身發抖，大聲叫道：“拉下去，拉下去斬了。”



吳三桂上前說道：“皇上，皇上應該將其同黨以及參與此次謀反事件的人盡皆鏟除，以絕後患。九王爺的罪已經足可誅其全家，請皇上三思。”



眾人看吳三桂如此陰險毒辣，早在心裏恨得咬牙切齒。這時就有幾個人站起來求情。兵部侍郎劉廷輝道：“皇上，九王爺是一時之間糊塗才做出此事，想他以前為皇上也立過不少汗馬功勞，看在他還是皇上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份上，求皇上繞他全家一條生路。”



其餘幾個大臣也紛紛跪在地上求饒。皇上想想這麽多人求情，要貿然的下了決定，總是不太好，於是便問九王爺：“皇弟，那你告訴朕你的同謀是誰，還有，參加了此事的都有那些人你給我寫一份名單出來。如果你寫，朕可放你全家，否則，休怪朕。”



九王爺遲疑起來，他知道皇上一言九鼎，他這時已經拿定必死的心了，可是家裏那可愛的小女兒和未滿月的兒子，還有自己的嬌妻，那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啊。再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是沒個兒子傳宗接代，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孝嗎？那還有何麵目去見九泉之下的祖宗啊？可是和自己一同謀反的那個人，想到這裏，九王爺四處環視了下，發現他還是不在，要不，就咬咬牙說出來吧。



正當九王爺在腦子裏前思後想，遲疑不定的時候，殿外跑進來一個人，一進來他就跪在墊上，大聲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老臣來遲了，讓皇上受驚了，老臣罪該萬死。”



皇上心說：你罪該萬死的不是你現在來遲，而是朕在外漂流了幾個月你竟然沒一點動靜，難不成你和九王爺也是一夥的？今日非得搞個水落石出。



簡親王看皇上這個表情，想來肯定是懷疑他了，便哽咽道：“老臣重病在床幾個月，險些見不到皇上，聽說皇上也生染重病，老臣還曾掙紮著進宮，不過並未見得皇上，皇後娘娘說皇上病重不得見任何人。老臣日思夜想皇上啊，今日恰當聽說宮裏有人竟然大逆不道，反天來也，老臣豁出去這把老身子骨也一定要保得皇上的萬全，所以老臣就進宮來了。咳咳......”



這時兵部侍郎劉廷輝也上前稟報道：“皇上，王爺確實是重病在臥，我等都前去探望了無數次。”



皇上冷笑道：“那朕也重病在臥，怎麽眾位愛卿並未來探望朕啊？”



底下眾人一個個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是好。簡親王接下話頭道：“皇上，您不能懷疑大家對您的一片至誠之心，咱們對皇上的中心日月可鑒……”





皇上打斷他：“好了，好了，朕現在全明白了，眼下就看怎麽處罰這個逆賊吧。皇叔，依你之見，該怎麽處罰他呢？”



簡親王環視了一下大殿上的眾位大臣，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被捆綁著的九王爺，拱手對皇上說道：“皇上，朱由權包藏禍心，企圖謀反，其心可誅！”他知道九王爺這次是死定了，所以就連他的尊稱給改成了他的名字。



皇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又問道：“如果按照大明的律例，該如何處置呢？”



簡親王麵不改色地說道：“滿門抄斬。”



簡親王此話一出，底下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沸騰起來，因為九王爺朱由權是皇族的人，和其他王公大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真的來一個滿門抄斬或者誅九族之類的，他們恐怕也會脫不了幹係。可知道朱棣當皇上的時候，可有過誅十族的先例，而九王爺他們當時也是利用這個來擾亂民心的。



九王爺怒目而對簡親王，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同盟會在這個時候出賣自己。他落井下石，恨不得自己死得快一點。



皇上隱隱地覺得這個簡親王有很大的問題，但是卻又沒有證據，也沒有人來指證他。況且他也是一個有實權的人，在朝廷上下也有不少的門生故吏，在江湖上也有很多朋友，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動手的。



皇上走下大殿，站在九王爺對麵，說道：“快說，你到底還又多少同黨。若是你說了，我還可以考慮放了你的家人。”



九王爺目不轉睛地看著皇上，又轉身看了看九王爺，他的內心十分的矛盾：一個是自己想殺，卻始終沒有能夠殺掉的皇上。他真的會放過我的家人嗎？若是我死了，我的家人還能抬得起頭嗎？而另一個曾經是我堅決的同盟者，但是他太狡猾了，什麽事情他都不出麵，而是在幕後指使。現在什麽都結束了，他卻為了保全自己，將我一腳踹開。我到底要不要將他供出來呢？



皇上見九王爺半天沒有理會他，怒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管那個人是誰，不管他有多大的權利，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會保全你的家人。”



這時候簡親王站起來直定定的走到九王爺麵前，一字一頓的道：“回稟皇上，剛才來的時候守城的侍衛捉住一隊往城外逃竄的賊人，因為他們不願伏法，還在那頑抗，所以已經被就地正法，全家總共72口，據老臣所知，除了在這的反賊，還有三個人僥幸的逃掉了，不過老臣會星夜兼程將他們拿將回來，請皇上放心。”



九王爺看著簡親王，他明白他說的三個人就是自己的嬌妻和一雙疼愛的兒女，如果這時候說出簡親王和他同謀，他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定就將他們害死了，如若不說，說不定還可保存得他們性命。





九王爺想到這裏哈哈大笑道：“朱由檢，你聽到了沒有？連老天都不讓我絕種！這就是天意！隻要我還有一個兒子，他就一定會替我報仇的！報仇的！朱由檢！你給我聽著，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的，哈哈哈哈......”



皇上反手就是給了他一個巴掌，九王爺終於停住了笑聲。皇上掐住他的脖子說道：“你聽好了！朕是真命天子，誰都不能對我不敬！朕受命於天，怎麽會是你們這些虎狼之輩能夠推翻的？希望你到地獄之後，能夠好好反省，來世要是還是做人，千萬把頭腦放清醒點！”





九王爺哈哈笑道：“朱由檢，你殺我全家，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會死的比我現在更可憐，你不是要找同謀嗎？告訴你，不用找了，沒用什麽同謀，都是老子一人所為，所謂成者英雄敗者寇，見落在你手裏，我早打定了必死的主意，你就放心的殺了我，做你的窩囊皇上吧。哈哈哈……”



皇上隻氣的臉色發白，大叫：“拉下去，把這個瘋子拉下去。”



眾人把九王爺拉下去，他一邊走一邊大聲笑罵：“朱由檢，你不得好死，你連畜生都不如……”



皇上看著九王爺被拉下去的背影，對簡親王說道：“皇叔，你來真是及時啊，把反賊都正法了。”



簡親王說道：“都是托皇上的洪福，誅滅亂臣賊子隻是下臣的本分罷了。”



“是嗎？”皇上哼了一聲說道，“那怎麽讓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亂黨給跑了？”



簡親王立馬跪倒在地說道：“微臣該死，隻是當時情況十分混亂。微臣保證一定將他們捉拿回來。”



“那樣就好，要是抓不到他們就把你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來頂替吧！”皇上惡狠狠地說道。



簡親王唯唯諾諾地退到一邊。



皇上看了一下在場的大臣一個個都嚇得直哆嗦，他放眼望去倒是忘了還有一個人被壓倒在那個地方。他就是九王爺的親生弟弟十王爺朱由樟。



皇上問道：“好一對親兄弟啊！”



十王爺見皇上和自己說話，便道：“皇上，我也是你的兄弟啊，皇上。”



皇上冷哼了喊道：“你給我閉嘴！在你眼裏隻有朱由權才是你的兄弟吧？”



“皇上饒命啊，皇上，我知道錯了，皇上。”十王爺當場大哭起來。



皇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饒你一命也可以，不過你要把你哥哥的罪狀一條條地羅列出來，你可以辦到嗎？”



十王爺聽到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住，忙說道：“皇上，我其實什麽都不知道，都是朱由權指使我去做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皇上。”



“這是最後的機會，我問你做還是不做？”皇上顯然已經不耐煩了，他現在最想看見的就是他們自己親兄弟自相殘殺。



十王爺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我寫，我寫！”



“筆墨伺候。”



一會兒，就有太監拿來禦用的紙筆，遞給了十王爺。十王爺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開始寫了起來。



很快他就寫好了，太監剛想拿給皇上看。皇上擺了擺手，說道：“既然是你寫的，就由你來宣讀朱由權的罪行吧。”



十王爺想說些什麽，但又馬上生吞了下去。他含著眼淚大聲朗讀道：“罪人朱由權，犯有十條罪行，欺君擅權，罪一。引用奸黨，罪二。結黨議政，罪三。聚貨養奸，罪四。巧飾供詞，罪五。淫穢內宮，罪六。對鎮西王等老臣不敬，罪七。擅殺皇上的心腹大臣，罪八。謊報皇上駕崩，罪九。企圖篡位，罪十。”



皇上倒坐在龍椅上，說道：“竟然有這麽多的罪狀！將他的對朱由權的罪狀交由禮部，公告天下。”



皇上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說道：“削去十王爺的王爵和俸祿，終生不得錄用。”



“謝皇上恩典！”十王爺頭上冷汗直冒。



吳三桂這時候說道：“皇上，現在朝廷上下有許多參與了此事，望皇上能偶徹查，不然日後必定另生禍亂。”



皇上淡淡地說道：“這件事就交由你和楚愛卿去辦理吧。”



“是！”吳三桂嘴角揚起一絲邪笑。



皇上由於剛才過於激動，渾身發抖，連聲道：“退朝，退朝。”



吳三桂立馬扶著他回到了後宮。這時皇上突然想起，驚問道：“圓圓呢？你們把圓圓弄到那裏去了？”



吳三桂道：“皇上放心，怡貴妃和菲兒姑娘都在微臣府上，微臣這就給您接回來。”說著就派人去接人了。這時楚天昭走進來，皇上看見楚天昭，酸澀的笑了笑：“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和菲兒姑娘，要不然朕命休矣。朕一定好好封賞你們，還有吳將軍。”





吳三桂笑道：“保護皇上本是臣等的職責，那裏敢貪什麽賞賜，微臣隻希望皇上健康平安，得到萬民愛戴，天下擁護。”



皇上笑道：“好，朕以後會好好重用你，還有楚太傅。”



楚天昭隻是輕輕的叩首道：“謝皇上隆恩。”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楊菲兒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這麽快就把九王爺扳倒了，她意想之中肯定要經過一番廝殺或者血淋淋的爭鬥才能有最後的勝利的。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到時候浪費她的眾多腦細胞。



皇上見菲兒和圓圓安然無恙，很是高興，吩咐下去讓禦廚好好的擺一桌宮廷宴席供他們吃喝。



楊菲兒突然想起個事，問皇上：“皇上，你怎麽處置九王爺了？”



皇上道：“他全家已經被就地正法，剩下他一個人的話淩遲處死。還有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十王爺，我就暫時放過他了。我剛剛重新奪得帝位，還不易殺戮太多，不然會引起人心不穩。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在啟用這些亂成賊子了。”





楊菲兒“哦”了一聲，又問道：“那皇上查出誰是主謀，誰是同謀了沒？”



皇上道：“沒有，九王爺寧死不說，氣死朕了，這事完了交給刑部去辦。”說著就把朝堂上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楊菲兒歎道：“哎，九王爺活不過今晚了。”



皇上驚道：“為什麽？”



楊菲兒搖搖頭：“此時怕已經不在人世。”



其實不出楊菲兒所料，九王爺一被關進天牢就有人喂他喝了毒酒，現在已經死去多時，皇上歎了口氣，道：“朕這次一定要把幕後黑手查的一清二楚，朕現在信任者也就楚太傅和吳將軍二人，所以朕要讓你們幫朕去查。”



二人同時跪地道：“萬死不辭，就請皇上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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